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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情-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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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半个时辰,便有人瞧见他手握逆水寒纵马离开了京城,行色匆匆。
  他当然匆忙。
  当诸葛神侯将一封书信交给他,托他一定要亲自送往杭州,说事关无情性命的时候,他便巴不得飞到江南去。他知道,若非万不得已,诸葛神侯绝不会这般焦急。他也相信,三日之后,神侯必然不会让无情出任何的差错。一直与生俱来的直觉告诉他,那个白衣胜雪的人儿,他……
  一眼三日。
  徽宗突然觉得,今日的朝堂似乎比往日多了一缕许久未有的灵动。他那高高在上的眼扫过下方的一片乌墨色朝服,然后看见了一抹白。
  清淡而出众的白。
  心中无端的便激动了起来。
  “成卿之伤可曾痊愈?朕记得已消去你此月的当值,让你在府内好好养伤。今日怎随神侯一同来赴早朝?”
  浅垂了双眸,白衣之人微微欠身:“臣已无碍,谢皇上关心。只因今日是皇上三日之期的最后一天,所以……”月华般的眼静静落在侥幸脱险的兵部侍郎和左司马身上,居然映着些许的悲叹,“此案自始便由臣负责追查,所以今日随世叔同来,将此案完结澄清。”
  一纸信笺递上了殿,伴随着徽宗勃然大怒的案响,仇任天与韩龄二人便早已殿下俯跪而瑟瑟,连抬头为自己道冤的心思都丢了。
  其实徽宗是相当厌恶这般的姿态的。既没有冷傲清高的气质,又不具备敢作敢当的豪迈,这般的臣子任是哪一个皇帝都不会喜欢的。
  “你等于二十九年前,连同庄韦颜、陆青四人,图谋名剑逆水寒,竟杀害好友慕容齐一家。而今却隐姓埋名做了朕的臣子,着实可憎!朕不杀你等怎消心中之愤?又怎消慕容家近三十年的怨恨?”徽宗拍案而立,宽大的龙袖随之挥动,直指向殿下二人,“杀!无赦。”
  不论是诸葛神侯还是无情,甚至是方应看的心里都很清楚。今日,总归是有人要闹上一闹的。所以当蔡京缓步阻拦了侍卫,悠悠然的要凶手和人证的时候,并没有人觉得意外。
  蔡京知道,无论是二十九年前灭门案的人证还是如今连续命案的凶手,都是六扇门的致命一伤。仇任天与韩龄死不足惜,不过是朝廷少了两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官员而已。他要的,是六扇门的命,或者说,是那个人的命。
  为此,他甚至不惜找到二十九年前慕容家的遗孤,利用他的报仇心切以及夺回逆水寒剑的心思,连续杀害了数人。然后理所当然的嫁祸给神通侯方应看,引无情来追查此案。
  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目的,那个天大秘密的永远消失。
  他几乎成功了。
  如果没有发生后来的两件事。
  ——神通侯莫不在意的认罪。以及,慕容夕的归来。
  这两庄几乎是同一时间先后发生的事,生生打破了蔡京所有的布局。
  神通侯府有先帝的免罪口谕,方应看会为无情脱罪的这一举动并没有出乎蔡京的意料。真正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去而复返的慕容夕。于是数年的心思便在这一刻统统落了空。
  青幽幽的山风,吹散了炎热的浮躁奢华,空气中彷若微微荡漾起几缕耐人寻味的清凉,让人有些似梦非梦的臆想。离壁的高崖之下,成片的细碎白花纷纷打着圈儿的随风而零,大块空秃的褐色枝干如同陷落的斑纹,零散的镶嵌在山间的斜坡上。
  奢靡贵戚的男声迎着山风悠悠,带着明显的宠溺和低柔:“你对他说了什么?”
  几许轻叹,另一个好听的声音回应道:“告诉他,罪有应得的人已死。他的仇,报了。”
  “就这样?”起先的声音显然有些不满,“那么他呢?”
  “所杀之人皆是应杀之人,又是受人利用报仇心切,遭遇令人惋惜。皇上已下旨从轻发落。”
  “所以,他便进了你的铁血大牢?”更为不满的语气。
  静默了片刻,温润清凉的男声带上了几分浅浅笑意:“那么,小侯爷之前朝堂之上的公然认罪,是也想去铁血大牢小住数日?”
  原本扶住轿椅的双手徒然向前,几乎将椅上之人整个儿拥在了怀中:“那便一起去吧。”
  京城的夏,似乎快要过去了。
  那一分秋意的绵延,从丛山巍峨的北端渐渐飘向山明水秀的江南。
  美丽的西子湖畔埋藏的惊天之谜,正缓缓揭开一幕风雨飘摇的开端。
  (《问情》第二部《流京缘》完)

  引

  北宋元符年四月,帝,哲宗病逝。
  太子赵倜自小体弱多病,虽为人机智宽厚,却因受奸人所害,于其父病逝后不久亦早年夭折。届时太子妃楚相惜已怀有八月身孕。
  在此期间,赵煦之弟赵佶为群臣所拥,代为摄政国事。
  一个月后,楚妃诞下一女,名唤赵浅琪,号长熙帝姬(注:帝姬——宋时期对公主的称呼)。
  赵佶随即正式即位,号宋徽宗。

  六角白花

  无话可说。
  这是女子此刻的心境。
  从日暮时分起,她便静静的坐在窗下的筝前,洒下一地粉紫色的流苏裙摆,碎碎的铺在木质雕花的筝架下。然后看着宫女丫鬟不时的进出忙碌着。
  天,似乎有些凉了。女子拢紧披纱,一双白皙的素手从水袖的薄纱下悄悄地探出了一小段,搁在琴弦上。指尖轻滑,便带出一连串清脆的叮咚音律。
  说不尽的寂寥。
  丫鬟小瑶从窗台上取下茶盅端了过去,望望琴前那张绝丽朱颜上轻蹙的黛眉,嘴角化开一丝了然的笑意:“主子,成公子好久没进宫了吧?”
  女子接了茶盅,却不就口,只是用两只袖子裹着如笋般的手指,轻轻的包着杯子。看杯中一汪清液微微的颤出几许细纹,像极了那人难得的情动浅笑。
  半晌,方幽然叹息:“大概是在忙案子吧。”
  “这成公子也真是的,都快成一家人了,也不多来看看主子。”瞧见女子面上掩饰不住的落寞,小瑶不禁有些替她愤然。
  女子闻言,菱般的唇角居然扬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他与我六岁便相识,可算青梅竹马。又岂会在意这些世俗面上的假意礼数?”
  替女子取下发间的流苏银簪,一头乌黑的发便齐齐的覆上了背。小瑶边顺着女子的长发,边道:“只可惜成公子在一点堂住了不到四年,那神侯府便修建完了。不然哪需要这般数月才见得一两次。皇上也真是的,怎么什么案子都往诸葛先生那儿塞呢。到了那的案子,最后还不是成了他的事儿。主子若真想着,小瑶就替您传个信,让成公子得空进一趟宫。便是品品茶对对诗也好。”
  柳眉轻挑,额上一点别致的花妆落入翠衫小丫鬟捧着的菱花铜镜中,隐隐的有些刺目。女子望着镜中那张隐隐失神的容颜,愣了许久。片刻,终似下了决心般的眨了眨眼,烙下一片蝶翅儿的影子。
  “小瑶,准备纸墨。”
  竹,本是南方的植被。一向喜暖而盛,畏寒而凋。
  时近深秋,神侯府小楼前的竹林落叶纷纷,早已没了盛夏时的绿荫勃发。整片竹林连同小楼,徒然间便有了几分恍然的凉意。
  伏案批阅卷宗的白衣人儿,近日里总有些心绪不安。不知是因为窗外寂寥之景所致,还是因为案上那一叠画着六角白花的绢纸薄宣。
  那种六瓣儿的无名白花,无情是认得的。京郊数里之遥的离壁之下,一到夏日便可见漫山这样的白花,那是一种让他穷尽一生也不可能忘记的景致。
  所以,纵然他并不想理会那张画着白花的信笺,却还是收了。
  然后,每天都会有同样的信笺送到小楼,画着的,都是那朵六角形的白花。日子久了,无情也有些无奈,索性不再细看,每回只是顺手将信搁在案上便不动了。
  所以,当何梵将今日的信笺递给无情的时候,便多说了一句。
  “公子,这回,是宫里来的信儿。”
  于是,正准备把信叠上去的那只手,在空中停住了。
  “鸢琪轩小瑶送来的信。”何梵补了一句。
  沉吟了数时,无情拆开了信。何梵透过薄薄的纸绢,瞧见透过的黑影不过三两行,倒是很像鸢琪轩那位主子精简的风格。信上的字看不真切,就是秀气干净的很。
  候了片刻,何梵听见自家公子朗润的声带着一些思量,悠然道:“梵儿,我要外出一趟,你们不必跟随。若世叔问起,便说我入宫去了。”
  顿了半晌,无情望了望桌上那叠薄宣:“若是再有这般的信笺,便放在这就是了。”
  其实,有许多的事,所有人都是心里明白的。就好像是鸢琪轩来的信儿,无情便一定是会去的。
  无情是个清透之人,他当然很清楚自己对那位即将与之成亲的女子,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甚至有时,他想着如果……
  但是,这个世界上毕竟是没有如果的。有些人,有些事,不是那么容易忽略和遗忘的。
  正如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那个人。
  他显然没有让路的打算,背倚的光线让无情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于是,他也一起静伫在一片沉默之中。
  半晌,那低沉好听的嗓音,像是一阵透着凉意的风以一种极为缓慢的节奏幽然响起:“崖余可曾见了那些信。”
  疑问的句,肯定的语气。
  无情点头。
  “那么?”
  就是两个字,简单的让人徒然间有一些无所适从的迷茫。但是无情却懂了。
  ——那么,为何不理会?为何无动于衷?为何日日离壁相候,却不见故人来?
  淡淡的吸了一口气,他习惯性地伸手掠过耳边的发,依旧静默。
  眼前的人骤然沉沉的笑出了声:“崖余是要入宫吗?不如让本侯送你一程如何。”

  鸢尾与莲

  皇城的御园湖畔上,有一座九曲石桥。
  这桥虽唤作九曲,实则却是弯曲折绕,跨越了整个湖面。桥的一角连接着东面的晖雨亭,一边延伸到西面假山后的绿荫之中。一点堂便坐落在那些绿荫的背后,透过繁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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