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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拉近与苏涟漪的距离,他不想对苏涟漪有任何隐瞒,但此事,却太过重要,不可……
“哎呀,光顾着说话,兔子都烤焦了,”涟漪岔开了话题,开始翻烤兔子。“真是浪费啊,兔子兄,我们对不起你。”
大虎失笑,烤焦了,他再去山上打就是了,对不起兔子?那如果烤好了就算对得起了?
将兔子从铁棍上弄下来,用刀切成几块,分出一些放入碗中,“帮我送去给初萤吧,那丫头几天没出现了,不知在忙什么,拜托了。”
“恩。”大虎接了碗,便转身出了去。
直到看着大虎背影逐渐消失,苏涟漪才长长舒了口气。
刚刚,她问的确实是太多了,谁能赢谁当皇帝,关她屁事?大虎的任务是什么,关她屁事?她现在有房子住、有饭吃,也没什么生命危急,为何要勉强大虎去说?
那种刨根问底,不顾对方感受和自己处境一意孤行的行为,太过幼稚,有些时候,这些隐瞒是一种保护,不仅仅是保护自己,也是保护他人,只要不触犯原则,隐瞒又如何?
涟漪想到这,突然噗嗤笑了出来,因为想到刚刚大虎那纠结矛盾,想说又不能说却又想说的样子,实在是可爱得紧。她有种预感,若不是她叉开话题,最后逼迫下,大虎还真能说出来。
大虎,是个有趣的男子。
刚来到苏家村时,她觉得大虎是一个亡命徒,冷冰冰的,浑身散发着杀气,好像一句话没说对,就要捏断人的喉骨。不得不说,那时候,她对大虎是忌惮,是防备,也是利用。
后来慢慢接触,发现大虎是一个极有原则的人,严于律几,无论是他良好的作息习惯、整洁的个人卫生,还是每日去仙水潭沐浴雷打不动的行为。
听他所说,他在军营也有官职,来到苏家村却可以拉下身段去种田,这一种就是几个月,即便是如今,她曾提议不用种,但他还是日日跑去伺弄那点田地,说明,他为自己制定了目标,便严格去执行。
如今,却发现大虎是一个单纯的人,很单纯。
也许是因生在军营、长在军营,他不会尔虞我诈,也没那么多阴谋算计。他对人敞开心扉,便是真正的敞开,就如同此时对……她。
他总是默默对她好,她在写计划书时,能感觉到他总想和她说话,但每一次在门口看上一眼,便默默离开,不忍打扰。只要她有需要,他都极力去帮,不计回报。
他想对她毫无保留,一次次逼自己破坏原则,最后连她都看不下去了,不忍见他那么为难自己。
涟漪将兔肉装好盘,端到了树下,见大虎正跑回来,端着空碗。
夕阳下,大虎的身影更显修长,挺直的背,高挺的鼻,还有单纯的眼神。
“回来得正好,我们也要开饭了。”涟漪微笑着,迎接他。心中对这简单的院子,简单的生活,简单的大虎,更是沉醉、迷恋。
……
叶词的订单结束,苏家酒厂便不再忙碌,只要正常工作便可,不用怎么囤货,因钱汇那里不再开拓新市场,只维护原有老渠道,虽随着市场深入需求量渐大,但却在酒厂的承受范围之内。
涟漪开始正式开发妆品。
除了之前的酒曲面膜,又开发出了柔肤水、面霜和散粉。这四样为一套,称为神仙方。
开发妆品的原因有四:一,等战乱后,为扩大酒品市场做准备,碎银子花加入妆品是假,加入酒品是真。二,酒厂早晚是要全部推给大哥苏皓的,亲兄弟明算账,家族产业难做,她和大哥之间可以无所算计,但未来的大嫂呢?未来的侄女以及侄儿呢?古代没有股份制,这些要未雨绸缪。三,既然穿越到了这里,苦想不到回现代的法子,便要给自己找一些营生,也算是打发时间。四,若是……若是真的寻求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她就独自生活,用妆品厂养活自己,外加收养孤儿。
她早就过了幻想的年纪,真正的过日子可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山盟海誓,一切,还得脚踏实地的依靠现实。
在村子入口处的空地上,涟漪出资建个院子,院子很精致,很女性化,便是神仙方妆品的工厂,雇佣了左右周围的大姑娘小媳妇,要知,在这工厂每日对些花花草草的香料,可比在地里干活舒服多了,一时间,应聘者络绎不绝。
最后涟漪亲自选了一些看起来老实忠厚,勤劳能干的留下,先留了二十人,加上大伯母赵氏和孙大嫂吴氏,一共是二十二人。
赵氏和吴氏都是能干的,涟漪认命两人为管事,赵氏负责监督生产,而吴氏则是负责原料和产品的走货。吴氏与赵氏不同,毕竟还年轻,接受能力强,涟漪教一些便马上举一反三。
这吴氏对苏涟漪可算是忠心耿耿,恨不得送一把菜刀就可为涟漪卖命,其原因自是因为——苏涟漪是孙家的救命恩人,没有苏涟漪,孙大海就不能活下来,那孙家早就垮了。
孙家现在也不似从前,孙大海能干活了,吴氏来妆品厂做了管事,从前家中穷得揭不开锅,如今一下子成了富裕户,不仅将从前的房子翻盖,又加盖了几间房子。
因为初萤的身子重了,涟漪不愿让她太过操劳,便停了她的课,让孙小锦和苏白二人到县城私塾读书,孙小锦聪明过人,加之初萤为他的启蒙教育好,如今是整个学院的佼佼者。
苏白差了一些,但通过这一系列的经历,知晓了知识的重要性,也是很努力读书。
酒厂如今正式上了正轨,酒厂管事和酒铺管事也都能干,加之订单不大,除了按时向苏涟漪汇报外,基本不用其操心。
涟漪这几日很忙,捻转于妆品厂和县城,找工匠定制包装盒,找铺子订货瓷瓶。如果说之前苏涟漪脚下插个钉子可做陀螺,如今便能做两只陀螺,可见其忙碌。
这一日,涟漪又忙到了很晚,在县城随便吃了饭,顺便还为大虎打包了饭菜,当赶着小驴车回家时,天已经全黑。
大虎在厨房烧水,是苏涟漪的洗澡水,因为知晓她一天在外忙碌,他帮不上忙,便尽量做一些事,为她分担一些。
“我回来了。”涟漪下了驴车,长舒一口气。这小院子够宁静,还是家里好。
大虎赶忙从厨房钻出来,接过缰绳,将驴车牵到院外的牲口棚,卸了车,拴了驴,加了草料,这才进来。
涟漪虽是累,却还是洗手拿了碗筷,将打包的饭菜为大虎盛好。
大虎也没闲着,将热水提到苏涟漪房内的小间,为其调好了温水沐浴。
两个人就这么奇怪,各干各的,却都是为对方干,不用多言语,日日如此。
大虎弄完,擦了一擦手,便乖乖到树下桌子上吃晚饭,涟漪则是将包菜的油纸扔掉,入了房间,关了门,将自己扔进浴桶中,闭上眼,感谢这忙碌的一天终于过去,总算可以休息一下。
正当苏涟漪在浴桶里昏昏欲睡时,初萤挺着肚子抱着一只包袱来了,推开院门,看了眼大虎,“涟漪呢?”
大虎指了指屋内,没吭声,继续吃饭。
初萤也不客气,入了屋子,在厅里坐下,打开包袱。“涟漪,我来了,你沐浴后叫我一下。”心中很是心疼涟漪,这大热天的,涟漪还得东奔西跑,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解乏。
洗过了澡,觉得又重新活过来了。随便穿了件内衣,披着特制得“浴巾”,涟漪在房间内探出了头,“初萤,有什么事吗?”
初萤见到涟漪,笑嘻嘻地把那小包袱里的衣服拿了起来,“我刚做好你去群菁会穿的裙子,拿来给你试试,保证你艳惊四座。”
“……”苏涟漪欲哭无泪,“别吓我,初萤你是懂我的,我只想低调地打酱油。”
初萤撅起小嘴,“那怎么行,哪有女子不希望自己美丽?再说,酱油是什么东西,为何要打?”
鸾国,是没有酱油一说的。
涟漪叹口气,“进来。”
说着,一闪身,为初萤让出了一条路。初萤便笑嘻嘻地入内。
大虎吃过了饭,便碗筷拿到厨房中清洗,洗完后放好,去屋内取换洗衣物,准备照常到仙水潭沐浴,就在他从院外绳上拽下巾子,准备出院子时,涟漪房间门被猛地推开,初萤从中跑了出来。
“大虎,你快来看,涟漪好美啊!”
大虎回头,就见初萤抱着肚子一流小跑出了屋子,而紧随其后的是苏涟漪。
不看还好,当大虎将视线放在苏涟漪身上的瞬间,立刻便忘了自己应做之事,脑子中除了惊艳,唯有惊艳。
美,真是太美了!
面前的女子身材高挑,乌发披身,容貌是出水芙蓉未沾粉黛,峨眉幽眸,白玉面庞,朱唇一点。
她是美的,大虎一直知晓,但平日里,苏涟漪从来都是将柔顺浓密的烦恼丝一丝不苟地挽成发髻,其上或插一只玉钗,或插一只银钗,从未过多饰物。老气横秋的发型、一板一眼的衣着,将她的美掩盖了大半。
而如今,她的发丝未做任何处理,就这么垂着,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微微摆着。身上,是雪白羽衣。
薄锦配之白纱,一层层构成千层裙摆,带着褶皱,垂着,无比柔顺。上身,是时下流行的元宝领,稍底,她雪白的颈和晶莹的锁骨露出,抓人视线、夺人眼球。
云袖飘摇,内里是薄锦窄袖,而外面配之的是薄纱广袖。
一身白衣本就飘飘欲仙,而在上衣处,竟用鲜红的丝线绣出了娇美鲜花,鲜花带着金丝的蕊,逼真得犹如吐出香气,而这些鲜花到了裙摆却突然四散开来,犹如仙女散花一般。
随着逐渐蔓延到裙摆,花朵越来越稀,越来越少,直至余下几枚花瓣,在裙摆下沿,而穿着这仙女散花裙的苏涟漪,就如同踩着娇艳花瓣前行一般。
“初萤,这件衣服我绝对不穿,太招摇了!”如梦如幻的女子大喊着,打破了梦境一般,也将大虎拉回了现实。
初萤在一旁崛起小嘴,“为什么不穿啊,穿吧,不招摇的,我也没用什么大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