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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华逼近了两丈,怒吼道:“废话!不算数早叫你横尸当场,还不与我快些滚开!”
清光道长被他星目神光一逼,机伶伶打了两个寒噤,寒脸小声道:“好的,咱们总有结帐的一夭!请!”
圣华看都不看他一眼,不屑的哼了一声,恁他如飞的鼠窜而去。
唐圣华还未离开绝谷,接连就杀了青城派的两个高手,身法手法之高,在江湖中确是少见。
本来吗!他先学得了隐崖那个怪师父不完全的达摩秘抄,又学了九曲指,以这两项功力,如果经过苦练,虽不扬名江湖,至少也可以在江湖上厮混。
随后,他从法正大师种给他玄天阳玉,这种神功,只要打通了任督两脉,功力可以随时增进。
他赁了这种功力,不消三五个年头,定可以威震四海。
可是,他因祸得福,劈落绝谷,又练会了绝迹江湖的丹心八绝,和迷光错影之法。
几下里加起来,这股子威力,岂能等闲视之。
然而,他自己不了解他的本领到了如何程度,反正横心杀人,倒也可以衡量功力的深浅。
不过,话得说回来,江湖人物,他不知道的太多了,目前横在他心中的,只晓得五岭七令四铃三箭,二牌两幡,弓,旗,环,是最高的江湖道。
因此,在他想,只有遇上这些高手,才能试出他功力的深浅。
殊不知比这些人功夫还好的,实在太多了啊!
出现在这绝谷左近的人,数目的确是不少,圣华才遇上两起,真是微乎其微。
他看了看地上的两个恶道,不由得呸了一口,顺势一脚,将清木的尸体,踢出三丈多远。
他纵声呵呵大笑,抬步要走。
“嘿……嘿……嘿……”
传来三声刺耳的冷笑,怪笑之后,有人喝道:“朋友!
你未免太毒辣了,居然对死了的人,还要踢尸三丈,哼!”
唐圣华闻声心头一颤,扭脸看见一个六旬老者,阴阳怪气的盯住自己。
他心中发火,冷然道:“你管得着吗?又不是踢你!”
那老者双目精光一展,脸透杀机,嘿嘿冷笑道:“华阳独判活了这把年纪,还没有叫人家骂过,你小子大概是活得不耐烦了!”
唐圣华猛吃一惊,他曾听说江湖上有华阳独判这个人,武功了得,横行在巴山一带,向未遇见敌手,今日见之,原来是这样一付形态。
他虽有惊意,但却不肯饶人,狠狠喝道:“别人怕你华阳独判,小爷……”
小爷二字刚好出口,蓦地老者一声大吼道:“住口!接掌!”
华阳独判生性火爆,掌字甫落,圈臂就要劈掌。
那知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打山下转出了三个人来,慢吞吞的笑道:“咱们见宝有份,判兄,请你慢点动手如何?”
华阳独判急忙稳住攻势,暗中一紧,先看了看圣华,再看来人,不禁微微一笑,道:“敢情三江之怪也到啦!”
此语才落,话头扳转,紧接道:“三位刚才说什么见宝有份?兄弟实在不明白……”
三江之怪缓步来到华阳独判面前,先将圣华打量了许久,中间的“邙山独旗”点头道:“难怪判兄不知,这小子就是丹心旗的得主咧!”
华阳独判怔愕片刻,冲着圣华喝道:“这是真的么?”
圣华狂声而笑,道:“千真万确,怎么!你想夺!”
华阳独判老鼠眼乱转,诡诈的笑道:“那里,那里!老朽不过是想帮助小兄弟击退群豪,研悟旗中神数——”
这老家伙狡奸万端,根本没有将三江之怪放在眼下,独自向圣华使诈。
可是,三江之怪也是五岭七令中人物,弓,旗,环,是他们的标记。
三怪的功力,在江湖上也是顶了尖的,此刻见独判卖友使诈,心里可就不大自在,暗中也藏了杀机。
左面的邛崃神弓阴森森的一和知,截住华阳独判道:“哈!
判兄是想独吞圣旗呀?”
独判老脸一红,接着又变得冷冷的,反问道:“你们三怪是不是不服贴?”
右首的乌峰一环,霍然大笑道:“判兄如打独夺圣旗的算盘,三江之怪自然是不服贴,何况我们的手下,还被这小子杀死二人呢!”
“依你又该怎么办?”
“如依三江之怪的意见,咱们合力夺宝,平分春色如何?”
“假如我华阳独判不愿意呢?”
邙山独旗抢着喝道:“对不起,咱们得大拼一场。”
华阳独判嘿嘿冷笑,杀机重视,怒道:“让你们横行三江,已经是天大的面子,如今竟敢在我面前找碴,好吧!我们先拼一场也好……”
他话声骤落,左右掌同时拨动,快疾无比的向三江之怪猛劈过去。
这两掌不但快,而且险诈万端,看是攻的一人,其实,三个人都在他掌风之下。
第八章
于是,三怪撤出仗以成名的旗,弓,环,夹劲和华阳独判硬拼起来。
圣华一直就没有多说话,反正他已经看出了面前的四个怪物,都不是好东西,故而冷眼旁观。
这时,他心里只是好笑,看他们互相火拼,这才是名符其实的“坐山观虎斗”。
华阳独判施展起华阳奇功,一掌接一掌,掌掌威厉,专向三怪的要害上递。
三江之怪也不是无名之辈,遇上这种强敌,也将各人的独门兵刃,施展至极限,毫不退让的倏守忽攻,在眼前还分不出高低。
圣华看得颇为心惊,暗道:“看他四人的功力,的确不弱,设若联合对付我一人,那真是不堪设想,希望他们互有伤亡才好……”
他心念未这无,忽地场中澎,澎,澎的连续互拼了三记,双方都后退了三步。
华阳独判以一敌三,毫无惧容。
三江之怪巧攻狠打,也没有丝毫退让。
这时,四个人同时都冷冷的哼了一声,凝聚功力,将要再次拼攻。
突地——
在空中振起一阵慑人的铃声,划破云层。
紧接着四道银色的光芒,直向打斗之处袭来。
叮,叮,叮,叮!
那四股银光,都疾如飘风的落在双方相隔三数步的中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圣华看得悠然而怔,不明所以。
华阳独判脸色突变,倒退了两步。
三江之怪冷冷的闷哼,侧让八尺。
原来场中坠落了四只银白色的小铃。
这铃约有碗口大小,上端都嵌有银色的小旗,旗中绣有两条黑鞭,交叉旗中。
工夫不大,只听飕,飕,飕,飕,接连飘落四个灰色衣服,七十多岁的老者。
为首的老者哈哈大笑,真力排空,厉久不绝。
足有盏茶的时光,方听他宏声道:“判兄不在巴山纳福,倒有兴致来此荒谷和人拼命,真是少见,哈……”
华阳独判见来人先露了一手内力,暗中也有了惊悸,可是,他也无所谓怕,忍不住纵声长笑,立还颜色。
紧接着面孔一寒,淡然答道:“孤海四铃名震江湖,何以说话也这么阴损,难道你们有兴致到此闲游?”
四位老者没有想到华阳独判敢如此大言顶撞,当下就是一怔,旋听为首那人又冷笑道:“既然都是有目的而来,为什么不合力达到自己需要的目的?反而先火拼起来?”
华阳独判被他这句话问住了,一时答不上话来。
邝山独旗却冷冷的接声:“老怪物要出卖我们,独得丹心旗……”
孤海四铃个个神情一变,急忙问三怪道:“三位已发现了丹心旗?”
三江之怪道:“我的手下亲见有人亮出了圣旗。”
“在谁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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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华阳独判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一笑道:“在下问过那小子,他倒是很爽快的承认了。”
黑玉铃接着脸色一沉,冷笑道:“所以判兄就要独夺丹心旗,和三怪火拼。”
华阳独判未料到四铃的老二,居然气盛凌人,责问过来,不由气往上撞,怒道:“丹心旗还在人家手中,我能否得到,尚在未定之天,三怪硬逼老夫动手,又怪谁来,也用得着你来多管闲!”
黑玉铃在四铃之中,最是暴燥,不禁怒冲斗牛,大声道:“我甘老二偏要过问这趟事,不服气,咱们先拼两掌!”
“拼就拼!哪个怕你不成!”
这二人箭拔弩张,凝功待拼,却听老大白玉铃嘿嘿冷笑道:“犯不上,犯不上,咱们各凭本事,判兄,圣旗的得主在那儿,你如果不动手,改由咱们动手好吧?”
华阳独判环目扫视当前的形势,看起来大大的对自己不利,心中略加盘算,蓦然笑道:“我就置身事外,看你们有本事得到丹心旗不?恕我先走一步,请!”
这老怪物另有诡谋,却借机下台,请字出口,跃出三丈开外,两个转身,就不见人影。
(此处缺6行)
圣华对孤海四铃,一点好感也没有,假如不是四铃到此,这时,三江之怪和华阳独判只怕已分出存强死弱。
他,很可以捡便宜,举手就能收拾这几个江湖人物。
然而,这便宜叫孤海四铃破坏了。
但非如此,而且目标竟转向圣华,试想他心头如何舒服得了。
不过,圣华这时已明白了青城三清说的话不假,强敌环伺,都是为夺丹心旗而来。
真要应付不好,圣旗当然保不住,自己这条小命,将也断送在此。
他阅历浅,又不善运用心要,制造事端,叫敌人自己残杀因此,他目下只作了两个打算——
第一,凭本身的奇功,将他们通通杀光,但是,以一人之力,能杀死这许氮斑手?毫无把握。
再说,丹心旗已显扬在此,来夺旗的人,将不知有多少,纵然是杀,一时也杀不完。
因此——
第二个想法,就是如何脱离这个地带。
只要脱出此处,他要先寻找淮江令,清杀父之恨,然后,他要寻查毁家杀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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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铃将地下银铃拾交各人,然后阴笑道:“江湖高手,已陆续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