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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的最顶端,血月与魔尊两人的交战,已是趋于白热化。
周围的恶灵,皆被波及,造成了死伤无数。
对此,两人都不在意。
毕竟,被困在这里的,都不是什么好人,这会儿就算是灰飞烟灭了,也算是为六界做出贡献了。
“血月,你够了!”魔尊停手,冷脸而斥。
血月挑挑眉,看着魔尊那冷峻的脸庞,眼睛里流露出一种近乎于痴迷的状态。
“噬天,放我出去不好吗?就像以前一样,我们一起修炼,一起切蹉,一起遨游六界。我不在魔宫里,谁陪你一起看梨花?谁陪你听曲?你真的不闷吗?”。
有些哀怨的语气,更透着几分娇媚入骨的诱惑,血月的盈盈美目,适时地表现出了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娇弱,这简直就是能将人勾引得不要不要的。
“够了!你该知道,你的媚术,于本尊而言没有丝毫作用。”
血月再次被斥,眼神一下子清明了许多,掩去了之前的潋滟风华,盈盈倾慕,一瞬间,仿佛又多了几分的清冷之气。
“噬天,你当真不肯放我离开?”
“你该明白,当初你是因何罪而被关入十方塔的。血月,一旦出去,你可知道你将面临什么?”
血月连连轻笑,“呵呵,听起来,你是真的为我好?”
怎么听,这话里头都是极尽嘲讽之能。
魔尊似乎是无意与她争辩,“你若不想魂飞魄散,就该在此好好修行,待你大成之日,我自会放你出来。”
“修炼?在这种鬼地方?噬天,我答应你,只要你放我出去,我保证不离开阎浮世,绝对不会去人界捣乱,这还不行吗?”。
魔尊的眼神坚执,面止清冷。
不必听他的回答,就知道,他是铁了心的不会让她从这里出去的。
“噬天,你还真是狠心!”血月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样一句,随后,衣袖轻舞,手上,已多了一支玉笛。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尝尝我的血笛吧。”
话落,玉笛置于唇边,幽幽怨怨的笛声响起,四周的黑色,似乎是更为真实了些。
魔尊的眼睛微眯,这个血月竟然能操控这里的恶灵了?
难怪她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公然与他作对,甚至是想要冲破这里的封印了!
说来说去,她就是以为自己的手上没有了吞天,所以,并不足以将其困住了。
可笑!
要知道,自己当时封印这十方塔,所倚仗的,原本就非吞天的法力。
现在想要制住她,自然也不需要借助吞天的威力。
“血月,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血月眨眨眼,似乎是觉得这话太过好笑。
与此同时,那笛声一下子变得凄厉起来,宛若是夜半人间的恶鬼,无时无刻,所有的地方,都露出了锋利的爪牙。
魔尊的头微微一动,显然也看出来,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深紫色的眼睛闭上,身上的神力在缓缓流动,很快,他长长的黑发也因为法力波动,而欢快地飞舞了起来。
血月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没想到,自己的血笛,竟然并不能撼动他分毫。
魔尊的右手缓缓抬起,空无一物。
在到达了约莫与自己的眼睛同高的位置,突然猛地一下子挥下,顿时,一道强大的气波以他为中心,快速地散开!
原本正在试图靠近他的无数恶灵,也因着这一次的气波震荡,直接便彻底地消失于天地之间,甚至于,喉咙里连一声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
笛声骤停!
血月看着眼前的一切,显然是难以接受。
她自己的身形也因为刚刚那一下,被震飞了数十米。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法力不弱,只怕这一下,便能直接要了她的命。
饶是如此,在血笛被她拿下来后,仍然不可控制地呕出了一口血。
“噬天,想不到,千年不见,你的法力又精进了不少。”
“你在修炼,本尊亦在修炼。就算是本尊的修为停滞不前,血月,你也不是本尊的对手。”魔尊面无表情地叙述着一个事实,仿佛不是为了打击她,可是这语气、这表情、这说出来的内容,字字句句都将血月给打击得体无完肤。
“呵!你以为血笛奈何不了你,我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魔尊眯眼,看着她突然笑得妖娆起来,心生警戒。
下一刻,血月已瞬移至了他的眼前,与他的距离,连半尺都不足。
魔尊并无意躲闪,到了他现在这个修为,普通的法器,已伤他不得。
而血月的修为,他太过了解,根本就没有伤他的资格。
“你还真是自负呢,呵呵,你说的没错。我现在奈何不得你。不过,却未必就拿你没办法。”
话落,血月的唇角缓缓勾起,右手一抬,再快速地后退了数步。
四周的空旷,很快就再度被无数的怨灵所侵占。
而这中间,还有两名衣衫有些破损的老者,被恶灵所制。
正是之前想要进入十方塔,好助魔尊一臂之力的两位护法。
两位老者的面上极其愧疚,“尊上,都是属下无能。尊上不必理会我等。还请尊上直接将这妖孽诛杀,然后再给十方塔设下一个封印。”
血月突然笑了,而且是笑得有几分的张狂轻慢。
“老东西,你以为你说的话算数吗?不要以为你活了几万年,我便不敢对你出手了。论及活的年头,你比本公主可差远了。”
护法噤声,这魔界,自然是没有人敢跟魔尊和这位血月公主比活的年岁大小。
“血月,你待如何?”
“简单!放我离开,我就下令放了他们两个。你若是不答应,那我便只好挖出他们的心,再将他们的身体,由这些恶灵所分食了。”
血月的语速极慢,而且每一字每一句,都说得很是轻柔,仿佛杀人取心这等事,在她的口中说出来,已非极恶之事,分明就是一种美,一种享受。
魔尊的面色不变,紫色的眸子,亦不见丝毫的情绪波动。
这样的魔尊,让血月的心底里生出几分不安,可是与此同时,又觉得唯有这样的魔尊,方是真正的魔尊。
永远都不为情绪所控,永远都不为外界所要挟,永远,都是这般的冷傲!
血月看向他的眼神里,越发地痴迷起来,她简直就是爱死了这样的魔尊!
这才是她所熟知的噬天,而不是之前为了一个夭白公主,便总是儿女情长,没有了魔尊架子的噬天。
“如何?我的条件,你可答应?”
沉默了半晌,魔尊的脸色淡漠,语气冰冷,“不可能!”
“呵,你不是向来对这几个属下极其爱戴吗?如今他们也是为了你,才再度进入十方塔,你竟真地这般狠心?”
“我没有心。”
不知过了多久,魔尊突然回答了这么一句。
这个答案让血月的身子微颤了颤,随后,便是一种近乎痴狂的模样。
“你没有心了么?呵呵,噬天,我的噬天回来了!”
看到这样的尊上,两位护法面面相觑,却不知是喜是忧。
在千年前,还不曾遇到夭白公主之前,他们的尊上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可以随意地杀戮,可以自在地遨游六界,可以冷眼看着六界的生死轮回。
自从有了夭白公主之后,尊上便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样子。
尊上似乎是一下子,变得有血有肉了。
尊上会笑了,当然,也会惆怅了。
直到夭白公主堕落,他们的尊上,竟然还有眼泪了。
这是他们这些活了数万年的魔,都不曾想到过的。
有一天,他们的尊上,也会有了七情六欲,也会为了心爱女人的一频一笑,而牵肠挂肚。
对于转变之后的尊上,他们似乎是更喜欢。
可是夭白公主陨落,尊上将神器吞天封印,自己则是彻底地进入了无休止的沉睡之中。
再醒来,尊上,仍然是那样冷冰冰的,对六界的一切,似乎都提不起兴趣来。
直到后来他们知道,夭白公主转世为人了,所以,尊上才会醒来。
所以,尊上才会总是不在魔宫。
他们曾经无比欣喜,至少,他们的尊上醒了。
如果尊后也能成功回归,那么,他们魔界,自然就是圆满了。
谁能想到,他们漏算了一个血月!
“呵呵,我就是喜欢没有心的噬天。只有这样的噬天,才有资格被奉为魔尊,不是吗?”。
血月妩媚而幽幽的嗓音似乎在瞬间得以释放,脸上的笑,越发地张扬而狂傲,明快的声线里隐约夹杂着几分桀骜肆意的味道,细听之下,还有几分怀念的意味。
“你明知道我没有心,为什么还要喜欢我?难道你不知道,喜欢上一个没有心的魔神,下场,会是何等的凄惨吗?”。
血月似乎是并没有注意到他说话的内容,整个人都被他说话时的语调和神态所吸引,那种痴狂,已是接近于病态。
“为什么会凄惨?噬天,我喜欢你,我爱你。至于你爱不爱我,那不重要。我不要求你像我一样去爱你,只要你接受我的爱就好了。你没有心,你不懂爱,无所谓。只要知道我爱你就好。”
“不好!”
冷冰冰地回了她两个字之后,魔尊的面上似乎是覆上了一层寒霜,比之前,更冷了。
血月怔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魔尊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两个字。
“噬天,放眼六界,还有谁能有资格站在你的身边?除了我,没有人配?”
血月的一双明眸微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突然,清冷悦耳的声音响起,明明听起来是那般的愉悦明快,落入两位护法的耳朵里,却听出了地狱般的凄厉与哀嚎之感。
而这个美得妖艳,美得简直就如同画中走出来的女人,明明是有着高贵的身分,可现在……好像是从九幽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在朝你狰狞而笑。
“你又想起了那个贱人,是不是?”
血月再度咯咯的轻笑了出来,潋滟的桃花眼里划破一抹波光,就好像是一直隐藏地极好的恶魔,终于忍不住,露出残留着血肉的獠牙,开始想着要将对面的男人,直接撕碎了一样。
明明就是在笑着,可是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渗入骨髓的森冷,那种凉凉麻麻的寒意从尾椎一直向上蜿蜒,让两位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