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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楼目尽欲黄昏,
梧桐叶上萧萧雨。
琴声刚落,掌声后起,惊得临岸而坐的抚琴的宋紫失色惊起,只见那微惊的眉黛上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
娉婷的身影,抬眸一望,出水般的眼潋绽放出迷人的秋波。粉脸润唇,肤质如玉,宛如遗世独立的仙女,顿时间让赵铎心旷神怡。赞美之声,脱口而出:
“琴筝吐绝调,玉柱扬清曲。弦依高张断,声随妙指续。徒闻喜绕梁,宁知颜如玉。”
“公子醒了?”宋紫见来人,一看就知道是大哥的朋友,明眸皓齿微笑以待。
“姑娘知道本……在下?”赵铎差点脱口而出,问出你知道本王。
“春芍,备茶!”宋紫轻移莲步,挪至茶台,笑邀赵铎品茶。
“公子请!”
“姑娘真是好雅兴!”赵铎一双痴恋的眼神肆无忌惮的侵袭着她的娇媚。
“公子拂晓闻香赏花而来,不是更有雅兴?”宋紫抬眸一笑,递上清茶,顿时茶香缭绕,回味无穷。
“在下真是冒昧。坏了姑娘的雅兴!”赵铎闻香观色后浅尝辄止。跨步琴台。“在下坏了姑娘的雅兴,理当抚琴低吟一曲,赔礼道歉。”
“公子太客气了!”
荡气回肠,悠扬婉转的琴声从他的指尖悄悄滑出,让宋紫那双水眸流连忘返,一时失神。
而远处的宋拓则将一切看在眼里,也是愁肠千转。此情此景,秋波暗涌,算是襄王有意,神女有情吗?还是伯牙与钟子期知音难觅,琴声难喝的惺惺相惜?
一时之间眉头紧蹙,双拳紧握,青筋迸发,他不知道自己该出声打断二人,还是悄然离去,顿时陷入两难的境地。
三年前,他明明感觉到那男人对紫儿有浓浓的爱意,那双炽热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然不知道短短的大半年的光景,宋紫却身怀六甲含泪回家。看着她强颜欢笑,奋力控制的样子,他这个做哥哥的,心如刀绞,只是静静的关怀着她,让她慢慢的忘怀。只待有一天,她能够忘怀,向家人袒露心迹。
而眼前的这一幕,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人的影子,那人在兰亭居里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紫儿的,眼神里藏不住那浓浓的爱意,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倾慕眷念之情。赵铎是皇族,一旦他的身份曝光,等待他们的将是永无休止的指点和折磨。
即使赵铎不在紫儿未婚有子的举措,但是他身后那群代表着权利、荣辱和道德体系的皇族会善罢甘休吗?更何况那两个小家伙还是胡人皇族之后,一旦败露,有所少无辜之人会因此丧命。到时一项通奸勾敌的罪名,不知道有多少人头会含冤落地。他不能让之一切发生。更何况现在紫儿的心思还不明,不能出任何差池。
“妹妹,思儿和念儿直嚷着要见娘呢,你一早不见的人影,在房里苦恼着见你呢!”
“什么?”
“什么?”两人惊呼了出来,前者是晴空霹雳,后者是担忧。水眸微蹙后,身子微福:“大哥,公子,紫儿先行离去!”语毕携裙疾走而去。
“拓兄,这……”
“铎兄,改用早膳了,家丁已经备好了!”宋拓不让他有机会追问下去,直直的将他拉走了。
第三章 雁门无恙
“少爷,请喝水!”多隆递上水壶。指了指前面的山坳。“过了这个山坳,就是雁门关了!”多隆看着一脸深不可测的塔纳,心情终于轻松了起来,因为他们距离雁门关也越来越近了。
“嗯!今夜就在前面的店家留宿吧!一路上大家都辛苦了,今晚就好好的休息一宿!明儿个在继续赶路!”他不是不之大他们在硬撑着,希望他能够早日见到宋紫,可这身子毕竟不是铁打的,他不在乎自己身子没有关系,但是这些人都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不得不替他们着想。本欲要半个月的路程,可是他们快马加鞭未下鞍,日夜兼程,只用了十天的时间就到了宋辽的边境,路途中餐风露宿,饥不裹腹,但是没人说一句叫苦叫累,咬牙硬撑着过来了,就是希望他早日见到阔别三年的宋紫,他很感谢他们。
“可是少爷,今夜连夜赶路的话,明儿附小就可以到达雁门关北城门了。”多隆一脸质疑。
“是啊,少爷,我们连夜赶路就是为了早日进城,可为什么……”索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那一下子给阻截过去了。
“别再说了,我心意已决,店家,先上两坛上等好酒,有什么好吃的,全部都呈上来!”塔纳走进酒家,放下包袱立刻叫喝着。
“好嘞,几位客官,这边请!”店小二见器宇轩昂的男人一出现立刻笑脸迎人的迎了上去,热情招待着,使劲的用汗巾擦拭着座椅,一一盛上凉茶。
“酒菜马上送来!”
几个人稍做休息一下后,店小二精灵是身影拖着酒菜送来了。
“几位客官请慢用!”
“店小二,马厩里的马给喂好了,长途跋涉之后前晚不得马虎!”托尔细心的嘱咐着。
“是,客官,我这就准备去!”
“少爷,我去打探一下关内的情况!”多隆果然是老江湖,稍作休息之后就向柜台走了过去。
“恩!”
“掌柜的,三间上房!”“好嘞!”
“对了,掌柜的,打听一个事情,最近关内有什么重大消息呢?”多隆一副儒商但是模样,带面真诚。
“客官不是关内人?”掌柜的好奇的看着他。
“小商是关内人士,但是长期在关内和关外来回奔波,对关内的情况一点也不知晓!”
“原来如此,客官就有所不知了,胡人与夏人作战,边关这里的确安宁了许多。而我们这里的经商商人也络绎不绝!客官是从漠北过来?”
“恩,兄弟几人做点小本生意,养家活口,混口饭吃!”多多顺势指指在大厅喝酒的几人。
“关内就没有什么大事?”多隆又试探性的一问。
“大事倒是有那么一件,不过就是传言,不知道是否属实!”掌柜的一脸微蹙,扶着花白的胡须。“听说当今圣上的小皇子被贬来到了雁门关!”
“皇子?”
“可不是吗?就是因为小皇子的道来,雁门关各路人马一下子多了许多!打什么心思的人都有”!
“被贬还这么打排场?”多隆故作含笑戏谑。
“客官切勿口出狂言,小心隔墙有耳,惹来杀身之祸,老朽见你也是心慈面善之人,才好心的提醒,那可是皇家的家室,那里轮得到平头小老百姓的评头论足呢?”
“掌柜说得是,小弟愚昧,多谢掌柜的提醒!掌柜的,房间给准备好了!”
“好嘞!”掌柜的见白花花的银子送上,顿时喜逐颜开,那些家国大事,都留给那些士大夫把。“小二,带极为客官上房休息!”
“来嘞!”
是夜,疲惫不堪的几人勘察了一下客栈周围的安全和人员无恙之后就早早的歇息了。只有塔纳的厢房里的灯还微微的亮着,与窗外的月光相映成辉,将他高大颀长的身子拖得更加的狂狷和不羁。一阵微风拂来,微弱的烛光抵不过清风的侵袭,“啪啪”两声后寿终正寝了,只留下一室的黑暗。几许之后,云层笼罩着的月亮,破茧而出,散发着点点星光。
皎洁如皓的月光,透过窗格洒了进来,顿时间漆黑的厢房变得若隐若现。站在窗台上的他,在月光的照射下,刚毅斧凿般的俊颜轮廓分明,俊逸高挺的鼻梁,深邃幽深的眼眸,将他内心的不安和彷徨体现的淋漓尽致。
此时此刻的她,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心情跌宕起伏、患得患失呢?是不是也因为想念着彼此而辗转难眠呢?
他的人越靠近雁门关,他的心人反而更加的颤抖不堪,忐忑不安。战事一触即发,一撩就是三年,在这三年的时间里,他不确定她有没有嫁为人妇,他的心惶惶不安,以至于看着雁门关就近在咫尺天涯之时却望而却步,停驻不前一整理他烦乱不堪的思绪。
他怕她将他排拒在心门之外,他怕她将他视为陌路旅人,他怕她将他抛之在九霄云外。
内心的惶恐让他不知所措,他不敢面对她与夫家其乐融融的样子。那会将他好不容易才拾回的心再狰狞的撕上一道口子。
所以顿时间他彷徨了,不知道此行是否正确,是否有必要。也不知道是否还要继续走下去。是放手看她幸福,还是扼杀她所有的欢乐,将她禁锢在他的身边。他需要时间来思索下一步的行动。
为什么要等到三年之后才知道她的忍辱诀别是因为她的心里有他?为什么要等到三年之后他才知道她为他孕育了孩子?为什么她宁愿牺牲他们之间的爱情,也不愿意给他信心,给他机会?太多的为什么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但是他内心里知道,他无论如何不会放手……
夜深人静,荒野的客栈只听得见风呼啸而过;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一行人扬鞭疾驰,在傍晚的时候就进入了雁门关,四人如往常一样,以商贾的身份入住了越来客栈。
“几位客官,一路辛苦了!”越来客栈的店小二那副招牌式的笑容立马爬上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两个马童立马接过马缰将高大威武的青葱马牵先马厩的方向。
“几位客官里面请!”
店小二热络的招呼着:“小三儿,上茶!”
“来嘞!”
几人跟着店小二在大厅的一角坐下。多隆立马开口询问。“少爷,要在大厅用膳吗?”
“就在大厅,可以探点消息!”
“几位客官投宿还是路过?”
“先挑两坛上好的酒水,再备一桌上好的下酒菜!”
“好嘞,几位客官先请喝茶,上乘的酒菜立马送来!”
“没有想到雁门关的春天竟有此番韵味!”多隆望着窗外的大街,虽是要到日落西山时,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再美也美不过家乡那广袤的草原!”托尔一脸憨厚,赞美着自己的家乡。有着“露从今夜白,月是家乡明”的感叹。
“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