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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裤都湿了,继续坐着当然很难过,多尔衮也只好无可奈何地站了起来,一面大失形象地伸手扯着后面的裤子,一面苦笑着对宫女吩咐道:“小霓子,你还愣着干吗,还不快去找两整套衣裤袜子来,给我们哥俩换上?”
“这个笨手笨脚的奴婢,还不撵出去领板子,你居然还敢叫她继续伺候咱们?”
多尔衮不以为然,“明明是你自己毛手毛脚弄翻的,自己遭殃了不说来累及到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先忙活着找起替罪羊来了!”
多铎很诧异,一向对下人冷漠淡薄的哥哥怎么会对一个宫女这样和颜悦色,甚至连“朕”字都没说,莫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想到这里,他顾不上湿漉漉的裤子,重新坐了下来,朝吴尔库霓打量了一眼,起初不怎么经意,不过很快他又忍不住看了第二眼。吴尔库霓本来就慌张得很,见多铎这样的眼神,当然更加害怕,于是连忙将头低了下去,生怕与他的视线相撞。
“你抬起头来。”多铎冷冷地吩咐道。
吴尔库霓听到他这样的语气,自然愈发紧张,身体微微发抖,不但没抬头,反而往后面缩了缩。
多尔衮注意了多铎的异常,正要说话,然而多铎并没有什么耐心,很快就伸手过去,一把捏住了吴尔库霓的下巴,迫使她的脸高高扬起。他的动作十分粗鲁,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意思。
男人的力气很大,吴尔库霓丝毫抗争不得,只好任由面前这位喜怒无常的王爷摆布。她惊恐地望着多铎,也不过是一瞬,就有被火辣辣的光芒刺痛了的感觉,似乎整个人都赤裸裸地暴露在他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之下,丝毫没有隐遁的可能。
面前的女人像是受惊了的小鹿,张皇而不知所措,长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越发显得一双眼睛明若秋水,纯净无邪。随便哪个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产生疼惜怜爱,被激发本能中的保护欲。
多铎仔细地看清了她的相貌,禁不住倒抽了口冷气,呆住了。然而,在无声无息中,眼神中的寒光却渐渐凝聚。他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第一百三十一节胆战心惊
好啦,松手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把我这里当了吗?若是传出去,说是豫亲王公然在武英殿调戏宫女,到时候丢的是我的脸还是你自己的脸?”
见到多铎突然这般举动,多尔衮自是吃了一惊,接下来多铎的神色更加给了他一个不妙的暗示,不过他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几句话说得倒是云淡风轻,想要打个圆场敷衍过去。
多铎当然没这么容易说话,他不但毫不理睬,反而变本加厉,拉住吴尔库霓的手,稍一用力,就将她拽到他跟前,同时强迫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呵,别怕嘛,爷看得起你,可是天大的福分哪!瞧你吓的……哎,别苦着脸呀,给爷笑一个!”
吴尔库霓惶急地朝多尔衮望了望,用目光乞求着,希望多尔衮能够态度强硬点,来制止多铎的霸道行为。按理说,多铎这种行为是对主人的极大蔑视,更别说臣子公然调戏皇帝的侍女,多尔衮完全可以出言呵斥的,奇怪的是,多尔衮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冷眼旁观着,仿佛自己是个局外人。
“你这里什么时候多出这么一个小美人儿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过呢?”多铎一面不肯安分地在女人的身上上下其手,一面扭头问多尔,脸满是轻浮的笑意,好像在询问着妓院的老鸨,然而他的笑容似乎是虚的,因为他的眼睛里,有一股冷冷的寒意在悄然地凝聚。
还没等多尔衮回答。他马上又补充问道:“我看是不是你刚刚从平带回来地?这一次蒙古人没少给你进献侍女吧?你可真不够意思,有好的东西也不知道给我分点,一人留着偷偷地独自享用,这次被我抓到了吧。”
多尔衮有些愠怒,不过却越发尴尬,他的脸色阴晴不定,迟疑了片刻,方才轻描淡写道:“不过就是个宫女而已。又不是什么宝贝。话说你从江南回来。也没说给我和诸位王公们挑几个色艺双全的美女回来。还不如尼堪办事妥帖,这会儿还好意思在这里促狭于我?”
多铎继续抚摸着吴尔库霓那张俏丽白皙的脸,微微眯缝起眼睛来,颇为放荡地笑道:“这可是个上等货色,瞧着皮肉细嫩的,比豆腐还要水灵,这要是晚上抱到被窝里睡觉。肯定要多舒坦有多舒坦,要多销魂有多销魂哪!……这样吧,你也别在这里继续当奴才了,跟着爷回府去吧,当个被人伺候的主子多好?”接着,又瞟了多尔衮一眼,“哥,你说是不是呢?”
这回是明摆着要人了。多尔再也不能继续装傻充愣了。略一犹豫,却终究点了点头,“嗯。不过是个奴婢罢了,你要是喜欢,就领回去吧。”
“那就多谢了,哥哥你这么慷慨,下次我遇到什么好货色,也会给你送来享用的。”说着,多铎就起身下炕,根本不管身上还穿着湿淋淋地衣裳,拉起吴尔库霓就要朝门边走。
吴尔库霓担心地事情终于变成了事实,她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来了莫大地力气,居然挣脱了多铎的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叩头:“皇上,皇上,奴婢不想离开这里呀,奴婢还想继续伺候皇上啊!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多尔衮并没有看她,只是低垂着眼帘,也看不清他此时的心理活动,“好了好了,别害怕,豫亲王对女人一向不错,到他府上去当个主子,比在朕这里当奴婢不知道要强出了多少……女人嘛,总归要找个好人家嫁了,你难道愿意老死宫中?”
多铎只站在旁边冷眼瞧着,嘴角弯成出一抹弯弯的弧度,像是嘲讽,又像是冷笑,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不,不,奴婢不要什么荣华富贵,奴婢生来贫贱,注定享受不了什么福分,奴婢只要继续伺候皇上,当牛做马,什么都可以,只求皇上千万不要把奴婢送给别人……”吴尔库霓见多尔衮没有妥协的意思,越发惶急,只得膝行几步,不顾一切地抱住他的双膝,泪流满面,苦苦哀求着。
多尔衮依然没有抬眼,也没有任何回应。
多铎走到跟前,蹲身下来,捏住了吴尔库霓的下巴,默默地打量着。她想要扭头摆脱,却根本拗不过男人地力气,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地流泪,哽咽着,一双明眸里盛满了晶莹的水花,盈盈朦朦,好似涨满了夜雨的美丽秋池。
“你这双眼睛,像极了一个人……”他凑近她的脸,用轻和而温柔的声音说道,“你的眼睛,会说话,却又欲语还休……勾人魂,摄人魄,叫人见了一次,就再也别想从心里头抹去。难怪皇上对你另眼相看,嘴巴上虽然不说,其实根本就是不舍得的……”
说到这里,他中断了话语,然后缓缓地在她地脸上吻着,将泪水一点点地吻去,一直吻到眼睑,眉睫。她颤抖着,神情凄楚地闭上了眼睛,战栗如风中飘摇地落叶。
多尔衮一直静静地看着多铎如此举动,却始终没有制止,只是将拳头紧紧地攥起。终于,长长地吁了口气,然后摆了摆手,“好啦,别磨蹭了,赶快把她带走,看着就不够心烦的了这一切细微的变化都落入多铎地眼里,他彻底验证了先前的猜测,禁不住眼底微微一个抽搐,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只不过他无法发作,也没有理由发作。左右权衡了一下,他忽然嗤笑一声,松了手,掸了掸衣襟站了起来。吴尔库霓如蒙大赦般地朝后躲了躲,愈加紧张地抱着多尔的双腿,一脸惶恐地看着多铎,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算了吧,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你这么喜欢,我又怎么好意思和你抢夺呢?女人重要,还是咱们的兄弟情谊重要?怎么可以重女色而轻手足?我虽然粗鲁放纵惯了,不过这方面地问题,还是不会糊涂的,相信哥哥也能明白——刚才,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不必当真。”
他倒是云淡风轻了。这回多尔却更加难堪了。因为他的弦外之音。多尔没有听不出来的道理。只不过多尔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只有愣在当场。
“皇上慢慢休息,臣弟告退了。”他跪地叩了个头,不等多尔衮说话,就起身而去了。
多铎走后,多尔衮脸色阴沉地继续坐在炕沿上,沉默了片刻。忽然一个起身,巨大的惯性令吴尔库霓猝不及防,歪倒在地上。她顾不得狼狈,连忙重新跪端正,“皇上多尔衮朝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怒道:“你活腻歪了,竟然抗命?自己是什么身份不知道,真是不识好歹吴尔库霓愣住了。她不明白皇帝这会儿为什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她更不明白刚才豫亲王那般胆大妄为,无礼至极,皇帝居然可以忍耐得那么好。好像毫不在意,事不关己一般。为什么要如此隐晦,又如此怪异?
“滚,你给朕滚出去!看着就心烦。”说罢,他自己动手穿上靴子,然后忿忿地朝门外走去。
气氛相当别扭,多尔衮似乎气糊涂了,他叫吴尔库霓“滚”,可还没等她有所动作,自己倒是提前一步走了,完全忘记自己身上的衣裤都已经湿透,而现在外面正值腊月隆冬,是个滴水成冰的天气。
“皇上,等一等,您不换了衣裳就出去,肯定要着风寒地!”眼看就要出门了,吴尔库霓忽然想起这个,急忙爬起来去找来貂皮外褂,紧跟几步,给多尔衮披在身上。
多尔衮并不领情,皱着眉头将褂子扔掉,脚下已经迈过了门槛,“以后豫亲王再来,你不准出现,还有,也不要让皇后看到。”
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在门外了。
吴尔库霓倚着房门,呆呆了伫立了一阵,这才动作迟缓地回去收拾那一炕狼藉,跪在上面擦拭着未干地茶渍。擦着擦着,泪水又不听话地掉落下来,她索性扔下抹布,掩着脸,无声地抽泣起来。
……
日头偏西时,我给东海喂过奶,看着孩子吃饱喝足之后并没有立即睡觉,只好抱在怀里,轻轻地晃悠着,拍抚着,“哦哦”地哄着。然而他仍然精神活跃,没有半点睡意,而且大大地睁着黑亮地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