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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急忙摆摆手,道:“被小张给扣了,跑不了。”
我奇道:“那你上来干嘛?”
“我……”小刘脸色很难看,甚至是一种哭笑不得却又无法可施的神情,“我上来看看,刚才那一枪打中了那小子没有?”
“打中了啊,我看得很清楚,子弹把丁老四的左肩给穿了。”
“不会吧?”小刘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我瞪了他一眼,道:“怎么不会?我在他后面看得很清楚,走廊上都还有血迹呢,怎么?对自己的枪法不自信?”
“不,不是!”小刘说着,双眼不由自主地往楼上瞄了瞄,又道:“陆队,我还是上去看一看,证实一下。”
我想了想,笑道:“走吧,我陪你上去。”说着,我和小刘并肩又回到了丁老四跳楼的那条走廊,很明显,小刘那一枪,不偏不倚地击中了丁老四,不过子弹从左肩穿出,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到医院里上点药,打点消炎针也就行了,连取子弹的过程都省了。
小刘一看到地上的血,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我看到他这吓成这样,笑得直打跌,指着他,不屑地说道:“看你那副脓包样,没开过枪啊?丁老四那是暴力拒捕,你开枪是正确的。”
小刘脸色有些苍白,颤声道:“陆队,你不知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我反问了一句。
小刘哭丧着脸:“那小子身上根本就没有伤,一点儿都没有!”
第八十五章消失在阳光下
王娇一而再、再而三地替丁老四全身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许多遍后,告诉我的结果令我大吃一惊,丁老四这家伙身上,确实没有伤。小刘他确实没有说谎,而我也没有看错,由于射击时距离十分近,子弹明明从丁老四肩头上穿过,怎么会没有伤呢?丁老四的肩头了我不止看过几遍了,确确实实一点枪伤都没有,甚至连皮肤都没有破,然而现场地上留下来的鲜血,又说明什么问题呢?审讯还没有开始,我便陷入了苦思之中。
看得出,王局对于丁老四的抓捕行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见他一支又一支的吸着香烟,一句话也没有说,半晌,他将焑头摁熄在烟灰缸里,转头对王娇说道:“现在留下了血迹,你去采样,化验一下,看到底是不是丁老四的血。”
王娇想了想,觉得除了这个办法,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为了,只要现场留下来的血迹是丁老四本人的血迹,那么小刘那一枪就确实击中了丁老四,如果不是丁老四的血迹,那么,那一枪击中的又会是谁呢?可是在现场,除了我们几个人,就再也没有别人了,况且我看得清清楚楚,子弹确实打中了丁老四。想了想,我突然间开口说道:“王娇,你是学医的,你想一下,有没有这么一种情况,有的人皮肤再生性十分强大,哪怕受了一点儿伤,也会复原得很快的?”
王娇沉吟道:“确实有的人皮肤再生性要比普通人强大得多,受了一点伤,也能够很快复原,可是像丁老四这种情况,确实没见过,从抓捕到现在,不过一个多小时,这么快复原,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那么,可不可以换句话说,这丁老四本身就不是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那么会是什么?”
我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说道:“王娇,你也别去现场取血样了,去了也没有用,就算证实子弹确实击中了丁老四,那也没什么意义,只能说没有击中其他人,对于丁老四的身体能够这么快愈合,并没有直接联系,王局怕的是小刘那一枪击中别人而已,我看得很清楚,王局,你该不会是不相信我吧?”
王局脸色十分难看,盯着我说道:“小陆,不是我不相信你,这丁老四身上确实没有枪伤,万一小刘这一枪击中了旁人,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可是在现场并没有其他人,小刘开枪的时候,他的对面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暴力拒捕的丁老四,一个就是我,难道那血是我的不成?”
王局的回答令我苦笑不得:“不好说,说不定那血就是你的。有的人确实被枪打中了并没有知觉,小陆,要不让王娇替你检查一下。”
我做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我有办法证实丁老四是不是和常人一样。”
“你怎么证实?”王局问道。
我掏出钥匙扣上的水果刀,在王局面前晃了晃,王局大吃一惊:“小陆,不行,我不同意,我们是警察,可不是古代那种行刑官,万一这事儿传扬出去,咱们这祸就闯大了。不行,我不同意。”
“王局,直到现在,你能想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吗?况且这种只是办案时耍一点手段,不会明显的。你还说我,上一次,有个犯人不是没有招供吗?你情急之下,还不是抡起拳头打他,要不是我拦着,就凭你那身力气,那家伙能吃得住吗?”
王局脸上一红:“那会儿我不是着急吗?那家伙在百汇商场里放了炸弹,他不交待,那可是威胁多少人的生命啊,情急之下我才这么做的。”
“那不就结了,就这么办。”说着,我转头对小刘说道:“带丁老四。”
小刘应了一声,转身离开,过了一会儿,他便押着丁老四走了出来,丁老四手腕上带着手铐,因为他曾经暴力拒捕,所以丁老四坐在了审讯椅上时,我让小刘将他的双手反铐在椅子上。
“姓名?”
“丁佑麟。”丁老四老老实实地回答道,继而又补充道:“你们还是叫我丁老四吧,叫名字我不习惯。”
“职业?”
“‘午情迷情’总经理。”
“知道犯了什么事儿吗?”
丁老四抬起头来,看了看我,说道:“我是一个良民,能犯什么事儿?”
“你再好好想想。”说着,我点了一支香烟。
丁老四得意地笑了笑,说道:“你们可是冤枉好人哪,我知道你们在调查马公子失踪的案子,可这确实不是我做的,你说,我和他一无仇,二无怨,我干嘛要绑架他?”顿了顿,又道:“这人犯事儿嘛,总得有作案动机,要不就是为了财,要不就是为了情,再不然就是报仇,对不对?马公子他是很有钱,可我的钱也不少哇,我连自己的钱都花不完,我干嘛还要去绑架他?这是其一;其二,我和马公子素不相识,他经常到我的酒吧,最多就是见过几次,更加没有仇怨,我干嘛要去绑架他?至于情嘛,那更是扯蛋,他有没有老婆,我都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说这一切都是安娜所为?你是故意栽赃她,还是你知道些什么?”
“这……”
“丁老四,政府的政策你不是不知道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喷了一口烟,继续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争取宽大处理。”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丁老四一脸的无奈。
“不知道?不知道你干什么暴力拒捕?”我蓦地用力一拍桌子,“呯——”的一声闷响,审讯室并不大,声音只震得在座所有的人的耳朵都嗡嗡作响。
丁老四拉耸着脑袋,刚才的趾高气昂早已不复存在了,他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犹豫着什么,王局和我面面相觑,我们两人共事多年,彼此间的默契早就培养出来了,我唱完白脸,自然该由他上前唱红脸了。只听他轻轻咳了一声,问道:“慢慢想,想清楚了再说,争取宽大处理,其实,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你要是将你知道的一切全都说出来,明天就放了你也不是不可能的。”顿了顿,王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红塔山,抽出一支点上,慢条斯理地吸了一口,问丁老四:“你要不要来一支?”
丁老四咂咂嘴,咽了一口唾沫,点了点头。
王局抽出一支红塔山,向我使了一个眼色,说道:“把他的手铐松了,在这里,他跑不了。”
我会意地点了点头,接过王局手中的香烟,用打火机点燃后,吸了一口,走上前,将香烟递了过去,丁老四一口咬住,我掏出钥匙,走到丁老四身后,掏出手铐钥匙,插进手铐里,反方向用力一扭,“啪——”的一声轻响,钥匙断了,我这么做其实是故意的,只有这样,才能去证明我的推断是不是正确的。钥匙一断,我抱怨地骂一句:“妈的,这钥匙又断了。”说着,我掏出小刀,对丁老四说道:“忍着点,我用刀把断在锁眼儿里的钥匙掏出来。丁老四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津津有味的抽着香烟。
我假装漫不经心地用小刀掏着锁眼,然后手一抖,装作用力过猛的样子,用刀刃在丁老四手腕上不轻不重地划了一下,顿时,丁老四的手背便锋利的小刀划开了一个口,鲜血顿时流了出来,我正准备假装惊慌地说出后面的台词的时候,我看到了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掉的一幕,就在丁老四手背流出鲜血的时候,奇迹发生了,我看到丁老四的伤口正迅速地愈合,速度之快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仅仅三、五秒钟的时间,伤口已经不再往外流出鲜血了,约摸再过了二十秒,丁老四的手背,除了先前流出来的血形成的血渍以外,几乎看不到一点儿伤口,甚至连痕迹都找不到,我愣在丁老四的身后,嘴巴大张,形成了一个夸张的“O”字型,半晌合不拢。
伤口的迅速愈合,就像科幻片中所描述的那样,一点儿也不夸张,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想我这辈子肯定不会相信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点让我更加奇怪,手背被小刀划开,虽然力度我拿捏得恰到好处,可是丁老四就像是没有知觉一样,一动也不动,甚至就连条件反射都不曾有过,以至于我事先想好的道歉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我无法解释这种现象的存,于是只好长长叹了一口气,将手铐打开,然后回到座位,继续对丁老四进行审讯。丁老四一支香烟抽完,仍觉得不过瘾,又向王局要了一支,不过王局这一次并没有给他,只是说道:“丁老四,现在你可以交待了吧。”
丁老四想了想,只好点点头,交待道:“马公子的失踪案,确实不是我做的,他也不是被绑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