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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了这个试验。
虽然牛痘的试验失败了,不过我还是接受了太医们的法子,那就是明朝时候开始有地“人痘”预防法。具体操作是把天花病人身上所采集的痘制备的干粉,吹入健康人的鼻子里,几天之后就会发生轻度感染,病好之后就可以拥有一定地免疫能力。
然而这个办法弊病还是很多的,危险性也很大,且因人而异,有些人往往会变成中毒感染从而一命呜呼。并且就算种成功了,效用也不是大,还是会有小部分人依旧会感染天花的。为此,多尔衮严厉禁止我在几个孩子身上种痘,他害怕好端端的孩子万一不走运,因此而送了性命。见他这样紧张,我也害怕了起来,只好作罢了。不过,每天春天地时候,都会对他们保护得格外严格,所以直到现在,他们都是平平安安的。
这个春天,果然又一次天花盛行了,不过由于防护得当,死的人并不多,而且也没有传到紫禁城来。等到五月份来临之后,疫情渐渐平息下去,我和多尔衮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五月底,燕京地天气已经有那么几分闷热了,阿济格地大军从天津凯旋而归,随军出去历练了三个月地东青也回来了。几个月不见,他好像又长高了一截,肤色也晒黑了些,感觉身板也更加强壮了。我拉过他的手瞧了瞧,果然,手掌里已经磨出了薄薄地茧子,看来这段时间他也是颇为刻苦努力的了。
东青毕竟还是个初生牛犊的少年,虽然平时内向了些,不过这几个月的军营生活给他带来的改变还是很明显的,他变得开朗和健谈了些。对于很多他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新鲜事物,他还是非常好奇且感兴趣的。风尘仆仆地回来之后连杯茶水都顾不上喝,就滔滔不绝地跟我讲个不停,那张尚嫌青涩的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就像清晨时候树叶上的露珠一样,清澈而透明。
我也被他的情绪感染了,想不到我的东青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性子,也绝对不是一潭死水,他是个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少年,就像早上七八点钟升起的太阳一样,朝气蓬勃的。我真希望多尔衮也在这里,能够看看东青现在的变化,省得他老是和我说不喜欢儿子的性情。
于是,我派人到武英殿那边去候着,等在多尔衮那边忙活完毕之后,请他到我的寝宫来一起用晚膳。果然,多尔衮在傍晚时分就来了,见东青也在这里。他也挺高兴的,毕竟几个月没有见到儿子,想念之情肯定也是有的。
东青见父亲来了,一点怯场和拘谨的意思也没有,行礼之后,也大方详尽地跟多尔衮讲述了一番这段时间他在军营里的生活见闻,还有他新学会地许多东西。多尔听着很是满意,笑道:“咱们儿子就是聪明颖悟,我看呀,也用不着等到明年了。今年秋冬,你也可以正式出去打仗了。”
说着,他转脸瞧了瞧我,“你还别以为我这是单单夸奖鼓励他,先前我在武英殿里和阿济格他们详谈了很久,人人都说东青的表现很好,不但武艺好,脑子精明,勤奋好学,而且连筹送。管理,分配粮草的事情,他都一并包揽下来,有条。一点疏漏也没有。你别看这差事不怎么起眼,却也是个关键,当年韩信初到汉军营中也是做这个的,后来还不是一举成为大将军?我十五岁第一次出去打仗的时候。对这些事情可是两眼一摸黑的,看来东青比我有出息呢。”
我见多尔衮这一次的确是由衷地对儿子表示满意,于是在喜悦之余。也跟着附和道:“是啊。东青这次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开朗了许多。我估计着。以前你说他性子太闷,多半是因为一直呆在皇宫里面没有什么出去走走的机会,闭门造车,所以养成了这个闷性子。你看看,现在他到外面转了一圈长了见识,变化多大呀。”
多尔衮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赞赏之色,“你说的也是,我也觉得东青现在和往日大不相同了,这真是件喜事。”
见我们都一致夸赞他,东青显得有些腼腆,脸颊上有点微红,连忙谦虚了几句。
接下来,多尔衮又兴致盎然地问了东青一些兵法上,治军上地问题,东青并不迟疑,而是侃侃而言,非常圆满地做出了回答。这下,多尔就更加满意了。“嗯,好,这样阿玛也可以放心了,等你成婚之后,再有什么地方要打仗,你就可以去了。不过你现在什么资历也没有,不能单独领军,也不能担任主帅和要职,就先去搞些谋划和筹措粮草之类的事情吧,不用着急,凡事也要一步步慢慢来,不能一口吃个胖子。”
东青当然清楚父亲不会这么早就给他赋予什么重任的,不过这个安排也算很合理的,并且也吃不到什么苦头,显然是出于对儿子的关照了。于是,他没有丝毫的犹豫质疑,就立即应承下来。
“你要先自己出去闯出点名堂来,将来阿玛也好给你更大的差事办,如朝务部务之类,你也可以慢慢薰染了。阿玛只有你和东海两个儿子,你又比你弟弟年长很多,自然要早点出来历练,也要担待更多,所以,你心里面要有这个准备。”说到这里,多尔衮感慨道:“当年太祖太宗皇帝在世的时候,阿玛这一辈的儿子们,个个都能征善战,本领不凡。而你们这一辈份,现在也出了很多俊杰之辈。可是,太宗皇帝的儿子们除了豪格,却没有一个成器地,说来说去,多半是娇生惯养,没有出来历练的缘故。阿玛对你们的培养虽严格些,也是希望你和东海将来都能成材,当个有殊勋于朝廷的人。你们正好处于承前启后地时候,将来肩膀上的担子可不轻呢。”
东青认真地听着,而后回答道:“阿玛教诲得极是,儿子一定牢记于心,不敢辜负阿玛的期望。”
我在旁边等了好久,终于捕捉到了这么个说话的间歇,微笑着插话道:“行啦行啦,你们爷俩都说这么半天话了,再说下去,菜就凉了。这顿饭,算是给咱们儿子接风洗尘,你怎么能说个不停问个不停,还搞得跟誓师大会一样庄重,难道要东青饿着肚子吗?”
多尔衮这才想起来现在是在饭桌上,听到我这么提醒,也觉得话有些多了,于是端起酒杯来,望着东青,“你这次去天津颇为辛苦,阿玛也很高兴,来,咱们现在就干一杯,以示庆祝。”
东青也赶忙举起酒杯,和父亲地杯子轻轻地对撞了一下,“多谢阿玛赐酒。”说罢,一饮而尽。
我心情不错,也和他们一起喝了几杯,同时也不忘了往他们的碟子里面夹菜,劝他们吃这个吃那个的。
在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气氛中,东青先是问候了我和多尔衮地身体近况,然后又问到了东海,他并不知道东海还没有回来,就希望能够叫弟弟也过来一道吃饭,兄弟间也好久没有叙话了。
“哦,你还不知道呢,东海仍然和他姐姐住在南苑避痘,一直没有搬回来。”
他有些诧异,“现在都夏天了,怎么还没叫他搬回来住?东海还是个小孩子,这么长时间远离大人,肯定会孤独寂寞地。”
我有些无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性命要紧,京城几乎年年都发一次天花,额娘也不敢轻易去探望他,或者叫他回来。现在虽然入夏了,情况好转了许多,可也不是完全绝迹了。我昨天才和你阿玛商议过,打算下个月,天气彻底炎热起来之后再接他回来。”
多尔衮显然心情不错,笑道:“瞧你这么记挂着东海,想必是给他带回了些什么新鲜玩意,急着给他献宝,是不是?”
“天津那个泥塘子地方,还不及燕京地外城热闹,哪里有什么好东西?要是有,也肯定第一个献给阿玛额娘赏玩。不过儿子去筹措粮草的时候,在天津西边的一个叫做杨柳青的镇子上倒是瞧见了不少新鲜的玩意,那里的匠人很不但擅长丹青,还精通雕刻。他们把各式各样的画都能栩栩如生地弄到木板子上头去,比以前那些单单画在纸张上的画有趣多了。于是儿子收集了一些做工精良的,尤其是一些小孩子喜欢的,拿去哄东海开心想必还是不错的。”
“杨柳青?哦,想起来了,崇德四年春天我率兵从山东一路劫掠北上,从天津出关回辽东的路上,看地图的时候倒也真有这么个不起眼的小镇子,不过有那样有趣的木版画,我倒是不知道的。”多尔衮不知道杨柳青的特色也是正常的,他这样一个满脑子都是军政策略,不懂得生活情趣的人,能在行军途中去打听这些民俗工艺之类的才怪。
东青说道:“儿子觉得那种木版画很是特别,可惜都是些百姓们喜欢的图案,没有能拿出大场面的,于是儿子就找人定做,将几幅名画的样式临摹雕刻上去。不过这也颇费功夫,所以要到年底才能进献到宫里来。”
“这个不急,让他们慢慢弄着吧。”多尔衮放下酒杯,想了想,而后说道:“前几天东海还让人捎话过来,说是几个月也不见你,怪想念你的,打听你何时回来呢。现在外面也没有什么疫情了,你这两天先歇息歇息,然后去南苑瞧瞧他,顺便把你给他准备的礼物带去,哄他高兴吧。”
东青很爽快地答应了,“嗯,好,儿子后天就过去。”
第三十四节兄弟亲昵
青来到南苑之前,为了给东海一个巨大的惊喜,所以人前去通知他。到了行宫之后,却没有立即见到东海。原来,这个顽皮的孩子最耐不得寂静无聊,才吃过早饭就跑出去玩耍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东青有些诧异,于是询问留在这里侍候东海的小太监们:“二阿哥现在都不用上课的吗?要是天天如此,岂不是荒废了学业?”
“回大阿哥的话,原本是安排上午读书,学习满汉文字,下午学蒙古文和习武的。不过近来天气炎热起来,皇上有旨意,怕二阿哥在暑热时候学业太重而累着,暂时削减了蒙古文课程和习武课程,把满汉文字的课程挪到了下午,所以二阿哥经常在早上出去玩耍。”
东青“哦”了一声,然后来到东海的书房,在小小的桌案前坐了下来,一看,砚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