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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恼怒地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好啦!你货真价实是东方某人!”
东方不败被她的表情逗乐了,俯身压着女孩柔软的唇吻了下去……
***
一时云雨毕,任盈盈羞得压着脑袋不敢看向东方不败。
“我答应过你,只要那你待我好,我也会一直待你好的……”东方不败捏着女孩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迎着他的目光,他的声音中还沾染着□方褪去时的喑哑,“我问你,若是我待你好,你也会一直待我好么?”
任盈盈为他的目光所慑,竟似不由自主一般,轻声道:“自然……也会。”
50
50、梅庄有奇遇 。。。
梅庄有奇遇
任盈盈随着东方不败,运起轻功来到一个所在,一边倚着小山,和外边湖水相隔着一条长堤,更是幽静。东方不败向山边的石级上行去,他似是到了旧游之地,路径甚是熟悉——他牢牢抓着任盈盈的小手,只怕他一个错眼,这小丫头就把自己走丢了。
任盈盈跟在东方不败身后,丝毫不担心迷路的事情,一路上东张西望,只觉得转了几个弯,便见遍地都是梅树,老干横斜,枝叶茂密,想像初春梅花盛开之日,香雪如海,定然观赏不尽。穿过一大片梅林,走上一条青石板大路,来到一座朱门白墙的大庄院外,行到近处,见大门外写着“梅庄”两个大字,旁边署着“虞允文题”四字。
“虞允文?”任盈盈皱着眉头念着这个名字,心里疑怪这会是哪位武林前辈。
就听到东方不败在一旁轻轻解说道:“这是南宋破金的大功臣,你看这几个字儒雅之中透着勃勃英气——读其字想见其为人,大略不错。”
任盈盈微微一愣,问道:“你挺看重这个人么?”
东方不败脚下不停,握着任盈盈的手微微收紧,笑道:“为国为民的大英雄,自然是要看重的——史称其‘慷慨磊落有大志,而言动有则度,人望而知为任重之器’,这样的人若是生在当代,必使之为我所用!”
任盈盈却早已经跨上一步,踮起脚尖抓住门上擦得精光雪亮的大铜环,将铜环敲了四下,停一停,再敲两下,停一停,敲了五下,又停一停,再敲三下,然后放下铜环,退在一旁。过了半晌,大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个家人装束的男子,此人目光炯炯,步履稳重,显是武功不低——正是丁坚。
他一眼看到与任盈盈同来之人竟然是东方不败,登时骇得面色蜡黄,瞪着来人只疑身在梦中。
就在此时,门内传出一阵粗噶的大笑声,那声音越来越近,隐隐竟有风雷之势,“哈哈哈哈,好一个‘必使之为我所用’!一别经年,得闻东方贤弟壮志不改,老夫心下甚慰啊!”
任盈盈拧着眉头,听着任我行这话里透着真诚,可是怎么越琢磨越不对味呢?!
低啸声中,在西湖梅庄黑牢中被关了十年的任我行双掌击出,那两扇大铁门竟被硬生生击打下来,直直冲着东方不败压来!
东方不败将任盈盈搂在怀中,猛地拔地而起,在落下时,恰好踩在轰然落地的铁门之上。
毛发几乎将脸全部遮住的任我行出现在门洞正中,他嘿然一笑,粗声森然道:“我只道东方贤弟壮志不改,这仇报起来也有些趣味——怎么只会躲?!莫不是这十年里没有我任我行时时敲打你,你这教主做得太安逸了,竟养出了妇人性子?!”言罢,纵声大笑。
任我行虽是大笑,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却牢牢盯紧了东方不败,随时预备对方愤起发难。
谁知东方不败却欠身一礼,诚恳道:“往日种种,小侄有僭越之处,还望阁下海涵。”
任我行眯着眼睛盯着东方不败,口中哼笑道:“‘小侄’?哼,你又有什么阴谋诡计?老子闭关十年,已经参透天下武学至道——凭你什么阴谋诡计,老子只管先杀了你再说!”他说到“杀”字的时候,右手五指已经成掐势,直取东方不败咽喉!
东方不败连退三步,虚晃上身避了开去,笑道:“小侄如何敢在您面前不恭敬,这一仗不打也罢。”
任我行一击不中,不怒反笑,“好好!一别十年,贤弟武艺也精进如斯——这一仗你若不打,那就只管受死!”
眼见一个执意致对方于死地,另一个却是一味避让——任盈盈瞅准机会,运气将折断的梅枝刺入两人之间,那梅枝瞬间被二人之间的气场绞了个粉碎!任我行与东方不败受此一扰,俱都跳开一部,任我行怒目视来,看到梅树下立着的袅娜少女,却猛地僵在原地。
“阿素……”这上一刻还满面杀气的莽汉子此刻眼中竟似泛起了雾气,他就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也不敢后退,只怕一有动静就惊散了那梅树下的女孩……
“爹,我是盈盈!”任盈盈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便宜老爹对于那个传说中的老婆还是很看重的,那就好那就好……
任我行这才反应过来,他被困湖底十年,生命中的全部意义似乎就只剩了报仇——以至于得脱牢笼,眼中所见的竟只是大仇人东方不败一个,连他的亲生女儿任盈盈就站在一边都没有察觉。他对着任盈盈沉声道:“乖女儿,到爹爹这儿来。”
任盈盈站在原地没有动。
任我行粗声道:“怎么?不是你让人将爹爹救出来的吗?怎么还不敢认了?”
任盈盈细密洁白的牙齿紧紧咬着嫣红的唇瓣,她低声道:“爹爹,你看在女儿的面上,不要跟东方叔叔计较了好不好?”
任我行先是喘着粗气瞪着她,继而斜着眼睛瞅着任盈盈冷笑道:“难不成你觉得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养了你几年,你就忘了老父,一心向着外人了?!”
人面兽心?!
任盈盈咬着嘴唇走到东方不败身边,轻轻握起了他的手,认真道:“女儿不孝,心悦此君久矣。”
任我行眯起了眼睛——他这么多年不修边幅,脸上本就是胡子头发乱蓬蓬的,好歹还能看出眼睛来,这样一眯起来,简直要找不到他的眼睛所在之处了——但是这却不影响从他眼中射出的毒辣的光,即使是对着他的亲生女儿。
“嘿嘿,”任我行笑了两声,笑声中却殊无欢快之意,“盈盈,你这是有了情郎,不要老父了?!”
任盈盈听到“情郎”二字不由得面上绯红,谁说古人含蓄的,这二字比现代的男朋友可直白火辣多啦!她眼看着任我行好似深山野人一般的面容,想到这么多年来与这个便宜老爹每周通信,他言语中宛如亲生父亲的关爱——并不是作伪的,不由得心中微凝,低着头想了一想慢慢道:“爹爹,今晚不是女儿如何选,而是爹爹您如何选……”
她话音未落,东方不败与任我行已经同时冲着梅林深处喝道:“什么人?!”倒把任盈盈吓了一跳。
却见梅林中一地碎银般的月光之上,缓缓飘出一位白衣女子来,说是“飘”,实在是因为她行动之处丝毫不见身形晃动,直似是随着月光渺渺而来一般。她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周身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除了如瀑的长发垂下,全身雪白,如风拂玉树,雪裹琼苞,美若芙蓉出水、清若姑射仙子,风致嫣然,莫可逼视。
任盈盈只觉得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里,仿佛不是她,而是那个原本的四岁孩子呆呆地望着来人,心底一声声地喊着,“娘亲”“娘亲”……仿佛任盈盈此刻只是一个旁观者,洞悉了曾经真正的任盈盈一介小小孩童却那般拼命的缘由——依着原本任盈盈的性子,她若是知道自己的娘亲是这样神仙般的人物,怎么能容忍自己一世庸碌?
那白衣女子慢慢走近了,借着皎洁的月光,只见她的面容与任盈盈安静之时简直是一模一样,无怪方才任我行心神激荡之下竟然冲着自己的女儿喊出一声“阿素”来。只是若仔细看,便知道这女子与任盈盈的区别在哪里——任盈盈的两腮总是带着一股活泼泼的嫣红,好似随时准备笑出声来一般;这白衣女子肌肤间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若有病容,虽然月光皎皎,照在她脸上仍无半点血色,更显其清丽绝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实在是美极清极冷极,虽生于凡尘,但一瞥一笑,一举一动,甚至是一个回眸,无一不流露出仙子气息,无一不令人陶醉。
再看任我行,他却已经呆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那女子走到几人面前,开口道:“我是阿素。”她的声音娇柔,竟不像是育有一女十数载的妇人,倒如同任盈盈的姊姊一般。
东方不败瞥了任盈盈一眼,毫不怀疑是这丫头捣的鬼,不过……他目光一转,落在一旁还在呆呆发愣的任我行身上,唇角微勾……
阿素自说出第一句话之后就一直看着任我行,见他毫无动静,便道:“任我行,你不记得我了。”
“不不不……阿素,阿素,我记得你!我记得你!我这十四年七个月二十八天来没有哪一刻敢把你忘了!”任我行哽咽着粗声道,“你还活着,我就知道你还活着!那日你凭空不见了,我找得你好苦!”他右手五指成爪,狠狠撕着自己心口处的衣襟,仿佛不如此不能发泄他的一腔郁痛与欢喜!他痴痴地望着阿素,却始终不敢上前一步。
眼见任我行因她一言状若癫狂,阿素面上却看不出动容之色,只是淡淡道:“我回了古墓。”
任我行直直盯着阿素,哑声道:“我去找过你……却始终不得入门之所。”
阿素点一点头,依旧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