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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满人血统地王子立为世子。这样一来,将来朝鲜方面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至于陈圆圆,倒是有意思。三年前,就离奇失踪了。吴三桂对外宣称说她犯了过失,所以把她休离之后撵走了。不过我和多尔衮倒是知道内情,这种事情他也不敢对我们隐瞒,就含含糊糊地说其实不是休离,而是趁他在辽东屯田的时候,在燕京这边悄悄地离家出走,从此失踪了。吴三桂摊上这样的事情,当然很恼火。然而这事情毕竟很不堪,若是传扬出去,人人都会笑话他堂堂一个王爷居然当了绿头巾乌龟,以后难以立威。所以他也不敢加以搜捕,只好任由她“人间蒸发”了。
多尔衮倒是对吴三桂有几分同情的,毕竟男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在暗暗嘲笑过对方之后,也有点兔死狐悲地感觉。他也觉得陈圆圆地失踪肯定不是意外,而是携带细软跟哪个男人私奔去了。毕竟吴三桂常年不在京城,正值盛年的女人耐不住寂寞,多半会红杏出墙;何况陈圆圆也没有子嗣地牵挂,也就轻轻松松地逃掉了。
我嘴巴上不说,其实心里头有数。这陈圆圆,很可能是收到我派人转交的那封信后,惦念起了昔日旧情,慢慢地就和远在江南的冒辟疆联系上了,然后旧情复燃,就找了机会偷偷溜走,去和旧情人远走高飞了。从此以后,他们肯定不会再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也许应该过上幸福生活了。
若真如此,倒也是件好事,起码陈圆圆可以摆脱了原本历史上出家为尼,后来又在投湖自尽的悲惨命运了。冒辟疆也能在遭遇颠覆之后,重新拾回旧爱,两人也算是得偿所愿,圆满了。她要是知道这些,应该很感激我吧。
赐宴结束之后,王公大臣们陆续散去,只有少数几个留下来,和多尔衮留在坤宁宫的前院里面小酌。至于我,则在上百个内外命妇的簇拥下,去了御花园赏月。女人们对外面那些国家大事毫不关心,到了一起就是叽叽喳喳地闲扯那些家长里短,大小八卦,气氛倒是比先前活跃多了。
按理说,在这种时候应该来些风雅之事,譬如吟诗作对,行酒令之类的,或者搞些才艺表演。不过这里基本上都是满蒙贵妇,通汉文的都不多,更不懂得这些技艺了,于是赏月就变成了喝酒吃月饼聊天拍马屁的热闹大会。我早已习惯这种场面,游刃有余之下,倒也颇为畅意。
奇怪的是,赐宴的时候,我就觉得孝明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她虽然精心打扮过,不过脸色发白,没有血色,精神面貌很差,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在宴席上也微蹙着眉头,并不吃喝。现在来这里赏月,我看她并不与周围人亲近,只一个人愣愣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仰头呆呆地凝望着房檐外,那夜幕中的明月。
我心中诧异,就吩咐阿娣去把她叫过来,打算问问她是不是身体不适。若这样的话,就让她先回去算了。
第七十六节小概率事件
孝明大概没想到我已经注意了她,很明显地怔了一下。而后,起身离席,踩着厚厚的花盆底鞋子走来,小心翼翼地到我面前行了个礼,“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我仔细地打量着她的气色,还有动作,都觉得似乎哪里都不对劲儿,于是开口说道:“瞧你的模样,似乎身子不爽,要是实在难以支撑的话,就先回去吧,我叫太医去替你诊治好了,这里不会有人知道的。”
她低了头,有些局促地推脱道:“不,不用了,多谢娘娘好意。奴婢,奴婢就是这两日胃口不好,吃不下东西,以至于有些发虚罢了,不是什么疾病,娘娘不必担心。”
“你确认真的没有事?”我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手,温度有点凉,我猜测着:“你该不是月信到了,不小心着凉或者饮食失当,以至于发了痛经之症吧?”说着这些话时,我用的是朝鲜语,这样一来,除了我们三个朝鲜女人,在场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听懂了。
她嗫喏着,支吾了片刻,却没有说出什么明白话来,我更加诧异了…………孝明虽然一贯温婉怯懦,说话和行止都是小心再三的,可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明显就是反常嘛!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对我说的?
这时候,阿娣倒是在旁边打了个圆场,解除了眼下的尴尬,“主子,淑妃娘娘的确是身体不适,奴婢觉得不如让她先回宫去歇息吧。如果歇歇就没事了,自是最好;若是待会儿仍然没有好转,再派遣太医不迟。”
我心中狐疑,不过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顺着阿娣给的台阶下了。我点点头,“也是,你就先回去好了。这里人多嘴杂,你恐怕并不适应。要是待会儿不小心世态了。可就不好了。”说着,对她的两个随行侍女吩咐道:“你们这就护送着你们的主子回去,一路上小心伺候着。要是待会儿有什么不好,就立即过来禀告。”
“是。”宫女们喏了一声,然后上前来。准备搀扶孝明。孝明有点遭逢大赦似地意思,松了口气,再次行礼之后,才在宫女的服侍之下去了。
后宫是个浑水之地,这些女人们无不是看着我脸色行事的,或者表面上做到这样。我和孝明的对话她们虽然听不懂,然而好奇心和探究欲总归是要作祟的。于是她们表面上装作没有注意。实际上个个眼角的余光都朝我这边瞟。见孝明离去之后,她们又开始面面相觑了。怀疑地眼神在四处闪烁,至于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自然也是免不了的。
我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然后“当啷”一声,放在桌面上。声音虽然不大,却绝对不是轻拿轻放。尽管我的脸色没有任何改变,可这些女人们个个都是人精。当然能体会到我的不悦,也就停止了刚才的骚动,装作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样,继续前面地“亲切聊天”了。
孝明虽然不是个多么精明的女人,在后宫事务上也帮不上我什么忙。更抵不上贵妃萨日格对我的襄助作用。却好歹也规规矩矩地低调做人,从来不给我找任何麻烦。况且。她毕竟也算是我娘家的人,在这后宫里自然而然地也就成了我的自己人,我也有保护她不受到他人陷害和欺负的责任。所以,今天她的异状,我是必须要搞清楚地。
孝明走远之后,阿娣这才在我跟前用朝鲜语小声请示道:“主子,您是不是要查看一下皇上近期地起居档,还有淑妃娘娘近期的月信状况记录?”
她还真是够机灵的了,我正是在怀疑这方面的问题,她就及时地悟到了。我“嗯”了一声,“你奉我的命令去取来观看就是……要么,你拿来之后先放着,我待会儿更衣的时候再亲自查看。”
“奴婢明白。”
阿娣走了大约有小半个时辰的光景,我估计着差不多了,于是起身下楼,转到一楼的一间偏房里,她已经在屋子里候命了。我要的东西,也全部拿来并且摊开了;我想看到地内容,也是一目了然的。
我的指尖轻轻地滑过页面,停留在她的名号上头。她应该是每个月月初的一日二日前后开始行经地,而按照薄子上地记录,从六月上旬行经一次,六月六日结束之后,一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月,就再也没有行经记载了。若论日期推算,从六月十二日到七月初,正好是女人最佳的受孕时间。她该不会,真地中彩头了吧?
我的情绪突然波动起来,有点难以抑制的激动,也说不清究竟是欣喜,还是不悦,实在很复杂。伸手接过阿娣送上来的起居档,略一查找,顿时,目光聚焦到了其中的一个记载上。六月十三日这一晚,她果然被招幸过。按理说,我看过之后肯定会有记忆有印象的,不过偏偏那段时间我正在为了东海生病的事情犯愁,日日夜夜都是寝食难安的,更没有心情管理这些杂务,也就忽略了。
胸中,一股子怒火禁不住地冒了出来,多尔衮在这样的日子居然还有闲情逸致临幸女人,他白天在我面前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难道是伪装出来的?不像啊!莫非是有了压力才需要释放,而释放的方式就是找女人?至于为什么不找我,很正常,他必是看我整日愁云惨淡的,肯定没有心思和他行房。搞不好,他还会被我责怪一顿。所以在这种时候,找一个他懒得与之对话的女人,只管自己发泄之后就可以安心睡觉的话,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我现在还不能确信孝明怀孕了,毕竟多尔衮本人的生育能力的确不是一般的差,这么多年来,他睡过的女人不可计数,除了我之外,还真没见哪个被他种下种子的。我能够两次怀孕,只能解释为我的机会比其他女人多了许多,种子虽然不好,不过播撒的面积足够大。次数足够多。也偶尔有那么一两次瞎猫撞上死耗子,碰巧成功了的。而孝明,从春天时候被他第一次临幸,到现在总共的次数也不超过二十次,甚至远远低于后宫里其他有名份地妃嫔。这种难得地好事情,极其小概率的彩头,怎么就会落到她头上?
我正在思忖时,阿娣在旁边小声提醒道:“主子,要不要传太医去景仁宫?”
“去吧,要秘密地去,不要惊动他人。有了结果马上来报告我。”我微微皱眉。吩咐道。
等到聚会散了,结果也出来了。我回到仁智殿时,阿娣和一名太医已经在这里等候着了。“淑妃现在的身体如何了,你照实说来。”我落座之后,开门见山地问道。
“回娘娘的话,大喜。淑妃娘娘已有妊娠之象,脉相平稳,属于正常稳妥的状况,且又是初次有孕。身体康健,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地。”太医回答道。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呼了出来,语调平和地继续问道:“受孕日期,应该是在六月中旬吧。”
“回娘娘的话。从脉相上看。差不多有两个月了。再对比起居档,应该是六月十三日无疑。”
“本宫瞧她今晚的气色不怎么好。究竟是正常的妊娠反应,还是身体太虚了?保胎方面,能否基本无虞?”
“娘娘不必担心,淑妃娘娘之所以气色不好,的确是妊娠反应所造成的。妇人在妊娠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