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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有俄国人啊!好几十个呢!”
“对对!上啊!冲啊,兄弟们!”连长大人简单地用望远镜子观察了一番,就失去了军事指挥的意识,而代之以疯狂的绿林式的怒吼。
这些血脉贲张,满脑子粉红色幻想的官兵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任务,也没有想到,其中绝大多数人都将永远栖息在这里,难以回到朝思暮想的家乡。
骑兵团约有一百四十人,分成三个排,另外一个连部,以他们的经验来看,就这样一支部队已经足够俄国人喝一壶了。也许,不用他们开枪,俄国人就开始崩溃,然后,象噶噶乱飞的鸭子一样等待着他们的收拢,而那些穿着拖地长裙,腰脊瘦得恰到好处,满头翻卷金色长发的美貌妇女,会主动地抛媚眼儿跟贴过来,任求任取,以祈一时的和平。
三个排成为三个利箭,平行射出,包围向目标。连长大人则率领二十名连部官兵大摇大摆地从中央直出。
“刘一刀,好好干,老子会提升你的,”连长鼓励道。
“连长,你说得哪一方面?”
“去!你个破脑袋里装的都是啥垃圾?”
没有任何战略战术,骑兵连只是勇敢地扑过去。张开了两翼,苍鹰般犀利强劲。
忽然,镇子里低矮的寨墙打开了,一队队俄罗斯骑兵奋勇当先,冲杀出来。
是正规的俄罗斯骑兵军,数量之多,难以想象,这让连长大人当时就愣住了,迟疑了片刻。立刻转身:“快,小毛子,小胡子,去,回去报告营长,不,去报告团长,这里有大批的俄国人!”
“是!”两名骑兵答应一声,飞快地返回去了。铁蹄哒哒,转眼不见。
俄国骑兵不仅在城中闪出,还在其他的几处树林和草原上涌现了,更有一队在平整的土地上突然冒出来,抖擞掉身上遮掩的树叶和灰尘,象古代日本的忍者偷袭那样无耻卑鄙地,好象地下大甲虫一样恐怖地冒出,随即就大喊大叫。
前面正在飞速行进的三名中国骑兵立刻被腾空而起的绳索羁绊,战马卧倒,人也惯性飞出。
“坏了,俄国人早有准备了!”
几乎所有的中国官兵都明白一个道理,敌人布置了一个口袋,把自己装进去了。
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呢?打就是了。
左翼的骑兵排立即遭到俄军枪弹的袭击,当即挂掉六个人,战马哀嚎着狂奔而去,士兵的尸体在地上翻滚,一名士兵的脚绊在马蹬上,怎么也甩不出来,于是,他瘦弱的身体就象一狼嘴里叼着的小绵羊,在地上疯狂地拖着,起伏不停。
骑兵久经考验,自然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办,也许这时候他们才明白过来,俄国娘儿们的白肚皮不是那么好上,所以,去掉了不着边际的幻想,全力以赴投入战斗。
骑兵纷纷跳下战马,或者麻利地滚下马鞍,葡伏在地上,至于战马,那虽然是骑兵的第二生命,较真儿说,还是身外之物,战罢有命的话,还可以有。
这也是军队的固定作战条例。在遭遇伏击时必须放弃战马。
放弃战马有着显然的好处,不仅自己的目标小了,而且乱作一团的战马被驱赶成为第一线的冲锋队,向着俄国人的阵地冲去,那才真正的是义无反顾。
俄军的枪弹造成战马大量伤亡。有的直接倒地,有的中弹以后还继续冲,只有四匹马成功登顶,踹到了俄国人的队伍里,当即就将从地上冒出来的黑甲壳虫一样丑陋阴险的伏兵踹死好几个,因为躲避战马,十几名俄国人惊慌失措地溃退。
中国士兵开始反击,火力之猛烈是俄国人难以想象的。冲锋枪的装备和对敌作战,时间不长,大多数的俄国官兵没有遭遇这样的暴力打击,所以,刚一接火就遭殃甚大。
俄国人还是按照单发步枪为常规装备军队的作战类型进行预想的。所以,埋伏的士兵在接战时都没有注意隐蔽,而是尽量可着劲儿猛抠扳机,猛压子弹。
中国士兵发现,敌人连一挺机枪也没有设置,要是有一上那么一挺的话,中国人也够受的,这只能说明,俄国人的武器实在糟糕。
包围了左翼中国骑兵排的俄国大兵有四百多人,当然居于绝对优势,但是,只剩下三十三个人的中国官兵在紧接着又被击毙两名,负伤三名的危险情况下,悍然反击,以猛烈的火力迅速地逆转了形势。
不是俄国人不英勇,也不是其埋伏的技能太过笨拙,而是其武器弹药和中国军队处于不同的级代,好象一九六二年的中印战争,尽管印度有苏联美国英国的大力援助,号称新八国联军,气势汹汹,可是,却在中国军队单纯的步兵打击下一败涂地,溃师千里,除了双方军事素质原因‘以外,中国新装备的武器远远优于印度大杂烩的外国老式武器。
俄国人呈现半环状的包围圈儿,却没有将战线及时往里收紧,只是想尽量减少损失的情况下干掉中国人,因此,射击是主要打击方式,其实,要真是偷袭的话,骑兵隐藏在某地,突然冲锋过来,也许还能有机会。或者,全部的俄国步骑兵都涌过来,也许中国人就危险得多了。
可以说,在原地对射中,中国军队一个排的威力,相当于俄军两个连也不止,如果以射击的速度来计算,俄军一分钟只能装填击发五颗子弹已经是白莲教前任教主……………“阳顶天”了,而中国官兵的冲锋枪,可以一分钟射击上百发。
所以,在短短的五分钟对射里,中国官兵尽管没有任何掩护。最多就是躲藏到死马的后头,也仍然在死伤九人的代价基础上,干掉了近百名俄国人。
后来,该排长回忆时惊喜地说:“俄国大兵太傻冒了,站着笔挺,不是等着吃枪子吗?”
七十七章,甲壳虫的人肉宴
也许是天意如此,也许是偶尔的运气,历史居然以一种非理性的方式成就了这个莽撞而绝对不怀好意的连队。
中国新军第一军第三旅管辖下的骑兵12团部234营的前锋连,连长张甲,号称张大脑袋,满脸的胡须是军纪松弛没有在战场上及时地要求细节所造成的粗犷,壮实得小铁塔也似的身板是老兵常有的,善于奔驰中开枪,并且命中率不低于百分之八十五,在新军的下级军官中,也许只是平常,然后,此战后,军长段大鹏亲自下令,将该连命名为第一军的英勇模范连,善于防御,敢于防御,以一个连的兵力就抵御牵制了俄军两个团,并且进一步吸引俄军,最终造成了中俄两国的精锐部队在此地附近进行了罕见的大决战的壮观事件,其战役价值之大,不可估量。该连的连长虽然再也不能上战场杀敌,还是提升了军衔两级,成为中校,而他裆部中弹竟然还能够大难不死的传奇,也激励着淫人八卦者津津有味地探询和议论。
该连的坚毅和顽强,被第一军官兵习惯地称为甲壳虫连。意指其能够耐得住俄军第一轮攻击,抗击打能力超强。
其实,在有了充分的火力优势以后,中国军队随便派遣一个连队,面对俄国一个团或者一个旅,都可以坚守到一天到两天,只要武器弹药足够,消灭敌人一个营还是绰绰有余的。
段大鹏的感觉是,在俄罗斯境内,中国军队和俄军的形势消涨,如同抗战时期日本皇军和中国正规军的实力对抗一样,一个中队的日军就可以追得国民革命军一个团满大街乱跑。
基本的判断是,我军一个连的即时满负荷弹药量时的作战火力相当于俄军一个团。
有此玄虚,才使得我军第三旅管辖下的骑兵12团部234营的前锋连不至于在猝然的袭击下崩溃。
三个排各自为战,当然是危险的,中路和右翼也遭到了严阵以待的俄军围攻。于是,互相连通就成为战役的首要目标,在密集火力的攻击下,俄军包围部队死伤惨重,被迫收缩,于是,该连的全部人马团结到了一块儿,此时,全连只剩下了八十人,减员六十名。
张大脑袋是天生的,不是因为淤血或者积水,所以,战场上的反应还挺灵敏,立刻指挥战士们使用遍地的尸体,也不管他是自己人的还是俄国人的,拉起来就堆积成工事,然后,据守之。
几名战士在掩护下,紧张地使用崭新的工兵铲开挖战壕,没有战壕的防御战是危险的。奉天兵工厂里开发的钢铲子还不错,完全是克隆现代的铲子,重量轻,质量好,遭遇俄国境内那松软的春深湿土,砰地一钎插下去,就象对付一名春意浓醉的俄国**还惬意。很快,他们就开挖了若干个单兵坑,然后进一步联络延伸,不到二十分钟,酥软的西伯利亚泥土地上,就开裂出蚯蚓般蜿蜒的坑道。
正因为这种方式,人们也称这个连是鼹鼠连,戏谑的意思虽然明显,可是,善于打洞却是事实。
依据迅速建成的工事,前锋连抵御了俄军的攻势,牢牢地站稳脚跟。他们知道此战事关重大,不仅没有被包围的沮丧绝望,反而有终于咬住了敌人大腿的欣喜。
俄军发动了几次进攻,都以损兵折将而告终,旷野里,满是俄国人倒毙的尸体和哀嚎的伤兵,于是,他们采取了守势。
中国官兵伏在潮湿的泥土里,却不敢有任何松懈,他们也不敢轻易地乱开枪了,战斗来日方长,弹药所剩无几,只能靠缴获的俄国步枪来对付地上攀爬的俄国伤兵。等夜幕降临以后,他们悄悄地派遣人员到旷野里收集俄国人的步枪和弹药。缠满了身体的俄国弹药虽然个头挺大,就是和中国的冲锋枪不对接,不能使用,这让他们只能郁闷地兼用俄国步枪。
就这样,他们谨慎地坚守着,敌人多时就用冲锋枪横扫,敌人少时就用俄国步枪对付之。
吃的是没有的,后路被俄国人截断。
眼睁睁地看着繁花似锦的扎维京斯克镇,想象着里面娇嫩的俄国美妇人和酥香的俄制火腿黄油面包,中国官兵只剩下六十三名,又坚守了一天。他们互相鼓励,拿俄国美女为赌注,开着荤料十足的玩笑。
开始,他们依靠皮囊里的水就着干粮挺饱肚子,后来,就开挖深度,寻找积水,粮食是完了,只有依靠冰凉的西伯利亚地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