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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7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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嗽。

我很着急,起身上前,不过多尔衮的动作比我还快。他上前替多铎不停拍抚着后背,好一阵子,才逐渐平息下来。

这时候,多尔衮忽然惊讶地叫了一声,“哎呀,老十五,你身上怎么这么烫,隔着衣裳都摸出来了。”说着,不等多铎伸手阻拦,就摸了摸他的额头。随后,多尔的脸色就变了,语气里有些焦躁,有些斥责的意思,“你这不是发烧了?还烧得挺厉害,怪不得我今天一直瞧着你不对劲儿,都病了还来上朝干吗?还来这里干吗?”

多铎伸手推开他,一脸满不在乎的神色。

“你这么大惊小怪干吗,不就是感了风寒吗?回去吃几副药就好了,你在这咋咋呼呼的,比女人还女人,像什么样子……”

我诧异道:“这大热天的你到哪里去感的风寒,就算用凉水洗澡也不会冻着,是不是被旁边人传染的?”

他想了想,点头道:“大概是吧。昨天旁边是有个奴才打了个喷嚏,不过马上就给拉走了,难不成这么快就把我给过上风寒了?”

“我看你是这几日吃不香睡不好,身子已经弱了,这样的状况肯定容易生病。”多尔说着,就对门口的太监吩咐道,“去找个太医来,给豫亲王瞧瞧。”

太监喏了一声刚要走,多铎就摆手制止了,“好啦,多大点事儿呀,瞧你紧张的。我的身体好得很,这种小毛病就算不诊治不喝药,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哪里用得着这样小题大做的?”

多尔衮当然不听他的,执意令太监找来了太医。一诊脉,的确是伤寒,说是他正气虚亏,精神劳倦,起居失常,以至于被外邪侵犯成病。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静心休息几日,坚持服药,就可以痊愈。

我和多尔衮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准备吩咐太医去给开药。可多铎却很不耐烦的模样,说是现在伤风头痛,不舒服,想回去好好躺着,就不继续在这里逗留了。我们想想也是,于是叮嘱了几句,就由他去了。

谁知道第二天,多尔衮下朝回来,脸色就阴沉得吓人了。我和几个宫女伺候着他取下朝冠朝珠,更换掉繁琐的朝服,换上常服。这一番忙活完毕,我转头一看,他坐在椅子上,微皱着眉头,低垂着眼帘,显然是心事重重,正抑郁着。

“你这是怎么了?”我忍不住发问。想来兴许是在刚才的朝会上遇到了很恼火或者棘手的事情,他才会这般模样。

第四十八节惊心变故

显然颇为烦恼,心不在焉地答道:“多铎今天没来上了。



我还以为什么天大的事情,原来如此,于是有些哂笑,“多大点事儿呀,他昨天不是感了风寒发烧了吗?想来今天还没好,就在家里休养休养,你不也怕他累着吗?这样正好。”

多尔衮的心情似乎颇为恶劣,见我这般不当回事,眉头反而皱得更紧了,不耐烦地嘀咕了一句:“你们女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不该操心的事情瞎操心,等到真有什么该操心的事情了,却又麻木不仁了。”

我正想反驳,忽然想起了有什么不对劲儿了。多尔衮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的,多铎这几天来一直关注着东海的病情,昨天高烧的时候还坚持着过来探望侄儿。按理说,他回去之后喝点药睡一觉,也该退烧了,总不会越烧越厉害吧?再者,一般臣子是不能轻易告假的,除非实在病得起不来床,小病大养,是断断不敢的。多尔衮之所以烦恼,莫非是怀疑多铎的病厉害了?

“不至于呀,”我沉吟着说道,“昨天太医也给他诊脉了,不就是伤寒吗?在家休息调治几日就好了,虽然不至于起不来床,可告假几天还是要的,他又不比普通臣子,整日都得战战兢兢的。”

多尔衮一句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他虽不必普通臣子,可你别忘了,他对东海可比我这个当阿玛地还要亲。一天不过来探视就难受,如果不是病得厉害了,今天能不来吗?”

我想想也是,于是犹豫着说道:“嗯,要么。咱们再等等,要是到了晚上宫门下钥之前十五叔还没有来,就派人去他府上瞧瞧。”

他答应了。这一下午的时间,又在照料东海的情况下度过了。等到明月初上之时,也没有见到多铎的人影,眼看下宫门下钥的时间就要到了,他没有来,想必今天就来不了了。

多尔衮平时都是很沉静地一个人。哪怕东海出了天花,他初闻的时候也不是多么的失态,然而今天,他却明显地焦躁起来,很有些心神不宁。坐立不安的模样。我看着东海服药之后终于睡着了,于是暂时离开了焕章殿,来到他居住的武英殿,想看看他现在究竟如何态度。

一进西暖阁,就看到他在窗子下面踱步,我心下也有些惴惴然了。可这种时候我就算心里面往坏处想。可嘴巴上也不能往坏处说,免得加重他的担忧,只好劝说道:“皇上不必这般着急,想来十五叔是风寒厉害了,所以不能出门走动见风。难得他老实地遵医嘱一次,你怎么反而不安了呢?”

他突然停下脚步,“不行,今天不能这样算了,我要立即派人去他府上探视。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我还真是记挂得很,一刻也踏实不下来。”

说罢,就对门口的太监吩咐了几句,太监喏了一声,转身飞快地去了。

多铎的王府就在神武门外,从武英殿到那里跑一个来回最多也就半个时辰。然而这半个时辰地功夫,我们却等得心焦。这个仲夏夜是压抑而闷热的,也只有敞开门窗。才能稍微透点气。周围燃起的数盏粗大的蜡炬在傍晚的微风中轻轻地摇曳着,偶尔也发出噼啪一声轻微地烛花爆裂声。让正处于紧张情绪中的我禁不住微微一个战栗。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胆子竟然小到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地步。我悄悄地转脸瞧了瞧多尔衮,他已经坐了下来,正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椅子扶手,眼睑低垂,睫毛在眼底遮出了两道浅浅的阴影,看不出他有什么明显的情绪化表情。但我很清楚,他越是这样,就越是心底斗争激烈。

终于,在翘首以盼中,去探视地人回来了,一看,那人的神色就有些慌张,我的心陡然一沉,不等多尔衮发问,就抢先问道:“怎么回事,豫亲王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他行礼之后,犹犹豫豫地回答道:“回娘娘的话,奴才是奉皇上的口谕去的,所以豫亲王的福晋打开了正门迎接,可奴才想要见豫亲王,福晋却犯难了,说是王爷现在闭门谢客,谁都不见。就连她想要登门探视,也被撵了出来。怕奴才回来无法交代,福晋只好亲自带奴才去王爷的院子里瞧。没想到,奴才也依旧吃了闭门羹,只好打探一番之后,赶忙回来复命了。”

我地心就像突然遭遇了零下几十度的寒流,陡然间就紧缩起来,顾不得看多尔衮如何反应,就催促道:“你都打听到什么了?豫亲王为什么要这样?”莫非……天,不能再往那个方面想了,实在太可怕了。

“回娘娘的话,奴才问了一直贴身伺候豫亲王的两个侍女。她们说昨天豫亲王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发高烧,吃了药也不见好,很怕冷,还浑身疼。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谁知道等到今天早上醒来,脸上竟然冒出几个小小的丘疹来。她们吓得不轻,却不敢说出来。侍候豫亲王洗漱的时候,豫亲王眼睛很尖,一下子在水盆的倒影里面看到了,顿时大发雷霆,一下子打翻了水盆,大骂着将她们都撵出去了。福晋听说了,连忙找医士给豫亲王诊脉,可无论如何央求,豫亲王都不让人进来,侍卫们把院门把守得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里头动静如何。福晋说,这一整天了,一顿饭都没吃过,不知道在里头究竟干啥呢……”

我的双手开始发抖了,联想到多铎之前发热地症状,再算算天数,似乎完全符合天花感染,潜伏到发作的期限。要说身上起丘疹未必就是天花。可是他这几天一直来东海跟前探视,刚把东海接回来地时候,他还一直抱着东海的,那可是最容易感染的阶段,当时我和多尔衮就曾经担心过的。所以这几天都不让他再碰东海。可是,千防范万小心,却终究出了漏子,眼下,莫非他真的被传染上了?虽然医官们到现在也没能给特诊脉,可见他这般拒绝医治地态度,想来是心里头已经有数,也就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我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恐慌,要知道在原本的历史上,他可就是生天花才死的。所以在三年前,我格外地担心,多次提醒他加以防范。春季天花流行的时候不要随便去外面走动,他也遵守了。果然,那个春天就平平安安地过来了,他还活蹦乱跳的,我就以为原本他宿命中的那次劫难就可以从此渡过了,也就放。可现在……

正当我追悔莫及。懊悔那天下午不应该叫多铎去南苑接东海回来的时候,多尔衮已经站立起来,一脸阴沉到骇人的愠怒之色,伸手将旁边茶几上地茶杯扫落在地。滚烫的水立即飞溅出来,浸湿了我的裙袂。“好了,不要再说了,马上去把大阿哥叫来,朕有话问他!”



听到室内声响,宫女们吓了一跳。赶忙进来,蹲下身慌乱地收拾着满地的碎瓷片。多尔怒不可遏地朝前走了两步,狠狠地将碎瓷片踢飞,“滚,都滚出去,别在这里叫朕瞧着碍眼!”

我本来正在极度的自责当中,强烈地愧疚心令我几乎难以自已,正想和他说说要不要亲自去探视一下时,就见他如此大发脾气。又是一个吃惊——按理说他记挂了一整天多铎的病情,眼下也应该不顾一切地立即出宫去。可他竟然出乎我意料地。气势汹汹地叫人找东青来,这关东青什么事呀?多铎这些日子来几乎和东青没有见面,更没有过任何接触,眼下生了病,又怎么能和东青联系起来?

宫女们吓得哆哆嗦嗦,也不敢再收拾,就惶恐地远远退去了,室内只剩下我和多尔衮。

我诧异道:“你这是怎么了,天色都晚了,还叫他过来干嘛?”

他脸色阴沉得吓人,就像暴风雨即将到来之前的铅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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