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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越闻言，骤然睁大了眼睛。
蒯越一脸苦笑，这可真是捅了一个大篓子。
“混账！”
刘表大吼一声，好像是发狂的野兽。
他从坐席上站起来，表情变化，再也没有往日的气度和风范，大吼道：“王灿难道就把孤当做盟友了吗？既然是楚蜀是盟友，为什么王灿将司马徽和庞德公撬走，为什么王灿把徐庶、孟建和石韬等人带走，而且荆州的大儒也去了益州，这是盟友该做的事情吗？”
刘表背着手来回踱步，非常的愤怒。
他气愤之下，伸手抓起一片竹简，直接砸向蔡瑁。
“砰！”
蔡瑁额头不偏不倚的被竹简砸中，额头被擦破皮，渗透出丝丝鲜血。但蔡瑁却不敢动弹，只能接受蔡瑁的呵斥和教训。
刘表发泄了一通后，大袖一拂，怒声喝道：“不是盟友就不是盟友，孤难道还怕他不成？一个黄巾贼出身的小人物，得志便猖狂，本王看他能蹦跶多久。”说完后，刘表还是不解气，再次把怒气撒向蔡瑁，喝道；“蔡瑁，你自己回家去闭门思过，反省反省！”
“末将遵命！”
蔡瑁知道刘表在气头上，也不敢去惹怒刘表。
同样的，张允得到了蔡瑁相同的待遇，先是被刘表大骂了一通，然后又被刘表勒令回家闭门思过，反省犯下的过错。
蒯越和蒯良见机不对，也拱手退了出去。
大殿中，只剩下刘表一人。
此时，刘表对王灿的愤怒已经彻底爆发了出来，而且刘表被愤怒冲昏了脑子，脑子里面竟想着和王灿掰腕子较量一番。
事实上，司马徽和庞德公离开荆州只是刘表发怒的一个引火线。因为司马徽和庞德公隐居山野，没有入仕为官，是自由之身，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司马徽和庞德公去益州，刘表无法阻拦。
徐庶等人去益州，刘表也不敢阻拦。
刘表愤怒的真正原因是嫉妒王灿，他是堂堂正正的刘氏皇族，身体里面流淌着无比尊贵的血脉，但王灿一个卑贱的黄巾贼，却名震天下，大权在握，而且王灿还有这么多的大儒名士，这些都让刘表妒火中烧，这才是刘表和王灿翻脸的真正原因。
蒯越和蒯良离开王宫后，追上蔡瑁，然后三人一起离开了。
蔡府，书房中。
蒯氏兄弟和蔡瑁坐在里面，相对而坐。
蒯越看着蔡瑁，严肃的说道：“德珪，你领兵去牵制王灿，最终却大败而回，而且又带回来不好的消息，已经给了刘表整治你的机会。现在楚蜀联盟破裂，消息传开后，刘表很可能将你推出来当做替罪羊，情况不妙啊！”
蔡氏和蒯氏，都是荆州本土世族。
刘表刚进入荆州的时候，不得不倚重两大家族。
但是刘表在荆州站稳脚跟后，开始觉得蔡氏和蒯氏有些掣肘，让他无法随心所欲的做事情，所以理所当然的想打压蒯氏和蔡氏。只是刘表害怕被人说他利用完蔡氏和蒯氏，立刻就过河拆桥，所以刘表一直没有对蒯氏和蔡氏下手。
现在蔡瑁失败而回，给了刘表出手的机会。
蔡瑁叹口气，无奈的说道：“刘表一直在等待机会，现在有了由头，当然不可能轻易的放过我。不过我们荆襄世族打断了骨头连着筋，蔡家倒下了，蒯家也长久不了。异度，你们蒯家也得小心了，否则荆襄世族都被刘表打压，我们可就没好日子了。”
蒯越神情严肃，缓缓说道：“德珪，还记得前些日子我给你说的事情吗？”
蔡瑁当即问道：“什么事？”
蒯越回答道：“就是关于你妹子蔡雅的终身大事，难道你忘记了？”
蔡瑁脸色大变，连连摇头说道：“不行，绝对不行。小妹虽然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但也不能嫁给刘表那个老头子啊，不行，绝对不行！”
蔡瑁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恶狠狠的盯着蒯越，好像是母狮子一样。
蒯越见此情况，无奈的笑了笑。
蒯良说道：“德珪兄，你是蔡氏的家主，蔡家被刘表压制，已经面临危险了。事到如今，唯有让小妹作为桥梁，把她嫁给刘表，才能巩固蔡家和刘表的关系。到时候凭借你和刘表的关系，肯定能得到刘表的重用。等小妹生下孩子，再有蔡家和蒯家支持，刘表以前的两个儿子还能翻出我们的手心吗？蔡家和小妹之间，孰轻孰重，你要考虑清楚啊！”
蒯越接着说道：“德珪，我知道你不愿意，换做是我，我肯定也不愿意。但我们蒯氏只有两兄弟，目前也只有你家小妹适合嫁给刘表，为了荆襄世族，请你慎重考虑！”
“呼！呼！”
蔡瑁怔怔的坐在书房中，陷入了沉思当中。
蒯越和蒯良起身告辞，离开了书房。
当蒯越和蒯良走出书房，离开院子的时候，一个娇俏靓丽的身影从院子里面突然窜了出来，恨恨的盯着离去的蒯越和蒯良。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蔡瑁的妹子蔡雅。
她听完蒯氏兄弟和蔡瑁的谈话，本想直接去质问蔡瑁，但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去质问蔡瑁。蔡雅偷偷的溜回自己院子，收拾了一些金银细软，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蔡府，因为蔡雅告诉下人说要去黄承彦家里玩耍几天。
如此，蔡府的侍从也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蔡雅和黄承彦家的小姐黄硕是闺中好友，去游玩几天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蔡瑁，他还在书房中饱受煎熬。
家族和亲情，让蔡瑁难以抉择。
若蔡雅不是他的亲妹子，或者是他不喜欢这个古怪精灵的小妹，蔡瑁早就下定了决心。但是蔡瑁看着蔡雅长大，感情很深，俗话说长兄如父，蔡瑁和蔡雅的感情非常好，心里面不愿意蔡雅嫁给一个老头子。
但是，眼前的现实却让他必须做出选择。
到最后，蔡瑁长长地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书房，朝蔡家祠堂走去。
家族和亲情之间，蔡瑁有了决断。
Ps：四更之一；
第942章 沸腾的科学院
益州，成都！
时隔大半年，王灿发兵平定了西凉，拿下了南阳，率领大军回到成都。西凉和南阳的平定，让王灿的地盘更加稳固，不再腹背受敌。
刚回成都，王灿难得的有了休息时间。
蜀王后宫里面，依旧只有三个女主人，第一是蔡琰，第二是貂蝉，第三是董卉。虽然王灿年富力强，身居高位，目前还是只有三个女人。以王灿的地位和权力，完全可以拥有更多的女人，即使是普通的大户人家，也不止三个妻妾，王灿的女人还是很少的。
但是也可以称之为精品路线，全都是一等一的漂亮女人。
时至今日，蔡琰已经二十多岁了，貂蝉已经二十六七的年龄，董卉也二十出头。三女都是青春正当的时候，越来越漂亮。
而且身居高位，更加有雍容的气质。
王灿回到王宫后，得到了帝王般的享受。
一龙三凤，其乐无穷，不过这是几个月的时间才换来一晚上大被同眠。
饶是如此，也让王灿乐呵呵的。
次日一早，王灿去拜访了老师蔡邕，在蔡邕家里面吃了午饭，才返回王宫，开始处理成都的政事。这一忙碌起来，事情又非常多了，即使王灿让六部的主官管理事情，但留给他处理的事情仍然很多，都需要王灿亲自处理。
一连几日，王灿都在处理政事，才把遗留的事情处理完成。
书房中，王灿正在看今年的收成情况。
相比于去年，百姓再一次获得丰收，称得上风调雨顺了。
“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在书房外响起，一名内侍低着头走了进来，朝王灿揖了一礼，恭敬的说道：“启禀大王，墨老大人前来拜见，正在殿外等候。”
王灿眉头一挑，吩咐道：“让他在偏殿等候，孤随后就去！”
“诺！”
内侍回答一声，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墨言来了，王灿心中有些奇怪。
这老家伙一天到晚都在科学院鼓捣新物件，怎么会有空闲跑来找他呢？王灿心中带着疑惑，又去重新换了一套衣服，穿着正式的朝服朝偏殿行去。王灿进入大殿后，墨言赶忙朝王灿行礼，高呼道：“墨言拜见主公！”
王灿示意墨言起身，然后撩起衣袍坐下，问道：“墨老，有什么事情吗？”
此时的墨言，已经发须皆白，脸上也布满了老树皮一样的皱纹。
但是墨言的岁数虽然很大，精神头却好得很，远远比程昱和蔡邕的身体好。而且墨言带着一帮子工匠锻造东西，整日都在科学院溜达，负责科学院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劳心劳力的事情。非常轻松。
所谓无官一身轻，便是如此。
墨言神色恭敬，拱手说道：“我们科学院捣腾出一件新武器，您去看看？”
他说话带着试探的语气，毕竟王灿日理万机，事情非常多，而墨言也不敢说一定要让王灿去一趟，是有些忐忑的请求王灿去观摩。
王灿闻言大喜，顿时来了兴趣。
对于武器的革新，王灿心中非常乐意见到。
如今的战争还是靠士兵去冲杀，但是哪一方的武器更先进更厉害，肯定占据更多的优势。譬如说王灿早年让马均等人锻造的马掌等物件，虽然小巧，却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利器，能让骑兵取得优势，而且蜀军士兵使用的汉刀也锋利坚韧，占据优势的武器。
即使曹操发现了马掌、汉刀等物件，也可以弄出马掌等玩意儿，但是曹操想在短时间内仿制出一柄锋利无比的汉刀，绝非一两日的功夫。
这，便是技术的好处。
王灿听到墨言的话，立即从坐席上站了起来。
他走到墨言身旁，拉着墨言的手，欢快的说道：“走，走，我们去科学院看看。”
一时间，墨言受宠若惊。
即使现在的这个时代还不是太贬低工匠，但锻造武器的行业明显不是主流。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只有读书做官才是主流。王灿表现得越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