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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伴
云鹤半阖愣住的双眸,深深的屏住呼吸,再次睁开一片清明,意念传达给白虎,简明的一个好字。
来到望月岭,云鹤一个闪身到了凤凰家的门口,那黑色的发丝随着步伐飘摇,冷峻的容颜竟有一丝急迫,英气十足的硬朗身躯,闯门而入,视线环顾周围。
里面的仅剩下秀丽的女子,她抬起头,疑惑道:“这位仙君,拜访何人?”微微一笑有礼的请云鹤坐下。
他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冷声问道:“我找尊上,他可留在此处。”
秀丽女子带着淡淡笑意:“仙君在望月池寻访,尊上刚离开不久。”
随着这声音落下,他转身离开,来不及继续客套下去。
望月池云雾袅绕,清澈见底的池水,清俊的少年握着竹竿,在池水中钓鱼,每次钓上钩后,立刻放回水中。
少年墨色的瞳中泛起微微波澜,总会把视线放在她身上。手指微微一顿,收回鱼竿,静静的注视着水中嬉戏的鱼儿。
她似乎很爱吃鱼,吃起来的肆意,和璃儿想象的很。淡淡的笑意勾起,他听着风吹树飒飒叶响,闭上眼想要静下来,心里却是一片前所未有的纷乱。那种独特的熟悉感,叫他不能忘怀。直到云鹤的唤声,令他睁开眼。
“尊上,救长乐。”云鹤冰冷的眉目,有着不同以往的焦急。
他淡淡的瞥了一眼,默然的微眯狭长的眸子,似乎在思索。
云鹤跪下行礼:“求尊上救长乐。”这一句比先前更为沉重的语气。
他皱起眉,问道:“是谁伤了她?”前日还好好的她,如今为何需要他来相救。
云鹤摇了摇头,冰冷的面目坚定不移,继续道:“尊上,只要答应去救她,自然会知道。我来不及细问。”
他没有说话,抬眼若有所思望向云鹤,嘴角抿起:“吾会去。”
云鹤听后,舒展了眉目,柔和了冷峻的面孔。朝着白虎传达意念,尊上会去救长乐的消息。
那边白虎松了口气,麟姬握着拳头,咬着牙道:“我来引路,招来七彩祥瑞之光,散发在空中。到时候他若是到了,就赶紧打开路口。”
白虎原话传给云鹤,话毕以后,远方空中真的浮现出七彩之光。化为白光朝着天空飞去,留下云鹤久久静立。
入口处,绝魅的少年抬起眼,他看着空中降落的白光,眼中绽放莫名光彩,抚着垂落的发丝。既然请了帮手,就不需继续守在这里。
夙瑾夜刚要迈出步子,转身瞧着显现身影的白衣少年,那张脸可以算是最熟悉不过,唇角含着一丝轻笑。
“神尊苍辰溪,你随着那贱人的姓。”夙瑾夜一步步靠近,两个散发强大气息的少年面对面,冰冷相对。
苍辰溪淡淡抽出长剑,直指口出不逊的夙瑾夜,黑衣少年面具后的眼神闪过兴味,同样抽出长剑,应对对方的挑战。
风冷冷吹过,树上的花瓣一片一片飘下,巨大的气流席卷着周围的一切,两人对峙许久,剑穿过对方的胸口,自己的肩头也多了一道深刻的伤痕。急促起伏的胸口,显示为时不长的比试,却是使出全力。
夙瑾夜抽离长剑,一副放弃比试的姿态。随后化为极光离开,苍辰溪收回长剑,没有选择追上去。长乐应该是被刚才的对手所伤,她还等着自己去救。
灵界的入口开启,他迅速步入灵界中,没有继续深思下去。
等他离开后,先前离开的夙瑾夜再次出现,取下覆盖半边脸的面具,露出的容颜竟然和苍辰溪一模一样。
朱红的唇微启:“伤的我倒是不轻,不愧是我的亲弟弟。”妖魅的气质明显迥异,虽然有一模一样的容颜。
我仿佛缩在黑暗的密闭空间,伸出手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不能言语,不能听到声响,不能舒展身体,四肢仿佛被固定。
寂静如死,仿佛灵魂出窍,归于黑暗的无措。
我昏昏沉沉,感到有温暖渐渐靠近。渴求的含住那样近乎奢望的温暖,就像迷路的孩子找到的家,莫名的欣喜。
他的手臂划开一道伤痕,一碗满满的血,给昏迷的女子饮下,紧闭的唇没有喝下去。他沉了眸色,瞧了女子惨白的脸,喝下血用口渡了过去,两唇交接,终是把这碗血全都饮了下去。
手臂的伤痕愈合,起身放置碗,梳妆台上的一串银铃吸引了目光。手指的灵力,引着那串一直静立不动的银铃,发出只有他能听到的铃声。他侧着脸深深望住昏迷的女子,手上拾着那串银铃,喃喃道:“璃儿,原来是你。”失神许久,原来你还活着,你已经忘了前尘。
他再次来到昏迷女子身边,扶着她的长发,轻轻笑了起来:“我终于找到你,再也不会放弃你,我的璃儿。”这道元神的伤痕是我造成,我会为你治好,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手心流出雄浑的灵力,握住昏迷女子的手,修复着她的经脉和内伤。两万年的灵力给了她,这道内伤应该会恢复。
他的血渡给璃儿四天,她的脸色终于好了些,扶着额头低垂目光,看着睡的安好的她,才放心的闭上疲倦的眼,靠在床边守着她。
我挣扎的睁开眼,沉重的身体动了下,侧过脸瞧见了一张清绝的容颜,屏住呼吸不敢种了半分,我和他面对面,只差半寸就会亲着他。
我赶紧起身想要下床,心里着实慌乱,却忘了刚刚醒来,身上那会有力气,脚底一个虚浮朝床下扑去,来不及了,我闭上眼睛等待落在地上。结果落在了一个温热的胸膛之上,我躲开那双含笑的眸子。
“你醒了,乖乖躺着。”这委实算是哄小孩子的语气。
我别扭的要起身,闻着那清爽的气息,我竟然想要缓慢了动作,继续赖在他的身上,他腾空抱起我,惊得睁大眼,完全呆愣的任由他抱着我,将我放到床上,然后拉上锦被。
无声无息的做好全套,我怔怔的忘记说话,直到他要走出门,喊道:“你留下,我要问你话。”你为什么突然对我如此好?还有你是怎么愿意救我?我对着留下的他,忽地语塞,完全成了静静看着他。
他静静用深邃的墨色眸子瞧着我,里面是我不懂得宠溺,云淡风轻的笑的极其柔和。忽地注意到他明显苍白的脸色,我一下想到失血过多的自己,好的这么快,难道是他将自己的血给了我?
我疑惑的盯着他:“我失血过多,现在跟没事人一样,你是如何救的我。”我躺在床上,扬起目光不放过他的丝毫神色。心里纷乱,他的嘴唇动了动,却是站起身,不顾我的挽留朝屋外走去。
他要走了,纤细的手伸出,想要阻拦他,终是收了回来。下意识的缩着头,蒙在被窝里。眼圈忽地红了一圈,他不肯告诉我,我猜到是你的血渡给我,是你的修为修复了我的伤痕。你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到底是为了什么?
门再次开了,看着苍白的人影,那身白衣轻飘的越发虚幻缥缈,我愣愣的听到响声,不愿伸出头,让他瞧见我现在脆弱的模样。可是呜咽声从喉咙发出,像只无望的小兽。
他隔着被子拍打着我的背,撇了下唇,这般的动作是哄孩子。我挣扎着从被窝中探出头,红着眼圈死死的瞪着他。
清俊的少年,忽地上前用手捏了捏我的鼻尖,笑的清浅,眉目轻挑:“我留下了,你还会哭吗?你只管静静休养,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就好。”这般温柔的话语说了出来,他宠溺的看着我。
我脸红了瞬间,哼了一声扭过头,不敢继续看过去。其他事情交给你做,这句话我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这段时间,我被照顾的甚好,很奇怪的盯着手上的药碗,里面放的一种蜜糖,口味出乎意料的合心意。
我眨眨眼,喝着递过来的汤匙,一开始愣了片刻,还是张开口喝了下去,这药不如想象的苦,多亏了他想到加蜜糖。
我抿起唇,舔了下唇边的药渍,回味无穷的抿了抿唇。他好笑的从手中取出一整块不小的蜜糖,给我喂了下去:“改不了贪吃的坏毛病。”随后收拾碗放置在桌上,转来坐在我身边。
我辩解道:“实在是做的太好吃了。”
他的眼神沉了沉,后来我才知道,以前我做出过同样的回答。
我站起身,觉得全身都快要发霉了,整天缩在这件小屋里。他扶着我朝前面走起,我几乎身子倚着他半边,像是我靠在他的怀里,我闷闷不做声,在树林里走着,却终是无言。
看着我种下的桃花树,他笑了笑:“你喜欢桃花。”
我点了下头,自从上次去了九重天,就想在这里种下桃花树,整日亲手照顾,满地桃花落,我抬头仰望:“是呀,这里的桃花灿烂夺目,一看到就会有好心情。”
我伸手接住掉落的花瓣,朝着他的脸上吹去,他垂落的发丝沾染了花瓣,我立刻不好心的大笑起来。
☆、抉择
他几乎就这样随着我的任性妄为,那瞬间没有躲避,我不习惯的低下头,虚浮的身子依旧是大半边倚在他的身上。他扶着我坐在草地,明明身边的少年没有几次接触,可是那种满足是来自心底深处。
麟姬走了过来,她对神尊颇为客气,柔和的语气比对我这个主子还好,我内心颇为郁闷的望了她一眼。
不过麟姬问的都是我近来的病情,以及多谢神尊的相救。他疏离有礼的回答完毕,随后抓住我的手,对我说道:“出来的时间够长了,我带你回去。”
麟姬一惊,颇有些诧异的盯得我和他,那瞬间深沉不少的目光,在我和他身上徘徊。我一脸淡然的起身,由他扶着回到屋。
待他离去,麟姬果真找我,她疑惑道:“长乐,莫不是喜欢他。”这个他指的只有今日和我接触颇多的神尊。
我咳嗽了声,脸上咳出淡淡红晕,厉声道:“胡说,无关情爱,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朋友罢了。”
我捂住嘴,劝服着麟姬,同时也在心底反复重复着刚才的言语,劝服着自己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