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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甜蜜的镜头,无穷的温馨,突然使他想起了和端木慧初度缠绵的情景,不由冒出层层的冷汗。
他内心泛起了歉疚,双手也有些颤动。
跟着,他又想了丹心旗被人夺去的颓丧和忿恨,于是心也凉了半截。
但是,他仍旧不忍使这位醉心自己的姑娘悲伤痛苦,却想不出适当的办法来了断这矛盾的偶遇。
越是这样,他越是激动,浑身都在颤动。
终于,他鼓起了最大的勇气,轻轻的将她推开,微笑着道:“我要即刻寻找两个人,了结我在江湖上的公案,不走不行,小翠,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她眉间展出忧怨的色彩,强忍着泪水不使外泄,低低的道:“我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不过,我不妒嫉,我只希望你不要忘记我这苦命的女子……”
她已经说不下去了,圣华也手足失措。悲,她毕竟能忍得住,悠悠的一叹,道:“你找的那位姑娘,应这山区附近,至于银剑羽士……”
她突地将话顿住,扭脸向他探查了许久,方道:“此人已重踏江湖,居无定所,只怕不太容易……”
“你认识银剑羽士?我和他的事,你知道么?”
小翠樱唇乍启,却又不发一言,欲语又止了两三次,始道:“我……不太清楚,你终会成功的。”
圣华明知她知道个中的关键,然而她不敢据实相告,他这时极想寻找端木慧,只好勉强一笑,道:“圣华决不会忘记小翠,谢谢你的关怀,我们暂别,再见……”
他话未说完,也不敢再多看她,提步就走。
小翠见他说走就走,心里也有股说不出的辛酸,好在他说过不会忘记自己,只好眼巴巴的望着,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方叹气而返。
那知她情有独钟,却惹出了杀身大难,而使得圣华日后血溅翠庄,暂且不提。
圣华独自前行,心中时时映出小翠的倩影,荡漾起酸甜苦辣的感觉。
不知不觉,他翻过几座山,就是不见端木慧的影子。
他以为方向不对,于是,遁回奔波,几乎走遍了这座山野,花了他三天的功夫。
可是,芳踪杳杳,人影毫无。
小翠的话是在撤谎?不是!她的确说得不错。
可惜她的话是几天以后的话,端木慧早出了此山,另奔别处。
因为,端木慧知道圣华在追她,芳心虽痛,犹可安慰,以为以圣华的脚程,必定能够追上她的。
那晓得圣华警告七大门派的人物之后,心急神速,方向走错,否则,焉会误撞翠庄,而得到夺旗杀父的嫌疑人物?
圣华见不着端木慧,心烦意乱,特别急燥,成天的不见笑容,脸色冷得像冰。
白天过去,黑夜又来,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
是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他慢步在山中,心中是千头万绪,活像一堆乱麻。
低头,无精打采的走着,蓦地——
在他抬头眼前出现一座宽大的庙院。
他没有心思看这座庙是什么名字,自己也感到有些疲乏,双肩轻摇,振臂之间,就上了院墙。
他不需落地,猛垫脚,人已临空三丈,蜂腰一弓,直向大殿飘落。
他在殿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毫无顾虑的,就往殿内闯进。
进了殿,感到有些阴森林的,听不见丝毫声音。
偌大一座庙堂,而且整齐美观,怎会不见人迹……
他心里是这样的想着,人也跟着走进殿堂的中间,突然,两阵极轻微的阴风,从大殿的两厢走廊吹来。
吹来的风,虽极轻微,可是,是那么阴惨惨,吹得他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他好像是有了预感,觉得过大殿之后,定是发生了惊人的事。
神情突振,那双神目,疾射出电样的光华。
很快的,从左面走廊,转向后殿。
当他刚跨进后殿的当口,血腥扑鼻,举目看去,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脚下不期然的止住。
后殿不太宽大,黑暗,却见两壁之上,钉死了十个和尚,两个姑娘,一个汉子。
惨绝人寰的屠场,不禁使人毛发皆立,心胆都炸开了。
血淋淋的,似乎这十多个人是刚死不久,有的肌肉还在颤动。
唐圣华杀心特重,在他毙手金刀之下死去的江湖人物,不知有多少,然而,像这种惊心怵目的杀人手法,他还是第一次见过。
他怔神许久,心里却在盘思道:“天下竟有这等残酷的杀人法,真是千奇百怪,不消说,这定是江湖人物所为……”
这心忖未了,庙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匆又想道:“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他们的杰作?为了什么?”
他身形挪动,飞身上到殿顶的横梁之上,注目下望。
盏茶的工夫,打门外闪进了好几个人,身法非常利落,一眼望去,功夫都有了火候。
这起人看了看两壁的惨况,毫无动容,露出了几声狞笑,似乎等待什么人到此。
斗然间,殿下落下了两条黑影,他看不清来人是谁?
“你们老是呆在这里面干啥?还不出来!”
这粗犷的声音,圣华听得非常熟悉,可是,一时就想不起是谁。
紧接着,响起了娇滴滴的笑声,道:“姐姐,那个鬼女人寻她不到,咱们这趟不是又白跑了么?”
粗犷之音,震动屋宇,接道:“跑了和尚,还跑得了庙?
我们的爸爸能放得过他,别急,等爸爸他们到了再说。”
这几句问答,圣华蓦然警觉,心说:“莫非是从前在小庙里没有见面的‘环令双刹’?这被杀的人,是她们干的?”
他只认识声音,而从未见过环令双刹的真貌,但声音也有些陌生,因此,他还不敢断定就是两个恶女人。
紧跟着,他又匆匆想道:“她们说的鬼女人,究竟是指谁?这群人到庙里杀人,又是为了什么?”
这许多问题,在他心里围绕着,就是得不出答案。
他猜得没错,来人正是环令双刹,粗犷嗓音的是东令巫景全的女儿巫芳,娇弱音调的是北环劳贡的女儿劳秀玉。
他(她)们何以到此?说对了,为的是丹心旗。
殿中的那伙人,已出到殿外,似乎是在商量什么。
圣华趁机落地,掩妥身形,向外一看,不由得伸舌头。
只见巫芳骨瘦如柴,脸如骷髅,三角眼,塌鼻子,血盆口,天下的女人,只怕再也找不出比她丑的来。
丑得叫人见了三天吃不下饭,可是,她那丑人多作怪,满脸白粉,少说点也有三分厚,头上的花朵,倒是歪歪斜斜的插了不少,衣服既宽且大,偏她又挺起了肚皮,那分长象,天下无双。
劳秀玉和巫芳却有天渊之别,倒是能称得起美貌佳人四个字,不过,眉宇间,总有股子邪淫之气,显得非常的不正派。
圣华打心里就觉得作呕,要不是想所听他们到此何意,非给他难看不可。
此际,巫芳咧开了大嘴,呵呵笑道:“妹妹,那小子明明到过翠庄,偏她们不承认,庙里的和尚,也帮着她们说话,哼!不杀他们杀谁?”
“这不是说我么?因为我而杀了那些人……”
他扭脸又看了那钉死的人,已断知除和尚之外,准是翠庄的人无疑。
他怒气上冲,杀机立展,正想现相身见,却听匡莹心娇笑道:“杀了人照样的找不出那家伙的下落,我们为丹心旗奔走了几年,到如今还是两手空空,依我看,不如即刻动身,另想别法吧!”
“那也得等老头子来了再走啊!”
圣华听说好生气忿,说来说去,竟是为了夺丹心旗,他忍不住了,在殿内嘿嘿一声冷笑,道:“你们要找的人,早等在这里哩,哈哈!好狠毒的丑鬼……”
说着话,已跨步出自殿外。
后殿与前殿之间,隔着一处宽敝的院落,他突然现身,反将现场几个人,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听那四个汉子中有人喊道:“是他,他就是直言居士唐圣华,丹心旗的得主!”
圣华定睛一看,不由暗想:“这几人好生面熟,怎么这等装束呢?”
巫芳最恨人骂她丑鬼,不由得羞恼成怒,冷哼道:“姑娘那一点丑?那一点不及你?噢!闹了半天,得丹心旗的,就是你这小子?好呀!咱们正找不着你,这可是活该!”
丑怪物唠叨了半天,又转脸问身边的人道:“崆峒双奇,你们没有看错吧?”
圣华心中这才明白到说话之人是谁,不由啊了一声。
这时,崆峒双奇脸上很难看,都道:“我们和他动过手,就是烧成灰也认得他,不会有错,姑娘放心吧!”
巫芳翻臂撒出身后的镔锒双锤,怒吼道:“小子出口骂人,姑奶奶要砸了你不可!”
“姐姐且慢!我有话问他!”
圣华看着巫芳就生厌,故而始终不愿我说话,心里面的气,可是真大。
“小心!这小子满身都是刺……”
劳秀玉妖媚万状,没有理那丑钣,对着圣华浪荡的娇笑,问道:“这这人蛮风流的嘛!到处都惹下情债,你看我长得怎么样?可不可以结个喜缘?”
“无耻?哼!”
“你说谁无耻?难到我这样正大光明的,就比翠庄的那个鬼女人差劲?别得意啦!老娘以后非将她折磨得骨消肉散才怪咧!”
圣华听得心中一惊,急问道:“你说谁?”
“嘻嘻!小冤家,我是说小翠啊!”
“哼!那个敢动小翠一根汗毛,我就拆散他的骨头,挖了他的眼睛!”
“信不信,以后就会知道,我俩的事,你答应吗?”
圣华见她真是一点羞耻都没有,居然扭腰摆臀,就要往身上扑到,羞恶之心,油然而生,先呸了一声,喝道:“你敢近到我身边,我就扭断你的胳膊!”
劳秀玉不禁一怔,这当口巫芳拉直了嗓门,大声狂笑道:“妹子!我说这小子刺多吧!软的没用,干脆,来他个霸王硬上弓,别看他装得顶正经,他喜欢还来不及呢!”
圣华脸上都有些红,买在听不下了,身形闪动,晃在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