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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吟儿,定情之物都送了,我也算是你的人了吧。”
自认善于放泼撒豪的若吟桑第一次尝到了被人赖上的滋味,她怒火冲天,却只能咬牙切齿,一个目光警告他最好立刻闭嘴。
“你要觉得这还不够……”他掂了掂手中的“定情之石”顿了顿,故作羞怯:“荒郊野外,你我就此园个房……也行啊。”
“墨非云,你市井无赖。”
“小吟儿,你深得我爱。”
若要再气下去,实在有愧自己的脾肺,吟桑长嘘一口气,看向墨非云:“你赖上我了?”
他眉语目笑,略将头一点。
“那么……唤葬可不收无赖。”
他拍拍沾上衣摆的尘土,眉宇间的戏谑略略收起:“唤葬一直垂涎南皇陵的奇珍异宝,却又惧怕里面的戒备,迟迟不敢出手,网罗天下能工巧匠专研皇陵机关布局,一直没有结果,而里这些东西……全都记在这里。”他说着用手指轻点心头。
墨非云,南皇陵的全况他了如指掌?灵光一闪,若吟桑似想起了什么,墨云翼,他也熟知南皇陵的一切,此二人有何关联。
“小吟儿,说话的时候最好看着我。”她只觉肩膀一紧,一张邪魅的脸映入视野。
“你和墨云翼什么关系?”
只见他一直保持微笑的脸一僵,抓着她的肩膀的手也放了开去。
“仇敌。”轻描淡写的二字,说的时候他竟将脸瞥向一边。
仇敌?禁闭于地牢,铁锁加身,这确实说得过去,只是……
“那血火兰为何会放置在你身边。”
他,不屑一笑:“墨云翼拿我试药。”
试药?若吟桑拧起双眉看着他,半信半疑,而墨非云反倒是一副十分荣幸的模样,安然接受着她目光的打量。
再怎么看也是个无赖,若吟桑白了他一眼。
墨非云“噗嗤”一声轻笑,清了清嗓子:“那小吟儿收不收我呢?”
她不语,垂眸看着手中的水袋,里面鼓鼓囊囊,稍稍一动,水声哗哗直响。
“带你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她手一抬将那水袋径直抛给了墨非云:“入了唤葬要说这血火兰是你夺来的。”
冥火通明,却瞧什么都是亦真亦幻。
唤葬的诡异不是令人悚然的氛围,而是一种让人无法喘息的压抑,仿佛千万魂灵的囚禁,怨、恨、嗔的交汇。
而这些对于墨非云来说,不能使其兴奋,却是几分的惬意,只可惜,被美人抛弃,只得静等于这变幻莫测的紫雾之中。
“喏。”
房内,第五离寂单手接住迎面抛来的水袋,血火兰到手,他初显的笑意却一点点消逝。
她外出几日,杳无音讯,回来后居然带了一个外人,一个说是他拿到血火兰的人。
“你故意的?”若吟桑的那点伎俩,只要离寂略思虑后便能看穿,然后毫不客气的道破。
“取血火兰为的是面子,门主……谁爱当谁当去。”
良久不再开口的第五离寂,终是选择一步步靠近这个不听话的小人儿。
他怒了?这念头爬上心头,若吟桑竟不由向后挪了一个步子。
“不想做门主?”凝视片刻,那语气却是意料外的轻柔。
她喉间发涩,许久之后“嗯”了一声,尽管有些底气不足。
他却只是略显遗憾的微笑。
“晚些我会见见你说的那个人,你……回去休息吧。”一句话就这样把若吟桑打发了,虽然很早想离开了,却还是因为他的淡然,心里空落落的。
若吟桑你犯贱!她狠狠骂了自己,然后甩门离去。
空荡的屋子,第五离寂只停顿了片刻,便拿起那只水袋踱步到屏风之后。
面对这个充满热水的浴桶,他一点点转开水袋的开口,面无表情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倒入水中,霎时眼前一片嫣红,那朵玲珑剔透的花儿落入水中就这样静静在浮荡水面,血色的艳丽。
拉扯衣领,锦袍褪去甩于屏风之上,他将自己浸入那红色的液体中,安谧而又平静的喘息,却只是那么短短的一刻,不复存在。
那红色的液体渗入肌肤,竟还能清晰的看见发红的脉络,如万蚁蚀骨,他控制不住的颤抖,手扶浴桶边缘,发白的骨节,木桶上一点点留下刮伤的痕迹。
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被撕扯,五脏六腑如被火油浇淋。剧痛已侵蚀大脑,思绪开始模糊,连颤抖的力气都几乎耗竭,而浮在胸前的那朵血火兰却越发的美艳,难道这已是死前的征兆。
第五离寂,你若是这般死去,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算。
“师兄——”
迷糊中有一片清凉覆在额上,好是舒爽。
“师兄,快点好起来啊,吟桑一个人可不好玩。”
这稚气的声音,他好熟悉,他能感觉的到,她就趴在自己的身旁,给自己覆上了冰凉的湿巾,嘟着小嘴轻轻吹着他的额头,让他发烫的身体感受到了沁凉。
他病了,年幼时第一次病到连身都起不来,是她陪伴左右,看似胡乱的照顾,却让他一天天好转。
那儿时的回忆在心底泛了涟漪,似花开般甜蜜,不知不觉中竟将浑身的痛楚和燥热击退。
渐渐,他睁开眼,此时,一片阳光透过窗儿洒进屋内,就在自己眼前,碎的晶莹。
入唤葬(下)
风潇雨晦,一夜过后,雨霁云开。
晴方好,日丽风清,却是不见这世道的太平。天朝南皇陵昨夜遭窃,所有稀世珍宝不翼而飞,盘问守卫,竟对这一夜之间的掠取毫无记忆。
江湖,就此炸开了锅。
唤葬内,他临窗而立,两耳不闻窗外事,静静地系着玄色风衣,整装待发。
“第五离寂,你还真去找他?”
墨非云,入门献计之后,本该如他所愿投靠唤葬门,可他却在这时候玩起了失踪。若吟桑看着正打算亲自出去找他的离寂,简直觉得这个世界疯了。
“唤葬门广纳贤才,有功之人岂能不要?”他面色悠然,背对若吟桑。
“那混蛋就是故意的!”
他回过身,勾唇一笑:“墨非云是个人才,唤葬要他,他既然想与众不同,那我就把排场给他做足。”
若吟桑冷哼,不屑与其争辩墨非云是否是个人才的问题,她才懒得理睬这事。谁料离寂很不识相地问了她一句:“墨非云的住处,你应该知道的吧?”
“我就住这山头,人家说那叫山寨,称我们为土匪,我若一个口令,兄弟们自会下来迎接。”
莫非云的一句话突然在耳边,若吟桑甩了甩头,自己的命就真的那么不好?
墨非云说的这座山头风景确实秀丽,但这路也确实崎岖,第五离寂的马队难上来,磨蹭了不少时间,若吟桑没耐性便一人仗剑上了山去。
沿路一肚子窝火,真想见了那墨非云就先给他一剑,可自己才行了几步路就被两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拦了下来。
“干嘛?”上下打量,就这几个鼠辈竟想拦她去路。
“干嘛?你上了我们的山头问我们干嘛?”
他们的山头?见这几人个个横行霸道,想必是和那墨非云一路的,她不禁哼笑,清了清嗓子:“你们头儿可是叫墨非云?”
话一出,几个人大眼瞪小眼,憋了半响,忽然拱手对着若吟桑叫道:“大嫂。”
若吟桑一听,连剑带鞘先架在了那人是头颈上。
旁边一人见她动手立马大声说道:“头儿说了,凡近日上山能喊去他名字的那就是他女人。”
“王八蛋!带我去见他!”
要挟的人给带路,很快便上了山,入了那所谓贼洞,终于见到了要见的人。
再见墨非云,他已是一身玄白锦袍,斜躺于花纹虎皮之上,酒坛在手,醉得逍遥。
他眼迷离,看这来的人也是恍恍惚惚。
咣——
若吟桑一句话未说就以剑击碎了他手中的酒坛。他手下一颤,不惊也不怒,手一挥将那被若吟桑要挟的手下打发了下去。
待四下静了下来,他一个带了醉意地笑,站起身来。
“小吟儿,我就知道你会来……”他几步踉跄,到了若吟桑身边,将她的肩一揽。
若吟桑两指夹上鼻翼,杜绝他浑身的酒味。
“你猜我来干嘛的?”她故作俏皮地一问,手却已乘机按上他的命门。
墨非云有所察觉,却不予回击,只是抬手点了点她,很确定地回答:“定是想起了我的好,想让我回唤葬门去。”
她目的已达,可控他命脉,自然是一脸的客气:“那墨寨主可舍得这里的一切?”
打量四下,桌上金杯银匙,好酒数坛,点了紫檀的屋子香气四溢,脚下这一池清水还起着细纹,看来他这山大王当的很是富裕。
墨非云听后,挥手笑道:“这些哪比的上小吟儿你重要!”
她放开夹着鼻子的手,深深一叹:“墨非云,怕是你没命入唤葬了。”
若吟桑动了杀念,自然不会手软,那按在墨非云命门上的手只需一击,他就至少得是个废人。
墨非云,别怪我……让你在醉意中死去,也算我对得起你。
什么!?
明明用力于命门,他却安然无恙!
“墨非云你敢装醉!”
她知自己又被戏弄,恼怒之下一把将他推开,不想墨非云反手一抓,带了若吟桑一起跌进了脚边的浴池。
水入口鼻,若吟桑简直窒息,欲冲出水面却被人拉住了身子,水中使不上力,只觉自己忽然跟另一个身子贴的很近,来不及摆脱便觉得唇上一重。
墨非云你这个混蛋!这一句就堵在喉间,喊不出来,因为他正试图撬开她的唇齿。
可是……可是再不放开,真的要淹死了。
哗——
两人终于出了水面,吟桑顾不得一切先是大口呼吸,可墨非云那家伙竟还有气在那里大笑。
“小吟儿……你脸红了。”他大声调侃。
若吟桑确实红了脸,还上气不接下气:“墨非云……我杀不了你,是我无能,可这仇我迟早要报。”
她扶着边出了浴池,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