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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罗,我没想到你这麽早来,请进」漫不经心的招呼语及笑语,不像是前三
天把他摔下池塘里那位尖锐狠厉的上田凛莲,他搞不懂上田凛莲在搞什麽把戏,
大泽滕一郎谨慎走进,门在他身後关紧
「喝咖啡吗?」上田凛莲提了提手中的咖啡杯,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让他
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加稚气,稚气得像当初一直尾随在他身後,用著大大眼睛
崇拜眼神望著他的小凛莲,水月凛莲将咖啡豆放进咖啡机里,大泽滕一郎很快
的发觉,这味道是他一向喝的咖啡豆
「喏,在这里,你公司里的机密档案」将磁片随意丢向乱糟糟桌上,上田凛莲
又打了一个哈欠,似乎十分的睡眠不足,大泽滕一郎连眼角都没向磁片望去,
他只拿出西装上衣口袋里早已写好的支票,将它放在桌上,然後收起磁片,站
起,然後上田凛莲挡在门口,他狐惑的耸起一眉,看起来却有一种自然浑成的
性感:「如果我没记错,你进来还不到一分钟呢!大泽先生,是嫌寒舍太寒伧,
配不上大泽家的大泽滕一郎吗?」
「钱给你了,我不认为我还必须在这里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那你明天将会发现,你公司里的机密档案,又被我偷出来」他可有可无的加
上一句:「你又必须浪费你宝贵的时间来我这里了」
「你要什麽?」大泽滕一郎单刀直入的问
「好问题」垂下眼睫,迷人的睫影在他白皙的脸上裸露出一种精灵似的气质,
那是任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气质,也是大泽滕一郎从来没有看过任何人有的气
质,睫影抬上,黑宝石般的眼眸熠熠发亮:「你几点有会议?」
「二小时後」犹豫下,大泽滕一郎回答了
上田凛莲咧嘴笑,大泽滕一郎发觉他看起来该死的可爱真挚,根本不像他自称
的男妓身份,没有一个男妓或妓女有这种迷惑人的气质,从小,他就发觉上田
凛莲有种不可思议迷惑人心的力量,随著时日的成长,显然这种魅力也相对的
成长,而对他所造成的影响比往日更加惊人,他眉头严厉皱起。
只见上田凛莲从桌底拉出一箱的白兰地,出人意料之外的建议,还露出可爱至
极的笑容:「那我们来拼两个小时的酒,你赢了,无条件的,我任凭处置,若我
赢了,你就必须每个礼拜陪我玩游戏一天」
「玩游戏?你疯了吗?」大泽滕一郎紧皱著眉头,上田凛莲疯了吗?
「我的精神状况好得很,肯不肯?若是不肯的话,你将会每天都需要来这里签
下一张支票,是要一劳永逸,还是要拖拖拉拉?给你五秒时间」笑得灿烂得像
孩子似的笑,稚气,却充满生气勃勃的生命力,这不像那安静总是低垂著头的
小凛莲
大泽滕一郎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一晌:「你不像三天前在医院的上田凛莲。」
「你在暗示我再把你摔下水一次吗?」上田凛莲低笑,笑容变成一种成熟男人
的风采,不再稚气,似乎跟刚才又不是同一个人,但同样迷惑人心的力量依然
存在。
大泽滕一郎眉头依然紧皱,拿起一瓶酒,拔开酒栓,酒的香味令人神清气爽:「拼
酒用这种酒太浪费了」他警告道:「而且我酒量不差」
「我知道你只喜欢白兰地,而且只喜欢这个品牌」水月凛莲拿起另一瓶酒,粗
鲁的用牙齿拔起酒的栓子,前面的两颗可爱虎牙轻轻碰过粉红色下唇,这副景
象看起来不可思议的迷人,大泽滕一郎注视他的粉红色的樱唇一秒,然後移开,
按住他的酒瓶口,表情仍是他一贯的严肃:「你吃过东西了吗?我不希望你空腹
喝酒,那会让你胃痛」
那一霎间水月凛莲眼神发光,像是缉捕狐狸的猎人眼神,水月凛莲回他个甜蜜
得让人全身著火的笑容:「你还是担心二个小时後,你会摇摇晃晃的,信心全失
的主持那个会议,因为你注定要每个礼拜来陪我一天」
春天的跳跃;是湿透万花的感叹;感叹生命之急促
作者 rrrrr (理我也没用) 看板 BLic
标题 纯爱手札最心爱的敌人之三
时间 Fri Jan
29 14:29:17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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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枪命中心脏,你觉得存活率是多少?」身著手染樱花披肩的老妇人站在池
边,洒下手中的饲料,池里的斑烂锦鱼成群结队争食
「是吗?」穿著和服的中年男子口气不重也不淡,事不关己的反问著,与其说
是反问,倒不如说是无意义的接续词
「大泽滕一郎的贴身保镖又在他太阳穴上补了一枪」
「那的确是很难存活了」中年男子依然无关紧要的接续著:「彩子夫人,这是上
田家的事,你明白吗?」
「纵然死的人是我的外孙上田工一,我也不能过问吗?」
「工一真的死了吗?那个孩子总是会为自己留一条退路的」中年男子笑了,却
有一种复杂的忧郁积结,语音轻轻慢慢的说著,很慢的消逝,又很慢的浮起,
话里没有兴奋,也没有失望:「就算死了也是他的命,怪不得任何人,怪不得任
何人」
「这是身为分家的叔叔所说的话吗?」
「我是很讨厌工一这个孩子,比任何人都讨厌,他死了,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这个孩子总是这麽聪明,他的眼睛就像能看透任何东西的直直看透到我内心,
我并不惧怕鬼神,但是工一这个孩子让我害怕,彩子夫人,你能够了解我的意
思吧,他总是能事先知道我想做什麽?我从来没有遇过这麽讨人厌的孩子,他
死了我反而高兴」
「因为上田凛莲吗?」
「到现在,我仍会梦到死去的真琴抱著凛莲对我快乐的笑著」上田嘉雄抖抖衣
袖,很苍白的削瘦脸颊憔悴得不似人形:「我非常爱凛莲这个孩子,又非常恨他,
有时想闷死他,工一就会带著笑容走进来,出一些无聊的小声音打断我想做的
事,我就会颤抖的停住手,又抱起哭闹的小凛莲,但是凛莲长得太像他母亲,
每次看到他就会让我痛苦,我很想亲手杀了那个孩子,但是每次看到那个孩子
像真琴的脸,我又下不了手,如果真琴嫁给了别人,然後飞机失事死了,留下
了凛莲,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照顾领养这个孩子,用我所有爱真琴的心来爱这
个孩子」雪花渐渐落下,染白世界:「但是真琴嫁我,这个孩子却不是我的,我
多麽恨真琴,爱她的心愈强烈,恨她的感觉就越深」
「那你就该将上田凛莲名字抹消得一点都不剩,你不该逐出他,却又在继承位
上写著他的名字」
中年男子嘴角翘起,白得像鬼的脸展现幽微的笑,却又带著浓重无形哀愁:「真
琴死後,我娶了琉子,纵然我知道琉子生的孩子绝对不是我的,但是琉子野心
很大,为了她自己的地位及她孩子的利益,她会替我杀了上田凛莲,我只要静
静期待著凛莲死去的消息就好了,只不过没想到工一会藏起凛莲,连大泽滕一
郎动用大泽家的势力都找不到」
「大泽家联合琉子,目的就是除去未来将成为大泽滕一郎有力敌人的上田工一,
及当家候选人的上田凛莲,难道你不晓得吗?」
「池野,大泽,上田本是三分天下,池野集团的继承人是池野清,他的能力只
能守旧,大泽家的下任当家应该是大泽滕一郎,但是并不确定,不过在所有大
泽家的人之中,大泽滕一郎是最有能力的,除非他自行放弃这个机会,所以大
泽家的继承人应该是大泽滕一郎,上田家的当家是上田工一,被人称为不世出
的天才,他的天才将会动摇这个三分天下的利益,所以他被暗杀是意料中的事,
工一应该也能了解,所以在利益上,他不敢擅自蠢动,但是若是大泽滕一郎杀
了上田工一,再铲除凛莲,上田当家就是琉子的孩子,琉子的孩子很无能,如
此一来,上田家没有人材,誓必大泽家可以
食鲸吞池野跟上田家的利益」
「你并不像外界所传的不理世事」彩子夫人脸色凝重
「呵呵~~」上田嘉雄:「你知道毒死这麽多鱼需要多少药量吗?彩子夫人」自
问自答:「只需要十cc,所以工一从来不喝我亲手摸过的东西,他知道我必须
先杀了他,才能够动到凛莲,他防备得了我,但是他没有想过自己会死在自小
所认定的朋友大泽滕一郎的手里」拍掉散在肩上的雪花,遥远的眼神没有焦点
的望向远处:「我知道凛莲很迷恋大泽滕一郎,他看大泽滕一郎的眼神就像我看
真琴的眼神一样,追随著他的影子,疯狂的迷恋著他,凛莲继承了他母亲的奇
怪的魅力,应该是没有人拒绝得了他,但是全世界就独独大泽滕一郎绝对不会
爱他,甚至为了跟凛莲撇清关系,他总有一天要亲手杀了凛莲」上田嘉雄笑得
十分愉快却又十分忧愁:「因为大泽滕一郎
且占说
儿子,这是他心结所在,一
辈子也无法突破的心结」
老妇人彩子坚持回答:「我不去察看工一究竟死了没有?我知道他会活著回来祭
拜他的母亲,如果他死了,他就不配被称为是我的外孙,不配被称为是不世出
的天才,上田嘉雄,我的女儿去世时,我真的有杀了我女婿的冲动,你们上田
家的冷血那时我才看清楚,工一受得打击也让他变得跟你们上田家的人一样冷
血」
「呵呵呵 ,彩子夫人,冷血才是生活在上田家所必备的条件」
「上田嘉雄,你知道我为什麽今天请你来吗?」
「不明白,不过也不需要去明白,工一跟凛莲死了就够了,我终於可以从真琴
的诅咒里解脱了」
「你真的解脱了吗?上田嘉雄,上田凛莲还没有死?」
上田嘉雄紧皱著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