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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气候的。”
张扬坦然地点点头,承认道:“你说的不错,我是年纪大了些……可是有一种方法却是不许要我下苦功夫也能让我的吴毅一日千里的,最后能跟你比肩!”
吴娜不肯相信地瞅着张扬,但看着张扬一副信心满满似乎有那么回事儿的样子,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怎么可能?!我资质顶尖,又苦练十年,才有今日成就,你怎么可能,不下苦功夫,就能短时间内在武艺上跟我比肩?”
张扬没好气地指着吴娜笑道:“就知道你不信……”
“你说嘛!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吴娜急忙道。
张扬嘿嘿一笑:“阴阳交合,双修**,采阴补阳,吸取异体的功力,总该听过吧。嘿嘿,等咱们成了夫妻,我一定勤奋练习……”
“下流!”吴娜红着脸跺着脚嗔道。
转眼间,几日过去了。针对俘虏的黄巾,张扬发动现有吴家堡的弟兄们,跟他们一对一的交流,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唠嗑诉苦,用彼此共同的苦难来消除彼此的隔阂,用美酒用热烈的气氛增进几日前还是敌人的双方兄弟的情谊。
加上张扬不失时机地被请出来讲故事,将热烈的气氛推向更**。这几天讲的是杨家将!
这些兵士们挤在一起围着温暖浪漫的篝火喝酒吃肉,随着张扬时而舒缓时而急促,时而让人忍俊不禁,时而让人垂足顿胸的故事情节。
他们一起流泪一起为穆桂英女扮男装成了辽国服吗而哄笑,一起为潘仁美加害杨七郎害死杨业而喊爹骂娘,一起声讨皇帝不听杨业忠告轻军冒进、被杀的大败,自己逃跑,连累十几万将士埋骨他乡而声讨不平,为杨四郎忍辱负重假降辽国而唏嘘,为杨家满门男儿齐战死、一群女将上战场来保家卫国而起敬喝彩……
此刻,他们完全融入到了那个热血与温情并存的世界里了,身边的人不再是陌生的路人和敌人,而是一起哭过笑过、一起痛饮一起高歌的兄弟。
张扬告诉他们,兄弟是用来干什么的,是用来给自己的兄弟挡刀子的!
再经过血与火的淬炼,他们将是一群想分都分不开的战斗集体!
梳理完俘虏,稳定住费县的局势,张扬开始整顿强调军纪。
第一,不准扰民。
第二,不准扰民。
第三,不准扰民!
胆敢违抗者,一经查出,杀无赦!
在起初的混乱和无情的铁血镇压之后,再加上陈圭这些大族及时的物资支援,打了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伙庞杂的军队,总算是暂时安稳了下来。
做完这些,张扬还动员士兵们清理大街,修缮在兵灾中损毁的房屋,帮助难民气乞丐搭建帐篷。
但就是这些,也足以让这些信奉“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的百姓们刮目相看了。渐渐的,他们发现,这些听说是土匪兵的小伙子们,真的跟以前的士兵不一样!
廖化波秀这些日子也没闲着,他们带人对周围的敌寇进行了一次大扫荡,基本保障了费县周边的安全。
加上载运第一批两万石粟米的车队早已准备妥帖,那就到了该回程的时候了!
日上三竿了,张扬吴娜在一众费县大族的代表拥护下立于城头,望着打着旌旗,带着浓烈的杀气使出城门的长龙,还有队伍中一车车满载的粮秣,吴娜向陈圭一行人郑重地一抱拳,朗声道:“这些日子叨扰各位了,若是晚辈做的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望给为多多包涵。”
众人顿时连声道:“哪里哪里……”
陈圭也是站出来,向吴娜行礼道:“将军治军有方,才有这既能杀敌为国,又纪律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的仁义之师。此番一别,不知何时还能相聚。”
吴娜感激地看了陈圭一眼,声音微微发颤地说道:“当各位需要晚辈出现时,晚辈自会带着人马出现,那时就是我们重聚之时!”
说完,吴娜郑重地弯身向众人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转头对着垛口呼喝一声:“儿郎们,滴水之恩该如何相报!”
城下人龙立刻发出惊天动地的齐声呼喊:“以泉相报!”
张扬接着喊道:“饿肚子难受吗!”
“难受!”
张扬接着高声喝道:“如今我们吴家堡的老少爷们都还在雪窝里饿肚子,有人在这个时候给了我们救命的粮食,这个恩德该如何相报!”
城下的人龙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齐喝:“以命相报!”
张扬扯着嗓子继续喊道:“大声点儿,听不到!”
城下发出更加震耳欲聋的呼喊:“以命相报!”
“以命相报!”
“以命相报!”
“若是有人寻恩人的麻烦,你们该如何做!”吴娜深深地看了张扬一眼,接着喝道
“杀!”
“若是有人想抢恩人的东西,霸占恩人的田地,欺辱恩人的妻女,你们该如何做!”张扬对吴娜淡淡一笑,接着大声喝道。
“杀!”
“杀!”
“杀!”
听着城里城外上万人齐声大呼,那惊天动地的气势,让无论是城头送行的大族还是一旁围观看热闹的费县百姓无不动容。他们看惯了费县下邳这些软脚兵将,无法理解一旦千军万马被激起了士气,那份豪迈是多么的震撼!
乱世之中,为了安身立命,谁不希望有一只对敌人强悍如虎狼,对自己亲近如亲人的军队占身边守护?
徐州前些年动乱时,黄巾席卷徐州各处,不知多少城池州县被攻陷,多少人家遭遇灭顶之灾。如今一个月前又有阙宣管亥折腾,让保守战乱之苦的费县百姓们意识到,一只属于自己的军队该是多么可贵。
费县沦陷月余,不见下邳郡的救兵,不见徐州的救兵,却是吴家堡这些衣衫褴褛面带菜色的匪兵,如狼似虎地攻进了城池,势如破竹地围歼了城中所有的黄巾,然后奇迹般地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消化了俘虏。之前还是敌对的双方,如今却俨然就是一家人了。
本以为吴家堡的人打跑了管亥,费县又将面临一场浩劫,但这些饥饿的土匪兵的规矩却远超出了他们对以往军队的认识。
他们亲眼看见这些饿着肚子还在寒风中站岗,最后体力不支活活饿昏过去,而那个兵不远处就有一家馆子!
有人不忍心,过去送了一些吃的过去,却被婉言但坚决地拒绝了。当时那群兵都说,上头下了死命令,不准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不准做一点儿祸害百姓的事情,违反了就是死罪,要杀头的,而且是在众兄弟面前宣布了罪状再行刑,死了都丢人!
所以,他们宁可饿死,也不敢收受恩惠。还是等着开饭吧,听说大帅都跟他们大头兵一起吃的,并不比他们的好多少,所以,虽然暂时苦了些,但也没什么可以埋怨的……
这些费县百姓,虽然嘴里不说,但是心里却是有杆秤的,早已把如今吴家堡的兵跟阙宣管亥的兵,还有以前的老爷兵比较了不知多少次。不比不知道,一比才发现,还是如今这直,一到开饭的钟声响起时,就像一群饿狼一样欢呼着嗷叫着冲向热气腾腾的大锅,但没有一个人敢拥挤插队,就是军官也要排队的兵士们,比起以前见过的兵,他们不知要可爱多少倍!
可是他们也有自己的归处啊,这次出来费县办完了事儿,也该回去了,能留得住吗?
直到此刻,这些费县百姓,心里才生出一丝不舍。
张扬满意地看着城中上下这些大族百姓的反映,继续高呼道:“如今我们要带着恩人给的粮食回去救命了,这些日子叨扰,临走时给老少爷们们说些什么啊!”
“保重啊!”
“有人欺负你们,就找我们!”
“你们那儿的糕点很不错,有空我一定回来吃个够!”
“……”
这些大字不识的兵士们,扯着嗓子回头对着城楼鬼哭狼嚎地喊着,这时费县的百姓无不动容,纷纷击倒城外,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齐齐地挥手告别,呼喊道:“有空回来看看!”
“等你们回来,我家的桂花糕敞开了门面让你们吃个够,全部不收钱!”
张扬抬头看见陈圭正在面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切,不由地微微一笑,对他招了招手。
陈圭看见了,也是目光一闪,深深地看着张扬,张扬也是大有深意地指了指感人至深的军民相送的场景,似乎在说:“如何,我们这群土匪兵,还入你们法眼吧?”
陈圭点点头,似乎在说:“你很厉害,这么短时间就能将这些不久前还是乱民黄巾的散兵游勇,调教成这样……你让我相信,我的投资押宝是正确的!”
张扬最后对陈圭点了点头,对着城楼高呼一声:“后会有期!我们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当夜色降临时,一个文士打扮的年轻带着几个随从快马加鞭地赶回了费县城,他正是陈登,陈元龙!
先前扬州刺史陈温病重,陶谦派他带着重礼前往探望。
本来早就该回来的,可是扬州各派系为了权利的分配纠葛不清,加上陈温如今晚景凄凉,万般挽留很有学识才华的陈登陪伴,陈登这才耽搁了好久。
不过半月前,陈温还是在一个冰冷的夜晚病死了,陪伴在他身边的不过只有陈登一个人而已。
陈温即死,陈登不愿卷入扬州哥哥大人物之间的权力角逐的漩涡,马上决定离开扬州赶回来。
可是又遇到已经在下蔡站稳了脚跟,休整完毕的程志远兴兵突袭,内乱不休的扬州防备极度空虚,若不是陈登恰好要半夜偷偷离开,看见了夜半偷城的黄巾,当即高呼,让城内忙着内讧的守军赶得及前来支援外城,此刻恐怕扬州都已经易主了。
程志远自知先手已失,若是再强攻,只会逼得本来相互对立的扬州城内的各大势力媾和,共同抗外,徒劳地增添损伤。
还不如先在根据地下蔡继续潜伏,等到扬州城内的大人们认为危险期已过,再次大打出手时,他程志远再来一次偷袭就是!反正如今扬州方面没人顾得上他,稍近一些的徐州也是自顾不暇,呆在下蔡日子还是很滋润的。
而听闻徐州下邳有变的消息后,陈登心急如焚,马上火急火燎地往回赶。连续赶了近十天几夜的路,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