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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莲身旁的贴身侍卫介绍圣女的身份,村民们也是不信的,在他们眼中,圣女的摸样应该是与那名为小涟的女子无二的,即便是眼前这妖艳一身火红的女子真是圣女,他们也自动认为,奉一教许多圣女,眼前这只是恰巧也是一个。
安莲心里也不爽,走了一大圈回来,入了房间便开始大发雷霆。
“愚民!刁民!没教养!”安莲大喊着。
阴柔的周海,捏着兰花指在旁安慰道,“圣女大人息怒,别跟这群傻子一般见识,果然就是山沟沟里的人,没教养的很。”
安莲将气发在自己的大床上,狠狠砸着,“之前本座无论去什么地方,哪个人不都是给本座毕恭毕敬的,你看看卧龙村那些刁民,对本座爱答不理的,他们难道不知道本座的身份?”
“哎呀,”周海语调拐了个弯,兰花指捏得更柔,“所以说嘛,为啥那么多地方都不得天疫,就这卧龙村得了天疫?还不是遭了天谴!?这种穷山恶水配刁民,得了天疫那是活该!还是我们圣女最仁慈,要不是我们圣女大人驾到,这些人一个个都得病死!”对苏涟漪的功劳,只字不提,只当因为安莲来了,天疫就解了。
被周海这么柔声细语的安慰完,安莲心情也好了很多,“若不是本座的计划,本座才不稀罕救这些人呢。”
“对,对,我们圣女大人最仁慈了。”周海谄媚道。“圣女大人走累了吧?海儿给您揉揉腿?”
“恩。”安莲懒洋洋的答了,而后躺在床上,任由周海又捏又柔。
周海也是有好本事,那双男儿手比女子还要柔软,还故意去捏安莲的敏感处,果然,没一会,安莲便觉得浴火焚身,拉了床纱,两人宽衣解带,滚成一团。
……
苏涟漪对玉容的办事效率很是欣赏,只要玉容定了计划,便严格按照计划施行,绝不含糊。
就按玉容的要求,神户神司准时到了卧龙村,开始对村民进行传教。
另一边,在靠近村口的空地上,后勤的侍卫们开始着手搭建祈祷神台,一切都有条不紊。
夜里。
苏涟漪用过晚膳,本想在卧室里看看医术,但帐外侍卫们加班加点工作搭建神台,口号声不断。
齐齐的口号声,热火朝天的干劲儿,竟也燃起了涟漪的兴致。秋日本就天干物燥,人体也因换季原因干燥虚热。涟漪命厨房熬了一些金银花薄荷水,用那水沏了茶,找了一些侍卫们抬过去。
毕竟为秋日,夜晚有些凉,涟漪未带多余衣物,在仓库中见到圣女房内红色的垂纱,便取了一片,披在身上以御寒。
“小涟姑娘,茶沏好了,我们现在出发?”本来下值休息的侍卫们,听说小涟姑娘找人帮忙,都急匆匆赶来,本来要四个人,一口气竟来了快十人。
十个大小伙子围着一名披着红纱的少女,更显得少女柔美可爱。
“好,出发吧,辛苦侍卫大哥们了。”涟漪心情很好,和淳朴的侍卫们相处,几乎已忘了诸多暗算阴谋。
“好,出发喽。”一声口号,几人抬起盛满茶的缸子,向正搭建的神台而去。
有一人挤在涟漪身边,殷勤讨好道,“小涟姑娘,刚刚我偷喝了两口,这茶真好喝啊,小涟姑娘的手真巧。”
一旁已有人敲了那人的头,“偷喝?瞧你干着不入流的事儿,还好意思说出来?真给我们侍卫丢脸。”嘴里虽责怪,其实开玩笑的成分居多。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涟漪也被这些小伙子们的氛围染得开心,拿着红纱的一角,轻轻掩住嘴,“哪用得着偷喝?今日的茶便沏得够多,随你们喝个够,回头若还想喝了,只要与我说,我煮给你们喝便是。”
大家伙都十分喜欢小涟,不仅是她医术高明、人长得漂亮,更因这平易近人的态度,给人一种春风般的感觉。这样的女子,谁不喜欢?人人都想在她身边。
“小涟姑娘啊,你这茶真的好喝,比我之前在县太爷家喝的茶都好喝。”又有人道。
随后立刻有人嘲讽,“你这厮真会拍马屁,马屁精。”
“对,马屁精!”
一堆人又开始起哄。最后起哄演变成追打。
涟漪被他们逗得笑起来,那笑声比风铃还要悦耳。“这茶好喝,可不是我的手艺,是因其中有金银花的缘故。”
“金银花?”有人追问。
“对,”涟漪忍住笑,挤出了几分认真,为众人讲到,“鸾国南部有种名茶,名为忍冬蓝莲,忍冬,便是忍冬水,蓝莲,便是蓝莲茶,只有用御灵山上的忍冬水泡的蓝莲茶才是忍冬蓝莲,缺一不可。其中,忍冬便是金银花的别名,金银花初开为白,后转黄,故名为金银花。其三月开花,御灵山人便将金银花新开出的嫩蕊泡在御灵泉中月余,泉水汲取嫩蕊之味,浅尝不出,但煮了蓝莲茶,便别有一种清香,让人回味无穷。”
“小涟姑娘懂的真多。”有人惊讶道。
涟漪笑着摇摇头,“从前我是大家族的丫鬟,自然跟着姨娘太太开了一些眼界,并不是懂得多。”
一群人慢慢向神台走着,说着笑话,嘻嘻哈哈,每人对小涟越发崇拜,更喜爱洗温和谦逊。
“小涟姑娘,你这茶是用金银花和薄荷叶煮的水,难道有什么讲究?”又有人问。
涟漪点了点头,“古医术上有句话,春夏养阳,秋冬养阴。秋季阳气渐收,阴气生长,故秋季必要保养体内阴气,而保阴的关键便是降燥。秋季本就易燥,连夜施工的侍卫们熬夜又劳累,更易上火,绿豆、金银花、薄荷等,都是降燥极品,故以此水煮茶更能为侍卫们去除体内燥火。”
“哇,就这么一个茶,竟然有这么大的讲究,小涟姑娘,你心真细致。”有人感慨,引发一众人的赞扬。
涟漪哭笑不得,“侍卫大哥们,小涟请你们来帮忙已是感激了,你们再这样夸下去,小涟更是无地自容,你们再这么说下去,我可就走了。”说着,便转身。
“唉,别走别走。”
“我们不说了还不行吗,小涟姑娘别走。”
急坏了一群人。
涟漪笑得开心,“和你们开玩笑呢,我不走。”边说边聊边笑,一众人很快便到了正在挑灯施工的神台现场。
“在笑什么,这么开心。”有一人道,声音清澈如冰泉一般。
“玉护卫好。”一众人赶忙敬礼打招呼。
玉护卫这个称呼,不知是谁第一个叫起的,后来大家也都跟着这么叫了起来。整个营地,出了玉容外,没第二个人被称为护卫,而都称为侍卫。而玉护卫这个独特的“官职”也远远高出侍卫长,甚至圣女本人。这些,都是大家心照不宣,众人皆知之事。
涟漪抬头,看见披着一件素色暗纹锦缎披风的玉容正走过来,原来玉容一直在亲自监工搭建神态之事,涟漪不得不钦佩玉容的责任心。之前便感慨过,玉容定下的计划定会如期进行,如今看来,都是其操心的成果。
“秋日燥热,侍卫们还熬夜赶工,我担心他们上火,晚来无事,便用金银花和薄荷叶煮了水沏茶,送来给侍卫们降降火。”笑道。
玉容懂医,自然顿时明了这茶的功效,更是惊叹其心意,心中不觉感动。
见她披着安莲房内装饰用的红纱,眉头忍不住皱了皱,走进了些,“夜晚少在外走动,若着了凉怎么办?”说着,脱下自己身上,亲手为其披上。
涟漪身旁的侍卫们见此,都默默的退了下,一个个虽心有不甘,但也知晓,像小涟这样玲珑剔透的姑娘,不是他们这些糙汉子能得到的。
身上满是暖意,心中却别有尴尬。“不,这披风……”连忙推却。
“不许拒绝我。”玉容低声道。
“……”苏涟漪赶忙下意识偷眼寻找,看飞峋在不在。没找到云飞峋的身影,涟漪终于暗暗舒了口气,还好还好,不然某人又要踢翻醋坛子了。“多谢。”
送茶的侍卫们趁这时候,将茶分了,还将小涟的心意,以及这茶的功效一一描述,正施工的侍卫们听后大为感动,心中对小涟姑娘的爱戴越发加深。众人看见不远处,一男一女并肩而立,男子的披风体贴的披在女子身上,都觉其真是一对璧人,男才女貌,很是相配。
这一幕,也落入了一个人的眼,那人眼含杀气,不甘不愿地跟在安莲身边。
安莲下午刚与周海缠绵过,但怎么也觉得不尽兴,她胃口变了,不喜欢那种阴柔的男子,必须要那种强壮的男子才能满足她。
一边想着,安莲一边含情脉脉地看向了身旁那抹高大的身影——云飞峋。
若眼神能杀人,云飞峋早已将玉容千刀万剐!这该死的!
安莲看见前方,苏涟漪身上披着玉容的披风,眼红得很,嫉妒得要死。但想到身边的男子,火气又都消了——玉容就让给那贱人了,她只要大虎自己就好了。“苏侍卫,人家好冷。”娇柔的声音。
云飞峋不为所动。
周海连忙脱下自己披风,“圣女大人……”
“不用,你哪儿凉快滚哪儿。”安莲把在云飞峋身上的火都发周海身上了,但一转身对上云飞峋,又是一股子娇媚。
周海哪能不懂?一边心中埋怨安莲翻脸不认人,一边心中暗恨苏大虎,发誓定要找机会让这苏大虎好看。
“苏护卫,人家冷嘛。”一边说着,安莲直接抱住云飞峋的胳膊,柔软如的身子直接贴上飞峋的手臂,慢慢蹭着。
云飞峋眼中满是厌恶,一扬手臂,将她扔出好远。“关我什么事?”语气也是带着怒气。
“苏……”安莲正要再叫人,之间云飞峋已转身离去,怒气冲冲,不想再看那性玉的黏在涟漪身上,又无法出手,便只能眼不见为净。
谁也未想到的是,就在这一夜,发生了一件大事,奉一教两名高官,被夜袭。
……
是夜。
神台刚刚搭建成功,劳累了整整一天的侍卫们终于可回营帐休息,除了把守的几名侍卫,所有人都进入梦乡,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