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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呢?”我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她,她接过去,擦了一下。马上又苦笑着对我说:“离开?即使离开又能去哪呢?”
“其实我以前的名字叫陈静姿,是来这里之后才改的名字。我们家以前也算是书香门弟,我自小就跟着我爹吟诗作画。过着幸福的日子,可是我爹突然生病。和我爹以前交情不错的元叔老是帮着我们,我们还欠了他不少钱。谁知我爹一死,他就逼我写下欠条。还以我还不起钱为由,把我卖到了这里。”可能是经历过的事了,她说起来脸上已经没有那么明显的悲痛表情。
“呜呜……原来是这样呀!你好可怜呀!”她这个当事人没有哭,我倒是不争气的哭出来了。“你别这样啊!其实我现在也很好呀!”怎么反倒变成她来安慰我了。
“你说的那个元叔那么坏,简直一点人性都没有。你告诉我他住在哪里,我去帮你教训他。”我抹了一把眼泪,这种人不去教训他一下,真的难消我心头之气。
“已经过去了,以前的事都已经不重要了。”芙蓉摆摆手,一脸淡定的看着我。这一刻我还真的有点佩服她了,如果是我,哼!那个人不掉一层皮,也要躺在床上半个月。
“以后难道你准备一辈子呆在这里吗?”“有谁天生愿意做妓女呀!可是试问一下在这里的姑娘们,有几个是自愿的呀!可是命中注定是这样的,我也只好认了。”看她一脸认命的样子,我还真的有点不喜欢这样性格的人。
83:帮芙蓉从良
“静姿,虽然是有命运安排之说,可是你不能这样轻易认命呀!你想一下,你还有着大好的青春,你还没有嫁人,怎么能说这些丧气的话呢?”我使用起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开始对芙蓉作起了思想工作。
“可是我还能怎么样,如果命好的话,遇到一个肯帮你赎身之人,或许能让你当个小妾当个偏房的。如果遇上正室好,日子才好过。如果……唉!”看她比我应该大不了多少呀!怎么说的话,这么深沉呢?
“如果有人愿意帮你赎身,你会不会离开这里呀?”“在这里怎么得宠,怎么有人捧你。等再过几年,来更加年轻漂亮的姑娘了。到时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泪了。”芙蓉一脸看透世间百态的样子。
“那你喜欢郑常钧吗?”我问。“像我们这种人哪还有资格去喜欢人呀!再说郑公子家世又好,芙蓉从来没有奢望过。”芙蓉看了我一眼,言语之间透着深深的无奈。看来她是认为只要在怡香院里做过,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不行,我一定要帮她。
“静姿,你听好。现在我要为你赎身。”可能是我的话,吓到她了吧!她征了半天才问:“你要为我赎身?为什么呀?”
“因为我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出淤泥而不染,虽然你在这种环境是没有错。可是这不代表你什么都没有了呀!只要出了这里,你不再是芙蓉姑娘,而是陈静姿。和以前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你可以大胆的去喜欢你喜欢的人,去追求你以后的生活。”
我激昂的发表了一席长长的高谈阔论,还好没有浪费我的口水。对她起了作用,她看了我放久。才抖动嘴唇说:“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职业。我告诉你哦!我们那里现在多的是这种卖艺的艺人,人家还名气大呢?而且还很多人想去做呢!”我说的可都是真的,现在只要说哪个哪个明星,有几个人会不知道呀!
“你们那里的人,争着去当卖艺的?”她显然有些不相信我。“我骗你我是小狗。”我拍着胸脯保证。
“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赎身呢?”“因为……因为……”这个我得好好想一下,要不然聪明的陈静姿一定会发现有端倪的。
“因为同样是女人,而且我知道你现在呆在这里并非本意,所以我要帮你呀!”可能是我说的太让人感动了吧!她红着眼睛看着我说:“谢谢你,苏素,你真是太好了。”呜呜~~再哭下去,我心里也难受的想哭了。
当天晚上我花了两万两银子把芙蓉给赎出来了,那老鸨也真够黑的。不过为了能让静姿还回自由之身,值得。
她说她要彻底遗忘这里,所以走的时候,一件衣服都没有带走。还好我那里有几件衣服,明天给她送过来。
84:铁公鸡认干女儿
敲着云来酒楼的门,哇!还真的有点冷呢?里面漆黑一片,恐怕他们早就进入梦乡了。又敲又叫了好一会儿,铁公鸡才提个灯笼来开门。“谁呀?这么晚了还在这里敲门。”语气凶神恶煞的,这种态度……
“铁大叔,我不是跟你说过对待客人要谦和有礼吗?你看你现在这什么态度呀!客人早被你吓跑了。”他一开门,我就劈头盖脸的把他教训了一顿。
“你们是谁……”铁公鸡把灯笼凑过来看了好一会儿,居然没有发现是我。“我是苏素啦!”听我这一说,他更加惊讶的看着我问:“苏素……你怎么这身打扮。还有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嘛呀?”
“我来这里给你送宝来了。”我笑着说,“送宝?哪里有宝呀?”铁公鸡四下里看了一下,只看到我们两个人疑惑的看着我。
“唉呀!你笨呀!这么大一个宝贝在这里,你没有看出来吗?”我把静姿推到他面前。“这位是……”铁公鸡今晚怎么这么笨啦?看来一切还要我跟他说个清楚才行,不然他那颗笨脑袋想一个晚上也想不出来。
“她叫陈静姿,你和铁大婶不是这么多年都没有儿女吗?我今天特意给你们送一个女儿来了。”我笑着说。铁公鸡擦擦眼睛,仔细的看了静姿好一会儿才笑着问:“给我送女儿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用力的在他手上揪了一把,说:“你没有做梦,我说的都是真的。”痛的铁公鸡大叫一声,我不高兴的说:“喂,我们来这里可不是喝西北风的哦!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可走了哦!”
“唉呀!快请进。快请进。”看把铁公鸡给乐的,嘴都合不拢了。“你刚刚说要把这位姑娘给我当女儿。”铁公鸡不确定的看着我。
“唉呀!我现在好饿呀!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如果……”我狡黠的抚着肚子大叫,“我想起来了,厨房里还有一点菜,我去给你端过来。”铁公鸡识相的说,飞快的跑走了。
“虽然他们有点铁,有点爱钱。可是他们人很好的,你没有意见吧!”我问一直没有说话的陈静姿。“苏素,你不仅帮我赎了身,还帮我找了安身之处,你的恩情,我真的……”她有些哽咽的说。
“唉呀!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跟我客套了。当我是朋友的话,就不要说这些了,以后你就对铁大叔他们好一点。”我笑着拉着她的手说,她一阵猛点头。没有想到帮助人是一件这么快乐的事情。
“来,这里还有清蒸鲫鱼,还有红烧排骨……你们慢慢吃。”铁公鸡端出几碗菜,热情的说。还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向静姿。这时铁母鸡也起来了,两个走到一边叽叽喳喳说了半天。搞到最后一齐打量起静姿来,还时不时的傻笑两声,或者在那里兀自点头。一脸的傻样,我在心里忍不住偷笑。
“苏素,刚刚你说的要把静姿送给我们当女儿是不是真的呀?”铁公鸡看到我们两个吃和差不多了,笑嘻嘻的上前问道。
“当然是……假的啦!”我哈哈大笑起来。“啊!死老头子,你是不是听错了呀!”铁母鸡不悦的质问铁公鸡。“没有呀!我明明听的很清楚呀!”铁公鸡又看向我:“苏素,刚刚我真的有听到呀!你怎么……”
我站起来擦擦嘴巴,伸了一下懒腰说:“当然不是送啦!是人家自愿的,说的好像我是人贩子似的。”我不悦的改正铁公鸡的用词。
“哦!那就是真的罗!”“太好了。”看到他们两个这么高兴的表情,我也不忍再逗他们了。“静姿说她愿意当你们的干女儿。”
“我们两个夫妻二十多年,没有半个子嗣,没有想到今天……”铁母鸡高兴的说不下去了。“好了,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认女儿这是好事应该要笑的嘛!”本来想取笑一下她的,可是那些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对,是高兴事,应该要笑。”铁母鸡使尽的点头,却不小心把眼泪抖的更多下来。静姿走到他们面前跪在地上说:“爹,娘,以后静姿就是你们的女儿。”
“乖,快起来。”铁母鸡笑中带泪的赶快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铁公鸡也背着他们在一旁偷偷抹泪。
“静姿,现在重新开始你的人生吧!”我笑着看着静姿,也在心里深深的祝福他们。
“事情已经做完了,我就先睡觉去了。”我伸了个懒腰,真的好困呀!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苏素,这么晚了,不如你就住在这里吧!今天还有一间上好的客房。我叫……”铁公鸡怕有什么事,担心的看着我。
“不行,我还是回去好了。你们三个也是,别高兴的睡不着哦!”出来的时候都没有跟尹仲天说,不知道他有没有担心我。我朝他们摆摆手,转身离去。
85:将失去母爱的仲杰
蹑手蹑脚的走进房间里,脱下外衣,正想来个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被屋里去。“这么晚,你去哪里了呀?”床上的尹仲天忽然出声,把我吓了一跳。
“我……这么晚你还没有睡呀?是不是在等我回来呀!”我笑着转移话题。“你出去也不说一声,这么晚回来,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呀?”尹仲天一下子坐了起来,我只好上前搂着他的脖子,使用撒娇这一套。
“哎呀!我去有事了嘛!对不起啦!下次我出去的时候,一定告诉你好不好。”没有想到他会担心我,真是超级高兴。
“还有下次……”“好,没有下次了好不好。”谁叫我理亏,我只好让步。而且我现在真的好想睡觉呀!
“仲天,你是不是喜欢我了呀?”我笑着问脸色还有些不悦的尹仲天,“你……你怎么问这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