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了这话,我心中一凛,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王娇见我脸色大变,慌道:“陆轩哥哥,我……我随口乱说的,你……你别生气……王娇向你陪不是啦,你可别往心里去。”
我没有理会她,自语道:“这‘蛊’带有一个情字,下蛊的人是萧楠,莫不是这蛊的发作和感情有关系?”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头绪,摇了摇头,对王娇说道:“算了,王娇,快去睡吧。”说完,我站起身来,走进书房,书房里有一单人床,我躺在床上,心里想着“蛊”的事情,经久不能入睡,迷迷糊糊中,我突然感觉到有一双冰凉的手轻轻抚着我的脸庞,我大吃一惊,情急之下坐直了身子,低声喝问道:“谁?”
黑暗中,我听到一声哀怨的叹息声:“陆轩,你和我妈妈说的话,我已经全部听到了。”
我听到发出声音的人正是刘霞,长长松了一口气,重新又躺了下来,说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刘霞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道:“陆轩,你真的愿意娶我吗?我是结过婚的女人,你真的不嫌弃我吗?”
我双手紧紧地抓住刘霞那轻抚着我的脸的小手,说道:“刘霞,你觉得我陆轩是那样的人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难道我陆轩还会有‘处女情结’吗?”
“不是,陆轩,我不希望你是因为同情我,才和我结婚的。”
“当然不是,我陆轩什么人都能欺骗,唯独不会欺骗自己的感情。”
“可是我看得出,王娇小姐对你挺有意思的,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当然看得出来,可是我和她年纪相差实在太大,她才二十出头,我已经是快三十岁的人了,我们在一起根本不合适,有没有代沟不好说,我知道她对我只是少女怀春,并不是真真正正的爱,等她年纪再长些,她就明白了,而我对她,只是像亲哥哥一样,照顾她,关心她而已。”
“真的?陆轩,你真的只是像一个亲哥哥一样对她吗?”刘霞的声音十分激动,被我握着的小手也剧烈颤抖起来。
“嗯!”刘霞用力的点了点头,又说道:“陆轩,十多年前,我舍你而去,你真的不怪我吗?”
“怪,当然怪,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会突然间对我不理不睬呢?”
刘霞沉默了,我等了半晌,都没有听她回答,还以为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正要开口再问时,刘霞忽然道:“陆轩,其实这件事情,我早就想对你说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顿了顿,又道:“那年,我母亲得了癌症,还是晚期……”
听到这里,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的神哪,怪不得刘妈妈一直说,要不是刘霞为了她,现在一定过得很幸福,看来,在刘妈妈和刘霞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到今刘妈妈看上去很健康,根本不像是得了癌症晚期的病人,更何况,事隔十多年了,得了癌症晚期的病人,又怎么能够撑得到现在?疑云重重,但我没有开口再问,我知道,今晚,刘霞她会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全盘托出来。
第四十七章结婚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啪”的一声,点燃了打火机,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在肺里,然后缓缓地吐了出来,黑暗中的烟头一明一暗,显得十分诡异。
只听刘霞轻叹一声,然后缓缓地说道:“我妈妈的病情当时已经十分严重了,花了多少钱治病,都没有什么效果,什么化疗、放疗都试过,收效其微,我妈妈她自己也知道命不久矣,便想在走之前,回老家看望一下亲戚朋友。”
我接口问道:“你妈妈的老家是文山的?”
刘霞“嗯”了一声,道:“我爸爸也是文山的。”顿了顿,又道:“我们就全家回到了老家文山,在文山,我爸妈有很多朋友和亲戚,后来无意中说起了我妈妈的病情,其中有一个朋友说道,在普者黑附近的山涧中,生活着苗族的一个分支,他们有独特的医术,听说曾经也治好过许多癌症晚期的病人,不如让我们也去试一试。只不过,那苗族的一支,与外界很少有联系,他们的医术也当真奇特,不过他们并不收用费用,而是要让病人在治好病好,答应他们一件事情,否则他们就不医治。”
听到这里,我眉头一皱,问道:“他们算是没开化的民族,所提的事情,应该不是很难办道。你们就答应了?”
“嗯。为了治好我妈妈,我们自然就答应了。”说着说着,刘霞忍不住哽咽起来:“想在想起来,只觉得这是一场噩梦……”
原来,刘霞他们一家人,在听说刘妈妈的病有希望能够治愈的时候,第二天便决定去寻找那亲戚口中所说的那支苗民。普者黑地属滇东南岩溶区,是典型的岩容地貌。普者黑范围内有孤峰三百一十二座,大溶洞八十三个,天然湖泊五十四个,河流十五条,地下暗河总长达一百二十公里,而且分布着很多少数民族,想要在这么大的一块地方,寻找到懂得治疗癌症的那支苗民,谈何容易?
他们一路上跋山涉水,一路上问,都说不知道有这样一个民族存在,他们就在大山中转悠了三天,仍是没有找到,所带的干粮也差不多吃完了,就在他们心灰意冷之际,准备乘坐竹筏回去的时候,却意外的顺江南下,来到了一个溶洞口,这个溶洞就是现在所说的“六郎洞”,六郎洞是云南最大的地下暗河系,全长一百二十公里,地下湖泊之大,暗河之长,实属罕见。因受技术、设备的限制,如今没有人敢乘船进入“六郎洞”。
刘霞一家自然不敢进洞,准备划浆逆流回去的时候,突然间河水湍急起来,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不能摆脱河水的力道,竹筏便被河水带进了“六郎洞”。“六郎洞”是一个溶洞,四周全都是石笋和钟乳石,形状各式各样,极为怪异,竹筏顺着河流,毫无阻挡地便进入了“六郎洞”,一直漂了五、六公里左右,便到了洞底,这里四周都是水,毫无立足之地,而前方已到了尽头,眼看着竹筏就要撞上了钟乳石了,三人就要毙命于此,然而虽然到了洞底,而水流却仍能往里流淌,很显然这里有地下暗河,既然出不了洞,他们便索性跳进了河里,河水十分湍急,他们在水中拼命往回游,却不济于事,没过多久,都因为力竭而晕死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们睁开双眼时,却发现自己已被河水冲上了河岸,这里是一个开阔的盆地,四周环山,中间有万亩肥沃的农田,一条小河贯穿了这块盆地,河流从一个洞口流出,很显然这个洞就是“六郎洞”,他们面面相觑,原来通过了地下暗河,居然能来到这么一个开阔地。
这个小盆地四周环绕着大山,而中间却是农田,既然有农田,那便一定会有人居住,他们顺着小河而下,没过多久,便看见了一个小村落,这里的村民服饰十分古怪,有点像苗族的服饰,却又不太像,他们说的语言并不是汉语,也不像是苗语,不过所幸人群中走出一男一女两名青年,他们懂得汉语,便问起他们的来由,刘霞便将来求医的事情说了出来,那男青年听完以后,神色凝重地说,只要答应他们一件事情,他们便能替刘妈妈治病。
刘霞说到这里,便“呜呜咽咽”地低声哭泣起来,我轻轻地拍拍她的香肩,问道:“一男一女,那男的是不是你的前夫萧楠?”
刘霞不答,却用力地点了点头,事情到了这里,不用刘霞说一下,我心里已经明白了个大概了,很显然,萧楠自然是被刘霞那绝丽秀美的容貌所动,提出要让刘霞嫁给他,他才能替刘妈妈治病。我将这番话说了出来,刘霞又点了点头,说道:“当时,我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是为了我妈妈,我只好点头同意了。我……我……陆轩,我好生后悔,我好后悔的。”说着,刘霞情绪十分激动,扑进我怀里,放声大哭,我生怕刘霞的哭声将刘妈妈和王娇吵醒,于是轻轻地捂住了她的嘴巴,轻声问道:“其实,为了救自己的母亲,同意这样的事情,那也是合情合理,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一定会这么做的。”
刘霞哭了半晌,才道:“我没有想这么多,心想暂且答应萧楠,等他治好了我母亲的病后,我们仍旧回江城,过着平静的日子,反正我也不爱他,到时候我就算不嫁给他,他又能把我怎么样?”
我沉吟道:“你终究还是嫁给他了!”
“他见我点头同意,便兴奋地用他们的语言,对那少女说了几句,那少女也显得很是兴奋,亲昵地走过来,挽着我的手,叫我嫂子。我也只是含含糊糊地应了几声,萧楠跑进屋里,然后将一位老者请了出来,那老者是他们族的大土司(相当于族长),他将我母亲请进了小屋后,萧楠便对我说道,他父亲正在替我母亲治病,旁人都要离开。于是他让那少女带着我爸爸四处逛逛,而萧楠则带我去他的屋里,他拿出很多金银首饰,还有很多稀奇的东西给我,说是迎娶我的礼金,我怕如果不接受,他便不让他父亲替我妈妈治病,于是我便假装收下了。”
“后来呢?”
“后来没过多久,我妈妈便神采奕奕地出来了,萧楠兴奋地说我妈妈的病已经治好了,我现在可以嫁给他了,我当然不愿意,更何况,像我妈妈的病,单凭肉眼是看不出来的,于是我提出一年后结婚,我们要回城里医院证实我妈妈的病情,原以为他们不同意,非得让我完婚后才让我们离开,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爽快地答应了,并且替我们预备了竹筏,送我们回来,但是临走之时,那少女突然间拉着我的手,告诉我,一年之后,我必须回到这里,和萧楠结婚。我暗想,就算我不回来,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可是我觉得这位少女对我很是客气,却不想骗她,于是我告诉她,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了,若是硬要逼我和萧楠在一起,我们是不会有幸福的。”
听到这里,我不由地长叹一声,说道:“你不应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