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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就忍不住给睡着了,这怎么能够怪他呢?再说了,睡着之后会变成蛇更不是他的错啊,要怪也应该怪他那个小心眼的师父吧,月月干嘛都迁怒到他的头上,他真的很冤枉啊!
“月月,昨天是意外,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在月郦怀里蹭来蹭去,岚湛信誓旦旦的保证着。他才不要被踢到旁边的房子里和冷冰冰的被子睡觉呢!没有了怀里软软暖暖香香甜甜的人儿,他铁定会失眠的。
“我想和月月一起睡觉嘛!我好喜欢抱着月月的感觉……月月你最好了,不要赶人
家走啦!”岚湛眨着眼睛,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用甜腻腻的声音哀求。
“我会相信你才怪。总之,你一天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就别想和我一起睡。”
月郦毫不妥协。
“月月,夫妻哪里有分房而睡的道理,人家都是在一起睡的……”岚湛不肯放弃,鼓足勇气努力为自己的幸福争取着。
“别人?别人不会睡到半夜就变成蛇来吓人。”
月郦猛地坐起身子,压低声音怒吼。
身为朱南的大司马、以冷静镇定闻名天下、从头到脚都找不出半点弱点的他,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被吓昏过去,这件事若是传扬出去他还要不要见人?
更可恨的是,朱晏和朱熙那两个人,摆明了一副看好戏的恶劣架势。他只要一出现,那两人就开始用一副暧昧到极点的目光打量他,脸上还好死不死的永远带着那种白痴都能看得出来充满了幸灾乐祸的笑容,气得他火冒三丈,时时刻刻都有一种忍不住要扁人的冲动。
月郦越想越懊恼,越想越愤怒,忍不住恶狠狠地瞪着岚湛,充满了杀气的目光恨不得把眼前这个罪魁祸首砍成碎片。
“呜……月月,不要抛弃我啦……”无视于月郦杀人的目光,岚湛死皮赖脸地抱住对方撒娇,圆润的大眼睛里也应景地立刻泛起了蒙蒙的泪光。
“你给我闭嘴,说,你是自己出去,还是让我把你踢出去?”
月郦拒绝被岚湛的眼神蛊惑,斩钉截铁地给岚湛指出了目前唯一的两条路。
“我都不要……”
岚湛的话音末落,已经被月郦毫不客气一脚踹到了床下。
“乖乖给我出去,否则,我不介意再给你一脚。”指着房门,月郦毫无半分通融地下了最后通牒,唇边有若春风的笑容里却毫不掩饰地透出浓浓的威胁。
月月怎么可以这样对他,用完之后就一脚踢出门去,当他是什么啊?他真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岚湛满怀怨恨,却不敢对月郦发火,看了看月郦坚决的表情,他只能委屈地扁着嘴,不情不愿的蹭出门去。
哀怨的蹲在门口,岚湛恶狠狠地瞪着眼前关得紧紧的房门,恨不得能用目光把那扇门烧掉才甘心。
嗯,月月睡着了。
侧耳听了听,屋子里已经响起了轻柔均匀的呼吸声。岚湛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一弹指,转眼功夫他就已经半点声息也无地从门外转移到了月郦的床上。
好舒服。
岚湛幸福地叹息着,小心地把月郦抱进自己怀里。
“月月,你放心,今天我保证不睡着,我也不想吓着你嘛!昨天真的是意外,嗯,我的月月好漂亮,睡着了更好看……”一面喃喃的唠叨着,岚湛一面陶醉在自怀中人身上传来的清爽气息中。
不过,第二天一大早,当司马府的人习惯性地被他们家司马大人的惨叫声唤醒的时候,严酷的事实昭示出月郦的明智:岚湛的保证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可以相信的东西。顶着一脸乌青,岚湛郁闷地蹲在院子里发呆。
脸上好痛,月月下手还真是──够狠的,还威胁他说如果胆敢再一次偷偷爬上他的床,今后就永远不许碰他。呜──他只不过想和心爱的月月每天快快乐乐的同床共枕罢了,为什么这种根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到了他这里就变成天大的困难呢?
臭师父烂师父,岚湛现在终于明白放他走的时候,螭舒为什么会笑得那么阴险了。
螭舒分明知道月郦伯蛇,才蓄意给他找了这么一个身体来用的。可怜他竟然被自己的师父欺骗和陷害,呜,这是什么世道,简直没有天理可言,他实在是太可怜了。
朱晏走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蹲在院子里自怨自艾的岚湛。
“喂,白痴狐狸,你没事蹲地上干什么?”
从朱晏轻松愉快的声音就知道他心情相当不错。那是自然,被月郦欺压了五年的他,终于等到了月郦吃瘪的一天,心情想不愉快都不行啊!
“要你管。”
岚湛根本懒得抬头,口气恶劣地撞了回去。
这个皇帝还真是闲闲没事做,三不五时就跑过来闲逛,难怪月郦每天忙忙碌碌的,都没有时间陪他。
想来是被月郦和雷彻忽略顶撞习惯了,朱晏对岚湛的恶声恶气全当没有听见。绕着岚湛转悠了几圈,看着对方垂头丧气的模样,朱晏心里越发愉快了起来。
今天早上早朝的时候,月郦的脸色黑得能吓死人,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头那个舒畅啊,真是难以形容。
果然风水轮流转,以前是他日日被气得头疼心慌,暴跳如雷,如今终于轮到月郦虎落平阳,他若不好好欣赏一番,岂非太对不起自己。
“哎,瞧着样子,你是不是又被月郦踢出来了?真是可怜啊!”朱晏一脸幸灾乐祸,故意往岚湛的痛处踩。
岚湛气得火冒三丈,猛地站起来,恼怒地瞪着朱晏。
一看见岚湛的脸,朱晏怔了一怔,随即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岚湛的脸上到处是一块块乌青,真真是惨不忍睹。如果他长得平常一点倒还罢了,如今那张秀丽绝伦的容颜再配上这些青青黑黑的装饰,实在是没办法形容的可笑。
“这是月郦……打的?”
笑够了,朱晏才想到岚湛这副凄惨样貌的由来,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有些结巴地打听。
“当然。”
岚湛白了朱晏一眼,除了月郦,谁能碰得到他?这种白痴问题也能问出口,果然月月说的没错,这个皇帝笨得要死。
“没想到朕的大司马,动起手来还真是有够狠的。”
朱晏观察着岚湛脸上的伤,忍不住感叹起来,他一直以为月郦优雅温和,举止有度,如今看来他竟然被欺骗了五年啊!竟然对着岚湛这么美丽的一张脸也下得去这种狠手,果然暴戾才是他那位大司马的本性啊!
“对了,岚湛,你不是有法力吗?为什么不自己治疗一下。”
朱晏很是纳闷,难道岚湛觉得这些伤痕很好看不成?
“月月不让我治,他说让我顶着这些伤,比较能记得教训。”
岚湛委屈地嘀咕。
嗯,这只狐狸还真是听话,月郦这个应该叫做驯妻还是驯夫有方呢?
朱晏翻了翻白眼,咳嗽了一声,正要说话,忽然心念一转,忍不住眼睛一亮。
上次这只死狐狸非礼他,他还没报仇呢,这下可不正是机会。
他可是堂堂朱南帝君,虽然月郦和雷彻让他帝王的颜面有点挂不住──但是那两个人根本就是人间绝品,换了任何一个皇帝只怕也不会比自己的处境好到哪里去──可若是沦落到一只狐狸也敢随便欺负他,他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可是,要报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岚湛可不是凡人,想要算计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过现在看起来,他可以借某人的手帮忙收拾一下这只狐狸了。
想到这里,朱晏忍不住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
“岚湛啊,你和月郦老这么着多不好,难道你不想找出解决的办法来?”
朱晏试探着开口。
“废话,要是能有解决的办法我蹲这里干什么?”
岚湛悻悻地白了朱晏一眼。
“哎,真是好心没有好报,我本来是想到一个办法,也许可以解决你们之间的问题,不过看样子你好像不太需要,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朱晏故意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做出要走的样子。
“你能让月月不怕蛇?”
岚湛跳起来,一把抓住朱晏的袖子,满怀希冀的目光直楞楞的盯着他,急切地追问。
“当然了。”
朱晏挑挑下巴,很是自得地保证。
“真的?”
岚湛却不怎么相信。朱晏虽然是皇帝,可是他也不过是一个凡人,他真的能解决他和月郦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吗?
他实在很怀疑。
“呃,自然是真的。你不要忘记了,我可是皇帝,这么大的国家我都能治理,何况这种小小小小的事情。”朱晏有些心虚地捍卫着自己身为君主的尊严。虽然好像绝大部分的事情都是月郦和雷彻在做,但是他这个皇帝也真的有做,所以他说的,基本上也不算说谎。
“那你告诉我,怎么才能让月月不怕蛇啊?”岚湛虽然还是不太相信朱晏,但是所谓病急乱投医,所以他还是很急切地追问起来。
“嗯,其实说起来呢,也很简单。古人云:入鲍鱼之肆,久而不觉其臭,处芝兰之室,久而不觉其香……意思就是说:无论什么东西什么环境,如果你待久了看久了,就会习惯了,不会觉得臭或者香,所以呢,你如果让月郦习惯了蛇,他就不会害怕了。”
朱晏说话的口气之诚恳目光之真挚,足以感动上天。
“所以呢,如果你让月郦随时随地都能看到蛇,久而久之,他看习惯了,就不会害怕了……”
听起来好像是很有道理的样子,岚湛思索起来。
“多谢你了,我一定要让月月从害怕蛇,到习惯蛇,到喜欢蛇……”来不及抛下最后一句话,岚湛转身就消失在了朱晏的面前。
──不知道月郦白天看到蛇的时候,会不会也被吓昏过去。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