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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尊上。”
魔尊看着影落冰冷的脸庞,一时有些恍惚。
一切似乎是都在朝着他所预料的方向发展。
可是,影落的回归,又恢复了她以往的冰冷属性,而东阳帝君,似乎是仍然对夭夭一往情深。
那么他的夭夭呢?
是否她的回归,也将是如以往那般,心中只有六界,而没有他的位置?
大爱无疆?!
这样的鬼话,他并不相信,也不愿意去体会。
他想要的,由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夭夭,其它的,均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如今,他为了夭白的早日归位,已经做了太多有违自己原则的事。
只是不知道,如果她醒来之后,对这样的自己仍然不满意,那自己又当如何自处?
甩甩头,心头的烦燥似乎是越来越浓烈,魔尊突然觉得,自己和凡间的那些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伙子,也没有什么差别了。
情之一字,果然是害人匪浅。
不过,他就是喜欢!
身形一闪,再现身时,已是要栖霞山上了。
东阳帝君和重华帝君二人都守在了凉溪的寝室外。
两人倒是悠闲,直接平地起了一座小亭,就在里面对弈。
魔尊的突然现身,两人都不曾感到意外。
千年前的事情,总该要有人给出一个交代的。
这次的幕后黑手未曾揪出之前,自然是要先由东阳帝君来承受魔尊的怒火了。
魔尊霸道且张狂地站在了那里,一言不发,眉梢处那说暮猓负跏悄芙芪У钠ⅲ几�
“你总算来了。凉溪现在昏迷不醒,据我估计,她或许是正在接收一些前世的记忆。她身上的伤,没有那么严重。”
“所以?”
魔尊冷冰冰的两个字,直接就让重华帝君无语了。
难道是他表达地不够清楚吗?
如果说凉溪醒来时,已经恢复了全部的记忆,那么,她还会愿意在这个时候看到魔尊吗?
毕竟,当年,她等于是间接死在了吞天的攻击下。
“魔音呢?”
重华帝君看了两眼之后,才觉得有些不对。怎么魔音没有跟着他一起回来?
“魔音和影落一起去九黎了。”
重华帝君眨眨眼,“那边有消息了?”
看着他一脸期待的样子,魔尊却十分不给面子地别开了脸,直接选择了无视。
“是你自行废掉这一身仙骨仙气,还是让本尊来亲自帮你?”
魔尊对上了东阳帝君,丝毫不掩饰眸子里的那抹厌恶和痛恨。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初她倒在自己怀里时,那张苍白而绝美的脸。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浑蛋在暗中捣鬼,夭夭又怎么可能会突然殒落?
当初之所以不曾对他下手,不过是看在了凉溪一心维护他的份儿上。
如今,既然他恢复了真身,就再没有要躲在一个女人身后的道理。
东阳帝君自嘲一笑,魔尊对他的厌恶,他早就料到了。
无论如何,当年的事情,的确是他的错。
起身,却被重华帝君所拦。
“不可!”
东阳帝君笑笑,伸手掸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当年如果不是我私心所致,又岂会发生那样的悲剧?”
话落,抬头看向了魔尊,“若是此刻公主已回归天界,我自然是无话可说,一切任由你和公主处置。只是现在公主不曾归位,所以,抱歉,我不能废了这一身的仙骨。不过,我情愿先受你三掌。”
不料,魔尊却是轻蔑一笑,“你以为本尊的三掌便足以消除你的罪孽?还是说,你以为本尊的三掌,不足以令你丧命?”
东阳帝君此时倒是十分淡定,“非也。我的罪孽,岂是三掌便可消除的?你魔尊的本事,我亦是十分明了。我情愿先受你三掌,只要我不死,即可。待它日公主回归天位,我当再亲自谢罪。届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第六章 你是凉溪,不是夭白!
她虽然感同身受,可到底,自己不是那位叱咤风云的第一公主。
她梦中的一切都是千年前所发生的。
凉溪发了好一会儿呆之后,再度感觉到了脸颊上的冰凉和湿润,才突然领悟。
所以?
重华帝君摇摇头,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凉溪,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们之间的一切,都该由你们自己来解决。记住我说过的话。你现在,只是凉溪,不是夭白公主。”
“一定要我去吗?你不能去跟他说?”
可是,那里封印着神魔之井,他会愿意吗?
就算是她以前不懂,可是经历了那样让人痛彻心扉的梦境,她也知道,能将月蓝还给她的,只有魔尊一人能做到!
凉溪的脸色微暗,她当然知道。
“想要拿回月蓝,你知道,你应该要去找谁。”
“那我就拿回月蓝。”
顿了顿,重华又道,“或者说,即便是你真地进了渡劫期,也会一直在这个阶层,停滞不前。不可能再有进一步的晋升。”
“帮你,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你要明白,没有月蓝,你不可能会有机会再进入渡劫期了。”
“我要尽快地回归天界。重华,你帮我!”
的确,她现在虽然已进入了大乘期,可是与千年前的修为来说,简直就是蝼蚁!
凉溪的身子一僵,面色有些尴尬。
“凉溪,我不知道你在梦里看到了多少。可是你要弄明白一点,你现在,还是凉溪,不是千年前的那位夭白公主。”
不然,也不会如此。
她这样说他,摆明了就是还对他有着极深的感情的。
听她叫魔尊混蛋,重华帝君倒笑了。
凉溪笑了笑,“你说,我与流晶在这一世的相识相遇,是真的缘分,还是从一开始,这一切就都是那个混蛋算计好的?”
每每重华帝君想要引诱她上当,而被识破的时候,他就会说她不可爱。
重华帝君挑眉,“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儿也不可爱。”
“流晶并没有死,不是么?所以,你也不必用这把剑来诱惑我来哭一哭之类的。”
凉溪深吸了一口气,却是自嘲地笑了笑。
凉溪看着出现在了他手上的那柄剑,不过是一把不入流的三品仙剑。
“你睡的时间太久了些,还是要出去动一动。这是之前流晶留下的剑,你不打算再练一练?”
凉溪吃完之后,便只是呆呆地坐在了窗前,一动不动。
重华帝君亲手给她煮了粥。
他知道,她恢复了一部分记忆,只是这记忆到底有多少,他不知道,也不敢问。
魔尊转身离开,刚刚凉溪眼角滑落的那颗眼泪,他并没有错过。
可是除了忍耐,他别无选择。
这样的感觉,让魔尊有些抓狂。
似乎是他的夭夭回来了,似乎又不是。
再不是先前那个会唤他阿紫的无知少女。
她刚刚看自己的眼神里,分明就充满了恨!
魔尊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心头仍然是一突一突地有些痛。
又或者,是因为重华帝君曾亲自看着她长大,亲手教她法术,更是亲手教了她一套剑法。
现在回想起来,她对重华帝君的依赖,更像是那种对亲人的感觉。
他得知她出现在了九重天时,妒火便一下子将他整个人都烧着了。
当初他们吵架时,她回到了天界,不曾向天帝诉委屈,却去了九重天找他。
每每如此,就表示,她对于重华帝君的依赖和信任。
这样的凉溪,他曾见过不止一次两次。
一听到这一句,魔尊的脑子嗡地一下,就宛若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炸开了一样!
“重华,我饿了。”
眼泪不自觉地滑落,凉溪只觉得心口一揪一揪的疼,就好像是有人在用一只大手,狠狠地掐着她的心脏,不肯让她轻松的呼吸,不肯让它正常的跳动。
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魔尊不敢在她面前提及夭白二字,生怕真的触碰到了她的心底最伤处。
“凉溪,你怎么了?”
如果可以,她真的宁愿自己不曾做过那么长的梦,那么真实的梦。
说不清楚的感觉,迅速地弥漫上了凉溪的心头。
看向魔尊的眼神里,有惊喜,有心痛,有仇恨……
凉溪缓缓地转过头,身子仍然躺在了床上。
曾经出现在了她梦中无数次的声音,再次光临她的耳朵,竟然让她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略有些低沉的声音,令床上的凉溪,身子微微一颤。
“你醒了?”
魔尊的性子稍急,手掌一挥,先前重华帝君所设下的结界,已不复存在。
正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屋顶,手脚却是一动不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魔尊的眸光一动,看到凉溪的眼睛果然已经缓缓睁开了。
“凉溪醒了!”
一旦发生什么不曾预料的事情,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可是他也知道,千年来,他沉睡不醒,对于魔界和冥界的种种,他未必就真的能再如千年前那样,了如指掌了。
他知道,没有月蓝,夭白公主便不可能真的苏醒。
若是现在就此解开封印,他固然可以拿回吞天,成为六界的霸主,可是这神魔之井的开启,谁又知道会惹出什么样的乱子?
至少,能暂时地化解纷争。
当初他用吞天将神魔之井封印,其主要目的,也便是为了能让神魔两界趋于和平。
六界的和平共存,一直以来,都是夭白公主的心愿和努力的目标。
魔尊沉默了。
“能提升到了大乘期,已是凉溪的极致了。魔尊,你想好了,若是再不能帮她将月蓝取回,只怕,她还会再遭遇类似的磨难。你真地忍心看她如此吗?”。
被困在那种地方千年,当然不可能是好过的。
十方塔是什么地方,他还是知道的。
这话,倒是将重华帝君给堵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血月被困于十方塔内,对她的惩罚,比将其挫骨扬灰还要更为残忍。你现在说本尊仁慈?”
“就算如此,当年之事,如果不是你对血月太过仁慈,公主也不会误会了你,那后面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会发生了。”
究其种种,的确是天界的嫌疑最大。
而左风上神以去蓬莱仙岛查探三皇剑为由,根本就是一去无踪。
最关键的人物白云仙子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