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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最关键的事情,一道灵引掀不起太大的风浪来,因为灵引只是一道讯息而已,讯息,是有真有假的,只要没有证据,哪怕是谣言漫天飞,孟小小也会说是妖族在攀诬于她,可以很轻易的狡辩过去,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六道之中外道的第一继承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之下,即使是妖族东皇也不能把事情赖到她的头上去,即使事情真的是她做的。
怕就怕那道灵引之中拥有敖休的一部分元灵,甚至本源之灵在其中,那她的麻烦就大了,一个长生真君的亲自指认和一则流言,份量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世上有的是分辨真假的方法,只要敖休的元灵存在,那就是一个大大的炸弹。
妖域东府之所以会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搞出这么大的声势,目的也是因为此。
而同样的,孟小小与巫玉螳暗中行事,对此事如此重视,目的同样也是因为这个。
而现在,王观烁的突然出现给了王观澜极大的震动,因为如果真的如王英所说,王观烁是因为一个妖族的女子而差一点反出家门,现在这个女子又被自己给杀死了,他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态度则十分的可疑,再加上他身上那一股子微弱的妖气,王观澜几乎就可以断定这厮就是那道灵引的得主,而且这道灵引之中很有可能潜藏着敖休的元灵,这才能够解释的通。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王观澜也不想轻举妄动,万一不是呢?
万一这个王观烁是敖休抛出来的饵呢?
与孟小小不一样,虽然在整件事情中他起了不小的作用,但是他并没有暴露在敖休的面前,现在敖休所知道的人也就是孟小小一个,还有另外一个虫巫参与,但是这个虫巫是谁,他也不清楚,即使能够逃出生天,他也只能对孟小小产生威胁,而巫玉螳也不必太过担心,对王观澜而言,这是一个双保险。
但是不暴露并不意味着他就不插手这件事情,相反,这件事情其实是与劫道的事情连成一体的,如果能够把这件事情办成了,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贡献甚至要超过了巫玉螳,以那两位的个性,自己能够得到的好处说不定会是三人之中最多的。
即使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王观澜也得把这件事情办好。
思虑及此,王观澜很想点一根烟,不过可惜,在这个世界他一直忙着修炼,却是没有时间搞什么发明创造,玻璃什么的没有弄出来,香烟自然也是没有。
所以他只能靠在身后的大椅之上,开始思索着自己该怎么弄这件事情。
如果真的是王观烁,那事情就简单了,直接把他抓过来,将神魂炼化,一了百了,可万一不是呢,万一他是一个饵呢?
那自己可不就要暴露了吗?即使是通知巫玉螳他们暗中动手也不行,这是有嫌疑的,头一天跑到你这里来,第二天就被掳走了,所谓瓜田李下,这样的顾忌让王观澜一时之间有些无法决断。
说到底,他是一个谨慎的人。
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沾上一屁股的屎。
“没办法,看来只能从南离境这边下功夫了,老子现在是双面间谍,得想个法子把这件事情给捅出去!”王观澜眯着眼睛,似乎在寻思着什么,“让他自己露出破绽来,事情就好办了!”
想到这里,便将王英唤了进来。
“王英啊,你看下面那城,其实就是围着咱鬼风山造的,观烁是我的堂兄,说起来,应该是与我鬼风山灰壳堡是一体的,你是鬼风山的大总管,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和观烁多多的联系联系,如果他们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的话,你也出手帮帮他们,最好是能想办法把这个城控制在手中!”
“控制在手中?!”王英的表情有些吃惊,倒不是觉得王观澜这么帮有什么不对,而是他觉得以王观澜现在的身份地位,真的要山下的那座城,发一句话便行了,没有必要拐弯抹角让他去做。
“别看我现在的人模狗样的,其实身份很敏感,做起事来也不太方便,一件事情做起来,总会引起别人的心思,若是我直接要那座城的控制权,恐怕我们那位陛下那里又要起心思了!”
“呵呵,属下明白了!”
王英笑呵呵的道,的确,王观澜的实力超绝,但是一直以来对于权力都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欲望来,一看就是一个一心苦修,一意求长生的修士,这突然之间要一座城市的控制权,当然会引发一些人的联想,今天你想要一座城,那么明天你是不是就想要到皇宫里头去坐坐那一个位置呢,最要命的是,这位爷还真的有那个本事。
所以,如果这事儿公开说起来,恐怕整个大齐皇族都要食不安坐,睡不安寝了。
“好,这件事情应该不难,我应该能处理好!”
“不是应该,是一定,大乱将起,虽然我不想去坐京城的那个位置,但也不会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首先要做的是自保,一个鬼风山不够,一个灰壳堡不够,我需要更大的地盘,更多的元气,我需要一个固定的可以挡住天倾之祸的基地,现在的鬼风山灰壳堡显然是不合格的!”王观澜将自己的理由缓缓道来,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
对于南离境将要面临的危机,王英也听说过一些,不过以他的层次对天倾之祸的了解其实并不深,仅仅只是知道有这么回事,至于这件事情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会出现什么样的结局,他并不知道,他也不需要知道,只要按照王观澜的指示去办便行了。
“手脚做的不干净,真是麻烦!”
王英离去,王观澜心中却暗骂了一声,暗下决定后一定要吸取这个教训,不管做什么事情,手脚一定要干手脚不干净,最后肯定落的一身的臊。
这也给了王观澜一个极大的教训孟小小这样的身份,这样的修为,也有行事不秘的时间,而且还是在最有把握的时候,行事不秘,弄了个灰头土脸,那么自己呢,无论是修为还是身份都远远的比不上孟小小,可是自己面对的局面要比孟小小更加的严峻,她只是劫一个道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而自己则扛着整个南离境的压力,虽然在心底深处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南离境的气运之了但自己的气运的确是盛的有些过了,冥冥之中,他也感觉到自己和南离境之间的联系愈发的紧密了起来虽然自己有一个神通六重天的身外化身,与仙界沟通了起来,或多或少的有超脱南离境的意味在里头,但是毕竟只是神通六重天而已。
就算是真的超脱也超脱不了多少,还差着火候呢,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想办法将自己从南离境之中摘出来这样固然一劳永逸,但是失去了气运的支持,天晓得自己将来会碰到什么,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顺风顺水,二来便是彻底的与南离境绑到一根绳子上,这样固然危险,但是只要帮助南离境度过了这次的危机,得到的好处必然是巨大的,如果没有巨大的好处,那些世外的门派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精英弟子冲到南离境来寻机缘,截气运了。
正想的入神之时,他的神色猛然间一变,霍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身形闪动之间,便出了密室,出现在了城堡的大门口。
那王英正好也走出大门,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王观澜已经站在了他的前方,仰望着天空,不由心中一惊,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待看清的确是王观澜站在那里时,他忙上前道,“公子,您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跟你没有关系,你去忙你的吧!”王观澜神色肃然,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
王英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是终究不敢违背王观澜的意思,行了一礼,出了城堡,唤来一辆马车,直往山下而去。
王观澜则仍然站在堡门口,面无表情,只是死死的盯着天边,大约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天边闪过一道微微的光晕,一道遁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当出现在灰壳堡上空的时间,已经摇摇欲坠。
王观澜目光一闪,身形化为一道青虹,出现在这道遁光旁,一把将快要从空中落下来的凤九拎了起来,而在凤九的背上,则背着昏迷不醒的孔少南。
“你这个灰壳堡,真他妈的邪性!!”
看到王观澜,凤九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原本他就重伤在身,又带着孙少南逃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现在王观澜接手过来,他紧绷的心神终于放松了下来,这口气一松,整个人便昏昏欲睡了,在昏迷之前,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邪性
这个城堡邪性!
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王观澜却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
有灰壳堡在,以其为中心方圆万里的之内,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的过他,凤九等人又是常居灰壳堡的,接受灰壳堡中的慧光洗礼,与灰壳堡自然有一丝微妙的联系,这种联系在平常的时候是表现不出来的,但是一出现在灰壳堡方圆万里之内,便会被灰壳堡察觉,更何况这厮竟然是带着一身的重伤出现在了灰壳堡的控制范围之内。
也亏得是他及时进入了这万里的范围之内,沟动了灰壳堡,便相当于得到了周围天地元气的帮助,虽然距离大几千里,灰壳堡的支援有限,但是他的遁光的速度也是极快的,越是造近灰壳堡,得到的支持也就越多,靠着灰壳堡的支持,他终于在自己彻底的倒下之前见到了王观澜,不过现在显然已经不是说话的时候了。
将凤九和孔少南带回了灰壳堡安置下来,王观澜的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夏东源到哪里去了,他们三个可是一起出去的,现在就回来了两个,而且两个都是重伤,那夏东源呢?
是死了,还是伤的更重,又或者说独自逃走了?
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在他的脑海之中盘旋着,挥之不去。
就在这种焦灼的心情之中,王观澜整整等了五个时辰,在灰壳堡充裕的元气支持之下凤九终于苏醒了过来。
看到王观澜略显焦躁的神情,他长吸了一口气,低声道,“老夏没什么事情,就是陷在了人家的手里!”
“谁?!”
王观澜问道,在南离境,他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