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光是嫂子身边的奴才们,还有其他几位同样来自蒙古地妃子们,她们身边地奴才们也早该换换了,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来个集体遣散,倒也干净利落,免去了许多后患。”说着。我又补充道:“我这人办事儿,虽然说不上雷厉风行,却也决不拖泥带水。”
这时周围逐渐有了压抑着地抽泣声,渐渐地,哲哲身边的那些个宫女们一个个都神色哀戚,面带不舍,开始用我听不懂的蒙古语在向她哀求着什么,估计应该是不舍得离开。希望主子能替她们说几句话。留她们下来继续侍候的意思。哲哲如今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无可奈何地别过脸去。
“冷僧机呢?”我朝殿外望去。
“奴才在!”兼任内务府总管大臣的冷僧机赶忙站了出来。
“你那边的花名册已经准备好了吗?统计结果出来了没有?”我问道。
冷僧机从属下的手里接过一张纸。看了看,然后回答道:“回娘娘地话,已经查点清楚了,眼下后宫内各处侍奉的蒙古宫女共有三百七十八名,各处苏拉杂役共八十五名。”
我点了点头:“嗯,传我的令下去,这三百七十八名蒙古宫女,于今日开始遣散。若是想回家的,就按照服侍的年数分发银两,打发回家;若是已经与家人没有联系了的,就赏给有功士卒为妻妾;若是两样都不肯的,就任由她们自谋生路,或者嫁与普通百姓,不必区分满汉。至于那些苏拉杂役们,毕竟不必直接侍候主子们,所以问题不大,就留他们继续在宫里吧。”
冷僧机愣了一下,然后刻意问了一句:“恕奴才愚钝,娘娘准备将各宫的蒙古宫女全部遣散,一个不留吗?”
我先是疑惑,但是很快明白了他地暗示——不论是朝廷还是后宫,各个势力都需要保持平衡,不能允许一党独大,所以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地人。这个后宫还有一些察哈尔的势力,比如皇太极留下的两个妃子,娜木钟和巴特玛,另外还有几个地位不高地庶妃,这些倒也不足为虑,毕竟先皇的后妃和当今圣上的后妃是不能比较的。关键是还有端妃萨日,两条腿微微颤抖着,将小腹向上宫又没有犯什么过错,总不能把她和那些科尔沁的妃子们一起陪绑吧?
考虑到如何平衡蒙古势力,我不由得踌躇起来。毕竟多尔衮目前的打算是要大力压制科尔沁,另外扶植一个忠心听话,没有野心的部族来做蒙古诸部的领袖。而这个部族,我认为察哈尔最合适不过。毕竟它当年被打成了丧家之犬,最后只剩下区区七千余众来归;而且是多尔衮在青海获得了苏泰太后送上的传国玉玺,又亲自受降的,所以多尔衮在察哈尔部众中有着极大的威慑力。更重要的是,现在察哈尔首领额哲贝勒是萨日格的同胞兄长,是多尔衮的小舅子,有这层关系,自然更容易得到多尔衮的信赖和厚待。因此,要不要保留萨日格那边的宫女,着实让我煞费脑筋。
沉思片刻,我还是要做到表面上的一碗水端平,不能过于明显地厚此薄彼。于是,我回答道:“那是自然,全部都要遣散。有道是‘入乡随俗’,各个宫里的主子们也都来大清许多年了,哪里有不会满语,到现在都生活不习惯的?所以用不着再由原来的那些宫女侍候了,全部换上满洲宫女侍候,不也没什么适应不了的吗?”
“奴才明白,这就吩咐下属们去办。”冷僧机不再多问,沉声喏道。
“从今日起。到三日后截止,到时候宫里若还有一个蒙古宫女,本宫就唯你是问!”我郑重说道。
“嗻!”
面对着面如土色的哲哲,我换上了一脸歉意地微笑:“唉,实在过意不去,这一下子去了这么多蒙古宫女,而满洲宫女数量又不够,所以短时间内您这边地侍候人手恐怕有点短缺。您就将就着点吧。再说了。如今入关伊始。财政据,各方面都需要钱粮,咱们后宫也应该为皇上分忧解难,给下臣们起个表率作用不是?”
这时围的宫女们纷纷跑来地中央,跪下来向我哀求,恳请来。继续侍候她们的主子。儿更是连连叩头,泪流满面地哀求着:“皇后娘娘,您就看在奴婢侍候主子多年的份上,就留下奴婢继续在这里侍候吧,奴婢下辈子当牛做马,也要感谢娘娘的恩德啊……”
我也知道什么叫做主仆情深,因为我已经看到哲哲的眼睛中满是不舍和悲哀,甚至隐隐有泪光在浮动了。假使有人这样强行地把阿赶走。我也会同样难过的。然而。有道是“为虎作伥”,阴谋者身边肯定有替他执行阴谋的属下,而儿。显然就是此次下药事件地中间人,是她安排那个宫女如此这般地,我留她一条性命,就已经算是大人大量了。
“本宫看在你家主子地面子上,不杀你已经是很大的仁慈了,还想继续留在宫里?简直是痴心妄想!”我毫不留情地训斥道。
“求娘娘开恩,求娘娘开恩啊!”她苦苦地哀求着,叩头如捣蒜。很快,红肿的额头上已经出现很明显的血痕了。
我的心中稍许起了些怜悯。可恶之人倒也有可怜之处,毕竟她也是忠心于哲哲,属于尽奴才的本分,况且也不算是谋害于我,顶多是用阴险恶劣的手段给我增加一个后宫地竞争对手罢了,罪不至死。
于是,我稍微缓和了些语气:“不要怪本宫冷酷无情,指使他人在皇上和本宫的酒里下药,这罪名足够死上几次的。你这次下的是春药,下次说不定就要下毒药了,本宫绝对不能留你这样奴才在宫里当祸害。这样吧,自己去慎刑司领三十庭杖,在明天早上之前就卷铺盖出宫,以后不要再让本宫看到你,听见了吗?”
“奴才明白,奴才明白,多谢娘娘不杀之恩……”儿一脸绝望,叩头之后再望了无可奈何的哲哲一眼,这才踉跄着朝宫门外去了。与此同时,有几个侍卫跟了上去。
还没等众人缓过劲儿来,我又朝瘫软在那边的下药宫女瞧了瞧,很快宣布了处置办法:“至于这个胆敢在皇上和本宫的酒杯里下药的奴才,断然免不了死罪。念在她还知道悔悟,老实招认地份上,就免了杖毙之刑,也不必连累家属亲眷了——拿根绳子,当庭绞死吧,也好让大家瞧瞧背叛主子地奴才会有什么下场。”
“不,不,主子饶命啊,饶命啊!”宫女吓得浑身发抖,连连哀求。
我并没有理会,表现出一脸的冰冷和漠然。很快,一出杀鸡儆猴的残酷戏码开始了。
两个行刑太监面无表情地上前,像抓小鸡一样地将早已成了一摊烂泥地宫女提起,然后将拇指粗的麻绳朝她的脖颈上一绕。随着这一声令下,两名行刑太监同时收紧了手中的绳索。
“呃……”这个倒霉的替罪羊发出半声哀呼,随即就被勒紧了脖子。几次艰难而粗重的呼吸后,脸色开始渐渐涨红,眼睛大大地瞪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两只手胡乱抓着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嘴巴张得很大,也叫不出声来。
我甚至能听到从她的喉咙里发出的“咯咯”声,这声音清晰而悸人。我不动声色地观看着,眼角的余光却注意到,周围的宫女们个个面如土色,吓得浑身颤抖,有人甚至都发出了压抑着的抽泣声。
“差不多就行了,别浪费时间了。”我冷冷地吩咐道。
我知道行刑太监们为了让我欣赏到较为精彩的戏份,所以并没有立即下杀手。对于这种故意折磨人以取悦看客的行为,我向来是嗤之以鼻的。
得到命令之后,两个太监很明显地猛用力气,连环三下,将绳子一收一紧。每一次收紧,宫女就会全身绷紧,直挺挺地一抖,仿佛尿急般一颤。到第三下收紧时,她再次全力挺起腰肢,两条腿微微颤抖着,将小腹向上拱起,紧绷着挺了一会,然后软绵绵地瘫下来,又过了一会儿,右脚抖了一下。之后,头就歪向了一边,舌头伸出,眼球凸出得甚为恐怖。两个太监看看差不多了,这才一齐松手。宫女就静静地躺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试了试鼻息之后,太监上前禀报道:“禀娘娘,罪奴已经气绝身亡了。”
“嗯。”我点了点头。对于经历过血雨腥风和目睹过惨烈厮杀的我来说,比这残酷更甚的场面不知道见过了多少,所以已经完全麻木,再也不会有什么恐惧了。
等到宫女的尸体被拖下去之后,我侧脸看了看周围人的神情。果不其然,所有在场的女人们都吓得魂不附体,哆哆嗦嗦,有胆子小的甚至已经支撑不住晕倒在地,或是尿了裤子。而哲哲,也面如死灰。
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对这群战战兢兢的宫女们说道:“别忘了煮点参汤,加上白和珍珠粉,给你们的主子压压惊。”
然后,我给神情呆滞的哲哲行了个礼,“告辞了。”说罢,在几位大臣和众多侍卫的簇拥下,转身而去。
第二十二节后宫重组
分,夕阳透过窗纸,给室内的陈设漫洒上一片金黄的周围许许多多的明黄色上,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视觉上的疲劳,只想立即闭上眼睛,以躲避这种高贵得过了头的颜色。
冷僧机恭恭敬敬地站立在地当中,将下午时的所见所闻详详细细,毫无纰漏地对多尔衮禀报了一遍,然后静候了一阵,却丝毫不见什么动静。他悄悄地抬眼看时,只见多尔正斜倚在坐炕的靠垫上,闭目沉思,连烟袋锅里的烟草早已熄灭成了灰烬,也茫然不觉。
他觉得很奇怪。皇上在大臣们面前,向来是神采奕奕、目光炯炯的,哪怕前一段时间生病时,也依然保持着健旺的精神。可是今天,皇上居然一反常态地萎靡颓丧起来,打了败仗的将军,也不过如此。
沉寂了好一阵,多尔衮终于有了动静。他咳嗽了几声,微微欠起身来,做了个手势,一直侍立在旁边的太监连忙端上一碗清水来。放下手里的烟袋锅,多尔衮取过清水来漱了漱口,最后用帕子擦拭干净,方才端坐起来,问道:“皇后确实叫你将宫里所有的蒙古宫女全部遣散吗?接下来,多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