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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多尔衮却很希望我能明确表个态,似乎他不喜欢看到我对他有所保留。不肯表明心迹的态度。“我地熙贞这么聪明,怎么会连这个浅显的问题都回答不上来呢?”
我见实在妥不过去,只好说道:“要想得到,就必须有所付出。他既然如愿以偿地得到了王位,那么这些勉强的事情,也是他应该付出的东西。皇上不是普渡众生的佛祖,当然不会白白施舍。这,应该也算是等价交换了吧。也没有什么心不甘情不愿的。皇上恐怕是想多了。”
他用赞赏的眼光看了我一眼。满意地点点头。“嗯,你这样回答,我也正好可以暂时对你哥哥放心了。”说话间,又斟满一杯饮下,眼神里,有些怅然若失的“其实。熙贞,你不要怪我不肯放弃权利,也不要利更甚于你。若权利为途径,那么你就是我地目地所在。当年如果不是我恃强凌弱,通过权利而得到了你,那么你现在,肯定已经当了朝鲜王妃,为他生儿育女了吧。若我现在没有了权利。那么那些垂涎你。惦记你地男人们,肯定要来和我抢夺了。所以,我只有牢牢地把握住现在所有的一切。才能保证永远不会失去你。”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闪动着月影一样的色泽,阴阴的,冷冷的,“这权利,确实是件好东西,有了它,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就可以对他人生杀予夺;有了他,我就可以安心地拥有着你,永远也不怕你被别人夺走。”
眼前地这个男人,实在太善变了。一旦回到了他自己的舞台上,前一刻还驻留在我身上的温柔,这一刻就全然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孤寂和冷酷。也许,这样的男人,视野里都是一片冷色,只有女人才能给他那枯燥单调的画卷上增加一笔暖色;也许,这样的男人,大多数时间的生命里都是一片寂寥,只有女人才能给他那清冷孤寂地生命中以最大地充实。也许,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吧。
人性多变,才显得多姿多彩,丰富生动,譬如那四季的轮回。对待爱人,要像春天般地温暖;对待兄弟,要像夏天般地火热;对待异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对待敌人,要像冬天一样冷酷无情。
有趣的是,我居然想到了这个雷锋语录,并且和谐地套用了。想到这里,我禁不住地,露出一丝说不清意味的浅笑。
放下酒杯,我看了看下面的宴席,想知道,多铎会不会真如多尔衮所料,想要灌醉李淏呢?出乎意料地,我居然看到多铎和他一贯看不顺眼的人坐在一起,正在低头谈论着什么。态度上看,似乎是什么不希望张扬开来的隐秘。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一年没有见面的吴三桂。
自他从湖北凯旋归来,只在京城休息应酬了不到两个月,就被多尔派到关外去驻扎了。理由也是他自己提出来了,就是他麾下的将士思恋故土,希望能够回归宁远边驻扎边屯田,也有点富贵还乡,享享清福的意思。多尔正是怕他恃功自傲,也怕他和关内的明朝故臣们交往,尾大不掉。于是做了个顺水人情,放他带兵出关去了。
这一年不见,他白皙了些,也不似当年征战劳苦时那般清瘦了。何况又是步入中年的人,所以变得富态起来,看上去更有威仪了。再加上他本身那卓尔不群的相貌气度,在人堆里面格外打眼,颇有些雄姿勃发的味道。
我很疑惑,多铎怎么有心情有兴趣和吴三桂搞到一起,看神情倒像是亲密无间的好友一般,就差勾肩搭背了。于是,忍不住地多看了几眼。
尽管距离有点远,不过吴三桂毕竟是个警觉的人,他很快就感觉到了我的视线,于是抬起头来,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正好和我视线相碰。他发现是我,一愣,眼神里有些异样的闪烁。我好像被吓到了一样,连忙低头。幸好多尔正在和前来敬酒的额哲说话,用蒙古语颇有兴致地交谈着什么,所以没有注意到我这边。我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再也不敢往吴三桂他们那边看了。
……
北方的春秋都很短暂,从围场回来不久,天气很快就寒冷起来。转眼间,就过去了三个月,眼下,已经是十二月份了。
我和多尔衮和好之后,关系极为融洽,甚至比吵架之前还要亲昵了许多,他在政务之余,都会抽出空闲来陪伴我,也兑现了他的诺言,除了每月那一次轮流,平日里他都不去碰其他女人。可以说,这段日子,我们久离胜新婚,用如胶似漆来形容,都是不为过分的。
趁着多尔衮高兴,我提出想看看东海。从东海被送出宫,到现在已经将近半年了,我在幸福之余,却总免不得惦念起这个让我付出了很大心血和辛苦的孩子,有时候,夜里做梦也会梦到他回到我怀抱里。醒来之后,自然忍不住心酸难过。见我愁眉不展,多尔衮只好答应我,允准我去多铎府上探望孩子。
这半年多不见,东海长大了很多,毕竟已经满周岁了,他看起来活泼而健壮,不但学会了蹒跚着走路,还开始呀呀学语。伯奇福晋将他抱来之后,刚一放下,他看到我,立即两眼放光,张开一双手臂,跌跌撞撞地朝我跑来,一头扎入我的怀里,兴奋得“啊啊”地叫嚷着。
我欢喜得不行,将他抱起来,在他那胖乎乎的小脸蛋上亲了又亲,吻了又吻,高兴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东海居然注意到了我的异样,他伸出小手,胡乱地在我的眼角上擦拭着,嘴巴里面含糊不清地说着:“不哭,不哭,噢噢……”倒好像在反过来哄我一样。
我忍不住破涕而笑,刚才初见面时候那强烈的激动和酸楚稍稍平息了些,捏了捏他的脸蛋,笑道:“我们东海真是聪明,像个大人一样,都懂得哄人了。”
旁边的多铎颇为欣慰地看着我们母子亲昵,顺便还宠溺地替东海整理整理脑后的小辫子,“你不知道他有多聪明,我这么多儿女,个个都是看着长大的,可是这么早就会说话的,他还是头一个!要么也不怪,你和我哥都那么聪明,他要是没有点异于常人的地方,还真就说不通了呢。”
“呵,哪里有你夸奖得这么厉害?应该说在你们家养得太好了才对。从我身边领走的时候,还瘦瘦弱弱,跟个小猫似的,这才半年光景,就胖乎乎的,壮实得像头小野猪,他阿玛见了,一定高兴得紧呢。”
东海在我怀里兴奋地扭动着身体,分量比上次分别的时候重了好多。嗅着他身上脸上那浓郁的奶香味,幸福就如同层出不穷的泡沫一般,在我的心里溢满,涌出,格外强烈。不过,我也有些疑惑,按理说,这么小的孩子,应该没有任何记忆才对。别说他离开之后只有七个月,现在也才十二个月,怎么会记得我,认得我,还肯和我这么亲近?难道,这孩子真的有什么特别之处?
第一百六十七节固尔玛慧
我将心中的对多铎说了,多铎这才有点回过味来。皱眉道:“怎么会这样?若真是还认得你,那就实在太离谱了,豆大点的孩子,懂得什么?”
于是,他伸手朝东海招了招,东海看到了,立即挣脱我的怀孕,朝他那边跑去,吭哧吭哧的爬上他的膝头,仰着小脸,似乎知道频频有话要问他。
多铎指着我,满脸慈祥温和的笑容,向向海问道:“小阿哥,你说说,她是谁呢?”
东海回头朝我看看,乌黑明亮的眼睛眨巴了几下。并没有立即回答,我的心忽而有些紧张了,有些期望,又有些害怕,生怕他真的回答说,是“是额涅”。若他真的知道我是他的母亲,那么他显然就不是凡人,而是妖怪了。
见孩子并没有立即回答,多铎以为他是怕生,有些胆怯,于是循循诱导着。“你知道她是谁吗?知道的话,就说出来。我看看小阿哥是不是最聪明的孩子。”
东诲望了我一阵子,仍然没有回答,见气氛有些尴尬,于是我忍不住开口道:“好啦,你跟他说那么多话,他怎么听得懂?”
多铎不以为然道:“怎么听不懂?别看他人小,可鬼精灵的,大人一般说的话他都能听懂,就是自己不会说罢了。”
话音刚落,东海忽然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着我,用清脆稚嫩的嗓音,很大声的说道:“乌胡英,乌胡英!是乌胡英!”
我初时一愣,不过很快明白过来,也松了口气,乌胡英,是满语里面婶婶的意思。看来,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是什么,不过,在松懈之余,心头也忍不住有些怅然。
多铎当然也松了口气,虽然我们都喜欢东海聪明,然而若完全超脱于这个年龄孩童的聪明,就实在有些惊悚和异常了。他解释道:“哦,我明白了,他大概觉得像你这样年纪的女人,他应该叫婶婶吧,他管我其他年纪小些的女人们也这样叫,看来没有其他的意思了。”
“哦,可他刚才一进来,好像马上就认出我来似的,一般遇到生人,他也会这样亲近吗?”我疑惑道。
多铎摇摇头,“那倒不会,他也只见到你才这样。。。。。。哦,我明白了。他虽然年纪小不会认人,不过认美女,还是有两下子的。大概他见你长得漂亮,就主动来亲近了,趁机沾点便宜,也骗你亲几口。”说到这里,他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了看东海,笑道:“哈哈,想不到呀,这小子,还是开裆裤的年纪,就懂得调戏美女了,要是长大了还了得?估计着,不是色中饿狼,就是色中恶鬼。到时候,指不定要有多少人家的闺女要被他。。。。。。”
旁边的伯奇福晋赶忙打断了他的话,免得他继续说出什么过火的话来。她嗔怪道:“好啦好啦,你就喜欢说这些没正经的,又不是和一大帮老爷们打赤脚喝老酒,神吹胡侃的都没人敢管,爱怎么唠怎么唠。可眼下娘娘在面前,你也能说这样上不了台面的胡话?”
我忙客气道:“哎,又没什么了,十五爷一直就这个性子,谁也管不了,我们也是早知道的。反正咱们都是一家人,又没有外人在场,说话随便点也无妨呢。”
多铎见有我撑腰,越发肆无忌惮了,“就是就是,你看看,嫂子都不介意,你怕啥?非要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