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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凤哥传 作者:阿幂(晋江vip2013-08-13完结)-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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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管,只是听衙役说是外头围了许多人,只得穿戴了出来升堂问案。胡文恒进得公堂,满口喊冤,一口咬定了张松是叫贾珍治死了。人命关天,沈府尹听得这样,也不敢轻忽,只能拔了火签命人往宁国府去传贾珍前来问话。
    这回来的却是赖升,赖升来在公堂,一样喊冤,只说是:“昨儿那张松前来,小人主人已把银子给了他,他收了银子又打了收条下来,现有收条为证,请大人明鉴。”说了就把欠条从怀里摸了出来交在衙役手上,衙役又奉在了公堂之上。这沈少卿一眼看去,倒是写着某人某年某月某日收到多少银两,立据为证。立据人某某。只是在收条之上滴着两滴血。偏是胡文恒前头口口声声咬着张松叫贾珍治死了,沈少卿看着这带血的收条,如何不起疑心,因此脸上就变了颜色。
    胡文恒在公案下看着沈少卿脸色,也猜着收条上有情弊,满口嚷着:“即是有收条,请大人叫小人看过。若真是张松所写,小人情愿撤诉。”说了又满口喊着青天大老爷等话。赖升自是知道收条上有血迹,只是他是知道哪个留下的,竟是帮着胡文恒道:“这收条原是张松亲笔写下,请大人叫他看过,也免得人串通了讹诈小人主人。”
    沈少卿这里听了,只得叹息一声,把收条向赖升一亮道:“这上头如何就有血迹?”赖升见问,自是说是丫鬟所留。只是一张要紧的收条,上头留个小丫鬟的血迹,这话讲出来,也不能令人信服,一旁的胡文恒见状,更是叫起冤枉来,又是一口咬着张松必然叫贾珍害死了,这收条上的血就是张松的,只要沈少卿做主。
    因贾珍到底是宁国公后人,如今有袭着三等将军之职,沈少卿也不能做主,只得把赖升暂扣了,又令胡文恒,小燕两个回去等信。次日上朝,沈少卿就一本奏上,只把胡文恒如何告的贾珍上奏圣听。一旁就有个御史姓董,自以为刚正不阿,颇有效仿前朝海刚峰,杨继盛之志,早想把贾珍强占姨妹,逼死妹夫一事奏上,原先碍着林如海,这回看着大理寺少卿先上奏了,紧跟着也一本奏上。那林如海能做得天子近臣,自然也是知情识趣的,不独不为贾珍分说,反跟着一本奏上,只请天子严查,以正视听。
    当今圣上素来厌恶这些污秽之事,猛然听得这些脏臭不堪的事如何不怒,自是刑部与监察院细查,更不准林如海避嫌,林如海只得领旨,同沈少卿两个同领此事,又为着圣上旨意,林如海倒比沈少卿更严厉些,先把赖升提出来问。那赖升原看着林如海在,只以为他是西府里娇客,原是自家亲眷,自然好说话,倒是满口喊冤。林如海这里叫沈少卿斜了眼儿看着,十分羞愧,就命动刑。无奈贾珍真是没有害张松性命,赖升如何能招,哭天抢地般喊冤。林如海见得这样,也只好罢了,又与沈少卿商议了回,次日请下圣旨,竟是要去宁国府抄捡政务。
    贾珍这里看着赖升去了大理寺就没回来,他这里倒是问心无愧,也不慌张,不想第二日就听说自家被沈少卿同个御史告了,便是林如海也请旨细查,不由就动了怒,待要往荣国府去见贾母,请贾母在其间分说分说,好叫林如海念着亲眷情分上多加回护,不想贾母竟是托病不见,又求见邢夫人,邢夫人倒是见了他,却是满口说着她一个女人家什么都不明白的话。王夫人更是叫他去问贾母邢夫人,贾珍到了这时,这才慌张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还记得尤氏是怎么自杀的?我就说不是补漏洞。
                  
190雷霆怒
    贾珍听得大理寺少卿沈正则并御史董辰良两个在御前将总结参了;这还罢了,西府里的娇客林如海不独不回护反跟着参了一本;贾珍这一气那还了得;只是好在张松还未死;若是能把他人寻了来;也就无事了。是以贾珍虽慌,倒还不至乱了方寸,只把宁国府里年轻机灵些的人都撒了出去,照着张松人品;只令他们往青楼楚馆并赌场酒楼去寻人,这些人只把长安城寻了个遍,却是不见张松人影,回来报给贾珍知道贾珍气恨交加;跳着脚骂他们无能,却也是无可奈何,又想着到底林如海贾敏夫妇两个向来合称。若是西府里老太君劝说几句,许还能有转圜余地,不想贾母只是不见,便是邢夫人王夫人两个也不肯见他,就把心灰了,垂头丧气回在府中,到了此时,也只存一个职位便是,张松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不能将他如何,只是这大半生的体面却是折得尽尽的。
    不想贾珍这里想得倒是如意,想他荣宁二府,赫赫扬扬也近百年了,自然不能没有仇家对头,看得这机会,自是加上几脚,,因想那大理寺的捕头从来是个倔性子,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因此上倒是故意做个为贾珍说情的样儿,只说是:“这也是你扬名立万之际。只是我这里有几句话相劝,想那贾珍到底是开国元勋之后,皇上素来仁慈,虽然这会子盛怒,保不齐日后想起宁国公功勋倒是有生了怜悯,是以倒是不好得罪狠了。日后也好相见。”果然,那捕头听着这些话儿,果然犯了左性,到了抄捡宁国府之际,吩咐了贾珍姬妾,贾蓉之气秦氏并贾蓉姬妾们的房间不许冲撞,除了这些,宁国府别处务必要细细抄捡,一处也不能漏过。
    衙役们虽是如狼似虎,到底贾珍还是三等将军的官身,也不好太冲撞了,又兼左都御史林如海林大人也在,总要给林大人几分颜面,故此贾珍的主屋也是马马虎虎看过了事,倒是宁国府下人们的屋子抄捡得十分仔细。便是这一仔细,就出了大事,竟是在一个姓舒的粗使婆子屋子里翻出一条秋香色锦被来。锦被上用金银丝线织成的秋菊傲霜,十分精致,里头更衬托了上好的丝绵,绝不能是这样一个粗使婆子能有的。这都是其次,最要紧的是,这锦被的一角色做浅褐,待得将这处被角撕开,里头的丝绵上赫然就干涸的血渍,衙役们看着这样,都呼喝起来,竟是取了锁链来要锁了舒婆子去见沈少卿和林如海,那舒婆子见状,竟是双腿一软载在地上。衙役们哪里会有怜悯,就把舒婆子捆了,又把锦被拿做证物,来见林如海同沈正则两人。
    贾珍贾蓉父子当时也在一旁相陪,贾珍一看见锦被,眼前顿时一黑,便是想起身也起不了了。原是这条锦被竟是尤氏所用的。当日尤氏叫贾珍逼得自戕,床上被褥床幔都叫尤氏的血沾染了,故此贾珍就命人把染了尤氏血的东西都扔了去,不想这回在这里看见,想必是那个婆子贪图锦被,悄悄藏下了。若是平日还罢了,这会子林如海沈正则两个却是为着张松一案而来,见着这样的锦被,怎么能不起疑心。
    果然沈正则这里拿了锦被反复检看了,又要递给林如海观看,林如海脸上红涨,把手一挥道:“刑狱之事原是沈大人专长,本官懵懂,倒是不好僭越的。”沈正则也只要听这话罢了,倒是先不问贾珍,反把那舒婆子威吓一番,喊打喊杀,一旁的贾珍看着心惊,只怕舒婆子讲出这被子原是尤氏临死前所用,抢过来道:“你这个死婆子!这被子原来在你这里!”说了转向沈正则林如海两个道:“这原是亡妻的被子,从前沾上了血,就交给浆洗上的人浆洗去,不想交了下去竟是寻不着了,原来是这个婆子偷了去,实实的可恶!”那舒婆子听说,虽觉得冤枉,无奈她是个没甚见识的,见着官员就怕,又口笨舌拙竟是不能辩解,只是满口的喊叫冤屈。
    沈正则领着大理寺,对着刑狱上自有专长,对着贾珍的话也不能信,因他这回来抄捡的是三等将军府,一点子疏忽大意也不能有,就把两个刑名师爷都带在了身边,其中姓江的那位,历任三任大理寺少卿,最是老道,看着这样,悄悄走过来俯在沈正则耳边道:“请问大人,大人家里的锦被若是沾了血,大人可还要不要了?”只这一句话就切中要害,沈正则正是寻常人家尚且不能用被血沾污过的床褥,何况宁国府这样的人家,贾珍这样讲说,其间大有问题。想尤氏也是赫赫扬扬将军夫人,如何就能受伤流血,偏还只沾染了被子一角,十分可疑。
    沈正则听说,略一沉吟,就道:“即是府上下人偷盗了府上的东西,论着本朝律法窃盗,凡奴仆窃盗主人财物者,加二等治罪,只看她年老如许,又窃盗的是旧物,本官法外施恩。”说了就向一旁的差役们道:“拉她下去,重责五十杖。”那舒婆子听着要捱板子,十分惊恐,又看着差役们凶神恶煞般走来更是魂飞魄散,一急之下倒是说了句话来,说是:“大人冤枉!这被子原是我家大人命我们烧了的,是我舍不得才悄悄藏下,并不是我偷的呀。”说了又嚎啕大哭起来,膝行着爬到贾珍跟前,要去扯贾珍的袍子。
    若是往常,这样一个蠢笨脏臭的婆子贾珍决计不能叫她沾了身,可这回贾珍看着尤氏身死时垫的那条锦被忽然出现在眼前,又想着尤氏尚未下葬,灵柩正停在铁槛寺,若是查验尸体看见颈上,只怕自己有口难辩,脸上竟是一片雪白之色,动都不能动,就叫那舒婆子扯着袍子哭求。
    还是贾蓉先回过神来,过来要把舒婆子扯开,那舒婆子见了贾蓉,倒是放开了贾珍,又扑过去要扯贾蓉。贾蓉到底年轻,闪了开去,连连跺脚道:“这人疯了,你们几个呆在这里做什么!没听着你们沈大人的吗?还不把这个老婆子拖出去!”
    大理寺的差役们朝着沈正则看了眼,见沈正则点了头,这才拥过来要把舒婆子拖出去,舒婆子一面儿挣扎,一面胡乱喊叫。她虽喊得混乱,沈正则同林如海两个也隐约听明白看,那锦被原是尤氏死前盖的,因沾了血贾珍要扔了,她舍不得悄悄留下的。贾珍同贾蓉父子两个听着,贾蓉这里只知尤氏是自尽的还好些,贾珍却是唬得手脚俱软,一面抖着声喊道:“将这个疯婆子的嘴堵了!!”
    沈正则也不同贾珍多说,反向林如海道:“林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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