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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笑了,在涟漪手上轻轻一拍,“鬼丫头。”
涟漪余光见到云飞峋对她使了个眼色,而后向人群外走去,心领神会。“对了李嬷嬷,也不知圣女大人醒来没有,你快去看看吧。”
李嬷嬷道,“那你去做什么?要不然我们一同去看望圣女吧。”心里想的却是,圣女醒来后怕是要大发脾气,小涟还是早点去亲自解释一下为好。
涟漪没想到李嬷嬷的意思,“不了,估计一会玉护卫要找我问话呢。”
李嬷嬷一想,也是这么回事,“行,向来圣女大人也不会这么快醒,你先去玉护卫那里,回了玉护卫的话,一定要来圣女这里。”以她对圣女的了解,十分担心小涟的处境。
“知道了。”涟漪告别了李嬷嬷,向吴神司而去。当看到李嬷嬷的身影逐渐消失后,涟漪才对吴神司说,“一会若玉护卫叫我,便说我去查看圣女大人的病了,圣女大人高烧昏迷不醒,我有些担心。”
吴神司对苏涟漪的崇拜简直便如黄河之水天上来一般滔滔不绝,立刻答应下,“好,小涟姑娘放心的去吧,一会玉护卫问起,我便回他。”
“麻烦吴神司了。”涟漪谢过后,转身准备离去。正要走,却有被吴神司叫了住。
吴神司老脸有些尴尬,“那个……小涟姑娘,关于那个……心经,能否麻烦小涟姑娘给我一份?听完小涟姑娘诵读心经后,我便觉有种心驰神往之感,很想找机会再研习心经。”
涟漪笑着点头,“好,回头我抄一份给你,放心。”
在吴神司的千恩万谢中,涟漪出了人群,向着云飞峋小时的方向而去。
……
树林中,等待苏涟漪的除了那对其朝思暮想的夫君云飞峋外,更是有其热烈的拥抱和激情的亲吻。
“别……别闹了,”苏涟漪满脸羞红,再不制止某人,怕这私下碰头演变成少儿不宜的某种活动,“时间有限,我欺上瞒下的溜出来,难道就为了干那事儿?”语气带着责怪。
“夫妻之间、夫妻之事,有何不对?”云飞峋听苏涟漪说完,情欲已被理智压下,消了很多,但还是故意说惹人误会的话,捉弄自己心爱的妻子。
涟漪有些惊吓,愁眉苦脸,“求你别吓我了。”
见涟漪如此,云飞峋也不忍心捉弄,放开了她,收敛嬉皮之色。“影魂卫的消息打听来了,玉容的身份也查出来了。”
苏涟漪惊喜,“快告诉我,玉容到底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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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处,算不算留悬念?也不知会不会吊到人胃口,很担心啊!
☆、265,神秘主子到底是谁
“玉容到底是什么身份?”回归正题后,苏涟漪迫不急追问云飞峋。
飞峋眸色一凌,收回了嬉笑的神色,将苏涟漪从怀中放了出来。“北秦镇国公之子,端木珏。”
苏涟漪并未太过惊讶,也许早有了心里准备。“果然,他是北秦人。”
云飞峋见苏涟漪的反应,微微一笑,“你不吃惊,是因为你对北秦国国情不太了解,否则绝不会这么容易便接受此事。”
涟漪想起安莲曾经说过的话,猜想云飞峋想说的也是玉容家势如何显赫,“你是不是想说,玉容是望族之后?”
“岂止是望族这么简单,”飞峋道,牵着苏涟漪的手,两人在林间漫步。“北秦国虽大,政事看起来也是最为稳定,但其隐患也最大。这隐患不是别的,正是在皇权之外,另一个独立势力——端木家族。端木家族势力延续几百年,比北秦皇室乔姓更为久远,其势力盘根错觉,暗中控制整个北秦国。端木家族半明半暗,虽存在于北秦国,被北秦国人所耳熟能详;但却又低调神秘,如同一个局外人一般,见证北秦朝代更替、皇权交置。”
苏涟漪忍不住惊讶,“北秦国君能容忍端木家的存在?”
飞峋答,“无法容忍又如何,举全国之力也无法撼动端木家的根基。”
涟漪还是疑问重重,“端木家既然有如此实力,为何不直接推翻北秦国君,改了国姓,自己当皇帝?”
“说来话长,”飞峋答,“北秦如今的国姓为乔,开国皇帝为北秦历史上最出名的名帝,传闻中,其文韬武略早已超出凡人,甚至可以用神人来形容,其计策出神入化、其为人光明磊落,他从北秦上一个腐朽王朝手中抢过政权,又吞并周围列国,将北秦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国一举发展为举世无双的北秦帝国。而当时,端木家族也在争抢政权的行列,可惜,他们的对手是神一般的北秦始帝!”
苏涟漪静静听着,心中惊艳,原来这个时空也如同中国古代那般峥嵘壮烈。
飞峋继续为涟漪讲着北秦历史,“端木家族在于北秦始帝的争夺中,元气大伤,而始帝未北秦着想,便定了个联姻的规矩,从那时开始,皇族乔家便和端木家世世联姻、代代不止。”
涟漪听云飞峋讲着,顺着其思路猜到,“而后,皇族乔家却逐渐衰败,端木家势力却越发展越大,是吗?”
“对,”飞峋继续说道,“这些事,只要稍加调查便能查出,北秦国之事远比我们想象中更为盘根错节、错综复杂!端木家族虽越来越强盛,但却如同遭受诅咒一般,端木家族男子一旦成年,便十有八九会得怪病而死,于是端木家男丁越来越稀薄,直到端木珏这一代。”
云飞峋说到这停顿了下,涟漪也不急,一边陪其踱步,一边静待他整理思路,继续说下去。
“端木珏是私生子,其母是端木家族一个权势女主子的丫鬟,被宠幸后,便被女主子施刑赶了出去,随后,端木家唯一的幸存下的男丁,也发病死了,端木家族再难诞下男丁,青黄不接又听闻被赶出去的丫鬟生了个男孩,只能将丫鬟找回,随便给了个名分,只为端木珏延续端木家血脉。”
苏涟漪有些疑问,“既然玉护卫身份如此特殊,承载着这么大家族的希望,按理说应在北秦继承家业,为何出现在鸾国,跑到奉一教当什么侍卫?”
前方有一条小溪,飞峋伸手揽住涟漪,稍一用力,如同提起羽毛一般,将她移到小溪另一层,怕其湿了鞋子。苏涟漪见云飞峋将她当成普通柔弱女子那般对待,既好笑又可气,但更多的是小小感动。
飞峋冷笑了下,“知道为何营中所有人都称呼为侍卫,而玉容被称为玉护卫吗?”
“不知。”涟漪答。
“那是因为,在十一年前,应北秦国君的要求,命端木珏入宫成为太子伴读,后端木珏与太子交好,有被太子笑封为北秦第一护卫,于是,在奉一教营中,端木珏才自称自己为护卫。”云飞峋答。
苏涟漪头有点懵,“飞峋,今天晚上的谈话,我总有种摸不到头脑的感觉,即便玉护卫身份了得,但和奉一教又有什么关系,该不会是端木家见正面无法对抗北秦皇室,便曲线救国,从侧面企图蚕食鸾国,从鸾国出发征战轩国,最后结合两国之力对抗北秦吧?”
“哈哈哈哈……”云飞峋突然笑了,好像听到什么大笑话似的前仰后合,一介沉稳男子瞬时变成了玩世不恭的少年。
苏涟漪生气了,对其胸膛狠狠一拳,“笑什么,猜错就猜错了,犯得着如此嘲笑我吗?”
在拳头击中云飞峋胸膛的前一秒时,飞峋伸手将涟漪的拳头轻柔包在自己大手中,顺势向回一带,将她纳入自己怀中,报得紧紧。“我并非听见你的猜测后发笑,而是觉得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涟漪,竟可以展开如此跳跃性的想象。”
“……”涟漪无语,“就多想了些呗,那有什么好笑的?”无奈。
飞峋低头吻涟漪清香的发丝,“不知为何,竟觉得重新认识你一次。”
涟漪在他怀中哭笑不得,“拜托,这句话应该我说好吗,请别抢我台词!没台词说,很尴尬的。”
飞峋又笑了起来。
涟漪嘴角抽了一抽,“笑,笑,像傻子似的,等忙完了,回头姐姐给你扎两针治治。”
“好。”云飞峋欣然同意。
涟漪一把推开他,“我没时间和你发神经,你刚刚费劲口舌做了铺垫,最关键的话却不肯说,难道想吊我胃口?”
被推开的云飞峋故意面露委屈,但下一刻,又恢复了严肃的神色,“刚刚你的猜想不可能为真,因为如今端木家乱成一团,发动了所有力量企图找到端木珏。”
“端木珏离家出走?”涟漪惊讶。
“对,”飞峋点头,“端木珏出现在这营地,其目的应该是藏身与此吧。毕竟,鸾国与北秦毫无瓜葛,鸾国东部动乱,消息堵塞,没有什么地方比东坞城更安全。”
苏涟漪叹了口气,伸手环住飞峋的窄腰,趴在其厚实的胸膛前,汲取温暖和安全。“为什么我觉得……我捅了个马蜂窝?”
原本以为奉一教只是骗钱的民间组织,却不成想其背后势力强大;原本以为奉一教是轩国派来扰乱鸾国的组织,却不成想,根本没轩国什么事;原本以为北秦国隔山打牛,却不成想,背后的秘密又这么多。
马蜂窝啊马蜂窝,真是越捅越深,越捅越乱,现在她也是一头乱麻。
国际纠纷、强大势力对决,这些明明是政客们的工作,怎么变成她一个小医生来操心?
但,现在既已入了局,又如何全身而退?又如何退得问心无愧?
飞峋低头看着苏涟漪的苦恼,只觉自己娘子越发可爱,可爱得让他一刻都不想离开。从前他毫无目的的茫然活着,如今有了心爱的人,他生命的全部重心便转移到了爱人身上,只要涟漪开心,他便也开心。
事态复杂与否、严峻几何,只看人是否被牵连其中,野心越大者、牵连的风波便越大。但对于云飞峋这种毫无野心的人来说,再纷乱的局面,他也可以当成太平盛世一般度过——事不关己。
但如今却不同……
一只手揽着苏涟漪,另一只手轻轻抚其发丝,云飞峋低头看着心爱女子的脑瓜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