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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露蒙豪,侵人生寒,他丝毫也感觉不到。
后殿内又排出了一阵血腥气味,薰人作呕,使圣华打了一个冷颤。
他震醒过来,长长的叹了口气,一顿脚,飞身就奔出庙外。
他紧赶一程,晨曦已现,跃登在一座山头之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方凝静的伫立不移。
他神目如电,紧膘注日出方向,他是在默运功力,走宫过穴,作了三个周天大遁环。
要知他现在的功力,的确只有五岳以上的人物,才能和他匹敌,差点的江湖道,他举手间就能置于死地,压根就不需要动手过招。
他和高手由远到近搏,由内力到招术,由单打到群攻,大小不下于百多战,场面见多了,打斗的经验,也无形中斗然增进。
故以,他能在片刻之间,运行功力,达三个周天遁环,就这一点,五岳人物,只怕很不易办到。
转瞬,他脸色红润,目放异彩,简直不是经过狠拚而整夜不眠的人。
仰视过处,远眺荒山,都露出新生气象,不期然的生出轻快舒畅之感。
他容光焕发,现露着些微的笑意,慢步走下了山头,突然——
他犹豫了,不知应往那儿走才好。
于是,深琐双眉,愁容毕露,仰望天空的白云,在作极难决定的去向。
许久,他却自言自语道:“旗啊!叫我到那儿去寻?几个月的盲目奔走,连半点影子都没有……唉!”
他脸上排出了苦涩,忧郁,伤感的不同的表情。
“唉!”他痛苦的叹了口气,接道:“要是慧姐在此,我或许不会这么痛苦,丹心旗说不定会有眉目,可惜她……”
闭上了眼睛,弹出了两滴英雄泪。
这真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了。
蓦地——
他泪光莹莹的虎目,夹着精芒万丈的碧绿光华,睁得老大,神情也继而猛振。
只听他口中念道:“银剑羽士……银……”
这四个字又吸诠了他的一部心力,又沉溺在凝思之中。
绝谷怪洞中,他父亲唐明元的血书,一个字,一个字的冲过脑际,最后那半个金字,停留在脑中很久,方喃喃说道:“银字的一半,不正是留下的半个金字?而且他们又是湖广八义一流人物,莫非银剑羽士,正是杀父的幕后主使人物?”
接连着,他又想起了八丑临断气时所说的“银”字,不禁又想道:“那丑鬼心中吐出的银字,莫非也是银剑羽士?”
他又将所得到的各方面的迹象,综合起来,作了个详细的研判。
终于,他下了决心,忍不住大声道:“是他!银剑羽士……”
“杀人夺旗,定是银剑羽士不可,我要寻他!”
他发出一声悲壮的怪啸,像是吐出了胸中的郁气,不择方向,狂奔出去。
山与山相连,天与山互接,圣华狂奔在无人的野外,将功力展到极限,生似一缕白烟,快得难见人形。
他一口气左出近百里之遥,方收住奔势,缓慢的行走着。
这时的圣华,忘记了一切,只有一点耿耿在心的,就是“银剑羽士”。
月明星稀,又是一个深夜……
圣华正在苦恼着,因为,七天以来,他查不出银剑羽士的丝毫信息。
他低头沉思,很慢的走着,忘记了夜,忘记了四周的景物,走!不停的在走。
突然——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听起来不像是一个人。
他被这中其来的脚步声惊醒,忍不住翻身张目望去,即见道俗僧三个不同打扮的人,疾行过来。
那三个身份不同的人骤见圣华转身相看,不禁一怔,脚下也停留不动,反向圣华不住的打量。
似这样双方看了有盏茶的工夫,圣华倒不觉怎样,那三个人都露出惊讶之色。
圣华觉得奇怪,暗忖道:“这三个人很可能是追踪我夺旗来的,哼!”
杀机立现,威棱毕露,硬往三个不同身份的人逼进。
僧、道、俗有点着慌,倏地闪身分开,各人都抱着紧迫的心情,凝神等待。
圣华距离他们一丈左右停住,冷冰冰的问道:“三位追踪我是什么意思?”
语气生硬得满是火药气,但人家一听他说话,反而轻松下来,那俗家装扮者不答复他的话,反而问道:“阁下可是直言居士唐大侠?”
唐大侠三个字,使圣华非常受用,杀机消了一半,冷笑道:“不错,正是在下。”
“真不容易,鬼使神差竟在此处碰见了,哈……”
笑声未落,圣华无名火发,大喝道:“碰见了又想夺丹心圣旗是不是?”
那人吓了一跳、却未来及还言,道家扮者接道:“我们是江湖七大门派中人,奉掌门之命,特来寻唐大侠……”
圣华心中大大的一震,忙截住问道:“寻我有什么事?”
“我们是下战书来的,岂敢存夺旗之心。”
圣华暗中一笑,反责自己太过紧张,但仍冷面相对,接道:“你们是什么派名?”
“武当派!”
“少林派!”
“天龙帮!”
三个下书的僧、道、俗,顺序报出帮派名称,却见圣华剑眉陡扬,说道:“我不明白你们七大门派下战书的用意何在?”
“七大门派素仰直言居士功盖群雄,约定唐大侠印证武学……”
圣华霍然大笑,抢着道:“除印证武学之外,就没有旁的事了么?”
“这个……我们不太清楚。”
“嘿嘿!请三位回复各掌门,就说唐某准时赴约,决不失信。”
他接过了人家的书信,看也不看,豪气万千,脱口答应了准时赴约。
三个下书人赶忙恭身施礼,很快的消失在黑幕中。
圣华被人左一个大侠,右一个大侠的捧上天,心中也非常得意,同样的展出了微笑。
他艺高胆大,又是在心喜之际,人家信中写的什么事,他也不屑一看。
他拿起那封未封的信件,稍微的楞了一下,匆匆折开一看:“除夕之夜,在峨嵋履崖恭迎大驾光临,七大门派掌门人谨订。”
圣华看得瞳目结舌,转身就追赶那三个下书之人。
因为,这约会之期,正是东令北环邀请天下英雄比武的日期,在时间上是冲突的。
事实上他分身乏术,一人断然难赴两处的约会,他心头大急,故而急追下书之人。
他心急似箭,窜奔更疾,晃眼就追出了五六里路。
然而,就是发现不了下书人的影儿。
他楞神的停留在山岗之上,运足了目,东瞧西望,左近两三里之内,还是看不出有何迹象。
“不行!我必须追上他们,拒绝这个约会!”
他忧虑的喃喃自语,决心顿下,扭身形又往左首的山岗追去。
此刻,他那快速绝伦的轻身功夫,只怕在举世的武林人物中,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人来。
俄倾,疾奔之路,少说点,也有五十多里。
沿途并未见着下书之人,飞奔中,不禁忖道:“看情形是追不上人家了,但我已应允准时赴会,这怎么办呢?”心中急,奔跃起来,就更加快速,快得如行空天马,只见白光,不见身形。
突地——
他疾射至一座古森林外,猛地里刹住奔势,举目打量了一下,不由又思道:“事到如今,急也无益,好在日子还很长远,莫若趁寻找银剑羽士之便,走访七大门派中的任何一派,说明两难,再订会期,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他如此一想,心情登时舒畅起来,哑然失笑道:“唐圣华啊!你怎的如此幼稚?凡事不加三思,过于莽撞,致有眼前不可收拾的局面,以后处事,应该细心一点才好啊!”
他这时心无别念,就地而坐,渐渐地运起神功,调息半会,方立身准备走路。
忽然——
占森林内,似乎闪出一道青蒙蒙的光华,极其轻微,如不留神,决不易见到。
圣华目光似电,虽光华一闪即没,但也瞒不过他那双神目。
他非常诧异,急忖道:“夜静更深,荒山古林,那来这道光华?”
心念一动,就存下一探究竟的意念。
他沿着森林往下探去,偏就找不着入林的孔道。
但他并不因此打消进入森林的决心,依然细心的查探进入之路。
正走着,陡地光亮又闪了闪,这次看得较为真切,而且也离他行动之处很近。
这就证明他现在立身之处,是最接近闪光的位置。
没有考虑,一伏腰,就窜进了一古森林。
数人合抱不了的古树,密密麻麻满处都是,黑樾樾的看不见天。
他不怕什么,一点声息也没有,很疾速的蹬跃。
大约半里路的光景,景物变了。
这儿也许是森林的中央地带,是一座极大的空地,四周都是古树绕着,天然的场地。
闪光,就是打这幢房屋内排出的。
圣华好奇之心,油然而生,想道:“这幢房屋,决非普通人居住,若我想得不差,有八成是江湖人物……”
他迟疑了一下,断然忖道:“不管,既然来了,就得查个水落石出,说不定这种神鬼难知的场听,就能查出银剑羽士……”
他精神振奋,猛垫脚,飘落一株高有四丈的树上,凝神定目,仔细的查看。
大院墙内,有三重房屋,彼此毗连,那光华,是从正中间的房舍发出的。
当一下,落于地面,展开迅疾的身法,接近墙院,双臂轻抖,已立于墙头,再一个闪跃,就到中间房上。
他很想找个地方窥探屋内的情景,只是这房舍修造得坚固极了,找不着缺洞瞧探。
正在凝思下望之策,忽听屋内有人冷冷的说道:“目下江湖为了丹心旗再世,仍然是千方百计,不计生死的要夺取此旗,我们‘黑蜘蛛党’已经广布眼线,打算追捕,一举将旗夺下,只要取回玄碧秘录,稍假时日,就能称霸武林……”
圣华听得一怔,他不明自什么是黑蜘蛛党,他惊急的是玄碧秘录。
倘若,银剑羽士果真夺去圣旗,而启出玄碧秘录,他是否在寻着他的时候,能凭功夫夺回圣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