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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行听得楞住了,嘴里轻而言道:“奇怪!我险约听见她在叫我,又似乎是被人闭住她的口,不让她叫出声,怎会毫无踪影。”
他喃喃自语,突然说道:“张大哥,那位姑娘是中铃的孙女儿,名叫端木慧,你等我一下,我去附近搜查看……”
张行暗地心中一紧,没有等他提步,忙拦住笑道:“既然是她在叫你,大概不会走出多远.我们在前面去等她好啦!”
圣华有点不愿意,但又不好拂了这位仁兄之意,只好硬着头皮走去。
“兄弟,你近来很得意吧?连端木竺如的孙女儿都看上了你,可喜可贺。”
“唉!”圣华倏地叹了口气,十分委屈的道:“别提了,小弟这一向都在被人追杀之中,几乎没有过一天好日子!”
张行现出了非常同情的样子,问道:“江湖上的事,真是险诈,兄弟,谁欺侮你?为什么人家要追杀你?”
圣华本来不想说出经过,可是,眼前的张行,他认为是他最知已的兄弟,略加寻思,就很坦然的叹道:“我只是寻找我杀父毁家的仇人,抱着与世无争的态度,那晓得在无意中获得一面丹心旗……”
“什么!你得了丹心旗?”
“不错,就因为得了那面旗而引起了无数的杀劫,到今天……”
张行赶急一拦,很关怀的道:“是啊!你要小心,别让人家夺走了丹心旗才好,你父仇寻着了没有?”
“唉!不但没有找着仇家,反而连丹心旗都被人家夺去了。”
张行陡地停身,惊惶万状的“啊”了一声,接道:“丹心旗被人家夺去了!该死!该死!你没找寻夺旗之人吗?”
“我东奔西走,四处寻找夺旗之人,一直就没有寻到哩。”
“难道连夺旗人的影子都没有找出么?”
圣华突地眼睛一亮,急忖道:“张大哥江湖阅历其丰,或许他知道银剑羽士……”
他心中就一喜,忙道:“我从另一位高人的口中,得知有位银剑羽士,与夺旗之人,似乎有点相似,不知张大哥认得此人么?”
张行这次可是真的震动了,然他神色不动,很自然的道:“我奔走江湖的日子还不太多,好像没有听到过银剑羽士四个字嘛!”
圣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哑口无言,希望渺茫。
二人默默无言的走着,已迈出了两里多路。
圣华心里又惦记着端木慧,不知她这时在何处。
张行却心乱如麻,因为,唐圣华的话,对他来说,都非常的不利。
他久有杀害圣华之心,这刻一提到这许多事,更使他提心吊胆,一心一意的在计划怎样杀死这个危险的人物,而除后患。
再往前行,又是一座悬崖,左面是座不高的山头,小林遍处都是,倒是个绝妙的雅静之处。
张行本想在这个当口叫破黄兄弟的骗局,但他终于忍住了,微微笑道:“近来江湖上传出有个杀人魔王,不知是不是黄兄弟?”
圣华有些尴尬,扭怩着很不好意思的道:“那是坏人替我吹嘘的,怪难听的。”
“哈哈!你在短短的日子里,能打出这种名声,真非易事,别急,凭你这身能耐,迟早是会夺回丹心旗的,不要气馁呀!”
“我说过,非得回丹心旗不可,我只要查出夺旗之人,我要挖他的眼,剥他的皮,拆散他的骨头,方解我心中之恨!”
第二十章
张行听得汗毛登竖,机伶伶的打了两个冷噤,杀机陡展,目吐凶光,脸色变得铁青,心说:“好狠的小子!太毒了,只怕等不及你下辣手,现在就宰……”
恰好在这个当口圣华很天真的瞬目看他,不由得也是一惊,忙道:“张大哥,你怎么啦!是不是也想杀人!”
张行愕了一下,转变也快,接道:“不错,我也想起来了一个仇人,我也要挖他的眼睛,拆散他的骨头,剥他的皮哩。”
“嘻嘻!那太好啦!不知是那个人?姓什么?”
张行阴森森的一笑,又望了圣华一眼,冷冷的道:“听说是一个姓唐的。”
圣华楞了一下,嘻嘻的笑道:“巧啦!姓唐?”
“巧什么?本来就姓唐嘛!又不和你同姓,有什么可巧的?”
“张大哥?他叫什么名字?”
张行心中冷笑,暗忖道:“说出来叫你有了准备,我偏不说……”忙接道:“叫什么名字,我还没有弄清楚,反正我能找得到他,谅他逃不出我的手法。”
谈谈说说,已将近顿饭的工夫,这时,他们并立在一座山石的侧端,正面是那座悬崖。
小山头就在二人的身后,左面就是许多密林。
夜,特别的寂,风也停了。
两个人是多么的不同型啊。
纯洁、阴毒,恰恰的成了个强烈的对比。
张行,时时刻刻都在准备下手杀他,两次都在无意中被圣华看破。
然而,圣华啊!他看不出张行要杀他。
圣华身旁明明站着的是条野狼,野狼的心该多毒辣?随时都想吞吃他。
他这样的凶险,圣华连影子都没有摸着,真叫人替他捏着一把冷汗。
可是,他无所谓,他只知道张行是他心中唯一的好友,是关心他的人。
天色,已接近了三更,蒙蒙玉露,洒落在两人的身上,约略的有点寒意。
张行的血在沸腾,心在跳跃,满脑子的杀机。
圣华呢?平静、安详、天真,说不出的喜悦友善。
“张大哥,怎么我慧姐姐还不来呀?天不早了哩,我要寻她才好。”
一提起端木慧,张行突地妒心横生,眼珠乱转,满脸的阴笑道:“她迟早要追随着你的,急什么嘛!”
圣华似乎有些急燥,立站不安,忙道:“我有点心跳,总觉得她被人陷害了,好像她在唤我哩,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张行倏地杀心大起,灵机陡动,诡笑道:“好的,我陪你去找她好啦!走吧!”
圣华好生喜欢,嘻嘻笑道:“张大哥,你真好,慧姐姐会感激你的。”
他说完话,慢慢的抬头,跨进张行的面前,正想向反方向走去。
张行恶心斗起,杀机一露,暗中忖道:“唐圣华!唐圣华!谁要你是我张家的仇人,谁要你是丹心旗的正凶,谁要你是端木慧的情人,别怪我某人心黑,我得斩草除根……”
念头闪电般闪过,恰好是圣华跨进两步之际,也正是他接近悬崖边的刹那。
张行凝聚功力,在他的身侧,猛不防举掌大喝声:“唐圣华……”呼地连劈两掌。
“圣华,圣华,留神身后……”
掌风,喝吼,尖叫,在相同的时刻内,一并排出。
圣华先听到的是尖声高叫,再听见狂叫,他不知是怎么回事。
就这一怔之机,雄浑的掌劲,刚好的拍中他的左背,人也撞扑了三步。
他骤然凝集功力,气纳丹田,就这样,整个的身子,已斜倾在悬崖的边沿,只剩一只脚,尚稳踏崖边,身躯晃了几晃,堪堪坠落。
就在这个当口,张行忽地又推出两掌,雷霆万钧的向他攻去。
忽听一声娇叱,红影疾射,探右臂,一招“丹凤朝阳”,向张行倏地攻去。
这疾速的快攻,来得突然、逼得张行将发出的掌劲,倏地回收,人也逼退了两步。
饶是这样,圣华仍被张行的张二掌打中。
但他功力超凡,临危不乱.借着张行的掌力,猛地里垫脚而起,直冲三丈高下。
然而,他连被张行打中两次,真气不能运集丹田,当他下落的当口,隐身不住,叭地斜摔在悬崖的里端两步多远之处,又呈昏迷状态。
那红影这刻已和张行打得非常的激烈,像是在拚命,招招紧逼,半点也不肯让。
张行已将眼前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既惊又怒,既恨又燥,巴不得一掌将红影劈死。
怎奈红影不像先前那般软弱,身、手、步、招,含着无上的威力,专攻张行的要害。
张行心头火发,哈哈狂笑,打背上抽动了鳗骨扇,也展出了绝世的奇功,一连两招,反将红影迫退了五步。
圣华的昏迷,促使张行狂焰人振,这时,他毫不留情,攻势凌厉无情,占尽上风。
红影是谁?亲爱的读者必定早已看出来是端木慧。
她不是被张行以青绸迷倒在青石之下,是谁救了她,而在此时赶到此处?
这些地方,正是张行失算之处,皆因他急于迎杀圣华,而怕圣华闯破他摆弄端木慧的把戏,是以,他在匆忙中并未点端木慧的昏穴,而用青绸将她迷倒。
在张行想,这青绸迷魂,非要一个时辰,绝难苏醒,比点穴还可靠。
殊不知端木慧在万毒真君的铡刀机关中,被圣华运起丹阳,从舌尖转种在端木慧体内。
圣华是在吞服金龟内丹之后运功的,因此,他的功力,已包含了玄天阳玉和内丹精英,再加上本身的真元,助长了端木慧的内力修为。
她醒过来之后.努力镇静了一下,就断定张行诱圣华离开现场,而暗施毒手,杀死圣华。
她心中大急,辩别了方向,就奔赶到此,恰好张行偷发掌力,被她老远看见,尖声高呼,而解了圣华坠落悬崖之危。
可是,张行这刻恨她入骨,招法蓦紧,姑娘就透着不过来,已然险象环环生。
圣华仍旧是仰卧在地,似乎伤得不轻,连动都不动一下。
时间是迫不及待的,端木慧搬出了压箱底的功夫,能支撑到现在,的确是不大容易。
假如圣华在事先能将丹心八绝全部传给她的话,或许不会这样吃亏。
假如她碰上的对手不是张行,她的左臂不被铡刀铡断的话,也不会这样的狼狈。
事情挤在这儿,谁又会料想到有今夜这样的后果。
张行越战越勇,他已经下了决心,非杀死这个红衣女郎不可。
双方又勉强走了四个回合,端木慧汗湿衣衫,娇喘吁吁,实在不能再支持了。这才真是危机一发,生死的边沿。
蓦地——
在他二人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