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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画的卧室火势越烧越大,浓烟滚滚,空气中隐约透着一股烧焦的味道,甚是刺鼻难闻。林府的下人全部都赶了过来,纷纷拎着木桶冲了进来,用水灭火。但是,这杯水车薪,根本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与此相反,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越泼水,火势居然越凶猛!转眼间,那木桌已经被烧的只剩下一个架子,火势仍有不断蔓延的趋势。
所幸,冬梅和小蝶并未受什么伤。冬梅的袖子已经被烧的稀烂,小蝶也是满脸黑灰。
唐凌越想越觉得不大对头,那卧室之物顶多是木质结构,火烧用水浇,应该是能减缓火势才对,为何这火势却是丝毫不停歇呢?
难道……一个念头瞬间浮现在唐凌的脑海,她立即大声吩咐道:“别用水了,没用的!快去用土灭火!”
那帮下人听闻,赶紧去了花苑,纷纷取土灭火。经过了好一会儿的折腾之后,这火势总算被遏制了。
唐凌惊魂甫定,这才松了口气。林如画气喘吁吁,开口问道:“这是怎么烧起来的?”
“小婢不知,火是从冬梅那边烧起来的。”小蝶顺手抹了把脸,回答道。
“小婢……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小婢正在伏案抄帖,忽然那纸就烧了起来……”冬梅有些委屈,无辜的辩解道。
原来是这样!唐凌心念一动,立即抬眸紧紧地盯着那已经被烧的不成形的书案。定是林如画事先将白磷涂在纸上,而冬梅伏案之时,胳膊不时地擦到那纸张,又兼这屋内门窗也没开,温度较高,所以便引起了那纸张的燃烧。后来之所以会烧的那么剧烈,定是被人事先在书案下放置了易燃物!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码字晚了些,更新迟了,妹纸们不要见怪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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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聚头
唐凌心念及此,心头一沉,目光立即就对上了林如画。她此举,究竟是什么目的?难道仅仅是嫁祸冬梅这么简单?
屋内此时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虽然用土将火及时扑灭,到底还是无济于事。书案被烧得只剩下架子,摇摇欲坠。绣凳、椅子之类的家具也成了缺胳膊断腿的惨状,离书案最近的那一面墙壁也被烧黑,看上去甚是触目惊心,惨不忍睹。旁边的衣柜也被烧掉了一部分,柜门几乎都撑不下去,只差过去一推,就摔在地上。
林如画无语凝噎的看着这被烧得不成样子的房间,她避开唐凌的视线,径直走到冬梅面前,言语之间有压抑不住的恼意:“冬梅,你这般烧坏我房间,究竟是何居心?”不待冬梅答话,她又冷哼一声,自顾自的接下去,意有所指的道:“抑或是,你是受他人指使?”说到此处,她那张白皙柔美的脸颊上写满了沉沉的怒意,用意已经极为明显。
唐凌见这矛头瞬间就指向自己,于是便站出来,开口辩解道:“林小姐这话可就值得玩味了,言语之间不就想表明是我指使冬梅做的么?我同林小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苦要费这么大的心思来谋害别人?更何况,今日前来林府,可是林小姐你主动邀我来的,我事先并无打算莅临。”
“你——”林如画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顿了片刻方咬着牙冷笑道,“唐小姐的确是伶牙俐齿,可就算再伶牙俐齿又有何用?”她忽地顿住了话头,不紧不慢地踱步至唐凌身边,微微侧过脸,那双明艳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但是,你的未婚夫,喜欢的是我。”
唐凌心内一阵惆怅之意袭来,她自然明白如今眼前这种形势,自己也仅仅是能逞些口舌之快罢了。略一沉吟,她稍稍扬眉,扭过脸,正与林如画的目光直视:“你究竟是什么打算?”
“我的房间被烧毁了,大兴土木重建还需时间,你说,我现在应该住哪儿呢?”林如画循循善诱。
唐凌心头一凛。这大齐王朝民风甚是开放,男女之间的嫌隙也很淡,在一起说话谈天看戏之类都属正常。林如画这么说,难道她是想住进谢府?
林如画见唐凌的表情变幻不定,估摸着其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用意,于是便道:“没错,正如你想,这段时间我暂住谢府。虽然谢伯伯很是喜欢你,又顾及到娃娃亲的关系,对你格外另眼相待。但是,若是我住进谢府之后,那情况可就不一定了,我会用自己的手段,让谢伯伯承认我才最适合当谢家的儿媳。”
“看来你还真是胜券在握,”唐凌的唇角,稍微上扬了一道弧度,颇有种“奉陪到底”的决然,“究竟鹿死谁手,现在还未成定局。”
“好,我等着你。”林如画此时的表情,就如同是将旌旗插到胜利高峰的战士,那般昂扬自得。
出了林府的门,唐凌颇有些神色郁郁,所有的好心情都被破坏殆尽,脑海中一直在回荡着方才发生之事,总觉得有些难以释怀。冬梅面露忐忑之色,战战兢兢的跟过来,满脸歉意的道:“小姐,对不起,都怪小婢……”
“没事,她一计不成又会再施一计的,防不胜防,”唐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以后我们还是要多长个心眼才是,免得被她利用了还不自知。”
天色已近傍晚,橘红色的夕照散发出并不刺眼的光芒,逐渐往地平线以下沉去。路上行人来去匆匆,纷纷赶着回家吃晚饭,去享受天伦之乐。小商小贩们忙着收摊,人声喧喧,有的在抱怨今天没赚到钱,有的在喜滋滋的结算账目,还有的一言不发清理货品。唐凌带着冬梅急急忙忙往家赶,顾不得去留意这周围的情况,只想快些回唐府。离家还有不到百步之遥的时候,唐凌终于停下来歇口气,冬梅细心地为她递上绢帕擦汗。
“唐姐姐!”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彻在不远处,唐凌一听,侧过脸一望,只见是自己的邻居徐晓墨正疾步走来,不由得展颜笑道,“晓墨,你怎么在这里?”
却说这徐晓墨,同唐凌自小一同长大,关系甚是亲密。她年龄和唐凌差不多大,性子极为活泼伶俐,甚是讨喜。
“吃了晚饭,实在是闲的无趣,便打算出来散散心,过会儿就回去。”徐晓墨笑嘻嘻的解释道,伸手挽住了唐凌的胳膊。
“哦,你一个姑娘家,可不要在外面呆久了,早些回家为是。”唐凌想起自己前世那些惨痛的经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于是关切的开口叮嘱徐晓墨道。
“唐姐姐放心吧,”徐晓墨笑着应道,随即又想是想起什么一般,一拍脑门道,“对了,唐姐姐,你瞧我这记性,我差点忘了。我方才出门的时候,看到唐伯伯正在派小厮下人出去找你,好像是有什么事情似的,你还是快些回去看看吧。”
唐凌闻言,也顾不得休息,连忙匆匆地和徐晓墨道了个别,急急忙忙往家赶。冬梅不知出了何事,心头也自是忐忑不安,忙随着唐凌一块回到唐府。
夜色逐渐漫延开来,月华如练,一只红灯笼被挑起在檐下,泛着莹润的光芒,上面上书“唐府”二字,随着风左摇右晃。晚霜浸透,空气里刮着挟带寒意的微风,天气微微有些凉了。唐府外有一左一右两个石狮子,待到唐凌绕过其之后,门口的正在守门的小厮一见唐凌回来了,齐刷刷的松了口气。
碧青瓦飞檐,石板路红墙。唐凌进去了之后,只见府内下人基本都被遣出去找人去了,素来欢喧的偌大府邸,此时竟静谧得有些诡异。唐凌心头一跳,正要随便抓个人询问究竟,正好看到爹爹唐家齐从里屋内走出。她于是连忙走过去,连声问:“爹爹,怎么了?”
唐家齐一见唐凌平安无事回来,心神稍定,刚要埋怨几句,结果翟氏从屋内走出,一见唐凌,赶紧走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口中道:“凌儿,你怎么半天都没回?我还以为你在谢府玩一会儿就会回来,结果等了这许久都没见你回家,娘亲都着急的不得了。”
唐凌安慰了一番爹娘,这才道出自己的行踪:“爹娘不必挂心,我不过是去了林如画林小姐的府上,逗留了片刻,方归。”
唐家齐一听到林如画这个名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林家小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明明知道你同谢大人有婚约,偏要挤进来横插一道。平常若无事,最好少和她来往,免得被她算计了去。”
“是,女儿都记下了。”唐凌乖顺的答道,心内却是在微微叹息。即使自己不主动同林如画来往,林如画也时不时的过来骚扰下自己,实在是烦不胜烦。
“对了凌儿,有件事忘了跟你说,”唐家齐在衣袖中摸索一阵,掏出来一个信封,面对着唐凌略有诧异之色的目光,开口解释道,“谢家小姐谢云琦的噩耗,我们已经听闻了。谢老爷经受不住打击,卧病在床,特意遣人送来一封信。”
唐凌扫了一眼信封,奇道:“不知这信里都说了些什么?”
“谢老爷的意思是,让你暂时搬去谢府居住,说是两个孩子在一起培养培养感情,也就慢慢的彼此心仪了,”唐家齐虽恼谢云琛无故悔婚,但是显然还是对谢缙的印象不错,所以愿意将女儿送过去暂住,“可巧最近有桩生意,我要离开青城去云城,你娘亲跟我一道,你一个人在家打理这么大的府业我也不甚放心,不如就先把你送到谢老爷那里。府上的一切闲杂事务,均由管家暂理,如何?”
翟氏在一旁,附和的点了下头。
什么?唐凌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无比难以置信。林如画前脚刚去谢府,自己后脚就跟来,这也太……太那个啥了。稍一思虑,她连忙开口道:“爹爹,近日林如画也要搬去谢府,我要是再去的话,合适么?”
“林如画也去?”唐家齐面色微变,他深思熟虑一番,便道,“凌儿还是自己决定罢,你若是也去,还能面对面的同林如画争一番,也比在家什么都不做任由别人欺负强些。”
唐凌蹙眉想了想,觉得爹爹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于是便仰起脸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