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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嫔不知皇上为何说起这事,心思一转,便明白过来是靖王娶亲之事。她知晓唐凌素来“守拙”,不愿过多引人注目,于是自己便稍敛了情绪道:“嫔妾平心而论,她不过是一老实巴交的小宫女罢了,不值一提。”
“哦,朕明白了。”辰烨见恪嫔也这么说,又联想到梨贵人素日所言,不由得对唐凌的戒心稍微少了些许。他温柔一笑,轻轻拍了拍恪嫔的手背,随即便离开了。恪嫔一直瞅着他的背影,一直到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
作者有话要说:
☆、洞房·花烛
这日黄道吉日,靖王大婚,几乎是整个京城都知晓了此事。闻得这两位正妃、侧妃所乘之轿,一个从丞相府出发,一个从宫内出发,那百姓们不由得纷纷咋舌歆羡,一大早便群聚于街道两旁,来观看这千载难逢之胜景。到处都是一派人山人海,欢声笑语,人群之中摩肩接踵。人人几乎都是探着脖子去瞧,唯恐漏掉了一处去。
阳光遍洒,光辉普照。艳若红霞的喜轿内,唐凌端坐在软榻上,指尖微颤,紧张得不行。她的身子随着轿夫的颠簸而左摇右晃,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抓住一旁的车架,这才避免自己给颠出去。她的另一只手悄悄掀开半个盖头,脸上露出一丝好笑的意味。就这么嫁给他了,一切的一切,都恍若做梦一般,是那般的不真实。她想起那个暧昧的夜晚,想起他灼热的手在她身上流连,想起他急切的喘息在她耳畔回响,脸颊情不自禁的一烫,唇角却上扬起一个幸福的弧度。
眼眶有些湿了,那些只属于他和她的过往回忆翻天覆地而来,几乎令她有些情绪失控了。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不该哭的,免得把妆哭花了。心念及此,她赶紧拭了泪,又仔细整理了一遍妆容,这才放心的将盖头盖了回去,继续端坐。
离靖王府越来越近了,钟鼓鞭炮之声一齐响起,震耳欲聋,格外喜庆。踢轿门,走红毯,跨火盆之事从容不迫的进行着,经历了一系列繁复的仪式之后,林如画和唐凌分别被送入了洞房。辰杰自然要在外头照拂宾客,这内苑足足开了几十桌,看在皇上和朝华公主亲自莅临的份儿上,许多朝中官员纷纷前来捧场。
唐凌进了洞房之后,一直忐忑不安,坐福坐了好长时间,坐的她几乎是腰酸背痛。横竖这里也没什么外人,就想着掀了盖头站起身活动活动。谁知身旁的喜娘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使得她挣脱不开。那喜娘笑道:“凌侧妃,这盖头是要王爷亲手挑开的。”
唐凌也不想违拗,便点了下头,终止了站起身来的念头。
眼见得天色渐渐晚了,唐凌知道辰杰按礼制应该先去正妃那里,心头不由得一沉,眸色一下子黯淡下来。这一路,她一直不容许自己去想林如画是正妃的这个事实,但是现在,这个问题无可避免的展现而出了。她蹙着眉,轻声的叹了口气,无限的愁闷袭上心间。
喜娘站在唐凌身边,自然懂得唐凌这声叹息所包含的意味。她神色郁郁,却也不知该如何规劝。这侧妃,凡事自然是不能同正妃争的。
一阵脚步声传来,有些踉跄。唐凌的心一下子跳得飞快,只觉得那脚步声一下一下像是踏在了她的心上,是那么熟悉和安心。令她在一刹那间,眼泪几乎夺眶而出。所有的委屈、不甘在这一刻全部都化作了乌有。紧接着,不出所料的,她就听到喜娘惊喜的唤道:“王爷?”
“唔……”辰杰的声音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带着浓浓的酒意和醉意,显然酒得不少。唐凌有些担心起来,方欲开口,只感觉有一个人坐在了她的身边,那温热的掌心紧紧地包裹着她的手,使得她从身到心都不由得一热。
辰杰从身边内侍端来的托盘里拿起金挑秤,将唐凌的盖头挑飞。唐凌眨眨眼,看着这周围的一切。她看到喜烛光芒盈盈,摇曳着近距离的温暖;她看到这房间被布置得一片喜庆的大红色,亮得像是要一直映到人的心底去;她看到坐在她身旁的那个人,那个朝思暮想的人,此时此刻,他一身大红喜袍,双眸微醺,唇角含笑,正满脸柔情的注视着自己。心头像是一股暖流涌过,从此以后,再也不孤单了。
唐凌端过交杯酒,轻轻地绕过辰杰的臂弯。一仰脖,她将这整杯的酒全都灌下肚去。一股火辣辣之感从嗓子里直蹿而上,头晕目眩之感袭来,直烧得她脸颊也红透了。辰杰望着她的表现,勾起唇角,将酒杯放在托盘内。
喜娘领着嬷嬷们前来撒帐,说了好些吉祥话儿,这才纷纷散去。
这人乍一走空,唐凌只觉得愈发不自在起来,浑身烫得厉害。她还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结果顿时一片天旋地转,她就被辰杰扑倒在床上。待到恢复了视力,唐凌望着离她无比之近的那张俊颜,不由得笑着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压低了声音道:“正妃怎么办?你去过她那儿了么?”
“没去,”辰杰干脆利落的回答道,丝毫不顾唐凌那双在他脸上作乱的手,“她嫁过来的意义,她又不是不晓?”
气氛越来越暧昧,辰杰的手撑在唐凌身侧,俯身吻上了唐凌的樱唇,口中呢喃道:“大喜之日,你就别提她了,免得败兴好么……”他的唇带着浓烈的霸道之意,在她唇上辗转深吻,忽又攻入她口中,搅动着她的舌一道沉迷。
唐凌本来还想提何丞相之事,被他这么一搅合,瞬间便把这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顾揽住他的肩,深深沉醉在他这深情的攻势下。
辰杰再接再厉,准备将唐凌的身上碍事的喜袍一股脑全脱掉。没想到这喜袍构造极为繁复,扣子也多,一时半会怎么也解不开。他微醺的眼眸里现出了好笑之色,不由得集中精力去对付那扣子去了,修长的手指在衣衫上面跳跃,激得唐凌微喘。她“扑哧”一笑,也去扒他的衣衫,没想到双手一扯,那扣子便“叮叮咚咚”的落地,衣衫褪尽,他完美精壮的胸膛便展现在她眼前。
唐凌一时之间有些目瞪口呆,不由得暗自为自己的手劲赞叹了下。辰杰一见,扬声笑起,里面包含着无穷无尽的深情缱绻。他望着身下人儿得逞的笑意,不由得也有样学样,干脆也一把将唐凌复式繁杂的喜袍一下子扯下来,灼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从眉心一路往下,经过眼帘、鼻端、双靥,滑入那白皙柔美的脖颈,细细的吻上,流连忘返。唐凌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低吟,下意识的伸出手紧紧抱住了他的头,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念,心里全部都剩下了一个他。
辰杰用自己的膝分开唐凌的腿,这个动作刺激得唐凌却下意识的将其并拢,满脸红潮还未褪去,娇吟呢喃出口。
“凌儿,放松,”他的声音低哑性感,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安抚意味,轻声响彻在唐凌的耳蜗旁边,“放松……”
唐凌被他这么念叨了几句,不由得放松了些许,辰杰见此情景,口中的吻加重了力道,与此同时,他小心而缓慢的进入了她的身体。意料之中的紧|窒,他不由得放慢了速度,小心翼翼的呵护,那只作乱的手依旧在唐凌身上肆虐,点燃一簇簇迷情的火花。
唐凌顿觉浑身一个激灵,所有的意识、理智都离她而去,她紧闭双眼,全凭着自己的本能在迎合着他。她的手抚上他的脊背,她感受到他身体灼热的温度,她感受到了他对自己浓烈的爱意。
就在此沉沦罢,放任自己的身心。
辰杰的唇滑过唐凌的耳垂,使得她浑身痉挛了下,不由得更深的搂紧了身上之人。他凑在她耳边,喘息着低声开口:“凌儿,睁开眼……”
唐凌本来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不知为何,听了他的话之后,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睛。她看到他那双已经陷入意乱情迷的双眸,她在那里面清晰地看到了自己。在这时,辰杰一个挺身,开足火力猛攻,唐凌险些招架不住,破碎销魂的声音从她口中溢出。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欢爱的柔靡气息,花烛不知道什么时候熄了。只有那窗外那一轮皎洁明月,还在述说着无尽的痴恋。
与此截然相反,林如画此时此刻正端坐在正殿内,盖头依然未揭,内里的众人都被她打发了出去。一双掩不住恨意的眼眸在这漆黑的殿内显得格外毛骨悚然,她虽然一言未发,但是五指大力的攥紧身下的床褥,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甲印。
作者有话要说:
☆、正妃·侧妃
翌日唐凌起床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腰酸腿疼,“纵欲过度”这四个字手拉着手从她眼前怡然自得的飘过。她不由得展颜一笑,侧过脸一瞧,见身旁之人已经不在了,锦被内还留有那人熟悉的余温。脑海里忽然想起昨天喜娘教的规矩,她一下子坐起身来,伸出手拍了拍额头,努力使自己混沌的意识恢复正常。今日按规矩是向正妃请安敬茶的日子,皇家礼仪不可偏废。一提到敬茶,唐凌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渗人的冷笑,这场好戏,如何能错过?她和林如画,终究还是会有相见的一天。
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待到唐凌转过身去瞧,只见是一溜儿宫女手执新赶制的衣裙、青盐铜盆、毛巾绣帕走了进来。
“这都什么时辰了?”唐凌见呼啦啦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面色一烫,连忙拉高锦被盖住自己的身子,开口问道。
“回凌侧妃的话,现在是卯时,再过三刻钟您就该向正妃敬茶了。”领头的两位嬷嬷之一开口道,她随即又往前走了几步,掀开锦被,从床上拿出一个染血的白色锦帕来,满意的点了下头,小心的折叠好,递给了身后的一个宫女。那宫女将其放置于托盘之内。
唐凌见嬷嬷掀了锦被,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重新拉过锦被盖上。心头念及反正还有三刻才去向正妃请安,索性还是沐浴一下好,不知为何,总感觉这身子有些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