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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想了,冤枉她了?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都这样诚心认错了,我要是再行责骂,就显得不近人情了。于是,我叹了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既然已经知道错了,那么就要努力地去改正。你要把我们的话都当成耳旁风。我们教育你,训斥你,也是为了你好。难道你变成一个人人讨厌的人,我们就高兴了,有光了?我们不也不要求你太多,什么琴棋书画,什么女红技艺之类的,只要求你做一个贤良温和的人,改一改刁蛮任性的性子。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迟早要出嫁的,我们管得了你一时,能管得了你一世?你也要为周围的人考虑考虑,不要光顾着自己高兴就行了。你也是从小读书识礼地人,圣人地教诲也不是不知道,那么为什么不约束着自己的行为,让自己当一个人人都喜欢,都乐于接近的人呢?你搞得人人都讨厌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你要是再这样胡作非为下去,迟早要栽跟头地。你们渐渐长大了,我和你阿玛也渐渐老了,将来你要过的日子,你要走的路。我们固然能替你安排,可是你接下来怎么去过,怎么去走,我们也没办法一直引导你,帮助你。将来你也是要当母亲,要教育孩子的,你总不会喜欢看到你的儿女也和你一样,学着骄横任性,不往好道上走吧?”
说着说着,我也有些伤感,很是懊悔,现在才想起教育她这些,不知道是不是亡羊补牢。“这些道理,你没事儿的时候自己想想,我们能害你吗?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也应该懂事理了。以后,还是别太让我和你阿玛因为这样的事情操心了,好不好?”
东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听着我的教诲。等我说完了,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我从她的眼里看出了些许悔恨和反思。“额娘,您别再说了,女儿知道了,明白了。以后,女儿一定要努力改正,再也不敢惹您和阿玛生气了。”
我点点头,总算略略有了些安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既然明白了,那么以后我就看你的表现了。你得证明给我们看,你有改过的决心,还有改过的行动,这可不是磨磨嘴皮那么容易的。”
多尔衮沉默了一阵子,这时候才重新开口说话了,“你虽承认了错误,不过也不够,总归要受些惩处,否则你过不了两天就忘记了。这样吧,你现在回你住的院子去,从今天开始起,一个月内不准出门玩耍招摇,老老实实地闭门读书,将【女诫】和【女训】各抄上三十遍,到时候交给我检查,要是少了一篇,就重新责罚。要是被我知道你偷偷地出门,就没这么这次容易让你过关了。”
“是,女儿知道了。”她显然有些郁闷,不过知道辩解和抗议只会令父亲加重惩罚,也只好很识相地马上应承下来。
“知道了就好,你也不用罚站了,这就回去吧。”说罢,多尔衮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东分别给我和他行礼之后,这才带着黯然的情绪地走了。
等她走后,我思忖了片刻,抬头的时候正好也碰上了多尔衮若有所思的目光,于是,我终于忍不住把心头的疑问说了出来,“你说,她这样痛快地认错,是不是有点怪异,有点不对头,她真的知道错了吗?”
“我也正疑惑这个呢,要说是装出来的,又不大像……”他沉吟着,又复说道:“这孩子,小时候就很聪明,她欺负其他孩子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可是每次她在我面前,都是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让我好几次都怀疑,是不是别人诬陷她,还是刻意把事情夸大了。这一次,也是你无意间撞见了,否则我还真不知道她竟然这般胡作非为。所以我也忍不住怀疑,她这个态度,是不是装出来的呢?不过,这样也算聪明的做法,也给咱们个台阶下,让我想气恼她也气恼不起来。唉,只可惜,她那些聪明,却是小聪明,不学好,不肯用到正道上。将来……将来究竟能怎么样,现在还真是难以预测哪!”
我忧虑道:“所以说呀,这孩子小时候就学会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把戏,往坏处说,还真不是个善良贤德的人。可是往好处想,她也是聪明的,知道在什么人面前做什么事,而不是不分场合不分时机地一味乱来,一味莽撞的。可是,有时候聪明也不是好事,反而会被聪明所误。要怎么引导,还真是个问题。她岁数也大了,我看也不能再拖延多久了,最迟今年年底,怎么着也要给她找个婆家。你说说这个额驸,究竟要找什么性子的才好?”
这才是我最为担心最为在意的地方。我们最多也就养她十来年,真正要和她过一辈子的,就是她的丈夫了。这个丈夫的人选,实在太重要了,不得不谨慎万分。不像对于东青,只要安排一个门当户对,品格良好的女人就够了,他就算不喜欢,也大可以纳妾。可东就不同了,若她不喜欢她的额驸就麻烦了,女人只能跟一个男人,不能肆意乱来的,她若真重复了高阳公主的例子,我和多尔衮还不要愁死?若给她找个性格强悍的丈夫,夫妻俩肯定要吵闹打架,弄不好她要吃亏;给她找一个性格软弱的丈夫,又怕她嫌弃丈夫无能,而另觅新欢。到时候一旦捅破或者事发,可就是天大的丑闻,给我和多尔衮丢尽脸面了。
这个事情,我左思右想,都难以寻出个合适的办法来,还真是难办哪!
第十五节未来枭雄
自是没有主意,可多尔衮也不见得比我高明到哪里去的教育问题就足够令他伤脑筋的了,现在又提到给女儿找婆家的问题,就更令他愁眉苦脸了。
他琢磨了好久,也没有结果,只好叹息道:“我能有什么辙?这额驸不能太由着她的性子来,又要能降伏住她,而不是硬碰硬地争吵打架,又要身份相配,地位高贵,还不能是咱们宗室子弟,就只能从满洲大臣和蒙古王公的子弟中找了。而且,东当然不能给人家当侧室或者继室,那么就要选择尚未娶妻的……这么多条要顾忌的地方,目前这样合适的人选,我还真没想到能是谁。这样吧,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咱们只要在明年之前把她嫁出去就是了。这一年的时间里,还可以慢慢筛选寻找,你也别着急上火,太过操心了。”
我想想他说的也是,于是也只好把担忧放在一边,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呃,对了,我昨天不是说了,叫你问问东青,对吴克善家的女儿有没有意思,你去问了没有?”他忽然想起这件要紧事了。
我来这里之前,也琢磨过,等他问起该怎么交代。后来,还是觉得不能把东青的那些真实态度明确地告诉他,还是能省略就省略着说吧。“哦,我跟他说过了,他也觉得阿茹娜不错,是个好姑娘。只不过他说这个毕竟是他的终身大事,不能草率决定。再说对阿茹娜地性子脾气也不怎么熟悉,毕竟是娶妻不是纳妾,所以要慎重地考虑考虑。于是,我给了他几天的考虑时间,他也答应了,到时候一定会给个明确答复的。”
多尔衮浅浅一笑,似乎这个情况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呵呵,也是这么回事。孩子大了。自然有自己的主见了。不像小时候。咱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完全听话了。不过,我还是挺希望他能尽快答应的,毕竟这门亲事对他好处良多,阿茹娜这个丫头,也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除了她,我还真没相中其他的姑娘。”
昨天我还以为他是买我地面子。于是也就顺水推舟地应承了。不过看他今天话语里地意思,显然他自己也相中了阿茹娜当未来儿媳。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没有什么惴惴然地心情了。于是,也就附和道:“你放心好了,东青最是懂事,这其中道理,还有咱们的苦心,相信他能想明白的。”
……
宫女引领着固尔玛慧去东海的住所。却被告知说二阿哥一大早就和岳悄悄地溜去围场里面玩耍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围场这么大,足足有方圆百里,一时之间上哪里找去?于是。固尔玛慧就先打发宫女回去了,一个人在室内等了很久,实在是百无聊赖,就出去走走。她是个喜欢摸刀摸枪,好动好好静的女孩,不喜欢走到哪里被人跟到哪里,随时都要保持一个姑娘家的文雅贤淑,所以并没有叫太监宫女跟随。她出去找到了自己的坐骑,在五六个侍卫地护送下,策马去围场里面闲晃,权且当作散心。
在围场的树林里,一个僻静处,东海正和多铎的小儿子岳在这里偷偷地学习骑马。他们只相差一岁,都是吃着伯奇福晋的奶水,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亲昵程度和一母同胞的兄弟没什么两样。两人脾气相投,感情不错,很喜欢在一起玩耍,要闯祸也是两人一起闯,有什么事情两人都一起担待着,几乎好到穿一条裤子。
因为他们年纪还小,所以他们的父亲不准他们这么早就学骑马,以免意外受伤。不过小孩子的好奇心还是很大地,越是禁止他们做地事情,他们就越是有强烈的尝试欲。于是,他们就叫人悄悄地弄了两匹只有两岁大的小马,配上鞍和辔头,找了个没人地地方,紧张而又兴奋地试骑起来。
面对眼前两匹正悠闲地啃着青草的小马,两个孩子有些傻眼,谁也没敢立即上前去骑。毕竟昨天下午,他们见识了东青驯服那匹烈马的过程,看得他们心惊肉跳,吓得不行。不过,越是如此,越引起了他们的兴趣。想到自己学会骑马之后,可以像大人一样在围场上策马奔驰的威风形象,他们又禁不住跃跃欲试起来。
“这样能行吗?”岳疑惑地问道:“我阿玛不准我骑马,十四伯也不准你骑马,说是咱们年纪太小骨头细,不经摔。万一出事了,将来可就是个残废了,多吓人呀!”
东青的胆子很大,他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反问道:“你想不想将来当个巴图鲁,当个大将军,像你的多尼哥哥那样出征打仗?”
“当然了,我也不想一辈子呆在京城,被人骂为败家子,纨绔子弟。”岳很认真地回答道。“我也要像阿玛和哥哥一样,当大将军,统帅千军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