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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准根本不理睬他们,向小萝卜头说道:“你的小狗不见了?多大的小狗?”
小萝卜头显然有点害怕,不怎么敢说话,支支吾吾的说道:“我……”
张准温和的说道:“你带哥哥去现场看看,哥哥帮你将小狗找回来。”
小萝卜头顿时高兴了一些,转身就走。
附近的人群,急忙让开道路。一个个神色怪异。
这个张准,还真的帮一个小不点去找小狗啊!是不是疯掉了?还是闲得无聊?就连护卫队的战士,都觉得有些看不懂。不过,他们就算不懂,依然会坚决执行张准的命令。在他们的弹压之下,军户们就算心存疑惑,甚至是嘲笑,都不敢表现出来。
张准一本正经的跟在小萝卜头的后面,慢悠悠的向前走去。张凌云、吴清亮、许子文等人,自然是全副武装的跟在后面。那些好奇的军户,则跟在他们的后面。结果,队伍浩浩荡荡的,根本看不到尽头。队伍的一头,依然是在红楼面前的广场,另外一头,却是在一个小萝卜头的带领下,不断的向前延伸。
过了两条街道,就是小萝卜头的家。很破旧的房屋,屋顶是用茅草做成的,墙壁是普通的土坯。下雨的时候全身泥水,晴天的时候全是灰尘,描述的就是这种类型的房屋。周围的房屋,也都差不多。相对于红楼的奢华,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红楼随便一个房间,都能够起一千间这样的泥屋。可怜,住在这样的房屋中。依然没有勇气起来反抗,看来的确是已经麻木到了极点。对此,张准只能微微的感慨一声了。
茅草屋里面的摆设,基本上都是最粗糙的瓷器、陶器,大部分都有缺口。小萝卜头指着一个碎了的简陋土盆,说他的小狗,平时就是在这里蜷缩着过夜的。这个土盆,就是小狗用来喝水的。平时,小萝卜头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小狗喝水。可是,今天早上醒来,小狗已经没有了。
张准随意的扫了周围一眼,心里就有数了。这年代偷狗,实在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准确来说,这年代的盗窃,都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时迁之类的人类,都是小说虚构的。其实,张准相信,就是小萝卜头的父母,也肯定知道是谁偷自己家的狗。只是。由于某些原因,他们不敢说出来,也不敢上门讨说公道罢了。偷狗不是问题,找说法才是问题。
“这户人家是谁的?”
张准看着斜对面的房屋冷声问道。
没有人回答。
围观的军户们,都是神色怪异。
张准难道真的要跟一条狗较真?还第一眼就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这房屋没有主人吗?”
“没有主人的话,我就一把火烧掉了!”
张准眉头一皱,提高了语调。
还是没有动静。
张准一挥手,吴清亮就要动手开始点火。
“不!”终于,一个猴子一样的军户,急忙从人群中挤出来,慌慌张张的来到张准的面前,急急忙忙的说道,“大人,是我的,不能烧!不能烧啊!”
张准打量一下对方,嘴角边露出丝丝的冷笑,严肃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显然有些害怕张准尖锐的目光,闪闪缩缩的说道:“小人马小驴。”
人群中似乎有人偷偷的窃笑,不知道是偷笑此人的名字,还是偷笑此人的模样。如果说,时迁的原型是什么,张准觉得眼前的这个马小驴,就非常像。只是,他的偷盗技术,没有时迁那么高。不过,他有时迁没有的本事,就是偷了别人家的狗,别人家也不敢吭声。
张准不经意的打量马小驴一眼,冷冷的说道:“你昨晚吃狗肉了吧?”
马小驴脸色一变。急忙矢口否认。
张准冷冷一笑,挥挥手,说道:“搜!”
吴清亮等人立刻进去,四处检查,结果,很快就在坑道下面,发现了狗毛。看样子,应该是新鲜剥下来的。随着,又在附近的地方,发现了狗的一些其他痕迹。小萝卜头看到那些狗毛,顿时就哭起来了。很显然,这正是他的小花。
马小驴脸色大变,转身就要逃跑。
然而,他怎么可能有逃跑的机会?
“跪下!”
张凌云将马小驴一按,一脚踢在他的后腿弯。
马小驴哪里是张凌云的对手?自然是噗通一声的跪下来。
两个护卫队战士上来,用绳子将他的双手捆绑在后面,然后一把将他揪起来。
“带回去!”
张准冷冷的说道。
张凌云押解着马小驴回到红楼的外面,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上,然后解开绳索。
马小驴被按倒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尽管捆绑他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了。
张准慢慢的坐下来,舒舒服服的伸了伸懒腰。还有模有样的做了一下颈部运动,然后将手上的千里镜放下来,拿起了惊堂木。
“马小驴!”
张准做够了伸展运动,才懒洋洋的问道。
他手中的惊堂木一晃一晃的,好像要砸下去,却始终没有砸下去。
“大人饶命啊!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小人愿意受罚!小人愿意受罚!”
马小驴不断的求饶,一脸的苦瓜色。
刚才小萝卜头说家里的狗不见了,他就感觉到不好,因为,正是他昨晚偷了那只狗杀了来吃。但是,他还心存侥幸。觉得张准不可能跟一条狗较真。一个小孩子的话,一条小狗,张准怎么可能较真呢?只要张准不较真,小萝卜头的爹娘,都是懦弱的人,根本不敢说出来的。结果没想到,张准居然真的较真了。堂堂佥事大人,和一条狗较真,有没有搞错。马小驴忍不住狠狠的抱怨一番。
张准淡淡的说道:“马小驴,是谁指使你去偷三娃子的小狗的?”
马小驴愣了,搞不懂张准的意思。
不就是自己要吃狗肉吗?还有谁指使?偷一只狗来吃,还要人指使吗?
张准慢悠悠的说道:“是不是五扇门的人?”
马小驴不敢回答,低着头不吭声。
在灵山卫,五扇门指的并不是衙门,而是一个帮派,一个相当大的帮派。因为这个帮派自认为自己的能力,只比外号六扇门的官府稍微小一点,所以,名字就叫做五扇门。说起来,在灵山卫城里面,五扇门可是响当当的行会组织。不但有一群得力的打手,有几百个随从的小混混,甚至,在商业贸易方面,也有相当的实力。
和很多地方一样,灵山卫的三教九流,都有各自的帮派。帮派之间的冲突和火拼,屡见不鲜。军户毕竟要比民户更加的凶勇斗狠,打架斗殴的事情,自然是常有发生。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军官也乐得看手下互相斗殴。只有军户们互相闹矛盾,军官才能更好的掌控局势。所以,对于这些类黑社会组织的发展,王健是一向放手的。前提是,这些组织不危害到他王健的利益。
五扇门,就是灵山卫最大的一个帮派之一。除了拥有强大的实力之外,和王健的关系。也相当的密切。尽管现在王健已经被抓起来了,五扇门的人,却依然聚集在城中,没有离开的迹象。显然,他们相信,张准在灵山卫是坚持不了多久的,王健很快就会杀回来(外人并不知道王健被抓)。
既然五扇门有这样的背景和实力,马小驴哪里敢说是五扇门的指使,他要是说了,保准活不过今晚。就算是其他的军户,听到五扇门的名字,也忍不住心头有些发憷。大部分的军户毕竟是善良老实的,五扇门横行霸道,不可能不危害到这些军户。对五扇门,这些军户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张准冷冷的审视着全身发抖的马小驴,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不肯承认?那好,来人,带他到水牢去!”
一听水牢,马小驴顿时全身发抖,差点儿就趴在地上了。
水牢!
红楼的水牢!
那绝对是比地狱还要恐怖的存在!
两个护卫队的战士,已经一左一右的,将马小驴扣起来,不由分说的带走。
马小驴浑身都是冷汗,急忙叫道:“大人,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张准冷冷的说道:“晚了!拖下去!”
张凌云带着马小驴去了。
现场,再次恢复平静。
张准慢条斯理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惊堂木,好像惊堂木上有什么花朵似的,事实上,那只是一块半新不旧的惊堂木,外表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周围的军户,却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马小驴,这次是死定了。
活该!
小孩子的狗也敢偷!
这一下,算是品尝到水牢的滋味了吧!
那些曾经有过偷鸡摸狗行为的军户,此时更是内心一阵阵的凉意。生怕自己的丑事,被人揭发出来。万一被扔到水牢里面,还不如自己一头撞死来的痛快啊!本来凉爽的天气,他们居然感觉全身好像是在发冷,有人情不自禁的蜷缩着自己的身体。
但是,奇怪的是,片刻的功夫,马小驴居然又被拉出来了。这时候的马小驴,好像是死过一回,一点自己的意识都没有了。他全身软绵绵的,基本上是被凌空夹出来的。护卫队战士松开手的时候,他已经像是一团烂泥的瘫痪在地上,除了懂得喘气,好像别的都已经完全忘记了。有人注意到马小驴的眼神,死会死灰的,和死人的眼神相差无几。
张准摇晃着惊堂木,依然是慢悠悠的说道:“马小驴,五扇门的哪个人指使你的?”
马小驴前所未有的老实,低着头的说道:“刘大飞。”
张准目光一沉,沉声说道:“传刘大飞!”
张凌云高声叫道:“刘大飞!马上到这里来!”
声音远远的传播开去。
结果,没有反应。
张凌云直接去了军户的后面。片刻之后,张凌云回来,向张准说道:“大人,刘大飞的家人说他不在,他们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张准眉毛轻轻的微微上扬,微微冷笑着说道:“不在?”
张凌云说道:“他的家人是这样说的。”
张准将惊堂木轻轻的放在案桌上,冷冷的说道:“告诉刘大飞的家人,我在这里等他。他不出现,今天我就在这里不走。”
张凌云有些诧异,愕然说道:“大人?”
张准要在这里等刘大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