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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他这带着三分刻意的提醒,又看到蓦嫣身上那深浅不一的青紫吻痕,殷赛雪更是嫉火中烧,恨意难消。“臣妾记得陛下当日曾经下过谕令,不允任何妃嫔进入养心殿,违者定斩不饶。可她——”她跨入屋内,一字一句地重复着萧胤当日的谕令,尔后,冷笑一声转而望着床榻上的蓦嫣:“君无戏言,陛下可千万不要出尔反尔,平白乱了章法!”
殷赛雪口中所谓的“进御规矩”,是大汉开国帝王所定下的,除了皇后有资格与皇帝同寝至天明,其他的妃嫔在进御完毕之后,都是不能在皇帝龙床上逗留的,更何况,这龙床指的是乾清宫的床,而非这养心殿的床。然而,更严重的是,养心殿乃是商议国事之所,素来是不允女子进入的,而萧胤早前更是曾经谕令,就连皇后妃嫔也不允许随意来养心殿觐见。
如今,蓦嫣悄悄潜入养心殿,与萧胤一整夜颠鸾倒凤,不仅在进御之后未曾立刻离去,反而还公然放肆到与皇帝争执,再加上,蓦嫣的身份不是妃嫔,而是当朝郡主,所以,蓦嫣此刻的身份和模样,真是尴尬得紧,可谓是背腹受敌,处境堪忧!
好半晌也没有得到萧胤的答复,殷赛雪也明显觉察了这有意的偏袒,更是将那恨意给深入了一层。“陛下护着昭和郡主,自是因着陛下宽厚仁慈,与她兄妹情深。可是,养心殿乃是陛下召见群臣商议朝政之所,怎能由得她在此随心所欲?”她凝起眉眼来,面色很是难看,可却还能一字一顿地发着狠:“臣妾身为中宫,有权为陛下教训这魅惑君王的女人!今日,就由臣妾代劳,为陛下好好地提点她一番,以示小惩大诫吧。”
接着,在萧胤的默然中,她竟然大喝一声:“来人,给本宫狠狠地打!”
门外进来了几个内侍,抬着一条长凳,脸色虽然是怯怯地,可是见到萧胤一脸的视若无睹,也不曾呵斥,便也就大着胆子,抓住床榻上赤身露体毫无反抗能力的蓦嫣,按倒在那长凳上,便照着她的后腰,狠狠地一板子接着一板子地打了下去!
这一招是专生用来惩戒进御后触怒了龙颜的妃嫔的,那板子打得甚有学问,不伤皮不伤骨,却有着非同寻常的功效。
那厚实的板子打在后腰上,闷闷的声响,却带来了无法言喻的疼痛。蓦嫣的身体曝露在空气中,被两个内侍给按牢了,连挣扎也没办法,只觉得全身冷得发抖,双腿之间一片濡湿,片刻之后,似乎是有一股温热的液体徐徐地流下,一路蜿蜒而下,灼伤了那冷得像冰一般的肌肤。
那白浊中混合着殷红血丝的液体,是她的处子鲜血,还有,他的精 液。
蓦嫣用尽力气昂起头,想要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可是,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他神色平静,漠然地看着她,那种漠然,像是一点也不在乎,所以视而不见。那种漠然,如此自然,似乎他天生就应该是这般模样。
他的神色令蓦嫣的心猛然一抽,仿佛被一枚极细极锋利的针猝不及防地刺进了心扉,疼得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然而面上还得维持着坚强,可眼底却已是掠过了一丝哀凉。
就算成了他的女人,或许也改变不了什么。
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一句无心的话语,却像是第六感的应验一般,神乎其神。别说改变,她其实,从来都不懂这个男人,她不知道自己爱上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可以温柔到何种程度,可以无情到何种程度,甚至于,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那么巴巴地倒贴着痴恋着死缠烂得着,却不知,他根本从不稀罕。
她的狸猫吗?
或许,他从来就不是她的。
眼中有着一闪而逝的痛意,甚至连呼吸中都是苦涩的味道,肉体上明明痛得撕心裂肺,明明痛得想要尖叫,想要嚎骂,一如那一夜在北亲王府受刑,可是,这一刻,她叫不出来,也骂不出来,像是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弥漫着哽住了喉咙,心底像有什么坚硬锋利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地刨着,由浅坑慢慢汇集为深渊,直至把她的心似乎也给刨穿了。
她闭上眼,不再看他,死死咬着牙,强忍着疼痛和不断施加在身上的板子,感觉那打板子的人像是打得亢奋了,有恃无恐了,力道似乎是越来越狠,越来越重,她仍是不肯求饶,不肯哀叫,甚至不肯呻吟。
“住手!”
好半晌之后,就在那闷闷的打板子声响成为了一支带着习惯的旋律之后,终于被一声包含威严的呵斥惊断了。
板子停了,突然空缺的感觉细胞似乎无法适应这一瞬的空白,竟然开始无极限一般强化着先前的痛楚。蓦嫣已经痛得冷汗如雨了,几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睁开昏花的眼,她看了看那呵斥的人。
那是她的生身母亲——
皇太后殷璇玑。
那一瞬,她也看到,萧胤的唇边染上了一缕微乎其微的冷笑,像是正打算看到这样的结果。
霎时,她什么都明白了。
自作多情的她跳进了一个编制好的圈套中,成了完美的激起殷家内讧的导火索,也成了萧胤翦除外戚势力最锋利的一把刀子。
她的狸猫,如此不着痕迹地利用了她,利用了她倔强的爱,利用了她的矢志不渝的感情,还利用了她的自以为是。
原来,什么都是假的,就连之前的疼惜和缠绵也都是假的。
他把戏演得那么逼真,而她,却入戏太深。
突然一阵眼热,像是无法控制地流下了眼泪,怎么也擦不干净,像是怎么流也没个消停,心疼得像一片枯萎的叶,茫然失措,仓惶辗转,却只能随风飘零。疼痛侵袭而来,无法抑制地侵蚀着肉体和神智,她无法接受猜想中的一切成了真,只能惨笑着闭上眼,任由自己被黑暗捕获,被侵蚀,最终被吞没。
最后的那一瞬,她想起了萧胤的面容。
依旧是那温柔的眉眼,可是,那曾经彻夜温暖她的东西已然尽失,剩下的,只是一片冰冷。
无欲则刚
随着殷璇玑一声饱含着威严的呵斥,两个打板子的内侍怔怔地停下了动作来,而那负责按住蓦嫣手脚的内侍也吓得脸色煞白,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因着那长凳太窄,失去了桎梏与束缚之后,已然昏迷的蓦嫣根本就不可能趴稳,她那不着寸缕的身子滑了下来,躺在地上,后腰上已是一片青紫瘀黑,腿间染满了血丝夹杂着白浊的液体,像是宴席上酒过三巡之后的杯盘碗盏,一片狼藉。
“参见母后。”萧胤意思意思地行了个礼,立刻上前抱起蓦嫣,当不留心碰触到她那后腰上的瘀伤时,昏迷中的蓦嫣已是没了那清醒时的倔强与硬撑,痛得几不可闻地呻吟了两声,他的脸色一下子便铁青了。
尔后,将蓦嫣放置在床榻上,他一言不发,似乎视在场的殷璇玑与殷赛雪为无物,只是静静看着她,看她脸上还有尚未干涸的泪痕,看她甚至还在无意识地抓紧被褥,像是要抵御着肉体上难以忍受的痛楚,或者别处的什么痛楚。
殷璇玑是个明白人,略略地扫了一眼这房里的情形,便就明白了十之八九。可她却并不自作聪明,而是步履极轻地慢慢走进来,一身织金云龙纹的大衫霞帔光彩烁烁,鬓间缀饰的双翠凤衔珠滴竟然能做到不摇不动。只不过,她此时蹙着眉,唇边素来噙着的淡薄笑意已经敛得一干二净了。
“这么一大早的,陛下不去奉天殿早朝,却为何在这里因着件小事便与皇后闹得不可开交?”她先是看了看脸色铁青的萧胤,又看了看脸庞因嫉愤而显得有几分扭曲的殷赛雪,最后,目光却是不经意地落在了蓦嫣的身上。
“母后,这昭和郡主——”还不待萧胤回答,殷赛雪便已经甚为委屈地抢先开口告状了,那语气甚是不平:“陛下曾有谕令,不允任何妃嫔入养心殿,可她竟敢公然在这养心殿狐媚陛下——”
没错,她的确很是不平,在她看来,这昭和郡主与陛下公然在养心殿乱 伦 通 奸的举动,根本就是内廷里的一件大事,她身为皇后,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可是,听皇太后的语气却甚是不在意,仿佛这不过是芝麻绿豆的小事一般。
“昭和乃是我大汉的郡主,并非陛下的妃嫔,与陛下份属君臣。”见她抢着说话,言辞尖利,针对明显,殷璇玑有点不悦了,那因着非同寻常的经历积淀而越发威严稳重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肯定:“既是君与臣,那么,共处这养心殿之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音调淡然的三言两语,原本乱伦通奸的丑事便被弱化,甚至美化成了“君臣之间的共处”,与原本的实情天壤之别,何止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么说着,转身瞥着殷赛雪时,她眼中隐隐燃烧着细微的火苗,脸色略微有点发青,平静的语调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抑郁与毫不留情面的斥责:“倒是你,身为大汉的皇后,不知进退,作甚连这么一件小事,也非要搞得如此满城风雨,难以收拾?!”
殷赛雪本以为自己握住了萧胤与蓦嫣通 奸的把柄,稳占了上风,谁知却是平白受到殷璇玑的斥责,顿时一跺脚,使出了平素任性霸道的脾气,尖锐的嗓音半是娇嗔半是忿然地喊道:“母后!”
“你究竟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明明都已经在给她找台阶下了,她却还是不肯消停,殷璇玑顿时有些生气了,原本就面无表情地脸庞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妍丽的容颜因着那脸色,更显得飞扬的眉梢威严十足。“还不赶快跪安?!”她低喝了一声,瞪了殷赛雪一眼,像是某种忍无可忍的告诫。
殷赛雪这才不得不跪安,离去之时,她发现到萧胤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是望着床榻上的蓦嫣,几乎暗暗咬碎了满嘴银牙。
见到殷赛雪离开了,萧胤这才缓缓抬起头来,那蹙得极深的眉显示出他的隐忍多时。“既然母后今日也算是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