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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新军?”相竹茂旅长的呼吸都暂时停息了,他的眼睛睁得极大,绝对是电视里那些矫揉造作韩国演员的祖宗,一点儿都没有篡改基因品种。
“是啊,相旅长,我介绍下,本人是中国新军第二集团军段大鹏军长派遣来的,黄镇少校,目前为徐竹师团参谋,”
“久仰久仰!欢迎欢迎!”相旅长的双腿一阵本能地软弱颤抖,差一点儿就跪了下来:“天朝上国的军使!您好!”
黄镇参谋微微一笑:“相旅长一天没有女人就不能活了?可是,一天没有脑袋呢?”
“啊?”
“在战役激烈,胜负难测之时,作为最高统领,热心狎妓,荒废军事,相旅长,你知罪吗?”
“知罪,知罪,不过,黄将军,黄大人,我不是专门爱上女人,不,不,我不是,也没有专门整美女,不不,黄。。。。。。”将美女和黄字整天挂在嘴上的相旅长,本能地流下了长长的哈啦子。
全智武团长急忙提醒他:“旅长,别说了,黄将军早就到了着这里,已经六天啦,他就一直住在我的团里,旅长,其实派遣兵力偷袭日本的骑兵侦察队,还有炮兵轰击逆袭日军散漫的大队,诱惑歼灭日军冲锋队,都不是我,而是黄将军亲自指挥的!旅长,这几天来,其实,我,我。黄将军有栗大将军的指令,也有李完用大人的委任信涵,还有,国王亲自给他颁发了印信关防,他实际上是我们全州的大统领,”
“啊?”相旅长如梦初醒噗嗵一声,让自己的小腿软成了九十度,和大腿之间叠加起来。
“好了好了,起来吧!”黄镇将相某人弄起来,然后把他带到了一处:“现在,请你好好想想,为什么日军会撤退?”
“这个?”
“日军会在什么时候展开新的进攻呢?”
“你说,这次日军进攻的兵力有多少?武器有那些新变化?比如步枪的射程,精确性,炮兵的种类,数量,步兵冲锋的特点,还有,日本军队的重火力,包括机枪,野战大炮都有多少,射程,还有,日军第一次使用了手榴弹,对我军的威胁甚大,你决定怎样应付呢?”
黄镇少校一连串的质问,将相竹茂旅长那肥胖的,油津津的正宗猪腰子脸给问蒙了。
“别瞪我,这是最基本的问题,如果这些情况都不知道,你怎样来指挥战斗?”
“知彼知己,我问你,你对自己的部下又了解多少呢?”
“将军,这个。请您明示!”相旅长的脸上,开始桑拿。
“你呀,真是玩忽职守,愚蠢无知!你要知道,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好了,你继续去做你的事情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啊,将军。将军!求求您,我,我这旅团长一路混上来不容易啊!”相竹茂旅长哭丧着脸儿,眼泪哗一声就喷发出来。使黄镇看到了一幕异国的官场现形记。
“好了,好了,相旅长,我不是撤你的职,你继续玩去吧,反正你也是个糊涂虫!哦,那你句去管管后勤,为全军将士弄点东西,比如酒肉什么的犒劳犒劳,还有,将郡守郑儒封的人也调动起来,最好也叫些小姑娘,到军前跳跳舞唱唱歌什么的,鼓舞一下军心士气!”
“好,知道了!知道了!”旅团长一下子年轻了一百岁,急忙爬起来:“大人,我听说郑郡守那里预先收集了几十个绝色的美女,要不要您先去那里休息下?”
黄镇将眉头一皱:“本军官正忙着正事儿!”说完,带着全团长等十几名军官和三十多名骑兵走远了。
相旅长傻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的亲信,一个小军官悄然道:“将军,要想讨好这为天朝来的军爷,只有忍痛割爱了!您先让郑郡守把那些丫头洗剥洗剥赶紧,然后送到他老人家的房间里,不就得了?”
“可是,他那么严厉端正!”相旅长心虚。
“嘘,男人本色,年纪轻轻的,我不信他裤裆里的小公鸡不打鸣儿!嘿嘿,只怕他道貌岸然,不肯说出来,”
“对对对,”相旅长恍然大悟地说:“就这么办,我们一定得好好巴结这位爷,厉害啊,能够想着些千奇百怪的招数,把日本人弄得稀里糊涂就败下阵去了,佩服,实在是佩服,”
当下,相旅长去城中州衙寻找郑郡守收罗美女以招待中国新军诸位军官不提,单说,黄镇少校,在数天前就带着段大鹏军长和徐竹师团长的吩咐,前来这里暗暗观察。然后实际上执掌了这里的指挥,笼络住了一批朝鲜军官。他只带了三十几名卫队。
针对日军暂时撤退的情况,黄镇将这里战斗的经过和一些情况,写成简报,派遣三名骑兵紧急向清川的大军汇报。当时,激战正酣,黄镇一直闷声不响地观察,望远镜里,日军士兵那种超远距离的精确打击,让他惊叹不已,他在简报和信件里紧张地强调,要注意日军的步枪射程的增加,手榴弹火力的增强。
黄镇统帅的全州朝鲜军没有撤退,因此,能够使他自己经历了一个恐怖和惊喜的甜蜜的夜晚,被窝里突然滑腻凉爽的肉体最先开始将他惊得魂飞魄散,以为巨蟒,后来才知道,他将美女与蛇的关系分割得太远了。
当然,第二天当他的那些卫队官兵一个个黑着眼圈儿打着哈欠松松垮垮地执勤时,他才知道,相旅长所拉拢腐蚀的不是他一个人呐。
一段花絮不提,第二天,黄镇在城中留下了一个营的兵力,虚张声势,其余的各色人等,无论是民夫,姑娘,还是其他物资,统统地开始蚂蚁大搬家。
日军的侦察骑兵发现了问题,立刻就派遣兵力绕过城池前来追击,一个大队的日军气势汹汹地赶来,分成两路,先是蒙头不响,然后是哇哇乱叫,野兽般冲锋。
撤退中的朝鲜军丢弃了大量的物资,金银,粮食,阻挡了道路,然后继续奔逃。日军留一部收拾残局,一部分继续猛追。
结果,道路两旁突然冲出了一群群子弹,不,是一群群子弹在飞翔,泼洒在日本人的身上,最前面的几十名骑兵连神都没有会过来就栽倒在朝鲜火热的土地上,那是太阳正鲜艳夺目,中午的视野也很好。头上戴着草编绿帽的朝鲜军一个个鬼鬼祟祟,阴险狡诈。
一个大队的日本追兵遭到了重创,最关键的是,他们的步枪射程优势没有了,大家都在近处,就是近战肉搏,正在后退的朝鲜军一部也迅速反攻,于是,日军大败。
朝鲜军左右逢源,后路追逐,将一个大队的日军撵得哇哇乱叫,于是,日军哇哇大叫而来,又哇哇大叫而去,留下来的是三百多具热腾腾肥肥实实的,不是包子,是尸体。
一路进攻城池,以为既然朝鲜军撤退,城市将轻而易举获得的一个中队的日军,尽管比较谨慎,还是在城下被敲打掉了四十多个,于是,他们也不得不夹着尾巴溜之乎也:“风紧,扯呼!”
黄镇再胜日军,这个深得段大鹏现代战争战术思想精髓的新军军官,已经是一名能力很强的中级将领,事实上,段大鹏和徐竹都是在考察他,给他一个机会,之后就要提拔他独当一面,担任新军某旅的旅团长。
黄镇不辱使命,将中国新军的现代战术发挥得淋漓尽致。
当天夜里,日军一夜数惊,主将被毙,连战连败,士气大为低落,无奈之下,日军被迫向全州东南再撤退二十余里。这才站稳脚跟,扎好了阵脚。
相竹茂旅长和郑儒封郡守,都恢复了自信,有中国新军的将领在,那就是老天爷来了,区区几只倭寇毛毛虫,谁还怕他?两人向黄镇建议,在当天夜里,应该派遣兵力偷袭日军,将日军彻底歼灭!
黄镇坚决拒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日军已经扎稳了营盘,一旦攻之,则使日军反客为主,以逸待劳,至于夜间作战的情况,地形不熟,很难保证周全。
相竹茂旅长当时唯唯诺诺,但是出去以后,和郑郡守两人嘀嘀咕咕,终是觉得自己的构思英明无比,于是,两人秘密商议了一会儿,就做出了决定。
是夜,黄镇率领骑兵队,和几名朝鲜军官一起巡视,整个全州,大家都知道了中国新军的大将黄镇已经统帅全城的事情,心情十分舒畅,信心倍增,看见了这支特殊服装的人在火把的光芒里那威风凛凛的样子,一个个十分敬仰。
“相旅长呢?”在原州城兵马司的住所,忽然不见了目标人,这家伙本来是围绕着黄镇一直嘤嘤嗡嗡很殷勤的。
这里不见了人,左右找不见,赶紧四下里打听,才知道这匹犟驴(旅)长,已经带着抽调出来的八百多人向东南追逐过去了。
黄镇自然大惊,赶紧派人追赶,白天侦探日军的驻扎地方,相距城池三四十里,道路有分歧,追兵也无从肯定,于是,黄镇只能取大路,带领剩余的兵马一部,约为一百余人,静悄悄地向前追赶,
“大人,我们恐怕难以追上相旅长了。”朝鲜军官禀报。
“追不追得上是一回事儿,追不追又是一回事儿。”黄镇询问士兵,得知相竹茂带兵走了已经小半时辰,认为追赶当然不易,恐怕那家伙早已到了日本军营附近。看看时间,头顶上星光灿烂,已是深夜,就询问士兵这里的几条道路情况。
士兵虽然不是土著,也已经在此驻扎数年,情况了如指掌。所以,黄镇很快就决定,到了前面,出城十五里的地方扎下来,在道路岔口附近隐蔽,埋伏在道路两旁。
士兵被要求,屏住呼吸,不能出一丝的声响,带来的战马,则用绳索捆翻,勒紧了爵子,官兵将子弹压上膛,战刀放在胸前,准备战斗。
朝鲜军官小声问:“将军为什么不多带些兵马呢?”
黄镇道:“不能多带,惟恐日军也有偷袭思想,抄袭株城,则我们防守不力,就将全盘皆输了。”
朝鲜军官佩服,又问:“我们不去增援相旅长,反而在这里呆着,是何缘故?”
黄镇轻笑:“如果相旅长等人果真大破倭寇,则我们就派不上用场,不如在此美美休息一晚,如果倭寇狡猾,早有防备,相旅长等人出击不利的话,必然败退到此三岔路口,日军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