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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想要寻个合适的机会,将秋白带离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然后,再想办法对其动手脚吗
这个左风,真以为晋升到上神了,就可以如此地无法无天了
简直就是胆大妄为
不过,现在秋白根本就不可能出关。
凭着左风上神的法力,想要找到秋白,似乎也不太可能呢。
重华帝君的眼神微微眯起来,流晶尸体消失的事情,他听秋寒说了。
只是不知道,那个丫头,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再出现呢
左风上神未能如愿地将秋白带走,心中自然不忿。
可在这栖霞山上,他却是一丁点儿出格的举动也不敢有。
重华帝君的本事,可不是自己能对上的。
既然他有心护着那个秋白,那就让他护好了。
左风上神冷笑一声,他就不信了,重华帝君还能护他一辈子
凉溪感觉自己现在坠入了一片虚无之中,周围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空洞洞的,总让她有些害怕。
担心自己再度灵魂出窍,那样的话,自己可是等于有了后遗症了。
总不能每次一出事,就灵魂出窍吧
魂魄离开本体的次数多了,可是没有半点好处的。
无数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迅速地飞掠着,凉溪的眉心紧紧地拧了起来,怎么脑子里就开始一抽一抽地疼了起来。
“夭夭,你听我解释。”
熟悉的声音响起,凉溪的瞳孔猛地一缩,开始了痛苦的挣扎。
“你走开你的事情与我无关。噬天,自此以后,你我再无瓜葛。我不会再入阎浮世,你也不得再踏入天界一步。”
“夭夭,我是你的夫君,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为什么不可以你别忘了,是谁先背叛了我们的爱情。”
“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魔尊,你竟敢对我们的公主如此无礼,还敢欺负我们公主,你真以为我们天界就是如此好欺负的吗”
另一道有些清朗的声音穿插进来,听起来,似乎是还有着熊熊的怒火。
“滚开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少在这里搅和。”
“哼欺负了我们天界的公主,你以为这还只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魔尊,你真以为你是魔神,我们就拿你无可奈何了”
“滚别让本尊再说第三遍。”
凉溪表情痛苦地摇着头,双眼紧紧地闭在一起,这些人的争吵,仿佛就在眼前,太过真实
凉溪除了能感觉到心里极为纠结的痛苦,还感觉到了一种绝望。
是一种对于一切都失去了信心的绝望。
“啊”
凉溪似乎是有些受不住了,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头,除了头在不停地摇晃之外,她的身子,也开始了阵阵的颤粟。
“别说了,求求你们别吵了”
“夭夭,我发誓对你绝对没有任何的不忠。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这么多年,除了你,我真的没有再碰过其它的女人。”
“骗谁呀你没碰过那当初躺在了你身边的女人是谁难道是鬼”
“你够了东阳,这是我们夫妻的事,你若是再敢多说一句,本尊即刻送你归西”
“怎么无话可说了,就开始用这一招来让我闭嘴了”
“噬天,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第二章 秋白的真身
无数的声音开始在凉溪的脑海中盘旋,让她整个人的头,几乎都快要炸掉了。
“夭夭,不要走”
“公主,您不能再对这个魔头心软了。他能欺您一次,便能欺您第二次。”
不知道过了多久,凉溪才算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更准确的说,在一种类似于梦境的地方,睁开了眼睛。
这一次,她不仅听到了声音,还看到了过往的一幕又一幕。
心里头的痛,似乎是更重了些。
高贵华美的夭白公主,气质出尘,一脸清冷中,泛着几分淡淡的威严。
孤傲冷峻的魔尊,在这位第一公主面前,却是频频低语细哄,只为能换得她的一弯笑,一个眼神。
一直事不关己的重华帝君,时时都想着来左右夭白公主决定的东阳帝君,还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左风上神
太多的人,太多的画面,太多的声音。
凉溪觉得自己现在就好像是处在了一个崩溃的边缘。
如果有可能,她真的很想现在就彻底地睡过去,再也不醒过来了。
往事沉痛,件件戳心。
或许,一直就这样,什么也不想,只是静静地睡着,倒是挺好的。
“凉溪一直这样昏迷着,会不会是伤地太厉害了”
西凌上仙替她把了脉,这都快一个月了,凉溪身上的伤势早已痊愈,脉象也很平稳,可是为什么,却迟迟不曾醒来呢
“伤势已愈,却不曾醒过来,只怕,这是另有缘由。”重华帝君倒还是比较淡定的。
左风上神带着木云天将去了蓬莱仙岛,他们一走,这山上可是清静地多了。
听闻凉溪重伤,九黎的离墨也派了战戮过来,知晓有重华帝君在,倒也安心了。
“凉溪受伤,流晶的尸体却是不翼而飞,帝君大人,您可是知道一些内情”
西凌上仙虽然是在请教,或者是询问,可是语气里的肯定,却让人知道,他是笃定了重华帝君知道这里面的隐情。
“有些事,你早晚都会知道。至于凉溪,该醒来的时候,自然也就会醒来。呵呵,我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契机,如果魔尊知道了,会不会被气得发狂”
“什么”
看到帝君大人的心情不错,西凌上仙却分明有些糊涂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难道说,现在这一切,都与魔尊有关
流晶的尸体倒是没有让他有多着急,关键是凉溪这个天脉者,这都昏迷了将近一个月,若是再睡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跟之前的魔尊一样,也沉睡上千年
秋白不知所踪,说是闭关修炼,可是自己找了几天都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再看重华帝君对这一切的态度都格外淡定,西凌上仙不由得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都是这位帝君能弄出来的。
之前重华帝君对凉溪可是格外关注的。
现在却是不急不慌,是料定了,她还要再睡上几天
庞飞飞的伤势已经养好,在西凌上仙的建议下,庞剑带着她回到了青城山。
凉溪身为天脉者,又是夭白公主转世,经历的磨难,自然是要比寻常的修仙者多。
只是这一重接一重的,似乎是都太过坎坷了些。
从她第一次下山开始,这大伤小伤便不曾断过。
到底是自己捡回来的丫头,西凌上仙每每想起这些,总会有些心疼。
秋寒从失去流晶的伤痛中走出来,每天除了勤奋练功之外,便是到山下的梨花林中陪着她的墓碑说说话。
明知道这只是一个衣冠冢,可是他每每面对墓碑上流晶的名字,都会情难自己。
以前流晶一直缠着他学这学那的时候,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幸福的。
可是现在流晶不在了,再细细地回忆起之前的一幕一幕,那简直就是生活在天堂。
此刻,秋寒才彻底地明白,没有流晶陪在他的身边,便是他的修为再高,法力再强,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那样快乐的日子了。
没有了流晶的陪伴,他的生活,就像是一潭死水,再也没有了任何的乐趣。
他渴望自己能修炼到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逆转时空,让流晶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回到那一晚,他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可是每当他自欺欺人一会儿之后,又忍不住苦笑。
那样的实力,他如何才能拥有
就连重华帝君都不可能逆转时空,他又怎么可能会做到
听闻这六界内有一面乾坤镜,那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神器,听说可以开启时光之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秋寒也曾去问过清风真人,但是师父给他的答案是,一切都当顺其自然。
再者,乾坤镜这种东西,又岂是凡人能操控得了的
归根结底,还是秋寒的实力太弱了些。
这日,重华帝君正守在了凉溪的屋子里,一面暗自揣测着凉溪会醒过来的时间,另一方面,又想着若是魔尊知道了些事,又会有何动作。
如果说魔尊还有所顾忌,那么,这六界内,唯一能让其知道收敛的,也不过一个夭白公主。
反过来,有人伤了与夭白公主密切相关的人物,只怕,魔尊也不会愿意放过那幕后主使。
无论那个人是谁,想要逃脱魔尊的制裁,似乎是并不容易。
“启禀帝君大人,天界有仙官下凡,说是天帝传您火速回天庭商议要事。”
重华帝君的眸光一闪,“哦可知是哪位仙官过来的”
“回帝君大人,听闻是之前在天庭待命的仙官。”
“知道了,本君稍候便会过去。”
这个时候,离开凉溪,去天庭说话,他虽然有些不太放心,可是天帝之命绝不可韪。
权衡再三,还是在凉溪这房间里布下了一道结界,这才去了霞飞殿。
“帝君大人放心,只要凉溪一醒,小仙自当立即禀报帝君。”
送走了重华帝君,西凌上仙却不能真的放心。
之前能将凉溪伤成这样,若是那银灵子再折了回来,只怕栖霞山上下,无人能出其右
毕竟,凉溪的修为虽然不及银灵子,可是她的手上还有神器漫天绫在呢。
饶是有它镇着,仍然能让对方伤了凉溪,还夺走了流晶的性命。
这个银灵子的修为,似乎是暴涨了。
“秋寒,通知下去,山上加强戒备,所有弟子,一概不许下山。若有违者,直接逐出师门。”
“是,师伯。”
清风真人看着秋寒面无表情地离开,不由得又有些惋惜。
流晶虽然不是他的众多弟子中天赋最高的,可却是最为乖巧的。
一直以来,与山上的众师兄弟们相处也都是十分融洽。
想不到,天降横祸,这一次,竟然害得她丢掉了性命。
眼瞅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为了她的香消玉殒而魂不守舍,他这个当师父的,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师兄,流晶死了,这尸体却不见了。您难道就不觉得有几分蹊跷”
西凌上峳抿唇笑笑,摇摇头,“既然帝君说有缘还会再见,那便只能看他二人的缘分了。若是缘分尽了,那也是天意,非你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