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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内气候然冲倏,眼内精芒毕射,超级剑弹跃出鞘。
冷芒一闪而过,石丛上响起两声切豆腐的悄然声响,朱颜和熊宗的短剑与锯齿刀坠落在地。
丁不一宝剑斜垂,凝身屹立如山。
薛宇红和邱波大惊失色,呆若木鸡。
朱颜和熊宗伸着血淋淋的右、左手站着,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片刻,邱波喝彩一声:“好剑法!”
直到这时,色、厉二鬼才想起自己握刀、剑的手,低头一看,手掌已被削落,两只光秃着手腕的手下在喷着鲜血。
“哇哇!”色、厉二鬼此刻才知道痛,跳着双脚大声嚎叫,拼命抚堵着伤口,却仍挡不住倾流而出的血。
邱波身如鬼魅往色、厉二鬼身旁一闪,点住肩时几处穴位,喂下一粒药丸,让他俩后五步,然后对丁不一道:“七邪剑法原以为是一种唬人的把戏,今日看来果然有些精妙之处。”
“亮招吧,待我矮鬼邱波领你几招。”
薛宇红斜垂的剑挑起,眼中棱芒一闪。
“薛宇红!”邱波沉声道:“你的债,丁公子已替你顶了,这不关你的事,如果你要插手,西域鬼魔城与你没完。”
丁不一接口道:“薛宇红,当日你在小树林中曾救我一命这份情我今日还了,现在,我不需要你动手。”
薛宇红闻言,脸皮扯动了一下,跳起的剑复又垂下。
“刷!”丁不一拉开了架势。
邱波细眼里露出莫大的惊愕。
丁不一跃身向前,攻出一剑。
邱波衣袖一抖,一道寒芒射向丁不一左肋。
“当”寒芒被像来自虚无的一束剑光锁位,击落地地。
邱波瞪圆了鼠眼,衣袖左挥右扬,最后缓缓垂下。
丁不一剑没断续进攻,摆几个招式后,斜垂脚旁。
邱波眨了眨眼,拱起双手道:“丁公子,邱某认输了,请丁公子发落。”
薛宇红惊讶的程度不亚于朱颜和熊宗。
矮鬼邱波令人谈虎色变的“九天回翰刀”怎么会不是丁不一的对手?
丁不一沉声道:“我希望以后不要再见到你们。”说着,转身对薛宇红道,“你走吧。”
薛宇红纳入剑入鞘,扭头就走。
丁不一朝着他背影送一去一句话:“记住,下次见到你时就是你的死期。”
一声长啸,薛宇红消失在小径上。
丁不一踏上通往山顶的小径,心中充满了信心和力量。
初试七邪剑竟有如此大的威力,天下还有谁能是自己的对手?
“你骗我们!”熊宗挥着两吸断掌、断指的废手道:“我们是大意失荆州,你是有意让那小子!”
邱波冷哼道:“真没道理,我为什么要坑自家兄弟?”
“可是。”熊宗咬咬牙道:“刚才我见他剑式中破绽百出,你为何不出手?”
“问题就在这里。”邱波眯起眼,沉声道:“他的剑式到处都是破绽,但每处破绽都是一个陷阱,只要你一大意,落入陷阱之中,保准不死即伤,我刚才用心看过了,居然找不到一处没有破绽的地方。”
邱波的这番话把朱颜和熊宗听的目瞪口呆。
邱波低下头喃喃道:“邪剑,真是名副其实的邪剑……,反其道而行之,别人对剑是唯恐找不到对方破绽,他却全是破绽……”
熊宗道:“三哥……”
邱波扭间瞪眼吼道:“对全是破绽的剑法,叫我怎么出手?三哥浪闯江湖数十年还没见到过这么邪的剑法!”
朱颜忍着痛道:“咱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鬼魔城请大哥想办法。”邱波压低了吼叫的声音。“你仙先到山脚下等候,我随后就到。”
“是。”朱颜和熊宗哭丧着脸庞道。
邱波和朱颜、熊宗离了和乱石丛林。
山脊东去五里的一堵断崖上,一座破旧的古庙遗世而立。
马公公反抄双臂,立在庙坪中央,身后站着四名贴身侍卫。
薛宇红垂手站在马公公身前。
马公公缓缓睁开三角眼:“见到丁不一了?”
薛宇红躬身道,“见过了”。
马公公屈屈五指:“与他交过手了?”
薛宇红点点头:“交过了。”
马公公声调突地提高,变得又尖又细:“他的七邪剑法怎么样?”
薛宇红眨眨眼:“不怎么样,还不是属下的对手。”
“是吗?”马公公眸子一张。
“是的。”薛宇红沉静地道:“那剑法很邪,很诡异,令人防不胜防,但他内力不足,所以终不是属下的对手。”
“哈哈哈哈!”马公公廖廖笑道:“果不出老夫所料,七邪剑法纵然绝世,但无有内力终究是银蜡枪头。”
“公公高见,处处料事如神。”薛宇红话中带着明显的恭维。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下山去吧。”马公公伸伸双臂,打了个哈欠。
薛宇红小心翼翼地问:“公公不随属下下山吗?”
马人公道:“我在此等候登科给我送来稀世珍宝。”
薛宇红困惑地望着马公公,不知所云。
马公公笑道:“那蜡丸里真有稀世珍宝?”
马公公凝目道:“说不准,但有也好,没有也好,这蜡丸我要定了。”
薛宇红想了想道:“公公要蜡丸,何不叫属下直接去找丁不一……”
“千万不可。”马公公道:“我不想打草惊蛇,惊动那只独脚蛤蟆。”
薛宇红道:“候登科会将蜡丸送来吗?”
马公公浅笑道:“老夫想要的东西,没有弄不到手的。”
薛宇红点头道:“公公所言极是。”
马公公摆手:“你去吧。”
“是。”薛宇红低头退出庙坪。
他在庙坪外站立片刻,掠身窜入了路旁丛林之中。
薛宇红刚走,一条人影在草丛中饶闪而没。
“哩”尖厉的破空声随着一道闪烁的寒芒同时袭向马公公。
马公公袍袖一拂,双目冷芒暴射。
闪耀的寒芒在庙坪中划了个圈。
四名贴身侍卫被马公公袍袖扇起的劲风,扇得登登地后退数步。
寒芒如同厉电再次袭向马公公。
马公公右手突起,猛喝一声,山崖石壁为之震动,两指已将寒芒拎注。
一柄呈椭圆形的双边刃口飞刀,极小,但锋利无比。
马公公举起两指,沉声道:“矮鬼波出来吧。”
话音刚落,邱波身形急退,一串滚翻,衣袖抖处一连三击,方才将飞刀收入袖内,弹身跃起。
邱波在马公公二十步外站定,抱拳道:“马公公宝刀不老,威风不减当年,佩服,佩服。”
马公公看着邱波道:“你来干什么?”
邱波走近前来,在马公公身前站定:“来给你报警。”
“给我报警?”马公公笑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邱波唬起脸,一本正经地道:“谁和你开玩笑,你听还是不听。”
马公公混下笑脸:“你开个价吧。”
邱波伸出一个指头。
马公公道:“你好大的口气,一个告警就要一万银子?”
邱波播摇头:“不是一万,是十万。”
马公公三角眼一翻:“银子我有的是,就看你这告警值不值得十万两银子。”
邱波道:“一言为定。”
马公公道:“决不食言。”
邱波科抖衣道:“丁不一已练成七邪剑法了。”
马公公冷声道:“这消息并不新鲜。”
邱波沉声道:“他刚才一剑削去了色、厉二鬼兄弟各一手掌,据我一旁观看,他剑式还不甚熟悉,否则这一剑能削下色、厉二鬼的脑袋。”
“哦。”马公公眼皮一抖。“这是不可能的事。”
邱波转动着眼珠道:“如果是你认为可能的事,我就不会来告警了。”
马公公盯着敌矮鬼道:“可薛宇红告诉我,他的剑法虽然诡异,有些邪门,但不足为虑。”
邱波道:“你是相信我的话,还是相信薛宇红的话?”
马公公未直接回答他的问话,却道:“丁不一内力有限,他不可能强得需要你来向我告警。”
邱波冷冷一哼道:“你以为我刚才的这一九天回轮飞刀的功力如何?”
马公公道:“不能说是独步江湖,却也能算是上乘功力。”
邱波阴沉着脸道:“刚才我用飞刀击过丁不一了,他能剑轻松地将飞刀击落。”
马公公脸色顿变,三解眼眯起一条细缝。
邱波道:“他那剑法是与一般剑法反其道而行之,招招漏洞百出,招招伏着无限杀机,我已向他认输了。”
马公公咬咬牙,道:“一定是天老邪将自己的功力输给丁不一了,这个疯老邪!”
邱波道:“这个我不知道,但他的功力加上剑法已是足以与你、我周旋。”
马公公瓮声道:“薛宇红为什么要说假话?”
邱波道:“刚才色、厉二鬼兄弟在山脊路上撞上了薛宇红,要找他报断指之仇,是丁不一出头为他顶了此债,我们兄弟也是为了这个缘故,才与丁不一交手的。”
马公公脸上露出一丝阴残的笑,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
邱波伸出又短又粗的手臂:“这告警值不值得十万两银子?”
马公公二话没说,从怀中掏出数张银票递给邱波:“十万两银票只多不少。”
“谢了。”邱波将银票纳入袖内,身形一晃,一串叠影逝出庙坪。
马公公沉吟片刻,挥挥手。
一名贴身侍卫走到马公公身旁,垂手道:“公公有何吩咐?”
马公公脸色冷峻地道:“立即进青龙寨告诉候登科……要他乖乖地听话,否则,他的老娘和妹妹就别想活!”
青龙山山峰顶处,怪石嶙立,突兀峥嵘,险峻异常。
绝壁仍矗立云表,像是插入青天的龙头利角。
只有一条陡峭的山路通至山顶,山路上十步一岗,五十步一垛,布满了青龙帮丁,垛旁堆满着滚木擂石。
只要封住了山路,准也无法到达山顶,猿揉欲上愁攀难,白鹤高飞嫌翅短!青龙帮堂近在咫尺,却是可望面不可及。
丁