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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姣月遭:“咱们进去看看。”
堂里四处都可以看到青龙帮帮丁的尸体。从尸体身上的伤痕可以看出这些人是被刀、剑、利箭等各类兵刃所杀。
四化的心骤然收紧,青龙帮显然遭到了侍卫兵丁的突然袭击,这袭击是不是针对丁不一而来的呢?
四人急急忙忙窜入后堂坪。
后堂坪上的惨景更令人心悸。
数十具尸体被夕阳光染的遏红,鲜血像团团燃烧的火。
尸体中有六具是无头尸体,两具赤身裸体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女尸。
碧姣月阵子闪射出两道悸人的光芒。
白如水和余小二咬起牙关。
江春花发出一声尖叫:“丁不一,你在哪里?”
四人立即散开分头搜寻丁不一。
余小二趴到地上使劲地缩着鼻子,不时地皱起眉头,坪场上的过浓的血腥使他的嗅觉功力大打折扣。
“这里有间密室,快来!”江春花在石坪小屋里高声叫喊。
碧姣月、白如水和余小二奔了过去。
江春花扳着暗门的缝隙,涨红着脸嚷道:“快来帮我一把,我……拉不开。”
余小二忙跑过去。双脚瞪着门缝,使劲地端着,但暗门仍纹丝不动。
白如水道:“你们这样是扳不开的,这门有暗钮机关。”
“暗钮机关?”江春花着急地道,“暗钮机关在哪里?快告诉我。”
白如水指着暗门两侧的墙壁道:“一定就在这墙壁上,咱们好好找吧。”
四人在墙壁上仔细搜索。
碧姣月在一块余纹略有不同的石砖上使劲一按,“吱——”暗门打开了。
她眼里闪过一道疑惑的光,暗门做的十分巧妙,若不是故意留下这条缝隙。恐怕一时也打不到这密室。是谁故意留下这条缝隙?目的何在?
白如水、江春花和余小二抢入密室。
余小二瞪起眼道:“唷,密室里烧这么多炭火,怪热人的。”
白如水和江春花走到纱眼前站定,余小二抢过来掀起纱帐看了一眼,复又放下。
白如水和江春花同时问:“怎么样?”
余小二眯起眼道:“你们怕见丁公子死状,我也怕,没看清里面是谁,还……是你们自己去看吧。”
碧姣月走近前来:“丁公子和苏姑娘在不在里面?”她像是经猜到了汁么。
白如水和江春花同时拉起她的手:“走,一起去看看。”
三人掀开纱帐,走到木榻前。
木塌上并肩躺着丁不一和苏小玉。
这是怎么回事?碧姣月和白如水闪念之际,江春花猛地揭开这被单。
丁不一和苏小玉赤棵的身体呈现在三人眼里。
碧姣月急忙闭上眼,但已来不及了,那神秘而惊心的场面的已深深印进了脑海,顿时,她红透了颈脖,白如水瞪圆了眸子,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红。
江春花咧着嘴格格地笑。
苏小玉此刻已经苏醒,但仍不能动弹,她睁着一双眸子,沉静地看着出现在眼前三个女人,神情十分安然,没有丝毫地慌张。
她没有说什么,她觉得什么解释的必要,她和他的行为都是无可指责,如果说定要指责的话,那就只能指责上苍的安排。
她的确气质优雅,风姿绰约的高贵的女人。
碧姣月转回向,急步走出了密室。
白如水痴立着,尽管她已意识到其中必定有异,但心中仍是充满了酸溜溜的滋味。
江春花将嘴凑到她耳旁道:“白姐姐,不会有事的,我在他身上扎有毒刺呢,来快将他俩弄出去。”
白如水点点头,其实这种局面,她早已料到了,这天迟早会要来的,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白如水的手触到丁不一身体,不觉惊呼出口:“他中毒了?”
苏小玉点头道:“不错,他为解我的冰寒毒,而自己中了毒。”
“糟糕!真糟糕!”白如水连呼两声,急着道:“快送他回庄。”
“哎!”江春花见白如水的模样也急了,急去扶丁不一。
“不能动他!”白如水精通毒性,说道:“就让他这么躺着。”
“哎!”江春花应着,又去扶苏小玉。
“她的毒刚解也不能动。”白如水道。
“那怎么办?”江春花问。
“这……”白如水正想叫余小二另外去找扇木板来。
江春花挥手用被单将两人一裹,拍着木榻嚷道:“余小二快来抬人啊!”
“哦,来啦。”
余小二走过来,与江春花抬起木榻就往外走。
碧姣月到木塌说道:“快离开青龙帮堂,山下有官兵往这儿来了。”
“快走!”余小二和江春花叫嚷着,抢着木榻就往外冲去。
白如水抢步到碧妓月身旁:“碧姑娘,看来这事怪不得丁不一,他是为了替苏小玉姑娘解毒……”
“白姑娘,你用不着向我说这些话。”碧姣月冷声道,“丁不一喜欢哪个姑娘,愿意和哪个姑娘睡觉,这不关我的事!”说着,弹身猛跃,已掠出十丈之外。
白如水秀眉微蹙,也赶紧迫了出去。
四人抬着丁不一和苏小玉绕过正山道,避开鸣锣开道上山的府衙官兵,来到山脚路口。
聚英庄的马车在路口等候。
碧姣月等人登上马车,飞也似地往南驰去。
风柔柔地吹拂,送来阵阵沁人的花香。
凉亭四化圃里的花卉全都开了,开的茂盛丽艳丽,艳红的、淡紫的、金黄的、雪白的各色花朵迎风摇曳,绚丽多姿。
然而,凉亭里的碧姣月却无心欣赏这丽色花景,事重重。
白如水说得不错,青龙帮堂这桩事怪不得丁不一。
丁不一是为救苏小玉,而舍身用逼穴化毒法,与苏小玉赤身相对解毒的,后来薛宇红搜寻蜡丸又脱光了丁不一的衣服。
像丁不一这样钟情而又肯会弃自己性命的男人,天下能有几个?
想不到桃花园中的这个窝囊废,居然还是如此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她不觉扳唇浅浅一笑,但笑容一闪而过,随即被阴云掩盖。
丁不一身中寒,毒入丹田,只能活个月了,难道这无拯救之法?
她也是个辨毒解毒的高手,情知冰寒毒运动纳入丹田的危险,但她总觉得丁不一中毒后的反应不同,一般用逼穴化毒法救人,而中冰寒毒的人,按理应是一个对时即醒,醒后如同常人一样并无花样。以后再每月发一次,共发九次,一次比一次厉害,最后死亡,但,丁不一却不同,一直昏睡了七天七夜,尚未醒来,周身却由冷而逐日变热。
她和白如水、天老邪讨论过这种反常的现象,却不得其解。
这是吉兆,还是凶光?
她日夜为此思索,茶饭不思,渐渐地,她觉察到了自己的异样,自己为什么如此关心、挂念丁不一?
她芳心怀然直跳。
自己只不过是奉义父之命帮他练剑,井夫任何杂念,但是……
她面向里的俏脸变得绯红,心一阵狂跳,她不能不承应。
自己也受上这位花花公子。这仿佛来得太突然,但也非常的自然。
为什么会这样?她不知道。
白如水、苏小玉和江春花将会怎么想?她不知道,也不愿知道。
她决定将自己的情感压在心底,永远地埋葬掉,自古多情空余恨!古如此,今也如此。
她扭头看着后庄的厅房,心思又回到丁不一的病情上。
老爷子请来江春花治病的京都名医,现在正在替丁不一察看中毒的病情,白如水、江春花、苏小玉和余小二都在厅房等候,不知诊断后的消息将会是凶是吉?
她默然合上双掌,暗中祷告。
厅房的小房里。
金面佛坐在椅子中,焦急地望着正在替丁不一把脉的京都名医刘正道。
他对丁不一关切,已胜过了父子之间的那种骨肉之情,焦急之心,可想而知。
刘正道缓缓睁开闭着的双目,拎着项下花白胡须道:“祸今福所倚,福分祸所伏。”
金面佛沉思片刻,凝目道:“请刘行狂直言相告。”
刘正道端起旁边茶几上的菜盘道:“老夫先说福,丁公子中过盅毒,又用三味毒,以毒攻毒相治,因此冰寒毒入体后,三毒撞在一起相生相克,致使丁公子无意之中,练成了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百毒不入之体。”
金面佛急着问:“那祸是什么?”
刘正道道:“丁公子逼穴化毒致力虚脱,三毒在体内七天七夜的剧变,使其真气焕散,他一身内力消耗尽,已无法恢复了。”
金面佛问道:“还有什么挽救的办法没有”
刘正道凝目片刻道:“除非这有一次意想不到的奇遇。”
金面佛沉声道:“此话怎讲?”
刘正道放下手中的茶盅道:“如果丁公子能六个月内找到千年血参果,不仅能恢复功力而且功力还会猛增数倍,因为他所有的穴道和生死玄关,都已被三毒在相生相克的变化中打通了,不过,这种千年血参果,千年结一次果,机遇难得,且又不能摘下保藏,而结果的时间据说是‘五·五’端阳这一天,眼下‘五·五’已过,恐怕是无有希望了。”
金面佛叹口气道:“我多年在找千年血参果,但都没有消息,既然命是如此,也就好认命了。”
刘正道道:“我这里一剂处方,你将药煎好,分三次给他眼下,他就会醒过来了。”
刘正道移身到桌旁,提起羊毫笔,大笔一挥,写下处方一张递给金面佛,金面佛看过处方,都是些提火进补之药,并不难检。
刘正道道:“丁公子这所以昏迷不醒,而又能进食,是因一团寒气堵住了心脾,只要用此药一攻,寒气消散,他就没事了。”
“谢刘先生。”
金面佛入下药方,“不知春花姑娘的病可有法医治?”
刘正道捏弄着胡须道:“春花姑娘的病恕老夫无能为力。她这种病,‘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怕要找到那个让她害病的青年才行,不过,她眼下状况很好,神智也很清楚,只要不受刺激,生活过得顺利,精神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