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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韩墨那公鸭嗓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说陆大警官,你丫的是不是不敢下来?你说句话啊?怎么光亮一下子就没了,喂,你到底还在不在?”
我忍不住骂道:“我见鬼了,你丫的能不能别作声?这么大声,连粽子都被你吓跑了。你要敢再说一句,我下来便撕烂你的嘴,再往你嘴里塞一只黑驴蹄子,你信不信?”
韩墨见我发了火,顿时没敢再出声。我身在半空之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得将蜡烛放在台阶之下,然后一手紧紧扶着台阶,一手往裤兜儿里摸出了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火机被我点亮了,光亮将四周给照亮了,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脚下,只见我离下面约有七、八米的高度,说高不高,说矮也不算矮,韩墨则坐在地上休息。
我将蜡烛点燃之后,便冲着韩墨叫道:“我把背包扔给你,接住了。”说着,不等韩墨回答,我便将包向他所在的位置扔了过去,谁知道这韩墨还是一动也不动,眼看这背包便要砸中韩墨了,要知道,我这背包还是挺沉的,便急道:“喂……快接啊……”
“啊”还没说完,只听“呯”的一声闷响,背包砸中了韩墨的脑袋,我心想完了,这下子韩墨他肯定要找我拼命,谁知道更加怪异的事情发生了,背包砸中韩墨的脑袋之后,掉落在一旁,而韩墨的脑袋同样也是咕噜咕噜滚落在地,身子一斜,直挺挺地侧躺在地上了,我大吃一惊,以为自己眼花,但也不及多想,急忙下了几步之后,便纵身跳了下去。
跳下去后,我急忙跑过去一看,虚惊一场,原来那人不是韩墨,可是一具坐在那里的干尸,说是干尸,只不过是相对而言,因这这具干尸的皮肤并没有呈现出树皮那种褐色,而只是灰白色,虽然死去的时日已有些年头了,但体内的水份并没有完全蒸发,但尸体的面目已经无法辨认了,从尸体穿着一身蓝布衣裤,头上也还戴着蓝色的帽子,脚上是一双破旧的布鞋,从这身衣服来看,这具尸体应该是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人,因为在那个时候,全国人民都穿成这样,反正不是一身绿色,就是一身蓝色。
原以为这个洞穴是不久前才露出山体的,看样子,早在几十年前,便有人进入这个洞穴了,可是如果说几十年前便有人进入的话,那么为什么一直没有人发现这个洞穴呢?这两者之间显然又是非常矛盾的,不过我没有多想,从这干尸的衣服口袋里摸了摸,摸出半包没有过滤嘴的春城牌香烟,还有一本早就发黄的日记本。
我随手翻了翻日记本,只见里面的字迹比较潦草,昏暗的烛光下又很难辨认,于是我便将日记本放进背包里,这时,我突然间心里打了一个突,这人为什么坐在这里死去?既然这个人不是韩墨,那韩墨……他……他到哪里去了?
一看到韩墨不在了,我心里一紧,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这是一间约有八十平米大小封闭型的墓室,墓室的四面墙壁是用一种灰白色的石块砌成,每一块石块的大小都大致相等,表面打磨得十分光滑溜手,墓室正中放置着一个石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出入的通道了,既然没有别的出口,那么韩墨怎么会突然间不见了呢?
这间墓室不大,除了石棺以外,并没有放置别的物品,蜡烛的火光虽然不算太亮,但整间墓室的还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韩墨不可能有地方所藏,韩墨不是小孩子,自然不会因为我骂了他一句而生气躲起来的,况且在这间墓室里,他也根本无处藏身。想到这里,我的目光落在了这口石棺上,突然间心念一动,难道说,韩墨在这口石棺里不成?
想到这里,我便拿着蜡烛走到了中间那口石棺旁,只见这石棺虽然古朴,但制作却十分精致细腻,石棺四角,分别有四只蹲着的蟾蜍,每一只蟾蜍都是只有三条腿,面朝四个方向,再仔细一看,这四只蟾蜍的底座和石棺的棺盖相连接,浑然一体,竟是和石棺棺盖一同雕琢出来的,这四只蟾蜍雕刻得十分传神,就好像活了一般,再看这石棺盖的中央,用浮雕的方式,在石棺棺盖雕刻了一条盘圈起来的蛇,蛇头高高抬起,傲视着四周,竟然和在树林的土坑里捡到的那块蛇形玉极为相似,只不过那条蛇形玉的蛇信子是伸出来的,嘴巴也是大张,而眼前这一条蛇,嘴巴却是合拢的,这……难道这口石棺,和那块蛇形玉有着某种关联?
石棺四壁,刻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符号,我不是考古学家,这些符号代表什么意义我自然不懂,但这些符号绝对不是所谓的大篆小篆,而是类似于甲骨文一类的符文,这些符号一个紧挨着一个,在石棺的四壁上围成了一个圈,若细数下来,不下几百个符号之多,除此之外,这口石棺再无任何特殊之处。
我用手擦拭了一下棺盖,却发现这棺盖之上,竟然一尘不染,就好像有人经常打扫似的,我轻轻地用手指关节敲打了一下石棺,石棺没有发出任何闷响,看来这石棺的棺盖之厚,实在难以想象,我心里正想着这石棺里会不会有大粽子的时候,突然间,我听到了石棺内传来了一声怪异的响声,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我便干脆将耳朵贴在了棺盖之上,果然,石棺里传来了“唰——唰——”的声响,不时还有几声“呯——呯——”的闷响,我吓了一大跳,这时,我听到了极微弱的声音从石棺里传了出来,这声音有些像是人的说话声,而且怎么听怎么像韩墨的声音,我不由地大吃一惊,退开数步,寻思道:“难道韩墨在这石棺里?”
不及多想,我从地上拾起那柄铁铲,想要将这棺盖给掀开一道缝,否则韩墨就很有可能在棺里窒息而死,可是当我拿起铁铲跑到石棺旁边的时候,却发现,这口石棺,竟然有一条细缝都没有,难道说,这棺盖和石棺本身,也是浑为一体的吗?如果这棺盖打不开,那韩墨又是怎么进去的呢?
第十六章六丁六甲阵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响声从石棺里面传了出来,我心想坏了,莫不是石棺里的空气已经没了,倘若韩墨真的在石棺里,他因为没有了空气,正在做最后的挣扎?这鸡临死都还要蹬蹬腿,更何况里面是一个人。
我急得围着石棺团团转,空有一身力气,却有力没处使,这石棺的棺盖和棺体竟然是浑然一体的……浑然一体……浑然……不对呀,如果这石棺是浑然一体密封的,那韩墨又怎么可能会在石棺里?倘若石棺里的东西不是韩墨的话,那会是什么?难道是……粽子?
对付罪犯,我有许多办法,可是要对付粽子,我心里根本就没有谱,除了知道用黑驴蹄子塞住它的嘴外,别的方法就不太清楚了,都是听老人们说的,至于有没有用,那就不得而知了,于是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促使自己平静下来,先弄清楚这石棺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于是我将头挨近了石棺,喊道:“韩墨,你丫的怎么跑进棺材里面去了?”我一连喊了两声,过了一会儿,便听到石棺里似乎有人说话,翁声翁气的,却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我心下犯了狐疑,也吃不准这石棺里的东西是不是韩墨,如果是,那我要怎么样才能救他出来,如果救出来的东西不是韩墨,而是大粽子的话,那我又该怎么办?想到这里,我整个后背心都被冷汗给浸湿了。
我斜眼瞅了瞅一旁的铁铲,然手从背包里拿出黑驴蹄子和十一根蜡烛,我不是摸金校尉,这东西角点蜡烛一说不必遵守,我将这十一根蜡烛和先前点燃的那一根蜡烛,在石棺四周放好,石棺四个角所对应的方向各放一根,石棺的头部和脚部各放两根,石棺两侧各放十根,然后将这没点亮的十一根蜡烛依次点燃,心里悬着的大石这才稍稍放了下来。
自从在塔克拉玛干沙漠里碰到那个土城是以八门金锁阵的形式布置,此后我便对古代的阵形特感兴趣,还专程向胖子讨教过一翻。别小看这十二根蜡烛,这里面可是有个名堂,依照这十二根蜡烛所布的形状,那是最简易的六丁六甲之阵。
六丁,指的是丁卯、丁巳、丁未、丁酉、丁亥、丁丑,是为阴神。六甲指的是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是为阳神。据胖子说,六丁六甲为天帝役使,能“行风雷,制鬼神”,我心里其实也怀疑这所谓的“六丁六甲阵”到底有没有作用,不过点燃了十二根蜡烛后,整个墓室已经被照得通亮,我这心里也稍稍踏实了一些。
这六丁六甲阵布好以后,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开棺,这个时候,石棺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我心里开始着急起来,如果韩墨真要在这石棺里的话,只怕再迟上两分钟,他就得去向毛主席报道了。
借着蜡烛的火光,我仔细地观察这口石棺,突然间,我看见了一道极为细小的缝隙,而这道缝隙离棺盖表面约有三寸,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这棺盖并没有和棺体连在一起,只不过刚才可能是因为刚才光线昏暗的原因,我并没有留意到。如果这里有缝隙的话,那是不是意味道这棺盖是可以开启的?想到这里,事不宜迟,我将衣袖挽了挽,“呸”的一声,吐了一口唾沫在掌心,深深吸了一口气,然手用力扶在了棺盖两侧,双腿支了一个马步,大喝一声:“起——”……可是……这棺盖……这棺盖……却依然纹丝不动。
料想是因为我的双手没有着力点,仅仅靠着扶在棺盖两侧,倚靠着手掌和棺盖的摩擦力想要将这棺盖掀起,只怕是不大可能,可是这条缝隙太细,别说用手指扣起去,就连铁铲那薄薄的边缘也无法插进去,凭我一己之力,只怕真的很难将这棺盖给掀开,可是,假设说韩墨就在这口石棺里,他又是怎么打开棺盖的呢?仔细想了想,应该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韩墨下来之时,这石棺本来就是开着的,所以韩墨才能进去的,这种可能性约占百分之五。
第二种,开启这石棺不能凭借着蛮力,一定有其他开启的方法,比如说有什么机括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