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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惑然自问:“难道说,我曾经有一刹那失神?”
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岂有在心神贯注时突然失神的道理?
她想不通,最后只好不再多想,信步进入内间,到了天井中。
“他到底到何处去了?”她抬头向黑沉沉的天宇自问。
他,是指雍不容。
天快亮了,她决定在天井等,等雍不容从屋上跳下来,应该快回来的。
雍不容说过要搬家,要迁至城内隐身,所以,她必须等,迁入城内,她就无处可觅了
啦!
她的心已完全放在雍不容身上了,至于为何会如此关心。连她自己也感到不解。
突然,她又打了一冷战。
唔!有点不对,寒意起自左胁肋,冷流直注丹田,而且来势汹汹。
好冷,她双手抱住胸口,正想活动身躯御寒,突觉呼吸一窒,蓦地浑身发虚。
砰一声响,她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雍……不容……”她全力惊呼,但声音连她自己也听不真切,昏眩感无情地袭来,澈
骨奇寒光临全身。
她蜷缩成团战抖,逐渐失去了知觉。
在失去知觉的前片刻,她听到有人纵落的声息。
“雍……不……容,我……”她心中狂叫.由于冷得嘴唇不再颤抖而发僵,想叫也叫不
出声音。
接着,她知道飘落的不是雍不容,而且不止一个人,有好几个。
她想动,已无法动弹。
纵落的人有八九名之多,最先飘落的两个少年男女首先发现了她。
有一只手按上了她的身躯,立即急急缩手。
“是个死人,尸体已经冷僵了。”检查她的少男急急地说。
片刻,脚步声重聚天井。
“公子爷,是空屋。”有人恭敬地禀报。
“那就等,一定要等到这个替龙江船行出防卫主意的什么姓雍的伙计。”公子爷咬牙切
齿地下令:“只有抓住他,才能了解龙江船行的防卫布置情形,才能找出防卫的漏洞。”
“可是,人不在……”
“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不可能。回公子爷的话,属下已向码头的人打听得一清二楚,这个叫小雍的伙计,确
是住在这里的。”
“那么,天亮了他就要回来的,到屋子里去等。”
“是的,公子爷。”
“把这具尸体拖走。”
“遵命。”
一声惊叫,有人从屋上往下掉。
是在屋上担任警戒的人,被人无声无息地接近,出其不意一脚踢下来了。
“原来是你们呀!”屋顶传来雍不容的叫声:“大自在公子你这混蛋贼王八!居然敢做
起鼠窃侵人民宅了,你是混得愈来愈低级啦!
你给我滚上来!我天地不容追了你半夜,白苦了两条腿,没料到你还留在码头附近,真
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上来!”
确是天地不容的语气,大自在公子大吃一惊,也心胆俱寒,怎敢上去?
一打手式,这位名震天下的公子,首先往房间溜,黑暗中脱逃容易,破壁破窗定可安全
逃生。
八名手下也两面急散,从前后溜走,象是漏网之鱼。
“咦!你这混蛋学会鼠窜术,休走!”雍不容无所顾忌地往下跳。
天井空空,只留下快冻僵了的龙絮絮。
大自在公子的九个人中,就有华山四君在内,这四个一代凶人本来极为自负,目中无
人,一比一当然没有大自在公子高明。
但平时四个人一起行动,合四人之力,就比大自在公子强多了,敢向任何绝顶高手挑战
叫阵。
可是,在龙江船行糊糊涂涂被雍不容打下三个君,可以说,这是他们破天荒受到如此严
重的挫折,澈底摧毁他们不可一世的自尊心。
他们有点输不起,所以一听到天地不容的声音,便斗志全消,果真到了望影心惊的地
步。
这也就是大自在公子示弱逃走的原因所在,知道这四个凶魔不可恃。
远出数百步,在另一条小街口聚集。
“大自在公子,放弃吧!”离火魔君沮丧地说:“贫道认为,凭你我的实力,替腾蛟庄
胁迫龙江船行,以及向天地不容报复两件事,都无法办到。识时务者为俊杰;再拖下去,咱
们说不定会埋骨南京呢!”
“不能放弃,太鸿道长。”大自在公子郑重地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况在下已
在腾蛟庄的人面前夸下海口,就这么放弃一走了之,咱们日后还能在江湖耀武扬威叫字号
吗?”
“可是……”离火魔君苦笑:“可是情势不由人,咱们谁也不是天地不容的敌手……”
“咱们不需与天地不容拚死活。”
“这……”
“也不需要冒险摧毁龙江船行。”
“咦!你的意思……”
“咱们只需不断地在龙江船行左近出没,不断制造一些小纠纷小骚扰,其他的事,自有
人出面处理。”大自在公子的口气,与往昔妄自尊大不可一世的态度完全不同了。
“由腾蛟庄的人主事?”离火魔君已感觉出有异了。
“对,宇内三妖主事。”大自在公子支吾其词:“像不久前有关龙江船行,负责布置防
卫由伙计小雍负责的事,就是他们查出来的,所以要求咱们来试探虚实。真霉气,没想到天
地不容那狗东西也跟来了。”
“宇内三妖应付茅山三圣已经有点技穷,那有暇分身对付天地不容?”离火魔君有点不
悦:“凭三妖那三块料,也不配吹牛对付得了天地不容。”
“道长……”
“你说,是不是咱们已成了替人摇旗呐喊,只能负责骚扰巡风的马前卒了?”离火魔君
愈说愈光火:“来捉一个小伙计,咱们真有面子,是吗?”
“这……”大自在公子脸红耳赤。
“算了,你办你的事吧!”离火魔君大声说:“华山四君这次算是栽了,你另请高明
吧!”
“道长,你们……”
“咱们要走了。”离火魔君语气坚决:“咱们只是途经南京,在这里没有咱们华山四君
的事。再说,目下天下各道群雄齐集南京,要找天道门清仇算债,咱们如果不及早离开,可
能引起双方的误会,岂不遭了池鱼之灾?”
“你们不能走,太鸿道长。”大自在公子急急地阻止。
“不能走?”离火魔君神色一变,鹰目中冷电森森:“你这话什么意思?”
“恕在下无法加以进一步解释。”
“你是说,你要阻止贫道四个人离开,往昔的交情不算数了?”
“在下不会阻止道长离开。”
“谁?”
“在下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反正有人就是了。”大自在公子苦笑:“那些人透过闹海蛟
提出严重的警告,说是到达南京的人,必须在他们澈底查明来南京的真正理由之前,暂且在
南京逗留,直至获准离境才能离开。”
“你屈服在他们的威胁下?”离火魔君沉声问。
“宁可信其有,道长。在下已经和闹海蛟商量过了,实在没有树立强敌的必要,因此藉
龙江船行事故留下来,不断骚扰以表示咱们的立场,与其他事故无关,咱们不过问其他的
事。”
“要是贫道不理会警告,逞自离开……”
“千万不要轻试,道长,闹海蛟是黑道之豪,人才济济,天不怕地不怕,竟然对提警告
的人深怀惧念,可以说,对方决非虚言恫吓的无聊人物,所以也认了。”
“会不会是天道门的人?”离火魔君脸色一变。
“不知道。反正咱们谁都不招惹,只办自己的事,就可以置身事外。”
“哼!贫道或许会查出一些线索的,倒得看看他们是何方神圣,敢发出这种犯忌的无礼
恫吓。”
龙絮絮从疲倦万分中苏醒,身上余寒犹在,但尚可忍受。
睁开双目,看到自窗外透人的阳光。
“这是什么地方?”她一惊而起。
她看出这是一间简陋的小房,沉重的简单木床,老旧的布蚊帐,外撑的木窗。而自己身
上,却盖了两床厚实的棉被。
略一活动手脚,感到浑身脱力。
“喂!”她大叫。
房门传出轻叩声,外面有人。
“请进。”她躲人棉被内叫。
门开处,雍不容含笑入室。
“感到很虚弱是不是?”雍不容走近床,掀帐挂上:“两天之内,你才能恢复。”
“是你!这里……”她并不太感惊讶。
“这里是上元门外幕阜山中的农舍,相当隐蔽安全。”雍不容说:“等片刻我替你弄吃
的,你再将你爹的住处告诉我,我去把你爹找来。”
“我……”
“你被一种歹毒的阴功所伤,幸好我所练的内功可以克制。怪事,大自在公子请来的华
山四君中,壬水魔君太清确是练有阴毒邪功,但不可能具有如此可怕的威力,何况凭老魔那
两手鬼划符,绝对不可能击中你的左胁肋,你怎会栽在他手上的?”
“我是被锦毛虎的女儿徐霞击中的。”她咬牙说。
“什么?你真会说笑。”雍不容忍不住笑说。
“你不相信?”
“当然不相信。那丫头的飞针十分歹毒,但在你面前,她的飞针绝技却成了玩具,
你……”
“你先不要捧我。”她打断雍不容的话:“我把所发生的经过说给你听,中途别打岔好
不好?”
“好,我是个好听众。”
她将经过—一详说了,且说至听到他向大自在公子叫阵,自己终于昏迷不省人事为止。
雍不容愣住了,脸上神色百变。
“你相信吗?”她最后问。
“真妙,好像这几十年来,我们家忽略了最重要的事。”雍不容答非所问。
“你说什么呀?”
“哦!我是说,人最容易忽略身边的事,有远虑有人,会无视于近忧。难怪这丫头六岁
至十二岁期间,邻居谁也没见过她。”
“她,徐霞?”
“对”。
“她所练的阴毒邪功,到底……”
“你老爹或许记得,四十余年前先后失去踪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