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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子女金帛予取予求,何乐而不为?这不是人生在世人人追求的目标吗?”
“无耻!”
“老花子,你不觉得你实在很可怜吗?你空有一身惊世武功,空有一身通玄神术,过的
却是讨饭的永乞日子,你又到底为了什么呀?简直不拿自己当人看嘛广”
“因为我喜欢过这种狂放的日子……”
“你算了吧!不要狂乞,你以为佛爷不知你的底细呀?你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佯狂嫉
世无恶不作,被称为宇内三妖之一,你以为很光荣吗?
被腾蛟庄的鬼母凌三姑那位门人三言两语,就无条件替她向龙江船行挑衅,你觉得很光
彩是不是?”
“本来就光彩,为朋友两助插刀的事,都让人自感光彩。”不要狂乞悄悄向一剑横天打
出由下面脱身的手式:“哈哈哈哈…狂笑声中,蓦地风生八步,云雾飞腾。
“班门弄斧!”大自在佛怪叫.身形飞腾而至,半空中双手齐扬,一道光华划空,一声
霹雳,利器破空的锐啸同时爆发。
飞腾的云雾四散激射,风止雷息。
大自在佛身形重现在不要狂乞两人站立的屋顶,云雾已经消散。
屋顶上,不要狂乞两人已平空消失了。
“这两个胆小鬼居然破屋而逃遁。”大自在佛站在破洞旁大叫:“先围住,佛爷下去赶
他出来。”
屋顶出现一个三尺径的大洞,原来两人是踏破屋顶,由不要狂乞与云造风,在刹那间造
成的雾障下遁脱,消失在下面黑暗的房舍内。
四个人分四方围住这座房屋,大自在佛无所畏惧地跳洞而下。
堵在院子一面的是赤阴神巫阴凝霜,面对着门窗,披散一头依然漆黑的及腰长发,前面
掩住了面孔,右手杖剑轻灵地挥舞,口中念念有词。
正是黎明前阵黑光临的时刻,似乎赤阴神巫的身影突然隐没了。
风声飒飒,整座小院子飘浮着交烁的丛丛鬼火磷光,弥漫着阵阵淡淡灰雾,略带腥气的
怪味在空间流动,似乎成了幽冥世界。
一丛黑气透窗而出,蓦地飞出五道青芒,分向四方与上空夭矫疾射,奇异的啸风声令人
闻之毛发森立。
黑气也随之一分为五,随在青芒之后涌腾。
数丛鬼火发出异声,同时爆散,幽光陡然暴涨,整座院子绿光闪烁。
五团黑气几乎同时爆散,五道青芒光芒徐熄,飞射的速度减慢,似乎被无形的魔手拉
住、停顿,最后熄灭缓缓下坠。
屋内,风吼雷呜,家俱崩裂,门、窗、壁纷纷倒坍被大自在佛的行法施威中,破坏得快
要变成废虚了。
人决难在里面藏身!
院子里,数道电光乍明乍灭。
黑气淡雾弥漫中,传出一声惊叫。
赤阴神巫的身影徐现,全身被奇异的暗绿色鬼火所裹住,也象是她身上发出的鬼火,剑
上也闪烁着慑人心魄的绿色火焰。
“你不要狂乞的道行,不过尔尔。”赤阴神巫本来悦耳嗓音,这时阴厉刺耳鬼气冲天,
闪烁着绿色火焰的剑,徐徐向蟋缩在院角的两个隐约人影伸去。
阴风仍厉,鬼火依然满院飘浮,令人人鼻昏眩作呕的怪味依然在空间流动,云雾仍在弥
漫。
剑尖刚喷出绿芒,赤阴神巫的身后,突然幻现雍不容的身影,右手一伸,抓小鸡似的按
住赤阴神巫的天灵盖,右手扣住了咽喉。
剑尖喷出的绿芒倏然消失,剑脱手坠地。
“去你的!”他低叱。
赤阴神巫失去知觉的身躯,向已被震破的窗口飞抛。
人抛出,他人化狂风,到了院角一手挟起一个人,突然消失在有灯光泄出的院厅内。
逃走的人决不可能往有灯光的地方逃,更不可能往可能有人的院厅内。
他确是从院厅走的,幸好里面没有人。
不要狂乞从昏沉沉中徐徐恢复知觉,睁开双目,仍感眼前发晕,头脑昏沉。
终于,看到窗外透入的阳光。
“咦!这是……”他吃惊地挺身想跳起来,却力不从心。浑身依然有脱力的感觉,重新
倒在地下。
他立即定下心神世纳,片刻才挺身坐起。
正一座小厅,他自己躺在厅中心的大青砖地上。
壁根坐着气色甚差的一剑横天,软绵绵地浑身松散,睁着一双无神的老眼,一看便知仍
没恢复精力。
“这是什么……什么地方?”他跳起来叫。
“反正在某……某一处屋子里……”一剑横天说话有气无力,这才象个衰老的老人。
“咦!我们……”
“我们被救了。”
“谁能……能在走阴神巫的炼魂大阵内救……救得了我们?”
“不知道……”
内堂传出脚步声,随即出现雍不容的身影,流里流气地抓住一只油光水亮的烤鸡,一面
撕咬一面入厅向两人接近,脸上有邪邪的怪笑意。
“是你这混混?”他惊叫,本能地冲上,伸手便抓,以为雍不容仍然是他的俘虏呢!
雍不容毫不客气地飞起一脚,魁星踢斗脚出如电闪。
噗一声踢中他的胸口,向前一蹬。
“砰”一声大震,他仰面便倒,跌了个手脚朝天,晕头转向。
“你给我放乖些,老要饭的。”雍不容冷笑着说:“你最好别让我失去耐性,那对你将
是一场恶梦,我揍起人来,手和脚都没有轻没有重的。”
“你……你你……”他狼狈地爬起,惊恐地狠盯着这位被他轻而易举地打昏擒走逼口供
的混混。
他似乎仍然难以相信自己挨了这个混混一脚踢翻的。
“再撒野,我要拆散你一身老骨头。”雍不容在主座上大马金刀地坐下,写意地吃烤
鸡。
“你……你真是被我……”
“不错,是被你偷袭点穴打昏的人,也就是你发现有人暗中钉我的梢,怀疑我是天地不
容的人。”
“你……你真是天……天地不容?”
“我说过我是吗?”
“这……”
这里就是天下一笔藏身的大宅西院,东院已被你们几个妖人搞垮了。”
“哎呀!你……”
“我救了你们两个老现世,并没逃远,我那能带两个沉重的人远走高飞?所以只好在原
地藏匿。
那五个混蛋已经走了,大宅没留人看守。现在,你们是安全的。已经是未牌初,是否会
有人来就无法估计了。”
“会是你救了我们?”
“信不信由你。”雍不容放下吃剩的烤鸡“你两个老朽,被带有毒性的迷魂毒雾弄昏
了。你老要饭的更糟,背部共挨了七枚牛毛毒针,我已经替你把针起出。”
“你小子扮猪吃老虎。”他总算明白了:“你……你一定是天地不容。”
“是又怎么样?”
“我侄儿……”
“对,你侄儿五湖游魂,是我废了他的,没错。他不该做出天地不容的狗屁事,我有权
废了他,甚至名正言顺杀他。昨晚,我本来有权杀你。”
“罢了!”他失声长叹:“我知道他不成材,可是……他毕竟是我的侄儿。”
“我所告诉你的消息,半点不假。如果我所料不差,令侄与五毒三娘,可能已经不在人
世了。”雍不容从腰间解下一只大革囊,往他脚下一丢:“这是走阴神巫的乾坤袋,袋里面
右能有解牛毛毒的解药,我不敢胡乱用药救你,所以你浑身仍然脱力,你自己碰运气吧!”
“请帮助我找线索……”
“不,谢谢。”雍不容断然拒绝:“目下我的日子过得十分惬意,任何人的恩怨与我无
关。”
“老弟台……”
雍不容一跃出厅,匆匆走了。
多数混混,是夜间活动的族类。
雍不容也不例外,他扮混混还真的十分称职,回到住处,一觉睡到未牌初正之间,关上
门睡大头觉是最写意的事。
刚洗漱停当,有人叩门。
在三山门一带猎食的地老鼠刀疤余老七,是极为阴险机警的恶名昭彰痞棍,以往是南都
城隍的眼线,目下还没打算投靠向新主子锦毛虎。
“你说的这个人,已有些少线索。”刀疤余老七装得神秘兮兮,打出表示女人凸凹身材
的手式:“当然不是估猜,我见过这个人,你所供给的特征太少,找起来确是倍感吃力
的。”
“去你娘的吃力,又不是要你去做工干活。”雍不容拍了对方一掌,递过一锭五两的碎
银:“证实了,一百两银子少不了你的,你要是捕风捉影,我会让你好看,好吧!你说
啦!”
“你知道留春院吧!”刀疤余老七邪笑着纳银人袋。
“在那儿呀?真的?”
“当然有点影子,五两银子可不是好赚的”
“徐老三在院里有相好。”
“不错,柳含烟,快一年了,含烟小阁从来没有第二个客人踏入。徐老三早就放出风
声,夜敢挖他的墙脚,他就砍掉谁的手脚要谁的命。”
留春院在轻烟楼左近,那是风月场的最高级地区,历届的秦淮名花,绝大部分是从这种
高级地区选出来的。
平时,每一家妓院都看不出异状,与一般的豪门巨宅有相同的气派,连骑马进出的通道
门户也特别设在角门外侧,只有在某一位达官巨贾宴时,宏大的院门方可看到佳宾出入。
一进院门,便是另一处洞天,层房叠院,没有人引导,一头撞进去决难分辨东南西北
的。
不知底细的人经过门前,决难相信这是一掷千金的妓院,必定误认为豪门巨厦,没有胆
量踏入一步。
这附近共有八家种特级风月场,每一家皆有自备的华丽画舫。
每一位粉头皆经过特殊的培养,而且大多数是从八九岁就开始专门训练,美貌当然是必
具的条件。
再就是气质才华的培养,琴棋书画无不涉猎,风华与媚术相辅相成。这些女人,才算是
秦淮河风月场的精华代表,每年都有名姬出现,才女与女史各擅胜场。
徐老三,指锦毛虎的第三个儿子徐义,即使在金陵双豪权势最盛时期,徐义也是南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