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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小狗一直就在千手飞魔附近出没,岂不是要与雍小狗碰头吗?”天风散人脸色一
变:“为了一个不值得全力对付的老朽,而冒与雍小狗拼命的风险,值得吗?今晚出动,是
门主的指示?”
“这你就不用管了,只要按指示行事便可。”程副堂主拒绝进一步解释:“上面的决策
自有用意,咱们只管奉命行事就够了。”
“既然对付雍小狗用不着我们这些人,为何不让我们改变身份各返堂口?小狗永远找不
到我们这些人的踪迹,何必仍在此地摇旗呐喊?”走阴神巫大发牢骚:“我实在猜不透门主
的用意,断送了许多兄弟姐妹,难道还不够吗?”
“不要埋怨了,阴使者。”程副堂主正色说:“你们如果隐身散去,雍小狗必定重返南
京寻根究底。
早晚会被他剜出本门山门的根底,岂不摇动本门的根本?诸位,忍耐些,这件事很快会
结束,快了。”
“快了?哼!但愿真的快了。”走阴神巫悻悻地说。
外面传入三声犬吠,接着又是三声。
所有的人,警觉地跳起来。
“有人接近的警号。”大自在佛匆匆整理胸前所挂的铁莲子念珠:“准备应变,我出去
看看。”
“老天!但愿不是雍小狗。”走阴神巫悚然说。
担任警戒的人,突然慌乱地抢入。
“不好了!是雍小狗,快准备。”这人冲入大叫,嗓音走了样,脸上可看出惊恐的神
情。
“你这鬼婆娘的乌鸦嘴,说不灵就灵。”天风散人抽着凉气向走阴神巫埋怨:“大家沉
着些,不要乱。该死!这狗娘养的怎么可能找到此地来?”
乱得一蹋糊涂,歇息假寐,兵刃暗器大部份卸除了,急急忙忙准备其乱可知,手脚快的
人则纷纷向外奔,益增混乱。
吃过大亏丧了胆的人,怎能不乱?
雍不容重施故技,进入三里内的视界内,立即发出信号了,领先展开绝顶轻功飞掠而
走。
龙絮絮是唯一能配合他的人,两人在前面遥遥领先,越野飞掠宛若流光逸电。
千手飞魔伤势仍未痊可,不着痕迹地落在后面。
三里旷野片刻即至,后面,徐义兄妹落后三分之一,几乎望尘莫及,他们兄妹俩愈赶愈
心惊。
这才知道雍不容在南京来去自如,神出鬼没的原因所在了。
这次,雍不容却不再冲入,在祠前约两亩大的短草坪止步。
“赶快调和呼吸。”他向龙絮絮低声关照。“絮絮,切记千万不要远离我的左右,记
住!”
“不冲进去突袭?”龙絮絮感到意外。
“不可能的,他们在三里外便发现我们了,有充裕的时间在里面布阵埋伏。”
“你打算……”
“这次把他们赶出来,逐一歼除,避免混战,混战便有漏网遁走的机会。”
两人来得太快,里面的人竟然不敢抢出群起而攻。
徐义兄妹赶到了,里面的人匿伏在内声息全无。
在视界良好的地方藏匿,固然有可以及早发现外人接近的优点,但缺点却十分严重,危
急时撤离困难。
对方反而可以利用展望良好的优点追逐,无所遁形。
这就是大自在佛无法及早撤走的原因所在,稍一迟疑,应变的准备不够,雍不容来得太
快,良机稍纵即逝。
只好作困守的打算,要等雍不容人祠,在窄小的空间内与雍不容作困兽之斗,埋伏在四
处用暗器围攻,应该可以将闯入的人击毙的。
如意算盘落空,雍不容却不进来。
十三比二十四,雍不容这一面的人多了将近一倍,主客易势。
逃的机会已消失了,躲在祠内的人真成了困兽。
久久,毫无动静。
“雍不容,你在弄什么玄虚?”脸色不正常的徐义等得不耐烦:“跑到烂坟岗站在这座
破沉前像只傻鸟,不会是来看风景的吧?”
“我带你们来捉鬼的。”雍不容泰然自若,背着手真像在赏风景:“我在盘算,该用什
么方法捉活鬼,活鬼才能取口供。
要捉活鬼,最好是先让鬼恐惧加深,精神崩溃斗志丧失,捉活的机会就增加三倍。多挨
一刻,鬼的恐惧就增加三倍,我们可以等他们精神崩溃。别急,徐老三,他们耽不了多久
的。”
“你是说,这破鬼母祠里有鬼?”
“不错,天道门的鬼。他们干凶手谋杀的勾当,所有的方式便是鬼鬼祟祟,讲究神出鬼
没,所以把他们看成鬼,错不了。”
“这里面会有人?我看你是白日见鬼了,哼!你进去看看再胡说八道好不好?”
“他们正在向老天爷祷告,求老天爷保佑让我进去查看,刹那间四面八方暗器齐飞,你
看妙不妙?
他们一直以为天老爷是站在他们一边的,所以自称替天行道的天道门。其实干的全是天
地不容的勾当,老天爷是不会保佑他们的,我不会逞英雄昂首阔步进去送死。”
“怎么看也看不出里面可以藏人。”一旁的徐霞跃然若动:“我偏不信邪,我带人进去
搜。”
“我不会陪你进去,不要盯着我看。”雍不容笑笑:“天道门那些鬼门道我已经逐渐摸
透了。
他们就希望对手像武林十剑一样称英雄道好汉,睁着眼睛往陷坑里跳,我可没有挺起胸
膛挨暗器的胃口。”
“那……天色不早,你打算站在这里唠唠叨叨请他们出来呀?”
“天黑之前,我敢打赌,他们的首脑会来,至少也会派身份地位更高的信使来,我们就
可能弄到比这几个胆小鬼更有用的活口了,急什么呀?”
“如果里面真有人,我宁可早些把他们赶出来,以免受到他们赶来的人两面夹攻。”徐
霞固执地说:“你不陪我进去,我带小春小秋……”
“好了好了,我不希望你冒险。”雍不容只好向她让步,继续说道:“我设法把他们赶
出来。”
“那就走呀!”徐霞欣然拔剑准备往祠门闯。
“不进去。”雍不容伸手虚拦。
“不进去怎么赶?”
“大家在附近搜集枯草做火把。”
“什么?”
“放火。”雍不容大声说:“四面放火,最少可以烧死一半人,不出来行吗!喂!大自
在佛,躲在里面一点也不自在。
是你们挺起胸膛,像个人样走出来呢,抑或是等咱们放火,薰狐兔一样让你们一个个爬
出来?”
这一招击中大自在佛的要害!
这座木造的破败鬼母祠,那禁得起四面放火?丢进三两支火把,就足以让躲在里面的人
慌乱地向外逃命。
一声怒啸,祠门大开了。
冲出大自在佛与天风散人,一憎一道咬牙切齿状极可怖。
十三个男女全出来了,气氛一紧。
“混蛋狗杂种!你以为你吃定佛爷了?”大自在佛切齿怒吼道:“佛爷就超度你这孽
障!”
大自在佛手中没有兵刃,念珠本来是佛门弟子最平常的念佛号法器,与和尚交手的人,
只注意和尚的一双大袖,以为大袖是和尚的兵刃。
天风散人似乎脚下稍慢些,在和尚的左后侧约三步左右,半途七星剑出鞘,身剑合一排
去驭电破空疾射。
身形似乎正在急剧的缩小,似要与剑聚合成一体,七星剑的光芒,随着射出的速度而增
强。
在大自在佛的慑人心魄怒吼声中,和尚的大袖随狂野的冲势挥出了,罡风乍起,走石飞
沙。
雍不容一声长笑,突然从大袖前斜飘,乍隐乍现,怎现时恰好堵住了天风散人。
同一刹那,他的右手向上一挥,侧方大自在佛从袖风中射出的三枚铁莲子念珠,不但射
偏了方向,更像被一股无形的神奇劲道,震散了袖风,将铁莲子念珠向上托,走石飞沙也折
向上扬。
原来站在他右侧后方的龙姑娘,就在他的右手上挥的刹那间斜仆,着地,三枚扁针立即
飞起。
扁针从大自在佛的袖风下贯入,击中和尚的腹部。
他的尖刀,幻他一道淡虹,贴着天风散人的七星剑侧方吐出。
交叉换位攻击,龙姑娘最弱,由他先引升大自在佛的袖劲,伏地以扁针攻击,一发即中
的。
同一瞬间,天风散人的身影似乎消失了,七星剑光芒大炽,但被尖刀所化的电虹触及,
剑光突然急剧地缩小,旋飞,回头飞向祠侧。
愈飞愈小,一近墙壁蓦尔失踪。
罡风怒号,走石飞沙中灰雾散涌。
大自在佛在同一瞬间,向下一仆着地翻腾,沙尘灰雾一涌,蓦地形影俱消。
三枚击中和尚腹部的扁针,变成碎屑散布在地面,被和尚的降魔禅功震碎了,龙姑娘的
内功火候相差太远,扁针毫无用处。
这瞬间的接触,随在大自在佛和天风散人身后,疯狂涌出的十一个杀手,在走阴神巫施
放障眼黑雾的掩护下,重新退入祠门,比冲出的速度快一倍。
原来事先已有所准备,以进为退乱人耳目,由大自在佛和天风散人主攻,胜则一拥而
上,败则后面的人由走阴神巫施妖术掩护脱身。
配合得相当完美无瑕,全部杀手安全逃脱了。
徐义兄妹二十一个人,异象一现便大惊失色,不约面同惊恐地往后退了,没接触就溃散
了。
千手飞魔失了踪,早一步脱离现场。
老魔本来就站在最后面,何时失踪无人留意。
午间在客店,杨含翠四男女用诡计接近雍不容,和平谈判使者突然变成追命无常,用九
阴炼魂阵突下毒手。
男女四妖人全力一击,反而被他破阵击伤了两个男妖人。他自己也力尽用遁术脱身。杨
含翠四妖人不甘功败垂成,追逐至城根全军尽没。
上次是他逃,这次是他追。
大自在佛与天风散人,妖术比杨含翠的修为差了一大段距离,绝对禁不起他一击,他不
施展九转玄功,也可应付裕如。
可是,他得分心照料龙姑娘。
再就是大自在佛与老道根本无意硬拼,一发动便加快进遁,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