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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其他喜欢之人,所以既然娶谁都是娶,便顺了母亲的意罢。”
涟漪道,“那若刘家小姐品行不好,跋扈无礼怎么办?”说完这个,猛然发现自己今天真是多嘴了,“抱歉,御史家的家务事,我不应多言。”她今天话很多,不知为何,也许是刚刚那幅画真的让她窝心吧,同样的寂寞。
“没,郡主您这是关心在下,在下能看得出。”而后,很认真地想了下,“她若对母亲无礼,在下定不饶她。但若她对在下无礼,那便简单,只要与皇上多请下一些出京的差事便解决了。”
涟漪心中暗暗叹气,之前一直矛盾是否要将事情提前解决,但如今看到为人耿直心思单纯的司马御史,便最后下了个决心。无论结果如何,无论会遇到何等困难,定要提前!绝不能让御史一家被牵连其中。
苏涟漪在这边想着,司马秋白却还在纠结那画,“涟漪郡主,我越发觉得你说的在理了,以虚怀大师的习惯,其作上必有诗作,但这幅画既是欲流传的成品,为何不提诗?还有,这空白处……我竟有种猜想,这空白处是大师留给懂他之人的。”
涟漪顺着司马秋白手指的方向看到山峰一侧的空白,点了点头,“是啊。”
司马又有了新兴趣,“那若虚怀大师当时创此画作时真如同郡主所说的一般,大师会提什么字呢?”
涟漪这一次并未推脱,垂目颔首,视线一次次扫过那痴痴望着松柏的鸟儿,那种隐隐的窒息感再次袭来。
“郡主您怎么了?为何面色不好?”这一次,就连司马秋白也看出来了。
涟漪苦笑着摇头,轻轻吐出。“思绪万千,下笔无言。”
“什么?”司马一愣,追问,生怕自己听错了。
涟漪未抬头,还是看着那鸟儿,“思绪万千,下笔无言。”又重新说了一次,咬字真切。
“好!好!真是太贴切了!”司马秋白拍手叫好,“这八字,虽无辞藻华丽,却真切将那矛盾心思表了出来。郡主,若之前我怀疑您的猜测,但因这八个字,我真的相信了,也许正是这种矛盾心情,才做出了这矛盾的画作吧。”
雨停了,但天却未放亮半天,因已近傍晚。
已经近一个月,为何云飞峋还未有第二封书信?难道他不知她是如何思念?难道他就毫不想她?
从前也分开过,也思念过,与此次相比却丝毫不值一提,难道是因如今已成婚了的原因?
这是苏涟漪第一次如此空虚、寂寞,竟发生在婚后,无比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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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苏涟漪吗?还是……皇后?
刘穆柔惊恐地看了一眼皇后,但见皇后看向她的目光中隐隐带着得意的笑,瞬间便认为不会是皇后。若布下这局之人是皇后,她之前便不会被她逼得如此狼狈。
夏胤修看着自己手心上的纸条,唇角却忍不住弯了又弯。
太医院院长刘太医跪地磕头,“皇上请明察,就如同刚刚老臣所说,一些饮食、药物都会引起女子的身体变化,最终造成喜脉这种假象。而柔妃娘娘之事也正是如此。请皇上明鉴。”
其他太医都跪地磕头,齐声道。“请皇上明鉴。”
太医们心很齐,都在极力保钱太医,只因这太医一职十分危险,历朝历代因不遂皇上心被错杀冤死的太医很多,今日他们是在保钱太医,明日也许便是众太医在保自己。
其实,刚刚太医院众人秘密开会的结果是,无论到底因何原因出了喜脉假象,所有太医都一口咬定,就是饮食变化惹来的。
这些太医们深深知晓,这些后宫妃子们为保容颜,为得圣宠,为早怀龙子,什么偏方秘方都肯吃,食谱极为复杂,这样做准没错。
如今得知这胆大包天的柔妃娘娘竟然敢对皇上用春药,自然更是一口咬定,用春药可造成假喜脉。
夏胤修看向跪地的刘穆柔,目光复杂,外人看不出其息怒。“柔妃,你还有何要说的吗?”
跪在地上的刘穆柔不哭不喊,相反头脑异常冷静。是要将所有事说出来?不可!此时若是反驳,皇上定会要找苍鸿子来问话,而搞不清楚状况的苍鸿子姑姑难免要将送她药之事说出,毕竟,给皇上下药是小,欺君之罪是大!
毕竟,一名妃子给皇上下药是因心中的爱意,虽有罪,但罪不至死。但若是用身孕这种事欺骗皇上,失宠是一定的,搞不好还会被打入冷宫!
其实她是冤枉的,苍鸿子给她的药,都被她一股脑下到了御书房了。有口难言,这件事万万不能说出,否则其后果难以想象!
衡量再三,刘穆柔一咬牙,将这是担了下来。顿时,声色俱下。“皇上,臣妾一时糊涂,那纸条正视臣妾给彩香送去的,臣妾实在太爱您了,臣妾希望您能多来臣妾这里,臣妾……只想为有一个与皇上的孩子,仅此而已。”
美人流泪,赏心悦目,一旁的宫女太监们看得都有些心软,但夏胤修却连多看一眼都未看,只是盯着自己手上纸条笑着。
凝瑶之事,他早已察觉,自从那件事后,凝瑶已被扯下,御书房中再无丝毫香气。
御书房中有这柔妃的眼线,这件事也让他惊讶愤怒,但也未做声响,任由皇后处置了。
他为何随了柔妃的意夜夜到柔芷宫?其直接原因是,在柔芷宫中了相同感觉的催情药,只不过,柔芷宫中的催情药比当日在御书房中的药剂要少了许多,仅凭那一点药剂,还不能让他失去冷静。
其次,他想确定当日御书房中的催情药到底是不是柔妃下的。当然,这一点可以忽略不计,毕竟,若他真的急切想知,完全可派人去找。
最后,还是最关键的一点——他想看苏涟漪的反应。
以他对苏涟漪的了解,那个女人绝不肯吃亏。并且以她的聪明才智,难道发现不了当日御书房中有鬼?难道发现不了是谁下的药?难道发现不了那人是想借刀杀人?
若苏涟漪发现不了,那她便不是苏涟漪了。
宫中生活很是单调,但因这件事,让他看了一场好戏,原来女人间的争斗,别有一番风趣。
“哈哈哈哈。”想着想着,夏胤修不自觉地大笑了起来。
众人都惊呆了,皇上怎么突然笑了,这代表着什么?看皇上的表情不像是生气,难道皇上原谅了柔妃?难道皇上爱柔妃到丝毫不介意柔妃给他下药?
皇后急了,“大胆刘穆柔,你竟敢在后宫用这种肮脏的东西伤害皇上,其罪当诛!”她怕了,真怕皇上喜欢刘穆柔,想到这几天刘穆柔丝毫不将她放在眼中的模样,若刘穆柔重新得宠,她皇后地位都要危险。
这一次,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刘穆柔都必须死!
“皇上!臣妾是爱您的啊,求皇上看在臣妾因太爱您了一时糊涂犯了错,您酒原谅臣妾了好吗?皇上……臣妾再也不敢了。”刘穆柔边哭便道,并无声嘶力竭之狼狈,姿态优雅,只因刚刚皇上突然的笑声,她也认为皇上是喜欢她的。
若皇上不喜欢她,之前为何夜夜留在柔芷宫中?
苏涟漪,若她刘穆柔翻过身来,定要让这贱人死!
“皇上,按照鸾国律例,柔妃此举是在淫(和谐)乱后宫,应将其妃位,乱棍致死。”皇后道,声音中隐藏着一种乞求,心里却七上八下,一是怕皇上心软饶过柔妃;二是怕在皇上心中留下自己心胸狭隘阴险的印象。
却不成想,夏胤修忽然站起身来,“皇后,凤印是否在你手?”
皇后面色一白,难道皇上要收回凤印?立刻跪倒在地,“回皇上,凤印自是在臣妾手中。”隐隐后悔刚刚实在操之过急。
夏胤修面色猛然严肃,眼底隐隐闪过一丝鄙夷,“既在你手,如何处置后宫之事,还用朕来费心?”
皇后顿时惊喜,叩头,“皇上息怒,是臣妾失职,皇上请放心,臣妾定会严惩罪妃,以儆效尤,整治后宫邪风!”声音无比激昂。
刘穆柔愣住了,痴痴地看着皇上,那面庞如此迷人,那身材如此颀长伟岸,她还记得他夜里在柔芷宫时品尝她亲手熬制的汤品,如今竟冷着脸,让皇后好好处置她。
“皇……皇上……臣妾不懂,”此时此刻,刘穆柔已不再演那苦情戏,真真正正泪如雨下,双眼迷茫失了焦点,“皇上如此圣明,定然知晓臣妾有多爱您,臣妾可为了皇上不要自己的命,为何您能对臣妾如此……狠心?”
刘穆柔的凄惨话语听在众人耳中,让人动容。
正欲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大堂的夏胤修闻此,停住了脚步,而后慢慢踱步到刘穆柔面前。俯身,伸手轻轻将刘穆柔精巧的下巴捏起,低头,两人的姿势、距离无比暧昧,令旁人面红耳赤。
刘穆柔喜欢皇上对她如此霸道,哪怕事在众人面前,十分乖巧地闭上眼。
却不成想,捏着她下巴的手猛地一转,将刘穆柔的头生生拉偏了去。伏在她耳边,用一种只能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你不应动她。”
“她”是谁,天知、地知,夏胤修知、刘穆柔知。
刘穆柔双眼最后一丝光亮消失,身子疲软,连跪着的力气都失去。
夏胤修放开她,不再理会,大步而去。
……
是夜。
公主府。
这一日很反常,不是夏初萤等待苏涟漪,反倒是苏涟漪等待夏初萤。
书房中南北窗子敞开通透,晚风穿堂,虽没有现代的空调那般凉爽,但别有一种夏日的惬意。
苏涟漪在掌灯的书房处理妆品厂与制铁厂的事物,偶尔有小虫钻入灯罩中,只见那火苗微动,小虫不见。而涟漪却浑然不觉,十分专心。
“涟漪,涟漪,你在书房吗?”人未到,夏初萤欢快的喊声先到,如同一阵旋风似得冲进了书房。
涟漪头未抬,还是批阅着从岳望县专程送来的账册,好笑道,“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