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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上。”孝明喏了一声,然后起身,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按理说她应该立即请他落座的,可是大概太紧张了,她能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已经很勉强了,要她娴熟而不露痕迹地演戏,还真是难为她了。
多尔衮见她低垂着头,双手紧紧地捏着手帕,就知道她很紧张。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除了七年前那个新婚之夜,他曾经独自和她相处过很短一段时间之外,这七年的时间里,他就再也没有和她单独相处过,更别说半夜里来她地卧房了。出于一个少女对一个成年男人的戒备心,她这样紧张,也是完全正常的。
为了消除她的惶恐情绪,他微微一笑,自己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用和蔼的目光看了看孝明,温和地说道:“不要害怕,朕半夜睡不着,忽然想起你来,于是到你这边来坐坐,和你聊聊天,说说话。”
孝明仍旧不敢抬头,只怯怯地,用微若蚊鸣的声音说道:“奴婢不知皇上驾到,出来迎驾迟了些,还望皇上不要怪罪。”
多尔衮见她这般羞怯,本应该感到无趣的,不过今天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起了戏弄戏弄她地兴趣。于是,他笑道:“瞧你紧张成这样,难道做了什么不敢让人知道地事情?”
她原本就一直对多尔衮有很深的畏惧心理,现在面对他灼灼的目光,就更加慌张了,她总感觉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甚至已经洞悉一切,却不肯直接说出来,偏偏要先试探她,耍弄她,好让她自我暴露一样。越是这样想,就越是害怕,越发不能保持镇定。这回,她地声音已经哆嗦起来,“不,不,皇上误会了,奴婢哪里敢做什么不敢让人知道的事情呢?是皇上多心了。”
见孝明已经像惊弓的小鸟一般,多尔衮感到了久违地乐趣。曾几何时。也有女人用这样畏惧的目光悄悄地打量着他,带着少女所特有的羞怯,等他转头过去迎上她的视线时,她又立即吓得快要哆嗦了。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好久没有享受这种调戏纯真少女的滋味了,现在孝明这般惶恐姿态,倒也令他颇为受用。于是,他爽朗一笑。“哈哈……瞧你。朕不过是逗你玩的。你竟吓成这样。是不是把朕当成了山林里的饿狼,担心朕会突然凶相毕露,一口吞了你这只小白兔啊?”
孝明这才敢抬起头来,怯怯地看了看多尔衮。不过这一次她略略安了心,也许之前是自己紧张过度,草木皆兵,所以会错了多尔衮地意思。现在看来。他地神情坦坦荡荡地,眼神也是简单的,并没有什么深层含义。看来,他的确对自己的不知情,于是,她惊魂稍定,说话也利索起来:“回奴婢生来胆子就小。不禁吓。刚才,刚才还以为奴婢不小心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皇上生气了呢。”
“你这般小心谨慎的。能哪里做得不对呢?倒是朕应该对你小心些,免得呼气的时候力气稍大了些,就把你给吹到天上去了。”说着,他又转移了话题,“朕这些年来对你很是怠慢,也不知道你过得可好。你既不喜欢说话,又性子柔弱,要是奴才们怠慢了你,你一准儿也是替他们隐瞒着,不肯让朕知道。傍晚地时候和你姐姐聊天,聊着聊着就提到了你。”说到这里,故意一顿,然后抬眼看她反应。
孝明听到这里,等了一阵子,也不见多尔衮接着把话说下去,不由得诧异地抬头望了望,不明白多尔衮这是什么意思。
“你姐姐说,你年岁也不小了,又顶着个妃嫔的名号,还继续和大阿哥二阿哥他们住在一块,总不是个长久之计。所以,她打算在回宫的时候,给你重新安排住所,就住在景仁宫里。那边虽然闲置多年,不过院子环境还是不错的,她会派人好好收拾一番,让你住得舒服的。”
孝明听着听着,捏着手帕的手微微一颤,眼神闪烁起来。尽管她这个异常反应很是轻微,不过也逃不过多尔衮那敏锐的视线捕捉。不过,多尔就算再如何精明,也不会猜想到她此时竟是那般心思,只当作她这是害怕,害怕在成为他正式的女人之前,那未可预测地恐怖过程。
见她担心这个,于是他并不急于说明来意,也并没有不耐烦到到直接动手实施。而是说说其他地话,好稍稍转移她的注意力,好不那么紧张。“不过呢,这事情也不着急,怎么着也得过些日子,朕搬回紫禁城再说。至于今晚,朕只是过来告诉你知晓,顺便看看你的近况罢了。”接着,话音一转,“对了,现在都过了二更天了,你怎么还没睡觉?朕一进院子就见你屋子里还亮着灯,还以为你是睡觉前忘记熄灭,怕打扰了你睡觉,所以没有令人先来通报,没想到你还是衣衫齐整地。”
说罢,他抬眼打量着孝明。只见她并不是身着亵衣,而是一身米黄色的旗袍,梳着整齐的小两把头。发髻间装饰简单,只斜斜地插了一朵白玉雕琢成的兰花,虽简单,却别致得恰到好处。肌肤白皙而娇嫩,显露着青春的气息。脸上未施半点脂粉,却有一种清新纯真之美,好像清晨时在花瓣草叶间凝结着的露水,透明,极干净。更难得的是,她的眼睛里那流动着的如水一般的光芒,是极简单,没有任何心机功利的,单纯得令人不忍玷污。
想到这朵圣洁娇嫩的小花马上就要被自己所采撷了,他在感慨之余,竟然生出些许不忍来。他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文房四宝,还有砚台上尚且新鲜的墨汁,明白了,“哦,原来是在这里临帖呢。你都写了什么,现在书法如何,不妨让朕也瞧瞧。”
孝明被多尔衮一番打量,看得心里发毛。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虽然看人时候的神态和眼神,都和东青有那么几分相似,然而东青毕竟还年轻,就像清澈的泉水;而他,则是那万丈深渊下的深潭,表面上波澜不惊,寂静得连点涟漪都不曾泛起,然而,它却可以在诡异的静谧中不慌不忙地吞噬掉无数生命。这深潭,才是最危险,最不可测的。
她当年在喀喇合屯的大帐里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对他怀有深深的,无法名状畏惧。不可否认,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比他更好看的男人,然而他的外貌却并不是让人可以肆意观赏的,而是令人只敢悄悄地,远距离地偷窥的。他有一双狭长而深秀的眼睛,奇怪的是,他的眼角却并非是上翘的,而是略略下垂的。这个特别之处,少了阴柔的魅惑,却多了令人心悸的坚忍和冷漠。像阳光洒满了的冰海,表面上看起来耀眼夺目,实际上最是凛冽彻骨。在她的心目中,他的确是一个完美的,卓然的,高傲而不容侵犯的王者,却永远也不是能和她耳厮鬓磨,相濡以沫的丈夫。
见多尔衮的视线从桌子上的纸张转移到地面上,最后停留在那个被东青丢弃的纸团上,孝明就更加惊惶了,她真害怕这个多疑的皇帝会俯身捡拾起这个纸团,展开观看的。那首诗词,无论怎么看,都是一首情诗。虽然描写的是妻子在满怀喜悦地等待丈夫归来的情景,可是极精明的多尔衮怎会瞧不出来,这诗词并不是写给自己的呢?
“哦,适才奴婢倒是写了一些帖子,不过没有一张能练好的,烦闷之下就全都给撕毁了,皇上要看的话,奴婢就再写一些,权且献丑吧。”
他并没有怀疑什么,闻言之后倒是微微一笑,显得很有心情,“那好,你就重新写吧,正好让瞧瞧你的书法如何。”说着,拉过旁边的椅子,示意孝明坐下。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提笔写字,的确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孝明深深地呼吸了几次,才勉强握稳了笔杆,在纸张上写了几个端正娟秀的小楷,倒也中规中矩。
多尔衮认真地看了看,评道:“嗯,虽然功底差了些,字体没有什么风骨,不过好在也算端正,可以入眼。女人家能写出这样的字来,也算不错的了。东青比你早学几年汉字,却也不见得比你写的好多少。”
听到多尔衮又一次好似无意,又似习惯性地贬低着东青,她的心里面忽而有些恨意,东青八岁的时候,无论是学识还是领悟力,都比现在同样八岁的东海强,真不明白东青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他,令他对东青要么是不冷不热,要么就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想到这里,她握着笔的手,又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再也写不下去了。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覆盖上她的手背,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掌心虽然布满老茧,却是极温暖的,充满了男性阳刚的力量。还有,一种她颇为陌生,颇为恐惧的感觉。她一个激灵,心跳得厉害,慌忙地往回抽手,想要挣脱他的掌握。
不过她的挣扎无疑是徒劳的,他反而握得更紧了,然后,侧过脸来,施施然地笑道:“不要怕,朕不过是教你怎样进步而已,不会吃了你的。”
第二十六节如癫似狂
不,奴婢不敢……”孝明用颤抖的声音回答着,却不什么,她小心翼翼地挣扎着,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他的掌控。
多尔衮本来还是很有耐心的,不过现在怀中的少女正惶恐地挣扎着,好像被猎人的索套套住了的小鹿,她越是挣扎,他越不愿意放手。不但如此,他反而变本加厉,用左臂环住了她纤细如杨柳一般的腰肢,紧紧地环住。然后俯脸在她的脖颈边,深深地嗅了嗅她身上那少女特有的芬芳。这芬芳,好似早春三月,明媚阳光下,那引得蜂蝶竞相争采的子花蜜,甘甜得沁人心脾,令他忍不住地开始沉醉。
“唔,好香……本来打算忍一忍的,不过现在朕改变主意了,这么香的花朵儿开在眼前,不伸手折了,实在浪费。”说着,他从她的后脖颈处开始轻轻地亲吻,一直到她的耳垂,用舌尖娴熟而灵活地舔舐了几下,然后不轻不重地咬了几下。
孝明吓得花容失色,一张白皙的面孔立即羞得通红,好似黄昏时分天边那美丽的落霞。他每咬一下,她的身子就跟随着一个抽搐,最后,她发出的声音几近哀求:“不,不要……皇上,皇上,奴婢求您了,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还要哪样呢?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