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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们恐怕在镇邪魔!」我舔了舔嘴唇,没灯他们惊讶,继续道:「镇邪魔的仪式全世界都有,陕西这边的习俗,就是请道士跳大神,用油灯引路,请山神将邪魔给压住。」
「可墓碑上明明写的是一个一百三十多岁的老人死了。」穆茹疑惑道,「哪来的邪魔要镇压?」
「一百三十二岁啊。」我这才回过味来,感叹道:「依据金氏世界纪录,目前,官方记录上世界最老的人是法医的珍妮·路易斯,她于一九七七年出世,在她的生命历程中共度过一百二十二年又一百六十四天。可一个陕西的小山村里,却刚刚死了一个一百三十二岁的老头,真是不可思议。」
顿了顿,我又道:「总之陕西的这一风俗,知道的人已经很少了。越是封闭落后的地方, 传统保留得反而越完好。镇邪魔的仪式,一般只在一种情况下才会启动,那就是死者有变成僵尸的迹象。」
周毓眼睛一番,「你在开玩笑吧,僵尸?」
「别把僵尸想得太神秘了。这些与世界没什么联系的村落,将许多自然现象看得很可怕。比如他们所谓的僵尸,其实在黄土高原特有的环境条件下,不过是尸体没有腐烂、头发指甲还在自然生长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一边说,一边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可心中,却有些打鼓。
眼前的镇邪仪式,阵仗实在太大了,大到无法不令我在意。
「喂喂,话说,那些人准备走过来了。」白晴突然转头说,「我们继续躲在这里,肯定会被发现。夜帅哥, 该怎么办?是准备投降,考验一下你的推论,看那些家伙是不是会将我们分尸。还是……」
「废话,当然是继续找地方躲。」我左右看了看,最后指在墓碑后坟包上那黑洞洞的一人高入口,无奈到:「看来只能躲进那里面去了。」
既然多过一次,那么躲第二次倒是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我们四人钻入墓洞中,外界本就不算明亮的光芒被厚实高达的墓碑遮盖,无法直射进来。墓穴里的世界更加的阴暗。多走了两步,顿时伸手不见五指了。
「好黑。」白晴紧紧拉着我的衣服,手指不断在我的腰上画着什么。
我略一感觉。这女孩想让我甩掉周毓和穆茹。
我没有理会,而是掏出还剩一小半的蜡烛,点燃,黑漆漆的墓穴顿时亮堂了一些,总算是勉强能够看到周围的事物了。
这个墓从外面看似乎不深,可真的进来后却发现它有朝下挖的迹象,笔直的通道,一直朝着斜下延伸,再走了几步,外界喧嚣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我们要再这里躲多久?」周毓一脸的不高兴。
「最好躲到早晨。」我推算了大概的时间。
镇邪魔的仪式看,一般只会进行到第二天的太阳第一道光芒升起时,也就是黄土高原上的五点半左右。
「总觉得这里有些可怕。」穆茹用手摸了摸头发,身体冷得发抖。夜晚还以很重,再加上深入了地底,气温降低得更严重了。
我们一行穿得单薄,懂得时候还好,一静下来,就冷得受不了。
「不行,太冷了,我看还是去里面找点东西取暖。」周毓哆嗦着踱着步,不过丝毫没有减轻凉意,「坟墓修得这么好,肯定有陪葬品。」
「去吧,顺便帮我找点过来。」白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穆茹,「你跟他一起去。」
穆茹唯唯诺诺的跟周毓往墓穴深处走。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后,真女孩狠狠瞪着我:「刚才我给你打暗号,你居然不理我。」
「大家在一起比较安全。」我慢吞吞的回应, 「何况,我也不觉得和你有什么好私下聊的。」
「要跟你说话的又不是我。」白晴一跺脚,妩媚丰富的表情顿时消失了,只剩下比周围空气更加冰冷的容颜:「找你的是我。」
「你是,白珊?」我皱着眉头看她,判断道。
「对。」女孩点点头,她看着眼前的环境,说出了一句斩钉截铁却令我大惊失色的话,「我们,要想办法杀掉周毓。」
「为什么?」我将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
「你明明知道,也猜到了。」白珊淡然说,「周毓,很有可能就是轮回精神病院的院长,除非他死了,否则我们永远而已逃不掉。」
「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冷笑一声。
「他确确实实修建了轮回精神病院。如果不是有他在,你以为真的凭你那无厘头的选择法,就能找到真正的出口?」白珊也冷笑起来,「我被关在精神病院里许多年了,知道那条通道也许多年了,我一直在尝试逃走,可始终找不到真正的出口,凭什么你一来,我们就能顺利的逃掉?!
「所以,周毓肯定是院长!」她下了总结。
「据说,没有人知道谁是院长,就算周毓真的盖了精神病院,也不意味着他便是。」我不置可否,「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院长呢?又或者,真正的院长,其实是你。更有可能是,我们四人中,没有一个是院长,都只是普通病人,我们机缘巧合之下逃了出来。」
「哼,你以为那么简单?」白珊一眨不眨的望着我的双眼。
我叹了口气,最终摇了摇头,「确实,哪有那么容易。」
就在这时,墓穴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是穆茹的声音!
「该死,出事了!」我打了个激灵,急忙朝深处跑过去。
这条向下的墓道看起来并不像刚修好的,墓道墙壁被压得很牢时,因为潮湿的关系,还有一层喜阴凉的苔藓。
白珊慢悠悠的跟我在我身后,打量着四周,「这里,好邪门。」
「有你邪门吗?」我没好气的抽空抱怨。
这女孩有三重人格,每个人格都非常有特色,已经算是妖孽级别的人物了。
墓道一直在向下延伸,黑洞洞的狭窄空间中,仿佛就连时间都被扭曲了。我不觉得穆茹的叫声离得有那么远,可自己究竟跑了多久?两分钟?还是五分钟?怎么这条路还没到头?
就在自己寻思着还要不要继续往里走的时候,穆茹又尖叫了好几声,她的尖叫中还伴随着周毓的惨叫。那些声音近在咫尺,仿佛伸手就能碰到。
又走了几步,视线猛地开阔起来,一个偌大的空间在眼前展开,那是个被挖掘出来的墓葬,呈圆形,目测足足有数千平方公尺,高度也有五公尺左右。墓中并不是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无数油灯从里到外绕着漩涡状圈子放在地上,发出光芒将这个神秘的空间照亮。
在漩涡的正中央,有一个石碑,石碑看起来很古老,两公尺宽、三公尺高,上面有几行鎏金的字体。
那些金灿灿的字反射着灯光,带着历史的痕迹。可时光似乎无法在金色的字上留下印记,至今多显得崭新。白珊也被那些字吸引了,脸上浮现着惊讶与迷惑,不由自主的将鎏金字体念出来。
「嗡班匝尔蕯多蕯玛雅、玛呢巴拉雅、班匝尔蕯多迪诺巴、迪叉哲卓美巴瓦、色多喀友美巴瓦、色波喀友美巴瓦、阿呢多美巴瓦、蕯尔瓦色德玛美抓雅匝、蕯尔瓦嘎玛色匝美、则当希央热哞、哈哈哈哈伙、巴嘎万、蕯尔瓦达塔嘎达、班匝尔玛美门匝、班则耳巴瓦、玛哈蕯玛雅蕯多阿。」
念完,她撇撇嘴,「这什么东西,怎么那么拗口?」
「这是金刚蕯埵百字明,又称百字明、百字真言或金刚百字明。」我的声音微微发抖,止不住的恐惧。
这里怎么会有百字明咒?原本以为是单纯的镇邪魔仪式,怎么会在墓穴里发现了看起来十分古老的百字明碑文?这下面,究竟镇压的是多么可怕的东西?
「你的声音怎么在打颤?你在害怕?」白珊的性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成了白晴,她看了一眼碑文,有看着我,饶有兴致的伸出白嫩的手指戳了戳我僵硬的脸,「脸都变硬了,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小了。话说,你嘴里的那什么百字明,究竟是什么?」
我吞了口唾液,沉声解释:「百字明属于藏传佛教,是尊指第六金刚持的咒,也是金刚蕯埵净罪法中所持之长咒,加行十万遍即指对此咒之诵持,可洗净罪障,让人得到更纯净的力量。
「金刚蕯埵为一切众生菩提心的本体,其性坚固如金刚,故名『金刚』,亦名金刚心菩萨,一切众生由此蕯埵之加持而发心。与显教之普贤菩萨同体异名,为一切如来之长子。学佛皈依后,发院起行,从闻进修,在前行中多生阻碍,有宿生、现生之罪业障。」
「喔,听不明白,总之我根本不明白你究竟在怕什么。」白晴不明所以,也不急着找穆茹他们。
我自从看到这个墓碑后,也不急了,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如果那个猜测真的成真的话,急也没用,周毓两人大概凶多吉少了。自己一边小心地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一边继续自顾自的解释,不是解释给旁边的女孩听,只是想将脑袋里想到的东西说出来,用以缓解恐惧。
「你根本就不知道百字明这种东西意味着什么,百多个字,包含着因罪从生,自心有垢能障菩萨,故于此清净违缘罪、忏悔还出方便,应所修学。惟大小显密忏法,共有多种,密乘中以修念金刚蕯埵为最胜法要。
「金刚蕯埵忏罪法,为密乘行者四加行之一,人人必修,以一、倚仗力;二、决除力;三、对治编行力;四、拔业力等四力具足,消灭众生之诸恶业罪障得令清净。此一切恶念,令不增长。能破一切烦恼,增长无量无边的福智。偶有过失错误遗漏之处,诸尊护法不将为咎。
「也就是说,百字明是主要用来消除罪障、忏悔、补阙的咒语,被成为一切忏悔之王。」
舔了舔嘴唇,我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藏传佛教中的忏悔,其实就是一种镇压。这个碑文,肯定镇压着某种可怕的东西,我看我们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不管你的两个小炮灰了?」白晴反问。
「你不是说周毓就是院长,还想联合我杀了他吗?」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碑文。
「也是哦,不过那完全是白珊的意见,又不是我的。」女孩想也没想的反驳。
「没力气跟你耍嘴皮子。」我皱眉,「快走!」
转身准备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