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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吟儿,找少主的事你可有点线索。”
“呵,想从我这儿知道点什么?别忘了我们的游戏。”她歪了歪头,懒懒地瞟了他一眼,脚下使力,□的马儿加快了步子。
行了一路,墨非云从若吟桑那里讨不到一句好话,只得安生了片刻,眼见天就快黑了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沮丧下却见暮色中隐约有一个小小的村落。
入了村落,四周尽是死一般的寂静,除了那有条不紊的马蹄声,只剩无限的荒凉。
不由的,若吟桑和墨非云都提高的警惕,环顾四周,只觉风过耳忽然带来了断断续续的呻吟。
哗——
一道本就不怎么坚固的木门被墨非云抬脚踢开,他嗅到了发霉甚至是腐烂的味道,袖一掩蹙了眉,握紧了手中剑,而下一刻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慑。
“小心你的狗命,这村里有瘟疫。”
身后是若吟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配合眼前的画面却令人触目惊心。
那一个个蓬头垢面的村民如受了惊般紧紧相依,四起的啜泣声,还有睡躺了一地的人,已分不出哪个还有生命的气息。
墨非云凝视了片刻,甩了衣袖转过身,挤出一个笑:“咱俩走运,路过这么个村子。”
“那你是继续赶路呢,还是留下来等死。”
“不救?”
“笑话,我有那个能力。”
“你没有,可是……有人有啊。”
还在言语时,墨非云那眼底的一丝莫辨的光闪过,让若吟桑得到的第一个讯息就是危险,还不及有所动作就见墨非云一掌拍开了身旁的门,伸手从门后拉出一道白影,定目一看竟是个人。
待看清那人的眉目,二人竟都是一脸的诧异。
“你!?”
“哈,沈栀绒。”
荒村(上)
若吟桑和墨非云没有料到会在这个村子里遇到沈栀绒,看她满面的憔悴想必是为了救人耗了不少精力。
望着这整个乌烟瘴气的村子,若吟桑想到了什么回头对沈栀绒问道:“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我?我……是出来找墨公子的。”
立在一旁的墨非云听了不禁觉得好笑:“墨云翼是不是疯了?叫你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抓我回去?”
“不,我找的是墨云翼。”
“他?”
若吟桑和墨非云逃离药谷的那天,密室里除了打斗过的痕迹什么都没有剩下。沈栀绒在药谷中寻了整整一夜,都没有寻到墨云翼的身影。
若吟桑望着她描述事后时一脸担忧的模样,笑道:“墨云翼那么好的功夫,要不是他自己走,谁动的了他。”
沈栀绒双眉蹙起,略显苍白的面颊上还是掩不住的焦虑:“可是……若是被人劫持了呢。”
“劫持?”
语毕,却就见她从袖中缓缓掏出一块玉牌摆在了若吟桑面前,那通透的白玉上,一个“葬”字瞬间让她瞠目,惊愕之下一把抓过那玉牌问道:“哪来的?”
“那日在密室中发现的。”
唤葬抓了墨云翼?抓他做什么?若吟桑思忖半响还是没有任何头绪,抬目看了看身旁的墨非云,见他虽是一语不发,眉却早已深深锁起。
那夜散出手的石灰,原本只想墨云翼追上来没料竟会让墨云翼丧了这抗敌的能力。
不对!若吟桑似想到了什么脑中灵光一闪,握了握手中的玉牌,不知不觉中已是起了疑心,唤葬的人怎么可能犯下这般低等的错误,纵然是想留下点什么以作警示也不会丢下这代表唤葬弟子身份的标识。
那么……这玉牌从何而来。她抬目将实现落在了沈栀绒身上,这个连心底情感都掩盖不住的纤弱女子……到底有没有问题?
“唤葬门?”此时手一空,墨非云已在若吟桑发呆之际将那玉牌抽拿了出来。
她冷笑,叹了叹气:“墨云翼会被抓了,多半是因为你这个师弟墨非云吧?”
“就算唤葬不信任我?也不用抓他以作要挟吧?”他摇了摇首,这一计实在是不明智。
“墨非云你大可以向唤葬说明墨云翼是你宿敌,你若是向唤葬门表明了可以为了忠诚而六亲不认的决心,那也就是墨云翼失去价值的时候了,唤葬……从来不会留一个没有价值的人。”
一句话落,墨非云的身形一僵。“不会留下一个没有价值的人”这一句拨乱了心弦,其实这又何止是墨非云,就连道出这句话的人都有为之一振的触动。
“墨公子但待你不薄,何去何从公子你自行定夺,栀绒虽插不了嘴但还是要劝一句……请你慎重。”沈栀绒垂首立在墨非云面前,只留了这一句便离了开去,若吟桑望了一眼墨非云随沈栀绒跟了出去,这间破旧的屋子里只剩墨非云一个,他望这手中的玉牌,负气般甩了开去,拧眉一叹。
沈栀绒取过一个石槽在院中的碾着一些草药,那单薄的身影落寞在夕阳下是道不尽的无奈。现在早已过了冬,却还是感受不到一丝的暖意,她手中的劲越使越大,石棒敲的石槽“砰砰”作响,她竟也会怕,也会不安。
“沈姑娘,石槽快碎了?”
怎可能会碎,不过是来之人的玩笑话,可听着却是带着讽刺。
“若姑娘怎么出来了,这村子里都是瘟疫,染上了可不好。”
“我可放心的很,沈姐姐跟着一个精通医术的墨云翼,耳濡目染,小小的瘟疫定是不在话下。”听似奉承,却只有若吟桑知道这里面带了多少的试探。
“我与公子相识不过数月……”说到此,她忽的止住话语,顿了片刻看了看吟桑,莞尔:“若姑娘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凭她这一句话的遮遮掩掩,若吟桑越发觉得此人可疑,于是换了语气又道:“离开?怎么你不求我么?”
“求你?”
“墨非云冥顽不灵,想让他去救墨云翼好比登天,如果是换在我这儿还有那么一点希望。”她眼眸晶亮,那一抹自命不凡的光芒摄人心弦。
“别告诉我什么你相信墨非云不会抛下墨云翼不管的鬼话。”看沈栀绒半日说不出话,她不禁摇首笑道。
一阵凉风抚过,白衣人儿锁了眉头,而这边的若吟桑正玩弄起自己的发梢,好不自在。
“你能救?”
“不过是放个人而已。”
“你若有心何必要我相求,我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子纵使你是答应了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回报,要是你目的不在此,只是想证明自己有过人之处的本领而拿人寻开心,怕是你寻错人了。”
沈栀绒立于眼前,此时已是不带一丝笑意,那静若兰的面庞竟有了几分不寻常的傲气。
若吟桑看着她,眼眸中似有了波澜,心中虽是一震,却还是勾起了唇嫣然巧笑道:“沈姐姐这是做什么,吟桑刚刚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唤葬门抓了墨云翼不过是为了约束墨非云这个不安生的家伙,只要墨非云把任务做的漂亮,唤葬门自然会放了墨云翼。”
“是吗?”她恍惚中一句如叹息般的回复,却忘记收回了自己满面的不愿信服。
她有自己的想法,懂得如何判断,甚至会被一句含沙射影的话激怒,一个成天只会跟在男人后面的女子哪里会有这般的个性。
“啊——”
悲鸣打破了这宁静的局面,若吟桑和沈栀绒同时一惊,跑向那传来叫声的屋子,第一眼却见墨非云立于屋内,一把利剑在手中,扬起一划后静静指过墙角那已经缩抱成一团的灾民。
“墨非云!”
若吟桑一句叫喊没能让他有了回应,只见他脚边倒着的两具尸体,顿时一股寒意袭身,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
“血腥味激到他了!”沈栀绒的一句提醒让若吟桑慌了心神,发什么疯,这荒村里任谁镇的住他,再望这一屋子的灾民,难道……这次竟要那么多人丧命?
荒村(下)
荒村中是一片无声的寂静,不是因为困倦和无力,而是因为面临生死而又无法挽回的恐惧。
那嫣红的血液向正四周蔓延,如饥似渴。
“墨非……”若吟桑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被沈栀绒捂住了嘴。
“别惊他。”
两句后屋内又恢复了安静,墨非云此时正望着一屋子的人,眼中毫无温度。
那沾了血的剑证明已有命丧在他手中,所有的人此时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可是……当墨非云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气,带给人的是彻底的绝望。
剑锋落地,划过地面发出“嗤——”的一声如刺扎人心头,持剑的人步步逼近那些的灾民,谁都不知他何时会将剑一扬,又去了一条命。
“墨非云!”若吟桑已是忍不下去,冲到了墨非云面前,与他僵持半响,不料最后却是鬼魅一笑。
那走火入魔的人毫无察觉自是上了这个丫头的当,迎面一阵风夹杂着泥沙猛然迷入眼中,墨非云吃痛一手捂住双眼,脚下不由一退。
“墨非云我这招下流的手段可是学你的。”她说得理直气壮,心底却有一丝的害怕,受了惊的野兽更容易攻击人,若吟桑在赌,能拖片刻也好,她转身朝那些灾民大喊:“还不走!”
才回过身来,就觉眼前一亮,是剑的冰冷的光,失了人性的墨非云早已在若吟桑回头的时候将剑高高举起。
“吟桑!”
再撕裂的叫喊也挽回不了什么,这一剑无人能止。
如坠入心底,摔得碎了开去,残片四溅,扎的每一根神经都疼痛不已。若吟桑啊若吟桑这便是临死的感觉么?
不知何来的香味随风入了荒村,进了这屋中竟还是这般的浓郁,入鼻后惹的所有人都猛然一滞,就连浑身杀气的墨非云也因此停了下来,微微动了一下头颈觉察到了外界的异常。这突来的气味虽怪异却是极其的好闻,嗅入鼻中似喝了蜜般一喉的甜腻。还是疑惑时却听“嘭嘭”几声有人倒下。
过了片刻,这最后一个失去知觉的便是墨非云,一个屋子只留一个若吟桑还是清醒的。
望着一屋子莫名倒下的人,若吟桑立刻蹲下身子用探墨非云的鼻息,当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