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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凤哥传 作者:阿幂(晋江vip2013-08-13完结)-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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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见者有份。”又有的说:“这位老哥,要争气啊。可不能怕了那将军,有什么事儿,我们大伙儿都撑你。”和鉴也混在人群中,看着堂上情景,便猜着怕是县官要替他们调停了,只怕张松叫他们哄住了,也在人群里喊道:“李大人,你这是要官官相护吗?”
    李瑞,贾珍两个只叫堂下那些乡民们搅得面红耳赤,张松却是得意起来,竟是坐地起价,只要贾珍给两千两,方肯撤诉。还是李瑞同钱师爷这里好说歹说才把张松劝服,把银子减到了一千五百两,贾珍身上一时哪里拿得出这许多银子,先把身边的一百余两银票都给了张松,余下的三日后张松往宁国府去拿。因是在公堂上说定的,张松也不怕贾珍抵赖,一口答应,当场具结画押,张松这才撤诉。
    却说张松,和鉴,胡文恒三个见官司得胜,都是得意非常,拿了银子倒是往宝月楼去,叫了四五个粉头,连同小燕陪着他们吃酒取乐,席间和鉴吃得半醉,也斜着醉眼把席间那些粉头瞧了,见其中有个一个十七八岁年纪,肤白而体丰,瓜子脸面,眉目十分狐媚,耳朵上穿了四个环眼,带了一对金秋叶,一对小金圈,论起美貌来倒是胜过那小燕许多,十分心动,斟了酒哄那粉头吃,又问她名字,那粉头笑吟吟道:“和少爷来了这许久,眼里只有小燕姐姐,这会子才瞧见我,可是无情。”说了,就在和鉴手上吃了酒,含笑说了自己名字,她的名字倒是同人很对不上,叫做锁儿。不想和鉴是读过书的,倒是有几分才学,倒是笑道:“明媚艳色,是为金锁;伶牙俐齿,是为银锁;丰乳肥臀,是为宝锁;锁儿之名,实实的绝妙。”小燕在一旁看了醋心大发,恰巧席间送了一壶滚酒来,小燕劈手夺过,就朝着锁儿脸上泼了过去。锁儿虽然体态丰盈,倒是灵巧,一闪避开了,这一壶酒尽数泼在了和鉴身上。
    和鉴正同锁儿调笑,忽然叫酒泼了一身,转头看去时,却见小燕一手叉腰,横眉立目看着他,冷笑道:“好你个和大爷,你的财可是我挑着你发的,你这回子银子还没到手呢,倒是不认人起来!我呸!你个没良心的汉子,我…。。”和鉴这里只怕小燕当着张松胡文恒的面儿讲出欠条是张华的事来,扑过去就要堵小燕的嘴,小燕是个泼辣的性子,看着和鉴扑过来,只当着和鉴要打她,竟是尖叫一声提着裙子向后便跑,和鉴看着她跑了,连忙追上,不想他是喝多了酒的,脚下无根,也不知怎地,左右脚互相一绊,竟是直直地跌了下去。也是他倒霉,正撞在墙边座架式长条案的案角上。那长条案的案角四四方方的甚为坚硬,竟是把和鉴的额角撞出一个血洞来,汩汩地向外冒血,眼见得是不成的了。
    粉头们见出了大事,尖叫着四散奔逃,不想张松同胡文恒两个看着和鉴摔得半死不活,竟是喜出望外,暗喜能把和鉴那份给吞了去。故此反说是和鉴自己摔的,与人无尤,又允了同小燕把和鉴那张欠条上的银子均分。小燕见此,也不管和鉴死活,竟是一口答应。又亲自去请来老鸨龟奴,只说是和鉴自己喝多了摔了,如今他的两个同伴只要些烧埋银子便了。老鸨龟奴原想着自家宝月楼里出了人命,日后还有哪个人敢上门,正是为难,看着人家愿意私了,竟是一口答应了,不独免了张松胡文恒他们的酒钱,反封了五十两银子与他们算是封口费。张松胡文恒两个把和鉴拖在门板上,趁着夜色悄悄抬在城西一间破庙里,胡乱就活埋了,只待着三日后再往宁国府去领了银子远走高飞,至于答应那小燕,也不过是哄她罢了,哪里是真心。
    却说贾珍气哼哼从长安县衙出来,回在宁国府,想着自己竟叫张松张华父子勒索了这许多银钱,一股子气闷无可发泄,把尤氏姐妹三个怨恨,竟是不许家下人等再替尤氏一个字。不想更叫他气闷的事还在后头,街坊之上竟把贾珍同姨妹尤二姐有染,又依仗权势威逼张华娶了尤二姐的事编成了段子传说,贾珍竟是连门也出不去。阖府上下,从贾蓉,秦可卿起而至赖升等服侍的仆人,小厮,媳妇,丫鬟等,都是动辄得咎,人人噤若寒蝉,不敢扬声。
    转眼三日过去,张松依约往宁国府来取银子,也是他们聪明,只怕贾珍心狠手辣,是以只来了张松一个,胡文恒就等在宁荣街口的茶楼里。
                  
189大祸至
    贾珍这里正叫街坊上的流言搅得头昏脑涨;又犯愁若是叫御史言官们听着了,参上一本;只怕就有祸事。还是贾蓉来劝说;说是如今西府里的林姑爷现任着左都御史;正管着御史衙门;只消他那里弹压一番,想必也没有御史会冒着把顶头上司得罪的风险来参这些情弊之事。贾珍也觉有理,才把心放了下些,不想张松就找上了门。
    张松这里自恃有着长安县衙的公断;那和鉴又死了,更少了个分银子的,格外得意。进得门来时,气昂昂倒像是擒了逆贼的将军得胜还朝一般;走在二厅上,也斜了眼把厅上伺候的丫鬟们细细打量了,又笑问:“你们老爷在哪里?论者辈分,他还得唤我一声姻伯父,如何这样大架子,就把我晾在这里。莫不是你们堂堂宁国府就是这等教养的?”
    贾珍来时恰听着这话,脸上险些就挂不住,大步走到堂前,一撩袍角就在主位上坐下,冷着脸道:“你倒是不错日子的就来了。”张松就道:“我只靠着这些银子过下半世的,如何记不得?贾大人家大业大的,想来也不能赖了我这么点儿小钱。”贾珍听说,脸上就挂了下来,因道:“你自己算算!前前后后你们父子在我手上讹了多少银子去!我只劝你见好就收。莫要得意太过了,收不了场去!”
    张松听着贾珍这话,丝毫不肯容让,反唇相讥道:“我便是不能见好就收又如何?贾大人能治死我儿,想来也不怕再把我治死!只是贾大人莫忘了,我今儿来,是在长安县衙公断的,大人能治死我,难道连堂下听审的那些人也能灭口了?”说了得意已极,又把桌子一拍道:“你们这些丫头片子,连一盏茶也不知道给我上吗?便是你们主子也不敢这样看轻我!”说了,又把贾珍斜了一眼。贾珍看得张松这样无赖,虽是气得无可言说,却也拿着他无可奈何,只求着把银子给了他,不能指望他从此之后绝足不来,总也有段时日情急。是以也不予张松废话,只命赖大取了银票并笔墨来,叫张松写下收条来,张松见有银子拿,自然答应,依着贾珍的话儿写了收条,又按下了手印。张松把银票一收,对了贾珍露齿笑道:“她姐夫,我这里先回去了,日后再来拜访。”说了把沾了墨汁的手指在个丫鬟身上一抹,甩了手扬长而且。
    贾珍这里看着张松出去了,想着他临走前的话,又羞又气又恨,挥手就把案几上一只八瓣梅花瓶扫落在地,跌得粉碎。他这一挥手之时,袖子带风就把案几上的张松写下的那张欠条掉落在地,恰恰好落在了碎磁片之中。就有个小丫鬟见机得快,忙过来捡拾,也是她太不小心,指尖叫块碎磁片刺破了,小丫鬟也顾不得疼痛,捡起欠条,双手递给了贾珍。贾珍这里有气,接过来也不去细看,顺手就交在了赖升手上叫他收了。
    这宁荣街通往大街茶楼正是唯一一个路口,胡文恒就在茶楼里等着张松,从辰时起,等过了午时,又从午时等过了申时,茶也换过几壶,点心也吃过几碟,只是不见张松人影。胡文恒直等着日头都落了下去只是不见张松人影,茶楼里的活计都把冷眼来看他,只得起身,结了帐起身,走到茶楼下,就在茶楼门前晃了几圈,想着贾珍既能想法子治死张华,如何就不能想法子把张松也治死了。便后悔起当日怎么一时糊涂就答应了亲自往宁国府里取银子,倒是白白的送了上门,只怕是凶多吉少了。胡文恒这里又想,那贾珍即能治死张松,自己也是知情人,又在公堂上替张松做了证,贾珍只怕也不能放了他过去。
    胡文恒想在这里,十分心慌,又看这里离着宁荣街极近,只怕叫贾珍派了人来悄悄害了,好在他身边还有些银子,当即摸去了宝月楼,见了小燕,如此这般一讲,又恐吓小燕说是:“那张松原是说着要了银子就到茶楼里来等我,如今天将尽黑他都不来,只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你我都是知情人,若是那张松临死前把你我两个都讲了出来,那贾珍自然是一不做二不休,连你我一并除去。”
    小燕看着胡文恒来,只以为他是来送银子的,不想胡文恒说的竟是这样,也惊恐起来,扯着胡文恒的袖子只道:“这可如何是好?”胡文恒冷笑道:“什么如何是好!他既不仁,自然也怪不得我们不义了。明儿就到大理寺那里击鼓鸣冤去,就说张松去了宁国府,一去就人影不见,请少卿大人做主。”小燕又哭道:“若是那少卿不接状又能如何!”胡文恒听说,也略微迟疑了会,又想着和鉴从前的做法,便同小燕商议了故技重施一回。又因小燕是个粉头,倒是有一副清亮的好嗓子,就说定了由小燕在衙门前把贾珍如何答应给张华银子,如何身死,张松如何告状,如何去了宁国府再不见人影的事讲一回,只要看热闹的人多了,便不怕顺天府尹不接状子。
    到了第二日上,这胡文恒和小燕两个来在大理寺衙前,胡文恒这里先用力击鼓,果然就引得人看。小燕见人多了,就伶牙俐齿把事情缘由添油加醋说了回,她是个粉头,最是不知道廉耻的,讲说事情缘由时,便连死了的尤氏尤三姐也没放过,直把贾珍说成是丧伦败行之人,听得人眉飞色舞。
    当今的大理寺少卿个沈,倒是个两榜进士,为人也算公平,听得有人击鼓,便问情由,就有衙役出去听了,回来学了与沈少卿听。沈少卿尹听得这样肮脏之事,原本不想管,只是听衙役说是外头围了许多人,只得穿戴了出来升堂问案。胡文恒进得公堂,满口喊冤,一口咬定了张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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