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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风水,归于相术中的相形一途,乃是讲究一个‘合’字,天人合一,地人合一,物人合一,人人合一。()也就是说,大相术追求的是人与天、地、万物、生灵都达到一个和谐相处的平衡局面,互相依赖又互不侵犯,这样才能达到道法自然的完美境界。风水影响人心,又影响人身,人心和人身受到影响,自然会出现不同的后果,或吉祥如意,或凶病祸难。举个例子,一个人居住之地,出入所见都是自己不喜欢的种类、形状或颜色,区域格局也让自己别扭、局限,所闻之声也让自己烦躁,你说他还能吉祥如意吗?当然不能!他的身心已经疲惫,做什么事情都不能专注、专心,这样的状态下,能保住自己无恙就不错了,哪里还能追求成功?”
郑蓉蓉的眼睛更亮了,她笑了笑,说:“我就说你口才不错,你把我说服了。”
十分钟后,郑蓉蓉的车停住了,郑家就在眼前。
郑家非常富有,老头子郑卫鸿与三个儿子各自拥有一处别墅,都在城郊河畔的别墅群中,相隔不远,方便互相串门。
老头子、化芳、郑蓉蓉、老太太在一个别墅里住,我们去的便是这一家。
郑蓉蓉说,郑老太中风之后,差点瘫痪,不过抢救还算及时,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在家休养。
郑蓉蓉事先给老头子打了电话,因此,我们一行人还没有进院子,老头子和一个年轻男人便已经从屋里迎了出来,笑呵呵地看着我们。
那个年轻男人我也认得,是郑家老大,郑景山,郑蓉蓉的大哥。
他二十七岁,已经成家生子,儿子郑磊也有六七岁了。
我正准备进去,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心里非常不舒服,连胃都有些痉挛性的收缩。
这是危险的信号,相士六法,耳、目、口、鼻、身、心中的心念,是感觉,敏锐的感觉,没有这种感觉,想成为一名厉害的相士根本不可能。
这听起来很玄,其实说白了也很好理解,就是相士浸淫相术多年而产生的相术素养,就好比一个神枪手射击时的手感,一个运动员打球时的球感一样。
凭着感觉,我往那危险的来处望去,那一刻,我突然发现,别墅的上空竟然有种异变的颜色闪现!
在夜色之中,幽幽发绿,还微带赤芒,竟如同狼眼里发出来的光芒一样!
刹那间我的背上一片阴寒!
又来了吗?
我吓了一跳,赶紧凝神屏气,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再落入那种恐怖的幻觉中了。
但这一次,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错了?
我疑惑了一下,然后揉揉眼睛,再看时,却发现老头子走了过来,脸上罕见地露出笑容,朝我笑道:“大师傅,这么晚了还让你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我没有理他,又看了一眼那别墅上空,只见那里已经什么颜色都没有了,也没有亮点,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不,不是恢复了正常,而是仿佛从未异常过一样。
但是我心中隐隐觉得,那危险并没有完全消失,而是被隐藏了,对,就是这种感觉,朦朦胧胧,被隐藏的感觉。
成哥和池农走到我身边,诧异地问道:“师父,你发什么呆?”
我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头子见状,又对我说了一遍道:“大师傅,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麻烦你了!”
我微微点了点头,淡然道:“好说。”
我的脸上虽然不乏笑意,但是却没有喜悦的感情,我看见郑卫鸿的那一张老脸,我就想到德叔的事情,我对他真没有什么好感。
郑景山也来打招呼,一副文雅谦逊的样子,笑道:“大师傅,麻烦了。”
我淡淡地问道:“老太太怎么样了?”
老头子接口道:“现在已经没事了,这次请大师傅来,就是想让大师傅看看她还有什么别的需要注意的地方没有,有的话,也请师傅指点迷津。”
我“嗯”了一声。
郑蓉蓉说:“走吧,你进去看看我奶奶。”
大家纷纷往屋子里去,我走了一步,又止住了,那危险的感觉实在让我心中难安。
但我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邪祟必然还在郑家!
难道化芳的骨灰还在郑家?没有下葬?
不对!
我忽然想起来,连续三次的危险感觉,只有这一次最轻,但是也只有这一次,我的感触最清晰,危险来自于人,并非别的东西。
前两次或许不是,但是这一次肯定是。
成哥拉了我一把,低声道:“你干嘛?”
大家都停下脚步看我,我微微皱眉,问老头子道:“在房顶上站的人是谁?”
老头子诧异道:“房顶上有人?”
我说:“就在机房上。”
老头子的别墅是三层高楼,楼顶上还有一个机房,那高度在十二、三米左右,黑茫茫的一片,看不清楚有什么东西。
但是我却感觉那里有人,因为那危险是人发出来的,不是别的东西,所以,我直接问有没有人。
老头子听见我的话,脸色一变,急忙抬头去看,成哥和池农等人也都仰面看了片刻,池农小声道:“大半夜,怎么会有人站在那上面?”
我没有说话,盯着那片苍茫的夜色,感觉越来越迟钝了。
这就是一种很奇怪很玄妙的事情,你越是想捕捉到什么,你越是捕捉不到。
“没有啊。”老头子说。
我“哦”了一声:“可能是我看错了。”
郑景山笑道:“这别墅四周都有监控和警报,不会有人偷偷上去的。”
郑景山的神色是正常的,但是老头子郑卫鸿,他的神色却让我感觉到一些异样,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我们一道进了别墅,郑老太在二楼住,走上楼梯,进到郑老太的屋子,我的眼睛一亮,已经捕捉到了一些一闪即逝的色芒,而后,我轻轻皱起鼻子,微闭双目,舌抵上腭,唇齿紧扣,鼻呼鼻吸,凝神以相味之术嗅了几下。
“哟,是神算大师傅来了啊!”我忽然听见了一声冷嘲热讽的话,不由得睁开眼睛,循声望去。
只见两个男子站在一起,用鄙夷不屑的目光看着我们,其中一个面目秀气,却打扮的流里流气,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正是郑家老三郑景麓,前天见到的那位。
另一个人,跟郑景麓的相貌有些相似,但是气质却不同,相对郑景麓的流里流气,他更稳重一些,相对郑景山的温和而言,他更阴沉一些,他便是郑家老二,郑景岳。
他们两个都在这里,却没有下去迎接我们,看见我们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显然是对我们不屑一顾。
即便是我相对了郑老太的中风之厄,他们也不信。
郑景麓还冷嘲热讽道:“瞎猫撞见死老鼠,偏偏有人信。”
老头子冷冷道:“你闭嘴!”
郑景麓对老头子还是有几分惧怕的,当即住了嘴。
我们先去看望郑老太太,老太太看见我,十分激动,连连说道:“大师傅,那天对不住了,唉,人老了,糊涂了,就看不出高人了,大师傅不要怪罪啊。”
我淡淡地说道:“没事。”
老头子陪着笑说:“大师傅,那就麻烦您给老太太再看看吧。”
第三十七章盈祟之室
第三十七章盈祟之室
我看了老头子一眼,又瞥了郑蓉蓉一眼,说:“我行相术历来都有规矩,其中有一条便是‘事不过二’,也就是说同一件事,我不会再处理第二次。…………”
郑家人一怔,池农和成哥也都愣住了。
这一次行动,除了“相金先行”、“绝不二价”之外,我还定下了许多其他的规矩,诸如“旬不过一”、“事不过二”、“人不过三”、“子夜不出”等等。
对于这些规矩,成哥和池农都不解其意,说稀奇古怪,我给他们详细解释,所谓“旬不过一”是指十天之内,我最多只行一次相,行过一次后,再有人请,无论给多少报酬,我都不会再接。
“事不理二”是指经我处理过的一件事后,不管结果好坏,我都不会再去处理第二次。
“人不过三”是指对同一个人,我最多只行相三次。
“子夜不出”是指从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我不会外出行相。
再加上相金先行,绝不二价那两条规矩,算是组成了我的一个出相制度。
这些幺蛾子让成哥和池农听的是目瞪口呆,难以接受之余,他们骂还真想做江湖骗子,巧立名目,榨取前程,有损阴德。
我却不以为然,辩解道:“我这样做,正是不想把这一行做滥。郑家家大势大,人脉极广,我给他们家出相,他们必然会说出去,这也一定会引来其他的人请我出相,我总不能不去吧?不去肯定引起怀疑,所以要事先定下规矩!这与骗钱无关,要知道,这世上的钱是赚不完的,但命却是随时都可以到头的,有句话叫做‘夜路走多了,迟早遇到鬼’,行相不分节制,没有规矩,迟早也会遇到恶果。所以好好活着第一,慢慢出相第二。”
说罢,我又跟他们解释说:“反过来想,我越是立下这样的规矩,请我的人就越多,世人有一个通病,厉害的人物都要讲规矩,如果没有规矩,那就一定不厉害。”
我这番说辞说的他们两个无言以对。
不过这些话,他们也只是说说而已,之前,我从来没有正式行过相,这是第一次,成哥和池农没想到我还真把规矩搬出来了,他们傻傻地看着我,成哥咽了口吐沫:“师父,你说啥呢?”
池农也拼命给我挤眼,他那大眼珠子都快挤掉了。
我没有理他,而是等着郑家人的回话,郑家人全都愣住了,面面相觑,只有郑景麓最先回过味来,撇了撇嘴,讥讽道:“又搞规矩,我看你是不敢看了吧?”
我连看都没有看他,淡淡地看了一眼郑蓉蓉,说:“但郑蓉蓉小姐亲自去接我,我就自破一次规矩算了。”
郑蓉蓉一怔,随即神色复杂地笑道:“谢谢你。”
成哥在后面低沉地嘟囔了一声,我听见他说的是:“鬼迷心窍,见色忘义……”
我却不是出于这个意图,郑蓉蓉不说破我的本来面目,我承了她一个人情,现在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