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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文闻言敛去笑意,不悦地坐直身体。
5。
“不高兴了?触犯了你的骄傲?”
子文看着李可难置可否。
李可埋头喝了口咖啡,抬起头看向窗外,“知道吗?我们俩第一次单独说话其实不是在A大厦的电梯里,而是在B大食堂,呵呵,你肯定不记得!那时的你骄傲得象个公主,怎么会记得我们这些丑小丫!”
不理会子文的反应,李可兀自悠悠地往下说:“我刚入大学时,系里院里每次晚会都是你主持,任课老师还没认全时就认识你了。知道当时我们宿舍晚上最爱议论的是什么?是你和杜逸飞!非常羡慕地议论!后来杜逸飞出国了,我们议论多的还是你,你和赵铭军,你不知道当时有多少人恨不能变成为你……我大三的时候,你大四,过一个什么节学校给每人发蛋,你晚到,食堂里已没几个人,我鼓足勇气上前和你打招呼,告诉你我和你同专业我是你的师妹,你对我笑了笑,把手中的蛋递给我,让我帮你送回宿舍,就匆匆地走了。”
6。
李可自嘲地笑笑:“你不住校,平时难得看到你,可怜我好容易搭上讪和你说句话,却被你使唤去跑腿。没想到原来遥不可及高不可攀的刘子文还在乎几个熟鸡蛋!其实你也没什么特殊的也就一凡人。”
子文隐约记起是有这回事,当时她赶着出校,领了蛋想送给同宿舍的吃所以就临时托了位同学。
不过,她是如何也回忆不起托的那位同学的样子,子文抬高声音,有些激动:“李可,原来是你啊?”
7。
李可避开子文:“当然是我!一直仰望你的李可。这些年我自问对你不可谓不真心,不可谓不热忱,可是你呢?换来你的推心置腹了吗?换来你的以诚相待?你总是那么凉薄,那么冰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难得的友善也透着施舍!”
子文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李可?!你怎么这么说!”
“我有说错?这几年我做足了你的陪衬,你的垫脚石,发句牢骚不行吗?你从来都标榜自立自强,看不起别人屈膝攀附猥琐。呵,可是你不想想,谁有你好命,不用养父母,顺风顺水,有背景,有关系,你几时真正为几百几千块着急过?你几时真正为明天住在哪明天的饭在哪发过愁?生活在蜜糖里的人岂能要求别人和你一样做秀般去实现你所谓的‘奋斗’?”
8。
“够了!假如你想说的就是这些,抱歉我没义务听你的抱怨!”
子文又惊又气,站起身浑身发抖。
相处多年,同居一室那么久,没想到李可对她积怨竟如此之重之深!她做人还真是失败!子文心里直发凉,一时说不出话来。这远比来自对手的进攻还伤人!
本想一走了之,终是气不过,子文颤抖着声音说:“和我做朋友让你这般忍辱负重,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这点我抱歉,除此外我不觉得有任何对不住你的地方。既然如此,你我从此陌路好了……”
9。
李可伸出左手,拉起袖子,露出腕间狰狞的疤痕。
“记得它吗?还是你救回我的命,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不想活了?因为——李麟瑞!”
子文犹豫再三,坐了回去。
且听她还有什么要怨!还有什么要说!
“我的第一次给了李麟瑞!呵呵,别看我不停地换男友,可我等的却是最好的那一个!”
李可的笑有点糁人,子文强迫自己听下去。
“李麟瑞高大英俊,干练精明,富有多金,工作中接触越多就越对他着迷……”
10。
“终于我争取到了单独陪他应酬的机会,……我们发生了关系。我的第一次啊,可第二日酒醒,他翻脸不认……”
“他警告我若想在公司干下去就要公私分明……为了能和他在一起,我……什么都答应他,在办公桌上,在汽车后椅上……只要他肯要我,我什么都愿意,哪怕是用嘴用手,那怕他从不吻我从不抱我把我当成……”
李可抹去眼泪,看向子文:“子文,他,你可有可无,却是我全部希望!你既救回我的命,何不成全我?难道你想再要我的命?”
50 重返深圳
1。
赵铭军和李麟瑞出现在咖啡厅门口。
目光找到子文和李可,二人朝这边走来。
走到桌前,赵铭军对李麟瑞笑道:“我猜的没错吧,果然在这儿,”又对二位女士说,“你们俩可真是,都把手机关了,找都找不到人。”
李可偷偷擦去眼泪,迅速调整,勉强玩笑道:“赵总,李总,闺中秘谈,当然要保密。”
子文看了眼来人,没吭声,仍看向李可。
李可变脸的功夫运用得如此娴熟还真让人自愧弗如!谁能相信几秒钟前她在做生死抉择?
李可有些不自在。
赵铭军和李麟瑞并没坐下。
子文拿出手机看了看,“没电了,你们找我有事?”
2。
“麟瑞找你,十万火急的,我不得不放下工作帮忙救火,哈哈!麟瑞,人我可给你找着了,这会儿能说了吧,急着找小文干吗?”
李麟瑞长时间地盯住李可,慢条斯理地答道:“赶飞机。”说完,将子文扶起,拎起她的外套和皮包。
“你们聊,我……办公室还有事,先回去了。”李可起身告辞,有些慌乱。
“等等,”子文叫住她。
“子文,我们回头再聊。”李可急着要走。
“李可,似乎刚才你没听清我的话!那我再说一遍:你我从此就当不认识!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事,你爱珍惜不珍惜!”夺回外套和皮包,推开李可,也不理傻站着的两人,子文扬长而去。
3。
未曾听子文说过这样的狠话!可见气得不轻。
赵铭军和李麟瑞转向李可,李可别头不语。
“小文,等一下!”赵铭军急道,抬脚要追。
“我去!”李麟瑞拉住他,狠狠看了眼李可,某人追了出去。
见两人走远,赵铭军皱眉:“李可,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是。”
李可微不可闻地叹气。
4。
子文拎着包在街上漫无目的地疾走,脸上表情阴晴不明。
李麟瑞在后面紧跟,偷眼看她,不敢贸然上前。
不是没有心虚,李可定无好话,不知子文做何想?
有生以来,李麟瑞从未象现在这般感到诚惶诚恐和后悔。
走过三两个街区,子文慢下脚步,某人急走几步与她并行。
两人沉默走了一段,子文在斑马线前停下要与某人分道。
某人跟过来揽住子文的肩,小心地问:“文,怎么了?”
子文不理,别扭地往旁边跨一步,甩掉他的胳膊。
“文文?!”某人抬高声音,牵子文的手。
绿灯亮,子文甩掉他的手,大步走过马路。
5。
李麟瑞追过来,揽住子文,浓眉聚在一起,急道:“文,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子文挣不开,恨道:“放手!”
“不放,除非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某人臂上又加了几分力。
子文埋头苦挣,被他死摁在怀中。
子文挤出一句:“我们去退证吧!”
某人闻言顿住,拉开子文,惊怒地看她:“子文!”
子文流泪了:“我们不合适……”
“对不起对不起,”某人又惊又急又难过,语焉不详地道歉加保证:“以后再不会了,文,别哭。”
子文猛地推开他,摇头哭道,“别跟着我,我要想想!”
6。
某人只得放手,眼睁睁看子文走远,不知如何是好。
外套搁在车里,料峭的冷风吹得他心里一阵阵发凉。
站了不知多久,李麟瑞回过神,左右分辩方向,却见子文走了回来!
李麟瑞惊疑不定地迎上前,子文扑进他怀里。
某人赶紧抱住,狂喜得心都要跳出来:“文文?”
“我对自己说过不计较你的过去……”子文闷闷地说。
“是……”某人胸潮澎湃,用力地拥抱子文。
“但我不能便宜了你!”
“好。”
“把你所有的办公桌给我劈了砍了!”
“恩?”
“劈不劈?”
“劈!”
“把你所有汽车后座给我拆了,沉黄浦江!沉不沉?”
“沉!”
“还有,回去你给我跪一小时搓衣板!”
“这……”
“跪不跪?”。
“跪!”某人咬牙。
唉!谁让是自己费尽心事追来的野蛮老婆,能怪到谁去!
7。
一通折腾,好容易两人踏上去机场的路程。
航班因此也改签成晚班。
雨过天晴,某人大起大落之后的心情如同暑天饮冰般地畅快舒坦。
逮着空隙某人便腻着子文,亲昵个不够。
侯机厅日式料理餐厅里,点完餐,这人又欺了过来。
“你注意点国际影响!”子文示意周围进餐的国人加老外,掩饰一丝羞涩躲开坐到对面。
某人笑,厚颜跟着坐过来。
无赖,子文拿他没辙。
8。
着急赶路,又没休息好,子文有些犯恶心。
某人又是递水又是轻拍,帮她顺气。
某人坏笑:“不是有了吧?”
“什么有了?”子文动手:“去!胡说八道什么呢!昨天才那个今天就有啦!”
某人直是笑。
子文猛地想起:“昨天没那个,别真那个……”子文后怕,赶紧算日子。
“那个哪个呀!有了不好吗?”某人不乐意了,揽住她,重吻跟着落在她的脖颈间。
子文推他:“别闹没看我想事呢……我才不要,我姐姐30结婚32生孩子,格格老聪敏可爱漂亮的了,我怎么也得33才要孩子啊……”不行吃药还来得及,子文皱眉继续数指头。
9。
“文,你最好现在给父母打个电话。我们到深圳九点半,再从机场到家里恐怕得十一点,如果你有钥匙,就让他们别等了,到家后我们自己安顿。”
“什么?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